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公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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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中信淡然地接過物事,衝徐老公爺躬身道,“謝老公爺!”

在場衆人盡數將目光投向明中信手中的物事,正是一本小冊子。

瞬間,明義瞠目結舌地望着徐老公爺,什麼時候老公爺如此好說話了?

王守仁則是滿臉驚喜,本以爲明中信如此強勢,會得罪徐老公爺,未曾想,老公爺居然給瞭如此大的驚喜!太意想不到了!

而趙明興則是滿眼崇拜地望着明中信,國公爺那麼大的官都被咱教習說服了,真是太有範了!

相形之下,明中信則淡定多了,謝過老公爺後,轉手將小冊子遞給王守仁,畢竟,王守仁現在明面上的身份是他的主司,在這種場合必須尊重人家啊!

王守仁則是一臉欣慰地望着明中信,投桃報李道,“明師爺先行看看有何線索,稍後咱們再說其他!”

明中信也不矯情,衝王守仁應了一聲,收回小冊子,翻看起來。

當然,他將前面的東西揭過去,畢竟,這些事涉小公爺的爲惡經歷,人家老公爺信任自己,自己不能不識相,好在自己也只是想要知曉小公爺記載的彌勒會的行動及他的猜測,小公爺的私事無關大礙。

徐老公爺見明中信揭過一些東西,自是欣慰地有了一絲笑意,不枉自己信任他,這小子還是挺識趣的。

同時,也將心中最後一絲擔心盡數除去,目光轉爲平和地望着明中信。

衆人靜靜地等待明中信,各有所思,在旁靜坐。

小冊子並不厚,東西也不多,一柱香工夫,明中信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

明中信默不作聲,將小冊子遞給王守仁。

王守仁這次沒有客氣,接過小冊子,仔細觀瞧起來。

徐老公爺擡眼望向明中信,明中信指指王守仁,示意待王守仁看完再說。

徐老公爺也不再說什麼,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差這點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守仁看完後,長出一口氣,擡頭望向明中信。

明中信點點頭,二人心照不宣。

王守仁站起身形,將手中小冊子遞還給徐老公爺。

“老公爺,爲了能夠充分了解咱們分析的線索,還請您詳細看看小公爺記載的這些事件!”王守仁一拱手誠懇地請求道。

一瞬間,大家將目光投向了徐老公爺。

徐老公爺面上肌肉一陣顫動,眼神複雜地看看手中的小冊子,糾結無比。

“老公爺,並非我們不通人情,實在是此事事關重大,而且,小公爺的身死其實應該歸糾於這彌勒會,爲了令小公爺死得瞑目,還請您以大局爲重,將一些成見先行放下!”明中信語言真誠地在旁勸道。

明義深怕徐老公爺崩潰暈厥,滿眼擔憂地望着徐老公爺。

好在,徐老公爺久經沙場,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有了決定。

終於,他強忍悲痛,翻開了小冊子。

在場的其他人見徐老公爺如此,盡數鬆了口氣。

“說說吧,從中查出了什麼線索!”徐老公爺壓抑着憤怒的感情,緩緩道,但他那目光中噴火的神態將他的心情暴露無遺。

看過小冊子的王守仁與明中信對視一眼,一絲理解之情閃現。

他們看過小冊子,一方面對於彌勒會的所作所爲感到憤怒,一方面卻也爲小公爺感到唏噓。如今要分析小公爺所提供的情報,他們自是心中有些難言的情緒。

但是,終究是要討論分析的,因爲此事事關幾個行省的安全,必須儘快將情況落實,才能更好地應對即將來到的大變。

“老公爺,您認爲從小公爺所提供的這些情報中能夠看出些什麼?”明中信開口了。

徐老公爺卻是望着明中信,沉吟不語。

明中信與王守仁對視一眼,顯然,徐老公爺在等他們的分析。

王守仁輕輕點點頭,示意明中信先來。

“既然老公爺有所顧慮,那明某就拋磚引玉,先行分析一番,有什麼不對的,還請老公爺指正!”

“小公爺在小冊子中提到,那特使是近半月之內纔到的南京城,而且,來的時候就直接接管了南京城彌勒會的各項事務,之前那位特使卻倫爲了打下手的角色,這就說明,這次大行動顯然至少是南直隸是以這位新特使爲主的。而且,將王大人收押也是他的主意,這樣看來,朱員外夜闖中軍都督府牢獄定然也是這位特使定下的計謀。故而,這位特使是這次行動的關鍵!”

