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當然,不斷有人前往明宅探聽明家安排的賞技會究竟準備得如何了!只不過,大都不得其門而入罷了!

畢竟,除了明家的守衛力量,錦衣衛與東廠也在外轉警戒,任何靠近明宅的人皆被幾番搜查,哪裡還能靠近明宅啊!

於是乎,大家更加心癢難耐,皆希望明宅能夠早點開放,讓大家好一飽眼福一解心癢。

於是,在萬衆期盼中,明宅的賞技會終於來了。

這一日,清晨,陽光第一縷剛剛掃到京師,明宅大門立刻洞開,一隊僕役緩緩步出大門,

卻只見明宅僕從們將一個如同報欄般的東西放置於左側,另外,又在左側安置了一些書案,書案上整整齊齊佈置了一些筆墨紙硯。

這是幹什麼?旁觀的探子們皆是一頭霧水。

雖然他們不知曉這是幹什麼,但是有探子迅速將這些記述了下來。

各路探子探頭探腦,繼續觀察着明宅的佈置。

人家明家的僕從卻是目不斜視,自顧自,再次進入明宅,又取出了一些物事,緩緩佈置好。

卻只見他們雙手舉着一卷九尺寬的紅色的物事緩緩鋪在了大門前的地面上。

就在這卷物事鋪開之際,在陽光普照之下,瞬間五光十色閃耀不已。

暗中觀察着明宅的探子瞬間亮瞎了雙眼,這是什麼?怎麼會這麼好看?怎麼會如此的漂亮?

有那精明而且見多識廣的探子瞬間面目陷入呆滯,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然而,怎麼不可能,人家都已經將物事擺在了地面,怎麼會不可能!

所有人皆擦擦雙眼,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這一幕,有人甚至用手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瞬間咧着嘴滿面痛楚,但眼中卻是更加地震撼!

不只是這些探子,就連那錦衣衛與東廠暗中護衛明宅的高層也皆是滿眼的震撼,一臉的難以置信!

卻原來,那閃耀的紅色物事居然被明家僕從鋪在了地面之上,顯然,這不過是迎接賓客用的地毯啊!但卻居然會如此的奢華,明中信這是要鬧哪樣?

隨後僕從們從兩側的小門迴轉了明宅。

就在此時,突然,兩側小門中緩緩步出一隊人馬。

一瞬間,探子們眼前大放光明,只因爲,這出來的一隊人馬居然是一位位身穿各色旗袍,明**人的女子,她們分列於兩旁,緩緩站立,保持着一副恭恭敬敬的姿勢,不再言語,靜靜等候。

繼而明宅門前恢復了安靜。

衆位探子知曉,這是在等候賓客的到來啊!

一位位探子瞬間轉身而去,前去回報。

當然,另有一些探子繼續觀察,等候明家的下一步動靜。

時間,緩緩流逝,明宅前面的女子們卻是鴉雀無聲,毫不動彈,靜靜守候。

突然,一陣馬蹄之聲傳來。

來了!衆人心中一動,齊齊將目光投向了聲音來處。

卻只見一輛奢華的馬車緩緩嚮明宅而來。

馬車迅速來到了明宅前面,停了下來,車伕立刻躍下馬車,佈置好臺階,立於一旁。

馬車簾布一掀,一位青年人掀簾而出,緩緩下了馬車。

擡眼觀望,第一眼就看到了閃耀光芒的地毯,一陣愕然,但隨即就面泛微笑,搖頭自語,“唉,這小子,還真是騷包啊!”

馬車簾布再次被掀起,一位中年人擡腳下了馬車。

同樣的,看到明宅面前的景象,也是一陣愕然,隨即擡眼望向青年人。

“大哥,這明中信就是騷包啊!”青年人笑道。

中年人卻是沒有笑,只是吩咐一聲,“你回去吧!”

“諾!”車伕應了一聲。

中年人不再看他,邁步向明宅行去。

青年人一怔,隨即緊緊跟上。

就在此時,明宅大門處明有仁緩緩步出了明宅,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遠遠地,他一抱拳,“壽寧候、建昌伯駕到,有失遠迎啊!”

壽寧候張鶴齡展顏一笑,拱手道,“鶴齡有些冒失了,來得有些早了!”

