“那大漢並沒有說姓名,不過此大漢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手持一杆丈八蛇矛,端是一條好漢!”
簡雍一愣,和李良對視一眼,道:“既是如此好漢!我等當出面相迎!”
李良附和道:“理當如此!”
......
公孫起帶領千餘騎白馬義從加速趕路,“報!前方有林胡軍隊阻攔!”
“什麼?”
公孫起勒住戰馬,急聲問道:“林胡大概多少人馬?”
“大概兩萬人馬,全是步卒!”
“糟!林胡騎兵肯定先行一步攻打寶山,而留下步卒阻隔我軍。”公孫起說道。
“將軍,那我們該怎麼辦?”旁邊親衛問道。
“莫慌,你派人去給主公他們送信,將情況詳細說明,步卒追不上咱們,咱們繞路而行!”公孫起連聲下令。
“是!”
公孫起帶領白馬義從從林胡大軍側翼繞開,林胡大軍統帥也是看到了白馬義從,於是放了幾波箭雨,試圖阻攔白馬義從,公孫起則帶領白馬義從遠遠地避開了箭雨,繞了一個大圈,快馬加鞭向寶山方向馳去。
......
劉德聽着公孫起派人傳來的口信,面色有些凝重。
“主公,我等給怎麼辦?”劉貴拱手問道。
劉德則問向身旁的徐庶:“軍師,你看咱們應如何是好?”
徐庶想了想道:“主公,如今也只有留下一隊人馬拖住林胡這兩萬兵馬,其餘則加緊趕路爭取早日到達寶山縣。”
“也只有如此了。”劉德點點頭隨後向諸將問道:“汝等誰願意帶領本部人馬替大軍拖住這兩萬林胡步卒!”
“主公,末將願往!”
劉德身後幾員大將齊聲喝道。劉德看了看,關羽武藝最爲高強,帶到寶山纔是最合適的,畢竟林胡左賢王和三萬騎兵在一起;而陳琪雖已經晉升爲校尉,但可惜除了本部親兵外手上根本沒有軍隊,也不做考慮;燕南武藝太弱,過;劉闢武力一般,兵力不到兩千,也不考慮;公孫起率領白馬義從先行一步;最後也只剩下劉貴了。
“貴叔,那就交給你了!”劉德吩咐道。
劉貴一臉剛毅,拱手拜道:“還請主公放心,某必拖住林胡。”
徐庶在一旁道:“劉貴將軍,不必太過勉強只需撐住兩個時辰即可,然後爭取慢慢脫離戰場!”
“某明白!”劉貴徑自下去整軍了。
劉德看着北邊的方向,寶山在北方,對徐庶說道:“你說現在寶山情況怎麼樣了?老簡他們沒事吧!”
徐庶駕着馬和劉德併成一排,回道:“簡先生雖有些輕浮,放浪不拘,但爲人頗有膽識,肯定會有所判斷,還請主公放心!”
劉德撇過頭去,看了一眼徐庶:“軍師就不要安慰我了,都怪我將所有兵馬全都帶出,連一員將領也沒有留,不然護着老簡逃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主公,切不可如此說,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也沒有料到林胡左賢王會如此果斷直接撤軍攻打寶山。”徐庶勸道。
“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老簡這人福厚着呢!等咱們過去肯定會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簡雍。軍師,咱們出發吧!”劉德輕笑一聲,心中則暗暗祈禱,老簡,你一定要等到我過去啊!
要說簡雍雖然被系統設定成劉德在遼城的同窗,但其實劉德根本沒有和簡雍有過接觸,剛開始也只是把簡雍當做普通官吏使喚,也沒有想到在東禹和簡雍相處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把簡雍真正當做了無話不談的好友,也不在去想簡雍是系統召喚的怎樣怎樣的。
簡雍現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也可能簡雍的處世風格和其他人,不管是章天朗還是關羽他們都不一樣吧!簡雍性情簡單直接,不拘小節,和自己這個主公聊天時總能讓自己想起在原時空和大學舍友擼串的時候,談天說地,肆意妄爲,張口胡謅,逗得自己哈哈大笑,而其他人在自己身旁卻沒有這樣的感覺,他們都有一種拘謹的感覺。劉德是真把簡雍當成了好朋友,纔會如此擔心,而另一個同窗好友譚政也就只是上下級的關係了。
......
“這位壯士,吾乃東禹門曹簡雍,不知這位壯士高姓大名,尋簡某可有何要事?”簡雍第一眼看到這位壯漢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身材壯碩,虎背熊腰,滿臉絡腮鬍子,就像鋼釘一般,豹頭環眼,皮膚黝黑,手持丈八蛇矛,一身麻布衣裳,這若是身披重甲,當得是一員虎將,在東禹城諸將賣相當中也就關羽的賣相比的過此壯漢,其他人在張飛面前都要相差半截。
“某乃燕人張飛!涿縣人士,某深聞劉德公子仁義之名,特來拜見!”張飛一張口,便把簡雍等人嚇了一跳,什麼叫聲若奔雷,仿若天空炸裂開來,震得衆人耳朵聲聲作響。
簡雍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這才把耳中的轟鳴聲散去,連忙拱手道:“怕是壯士不知我家主公於兩天前前去南方設伏林胡,如今不再城內。”
“什麼?不在城內,那什麼時候回來?”