徐老公爺眼光閃閃,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聆聽。

明中信見徐老公爺不說話,停頓一下,繼續道,“如果單純是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或者襲殺,根本不需要接管南京城的管理權,只需要將目標說好,自會有人辦理,但詭異的是,這特使居然就接管了,而且還將目的避過南京城分壇名義上的最高長官徐小公爺,這就很不尋常了!顯然,暗中還有其他勾當,況且,這特使還能吩咐朱員外等人行事,更值得玩味了!我猜測,這特使此次前來南京城,其身份權力不僅僅是侷限於這南直隸一地,而是能夠領導整個南疆的彌勒會會衆。”

“這一點,從小公爺收集的情報中可以看出,這段時間,那位特使極其神秘,深入簡出,而且還有一些滇南等南疆各種口音的彌勒會人士前來南京城,秘密與這特使會面,而這些來人據小公爺所說,有些他這幾年來也見過,盡皆是各個行省的主事這人,即便不是主事人也是能夠在一地做主之人,而且行蹤極其詭異,那他們爲何要來見這特使呢?難道僅只是想要巴結一一這個權貴之人?我想這不大可能吧!從這裡看來,就更加從側面證實了,這特使所圖甚大,或者說是,這次彌勒會所圖甚大。因此,我推斷出,此次行動一定事涉整個南疆,但這領導整個南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說着,明中信將目光投向徐老公爺,意味深長地問道。

“那你又從何斷定,此次行動是叛亂呢?”明義聽得入神,不自覺問出了聲。

一時間,連徐老公爺都將鄙夷的目光掃向了他。

明義話一出口,就知曉自己問了一句傻話,彌勒會的宗旨一直就是推翻大明統治,如果有大的行動,必然是危害大明的江山,也必然是叛亂,還能有什麼?難道與咱們大明過家家,擺酒喝?

明中信笑笑,沒有深究,繼續望向徐老公爺,“如今,您還認爲我們的擔心是杞人憂天嗎?”

“不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而且犬子收集的情報中說明,就在這些各個行省的主事人見過那位特使之後,接二連三,各個行省就出現了有流匪或者是倭寇出沒的消息,而且還不斷搶劫殺人,這,也許就是他們在爲大行動預熱的徵兆。兩相對比,你的猜測更加貼近事實。然而,你認爲,單憑咱們的空口白話,就能夠讓各個行省行動起來,嚴防死守嗎?”徐老公爺終於開口了,但話語中帶着一絲無奈。

王守仁與明中信對視一眼,眼神中也充滿了無奈,不錯,徐老公爺的擔心不無道理,即便有他出面,向各個行省的主官建議提醒,但人家表面上即便答應,也不一定會放在心上的,更何況,還有那主官如果心眼小,還以爲徐老公爺要插手他們行省的事務呢?到時,說不定好心辦不成事,還會惹得一身騷!徐老公爺的無奈他們自是理解,但是,既然他們知曉了此事,難道就眼睜睜看着各個行省一步步進入混亂嗎?

“徐老公爺,咱們暫且不說後話,就說這次那些行省的流寇所劫殺的目的,不只是製造混亂啊!”明中信一咬牙,無論如何,先得說服老公爺啊,起碼,不能讓這南直隸亂了,畢竟,陪都可就在此處,如果這兒亂了,那南疆可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咦!徐老公爺一陣懵懂,望向明中信,咱們說着什麼呢,你就將話題轉彎?還靠不靠譜了?

“老公爺,相信這些匪寇之事肯定有邸報或者是軍情通報上報吧!不如,讓人拿來這些時日的邸報與通報看看,就會明瞭!”明中信笑道。

邸報?雖然徐老公爺有些疑惑,但這個小小的要求並不過份,而且,這些東西就在書房之中,又不需多費力氣。

徐老公爺起身,轉到書桌後面,一陣翻找,取出了邸報與通報,遞給明中信。

明中信快速掃了一遍,面露自得之色,衝徐老公爺一笑,指着這些上面的事件說道。

“老公爺,不知您注意沒,這些邸報、通報上面的消息,與小公爺的這些情報中有一點很容易被人遺漏!”明中信自信一笑。

“有嗎?”徐老公爺疑惑地瞅着他。

“單純看來說,這些就是殺人放火搶劫之事,但總體看一下,就會發現,這些受害之人盡皆是一些富戶,不知您發現沒有?”

徐老公爺連忙取過這些東西,一一對照,還真是,不由得看向明中信,這傢伙,太神了,他是怎麼看出來的,自己怎麼就沒有注意呢?

“這,其實就是彌勒會的準備工作!”明中信面色轉爲凝重緩緩道。

“準備工作?”