“不早,不早,剛剛好!”明有仁笑道。

“明叔,這是?”張鶴齡指着旁邊的佈置以及女子探問道。

“不敢,不敢!還是叫我的字仁玉吧!”明有仁連忙道。

“哪裡的話,我與中信平輩論交,您乃長輩,豈能僭越?”張鶴齡面色一肅。

明有仁一聽,搖頭笑笑,不再強求。

“這些佈置不過是家主安排的一些物事,以示尊重罷了!來,來,來,還請壽寧候留下墨寶!”

壽寧候一愣,看向桌面上的筆墨紙硯。

“這是要做甚?有何作用?”旁邊的建昌伯張延齡好奇地問道。

“家主乃是想這乃是第一屆賞技會,咱們得留下一些值得紀念之物,今後也有個見證。”明有仁笑道。

哦!張延齡直腸子,一聽之下,不再言語。

但旁邊的張鶴齡卻是心中一動,望向明有仁,“中信這是有心了,難道,他還準備辦第二屆?”

“候爺英明!”明有仁笑道,“中信確實有這個想法,但也得看這第一屆是否辦得順當,到時再說!”

“有中信統籌,相信這一屆必然會成功的!”張鶴齡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眼前的面置,若有所指地道了一聲。

“咦!”突然,旁邊的張延齡一陣驚呼。

明有仁不由得望向張延齡。

卻只見張延齡滿面愕然地指着桌上的筆墨紙硯,“明叔,這是?”

明有仁瞬間知曉他在驚奇什麼,笑着點點頭,“不錯,這些乃是湖筆、徽墨、宣紙、端硯。伯爺真是目光如炬啊!”

張延齡卻是沒有自得,畢竟,雖然他乃是一個紈絝,但卻也是見識廣博,更何況,這些年爲了裝逼,也是很下了一番工夫,畢竟,這些乃是文人墨客最重視之事,他豈能不知,這不值得驕傲的。

但他卻是很是驚訝,明中信居然這般大方,居然將這些聞名於世的東西輕易地就放在了門外的桌案之上,要知道,如果這些東西被文人墨客知曉了,可是要罵孃的,糟踐這些對於文人來說神聖的東西,簡直就是犯罪啊!

筆墨紙硯是文書工具,即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之名,起源於南北朝時期。歷史上,“筆、墨、紙、硯”所指之物屢有變化。在南唐時,“筆、墨、紙、硯”特指宣城諸葛筆、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紙,徽州婺源龍尾硯。自宋朝以來“筆墨紙硯”則特指宣筆(安徽宣城)、徽墨(安徽徽州歙縣)、宣紙(安徽宣城涇縣)、歙硯(安徽徽州歙縣)、洮硯(甘肅卓尼縣)、端硯(廣東肇慶,古稱端州),元代以後湖筆(浙江湖州)漸興,宣筆漸衰。

湖筆亦稱湖穎,是“文房四寶”之一,被譽爲“筆中之冠”。中國的毛筆,起源甚早,而“湖筆”之聞名於世,當在六、七百年以前的元朝。元以前,全國以宣筆爲最有名氣。蘇東坡、柳公權都喜歡用宣州筆;元以後,宣筆逐漸爲湖筆所取代。據《湖州府志》記載:“元時馮慶科、陸文寶制筆,其鄉習而精之,故湖筆名於世。”“湖州馮筆妙無倫,還有能工沈日新。倘遇玉堂揮翰手,不嫌索價如珍珠。”

湖筆的故鄉在浙江湖州的善璉鎮,南宋時期,地處江南的宣城爲戰亂而凋敝,使與宣城接壤的湖州十分幸運地免受兵鋒的洗劫,成爲南宋遺民聚居之所。宣城的部分筆工徙居臨近的湖州,賴此江南碩果僅存的毛筆使用羣體爲生,並以他們的需求改進制筆工藝,湖筆就此誕生。

湖筆又稱“湖穎”,這是它的最大特點。所謂“穎”,就是指筆頭尖端有一段整齊而透明的鋒穎,業內人稱之爲“黑子”。“黑子”的深淺,就是鋒穎的長短,這是用上等山羊毛經過浸、拔、並、梳、連、合等近百道工序精心製成的,白居易曾以“千萬毛中揀一毫”和“毫雖輕,功甚重”來形容制筆技藝的精細和複雜,所以有“毛穎之技甲天下”之說。