簡雍連忙退後好幾步,我的天,這壯士的嗓門真是大啊!
“大概還有半天時間!”簡雍道。
“哎呦,半天時間那,那快了,嘿嘿,這位先生,不介意老張在此處等等劉德公子吧!”張飛撓撓頭,笑呵呵道。
“有如此威猛壯士來投,想必主公定會歡喜不已!張壯士,請!”簡雍伸手邀請道。
“哦哦,簡先生,你也請!”張飛將丈八蛇矛抗在肩膀上,就要往縣衙裡面進。
而這時李良對簡雍道:“簡先生,我現在下去準備了!”
“好!我祝縣尉大人旗開得勝,早日凱旋歸來!”簡雍鄭重拜道。
李良忽然拉住簡雍的手道:“簡先生,我如果不幸戰沒,吾之妻兒還望簡先生多加照料!”
“放心,如若大人戰死疆場,汝妻子吾養之。”簡雍拍了拍李良的手,肯定道。
李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好,這我就放心了!”話說,聽到簡先生這麼說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嘿!簡先生,還有這位大人,你們在說什麼那,難道要去打仗?”張飛聽到二人的對話,彷彿是要出征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回過頭來,一臉興奮的問道。
“啊!”
簡雍道:“原來張壯士不知林胡大軍距離寶山只有二十里地啊?”
“我哪知道這事啊?我來的路上除了看見零星的百姓,也沒見到什麼胡人士卒。”張飛大大咧咧道,一臉不在乎:“我若看見胡人,就用我這丈八長矛將他們全都捅成血窟窿!”
李良也說道:“涿縣在文縣西南方,距離不近,林胡則在東南方,而且咱們也是剛剛得知此事,張壯士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我有些疑問,寶山城門都有兵丁把守,張壯士是怎麼進入到城內的?”
“簡某也有此疑問?”
“你們說這個啊!寶山這城牆漏的跟篩子一樣,我隨便找個裂縫就鑽進來了。”
聽張飛說完,簡雍和李良的臉徹底變成了黑炭,沒想到寶山士兵如此大意,雖然城牆毀壞,但每處都布有士兵,卻沒想到竟能夠讓人如此隨意進出,幸虧此人聽其言行不像是敵人,如果讓胡人隨便摸進來幾個,那這城也不用守了,真是氣死個人!
“既然林胡距離寶山只有二十里地,那這位大人是要前去偷襲嗎?”
“卻有此意!”李良點點頭。
“某隨你去!”張飛將胸膛拍的“咚咚”只作響,請戰道。
“張壯士非我軍中將士,簡某又怎能讓壯士涉險?”簡雍搖頭道。
“我前來寶山就是爲了投靠劉德公子,理當爲主公分憂,如今我寸功未立,此時正好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機會,再說區區林胡還能傷到我老張不成?”張飛滿臉對胡人的不屑。
簡雍輕輕瑤瑤頭,此人如此小看林胡,恐怕要吃大虧,不過此人身高八尺,狀若熊羆,恐怕武藝不凡,不然絕不敢誇此海口,也罷,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就由他去吧!
簡雍道:“竟然如此,我就同意壯士一同前去偷襲林胡大軍,我看壯士身上無甲,還請壯士前去武庫穿一身甲冑,這樣也能增加一些防禦力。”
張飛看看自己一身麻衣,想了想,於是點點頭:“那就多謝簡先生了。”
“卻是無妨!”
張飛拱拱手,隨李良下去準備了。
......
林胡大營。
一將領對左賢王拓跋大石道:“大王,咱們何時攻打寶山?”
拓跋大石心中思量一下,便說道:“一個時辰後,率軍攻城,打破寶山之後,寸草不留!”
旁邊將領笑道:“那寶山如今也就千餘老弱病殘,守將也只剩下李良一人,據我瞭解,這李良的武藝也就一百夫長水平,劉德小兒恐怕也被柯拔大虎萬夫長拖住,大王何必如此緊迫?”
“我軍已遭兩次大敗,如何還能大意,此次攻打寶山,也要給我小心萬分,不能出任何意外!如不然,吾等將再無翻身之日!”拓跋大石嚴肅的教訓道。
“是!吾等明白!”諸將一看拓跋大石生氣,紛紛低頭應和道。
“好了,都下去準備吧!”拓跋大石揮揮手,叫諸將下去。
“是!”
拓跋大石扭過頭去,看着劉德所在的方向,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