“不錯,這就是彌勒會的目的,一則令各個行省混亂不發到我,百姓人心慌慌,二則,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斂財。”

“斂財?”這下,不僅是徐老公爺不解,就連王守仁也有些懵。

“不錯,斂財,要知道,即便是彌勒會蠱惑人心之能逆天,但起事叛亂盡皆需要錢財爲支撐,更何況這可是事涉整個南疆的大行動,如果沒糧草作爲後盾,誰能保證百姓一直跟隨他們?這就要求他們必須在儘量短的時間內聚焦大量財富,用以支撐整個行動,這個設定計劃的傢伙真心是個人才,居然想到這一石二鳥之策,不,其實是一石三鳥之策!”明中信說着說着,突然眼前一亮,一個新的思路打開,興奮不已道,“此舉還有一鳥,就是能夠轉移官府的注意力,令其只是注重剿匪,但卻忽略了這些彌勒會隱藏在各個行省中的暗樁的行動,讓他們從容佈置,爲行動做好保障!”

徐老公爺與王守仁一時間居然有些瞠目結舌,難道真如明中信所說,暗中居然有這般設計?那暗中之人的智商得有多高,難道真是那特使所設計?

想想暗中居然有如此之人算計官府,還設下如此多的殺局,這太不可思議了!徐老公爺想着想着,不由得一陣冷汗冒出。

“老公爺,明某此言絕非危言聳聽!”明中信正色道。

徐老公爺沒有接話,反而低頭沉吟,半晌不說話。

王守仁面現焦急之色,就要出聲,明中信衝他微微搖搖頭,稍安勿躁,還是靜觀其變吧!這事必須得由老公爺自己想通,否則,咱們說再多也是無用,反而會適得其反。

房中寂靜無聲,衆人皆望着徐老公爺決斷。

“好,老夫就信你一回!”徐老公爺擡頭頭顱,眼中泛光,一片湛然之色。

王守仁與明中信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老公爺終於被說服了!

“但是!”峰迴路轉,徐老公爺來了一句。

就這兩個字,令王守仁與明中信高昂的心思瞬間跌入谷底,愕然地望向老公爺。

“但是!”徐老公爺重複着兩個字,飽含深意地望着明中信,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被這明中信一番說教,很沒面子啊,豈能不找回場子!

王守仁急了,“老公爺,但是什麼啊?”

明中信卻是在一驚之後,冷靜下來,徐老公爺眼中的戲謔被他看在了眼中,但卻不知這是爲何,這絲戲謔是針對王守仁,還是針對的自己,一時無措,只好靜待徐老公爺的解釋。

徐老公爺眼中閃過一絲遺憾,這小子,太精明瞭,居然沒有如王守仁一般急問,沒意思!

“但是,老夫能夠保證南直隸會重視此事,嚴查佈防,同時也負責將此事通報於各個行省,人家會不會聽,老夫可就不管了!”徐老公爺意興索然地回道。

王守仁瞬間將提在嗓子口的心放了下去,原來徐老公爺是這個意思啊!咱們本來也沒指望其他行省能夠重視,只是需要由徐老公爺口中將此事透露給他們,具體如何,那就聽天由命吧!反正咱們已經盡了自己的那份責任,後果如何,真心不是咱們能夠預料及保證的!

明中信點點頭,取得如此效果,也不枉咱們徹夜不眠,想對策說服老公爺了!

“老公爺,其實,明某有一計,可以令各行省積極一些!”明中信眼中閃過一絲促狹。

“你小子有什麼鬼主意?”徐老公爺自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促狹,還以爲是針對的他,想及這傢伙那般妖孽的智力,一時間,警惕之心大作,一臉戒備地望着他。

明中信一見之下,知曉老公爺想歪了,笑着直言道,“其實,您可以適當地透露一下,就說那些匪徒或者說是彌勒會聚集了大量的財富在各個行省,當然,要裝做秘密告知他們,而且要告知他們只在他們自己的行省,那樣,相信他們會更加盡心查處這些匪徒的!”

“你呀,太壞了!”徐老公爺一聽,就知曉誤會這傢伙了,但這個主意可是損透了,如他所言,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果那些老朋友聽到財富這二字,只怕就會雙眼冒綠光,不管不顧地進行剿匪,到時,就可以破壞彌勒會的斂財行徑,還能夠將這混亂之局破掉,一舉兩得,高啊!