湖筆的蜚聲四海,當始於元。錢舜舉(錢選)的畫、趙孟頫的字、馮應科的筆被並稱爲吳興三絕。隨着趙字的雄踞海內、朝野交譽,趙孟頫手中那枝握筆終日、日書萬字而不敗的馮應科“妙筆”,令名便不脛而走,深入人心。有元一代,湖州制筆能工迭出,馮應科、沈日新、溫生、楊顯均、陸穎等十餘人留名史卷,“湖筆”之名就此奠定。

徽墨份屬南直隸,品種繁多,主要有漆煙、油煙、松煙、全煙、淨煙、減膠、加香等。高級漆煙墨,是用桐油煙、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等10餘種材料製成。徽墨集繪畫、書法、雕刻、造型等藝術於一體,使墨本身成爲一種綜合性的藝術珍品。有落紙如漆,色澤黑潤,經久不褪,紙筆不膠,香味濃郁,奉肌膩理等特點,素有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一點如漆、萬載存真的美譽。

宣紙,同屬南直隸,質地綿韌、光潔如玉、不蛀不腐、墨韻萬變之特色,享有“千年壽紙”的美譽,用宣紙題字作畫,墨韻清晰,層次分明,骨氣兼蓄,氣勢溢秀,濃而不渾,淡而不灰,其字其畫,躍然紙上,神采飛揚,飛目生輝。

宣紙分爲生宣與熟宣,二者還是有區別的。

生宣紙用濃墨水寫則相對容易,故創作書畫時,需要掌握好墨的濃淡程度,方可得心應手。而生宣的品類則有夾貢、玉版、淨皮、單宣、棉連等。

熟宣紙宜於繪工筆畫而非水墨寫意畫。熟宣可再加工,珊瑚、雲母箋、冷金、酒金、蠟生金花羅紋、桃紅虎皮等皆爲由熟宣再加工的花色紙。

生宣質量有很大的差異,區別優劣的重要標準是墨韻的顯示度,即所謂“潤墨性”的程度。優質的生宣具有“潑墨處,豪放淋漓;濃墨處,發亮鮮豔;淡墨處,層次分明;積墨處,渾厚深沉”的特點。測試墨韻顯示的方法,一般採用的是比較法,將幾種不同的生宣着墨後進行比較,測試時用墨不宜過濃,太濃了就難以產生墨色的細微變化。由於造紙纖維的純淨度、漿化度以及皮漿與草漿的配比不同,加上製造技術的高低差異,着墨後的效果也是不一樣的。凡是優質的生宣經着墨後,墨色滲出的暈圈清楚,漲力均勻。質量差的生宣,墨色滲出後不能清楚地顯示暈圈,墨色呆板,或墨汁滲透不勻。不能顯示墨色的暈圈的生宣就無墨韻可言,就不能作爲書畫創作的用紙。

端硯是中國四大名硯之一,與甘肅洮硯、安徽歙硯、山西澄泥硯齊名。出產於唐代初期端州。

端硯以石質堅實、潤滑、細膩、嬌嫩而馳名於世,用端硯研墨不滯,發墨快,研出之墨汁細滑,書寫流暢不損毫,字跡顏色經久不變,端硯若佳,無論是酷暑還是嚴冬,用手按其硯心,硯心湛藍墨綠,水氣久久不幹。

而明中信居然將這些傢伙事都備了個齊全,看來,這小子對這次賞技會甚是上心啊!張延齡目光閃爍,心中暗暗有了決定。

“候爺,還請留下墨寶!”此時的明有仁卻是望着正在觀看的壽寧候,輕聲再次邀請道。

“這是要作詩?”壽寧候望向明有仁。

“非也,只要候爺將名字留下,表示參加了這次賞友會就可以,也算是對第一屆賞技會的支持,當然,如果候爺想要留下詩句那更好!”明有仁笑着回道。

壽寧候輕舒一口氣,心中暗暗慶幸,幸虧啊,不用留下詩句,畢竟,自己那文才自己知曉,就不丟醜了。而留下名字,這就不在話下了,畢竟,自己掌握着張家的所有物事,平時也免不了要籤一些帳單,當然,只是名字,對於這自己還是有把握的,畢竟,之前爲了不露醜於人前,還是練了一段時間的!

壽寧候擡腿來到桌前,看着正在硯墨的身着旗袍的女子,拿起湖筆,就待要簽名。

然而,壽寧候愣住了,只因爲,眼前並沒有宣紙,不由得擡手就要將旁邊的宣紙取過。

“候爺,慢着!”女子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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