“壞無所謂,只要管用就好!”明中信不以爲意地笑道。

“行了,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老夫自會安排。你們還是安心將雲南賑災之事辦好吧!”徐老公爺最後總結道。

“好,那一切就拜託老公爺了!”王守仁衝徐老公爺一拱手,滿面喜色道。

明中信緊隨其後,衝徐老公爺一抱拳一拱手,一切意思盡在不言中。

“明義,送客!”徐老公爺也不廢話,端茶送客。

王明二人一拱手,轉身而出。

“教習,那紙?”趙明興卻是一拉明中信提醒道。

明中信一愣,回頭望向趙明興所指之處,卻原來,趙明興是擔心他們徹夜討論的結果遺落此處。

明中信一笑,一拉趙明興,“那些紙老公爺自有用處,咱們走吧!”

趙明興依舊是一臉的悻悻然,但教習吩咐,必須遵從啊!

他們的話語,徐老公爺自是聽在耳中,本來還一擡眉毛,準備衝明中信發飆,找回場子,沒想到這傢伙倒是機靈,一言解之。

望着明中信的背影,一陣唏噓,可惜啊,壁兒已經身死,否則與這妖孽之人結交,倒也算是一樁美事。

想及徐奎壁,徐老公爺一陣心痛,取過小冊子,眼中閃過一絲難言的痛楚與欣慰,口中自語道,“壁兒啊,不枉爲父教導於你,終究是回頭是岸了!”

一時間,心結盡去,畢竟,徐奎壁爲他們提供瞭如此重要的佐證,令得那彌勒會的陰謀被識破,雖然現在還處於猜測階段,但他寧願相信明中信的說法,畢竟,有些說法,徐奎壁也算是將功折罪,不會令徐家蒙羞!到時,也好身朝廷交待!畢竟,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更何況,這些年錦衣衛、東廠無孔不入,密探遍佈朝野,徐奎壁入彌勒會之事終究會被朝廷知曉,現在就埋伏下後路,也算是爲徐家挽回一些顏面吧!

其實,徐老公爺這般快速地決斷,想爲徐奎壁贖罪的心思佔了很大比重!

也許,那傢伙也利用了自己這種心思!突然,一個念頭在徐老公爺腦海之中響起,他一個激靈,坐直身形,仔細回想一下,還真是,明中信這傢伙一直在提醒自己小公爺這,小公爺那,顯然是存心提醒自己,要不然,明知道自己如此在意壁兒的身死,他爲何三番兩次提起,依常理,會巴不得將小公爺這三個字爛在肚子裡,絕不會提的。

不錯,又上了這小子的當了!徐老公爺口中罵道,但是罵着罵着,臉上浮起一片笑容,不管如何,人家解了自己這個心結,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終究是對自己有恩,罷了,這就饒了你小子!

不提徐老公爺在此回想,找明中信的把柄,且說明義將他們送出國公府,二人直奔南京城外。

畢竟,那兒可是還有咱們的一批兒郎呢!

如今無事一身輕,還是辦正事要緊!

南京城外,某處樹林。

“吳將軍,明哥哥究竟幹什麼去了?”一位學員圍着吳起打轉,還不時詢問。

“蘭妹妹,您還要問多少遍啊!我說了,你那明哥哥哥與王大人有正事要辦,呆會兒就會回來的!”吳起一臉崩潰的模樣,就差向這位學員作揖了。

不錯,這位學員正是那蘭馨兒所扮,接到信號到城外集合,卻沒有看到明中合計,她自是心下忐忑,但別人又問不着,只好向吳起詢問了,卻差點把吳起逼瘋。

因爲,明中信一時不到,她就不斷詢問,就這一句都問了不下百遍,將個吳起折磨得都快瘋了。

“那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啊?”蘭馨兒一臉萌樣地問道。

“你?”吳起崩潰地怒意漸起。

“人家就是問一下你嘛,你就這樣兇人家!”蘭馨兒一見吳起就要發怒,眼淚瞬間在眼眶中打轉,委屈無比地望着他。

吳起一陣語塞,是啊,人家只是詢問一下,又如何呢?

吳起一陣腹誹,你這是問一下嘛,都問了百遍了。

更令他崩潰的是,旁邊受命保護蘭馨兒的兩位學員,惡狠狠地瞪着他,如同有殺父之仇一般,轉而望向蘭馨兒時,卻又是一副心疼模樣,轉而又惡狠狠瞪他一眼。

自己上哪兒說理去!還讓不讓人活啊!

姑奶奶,你就消停一會兒吧,否則,這二位兄弟可就用目光殺死自己了!吳起望着蘭馨兒都快哭了。

好在,一陣叫聲,解了他的圍!

“教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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