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李管事一直不見人影,應該是和工匠們忙着研究他給的設計圖紙,不知做出來沒有。
明中信想及此,明中信吩咐道,“去把李管事叫到府中。”
大家望着黑衣人,面色變幻,一陣不安。
確實,衆人都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橫死之人,再聯想起兩起盜案。
衆人都沒想到暗中這個勢力如此狠辣,想及自己也是這個勢力的目標,也可能被如此暗殺,心中就是陣陣冷。
明中信見到大家這個表情,心中一陣無奈。
畢竟,這裡的每個人都是普通人,這輩子估計都沒見過橫死之人。
他們不象自己般經歷過如許多的殺戮,見過如許多的非正常死亡,害怕在所難免。畢竟,他們都不能無視自己的生命啊。
估計,這個勢力在明府門前明目張膽殺人,也有警告震懾大家的意思,同時,也希望大家心生怯意,自亂陣腳,不敢再爲明府賣命,進而導致明府分崩離析。
現在估計衆人雖未提出退出明家,但心中已經忐忑不安了。
對此,明中信也無奈,他無法強制別人爲明家賣命,畢竟大家只是僱傭關係,接下來只能看衆人對他明家的忠心了。
但明中信可以加強大家對明家的信心。想及此,明中信更加期待李管事的研究成果了。
不表明中信與衆人在此查探,且說吳閣主來到縣衙報案。
吳閣主待要進去,一個衙役上前攔住去路,喝道,“這裡是縣衙,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吳閣主道,“小人是名軒閣閣主,有命案要報。”
“命案?”衙役上下打量着吳閣主,名軒閣這些時日風頭正勁,全縣上下皆知,而且名軒閣後面的明家作爲書香門第,出過多位讀書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好吧,你們跟我進去。”衙役也沒爲難,揮揮手道。
吳閣主隨衙役進了縣衙大門,過了前堂,迎面就是縣衙大堂,衙役領着他沿着旁側走廊來到各部司房,因爲是報案,所以來到了刑房公署。
聽說是命案,刑房的吏員不敢怠慢,拿出紙筆,詢問吳閣主事件經過,問明命案生地點,將事件一一記錄在案。
咦,這不是吳閣主嗎?錢師爺正好路過吏房看到了吳閣主。
“不知吳閣主來此有何貴幹?”錢師爺步入吏房,問道。
“什麼?明府生命案?”錢師爺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地望着吳閣主,難道蘭家如此喪心病狂,對明家下手了?
轉念一想,估計蘭家不會,畢竟兩家是姻親關係,就算有生意糾紛,也不可能到如此地步。
錢師爺上前拿起記錄,仔細觀瞧起來,至於吏員則恭恭敬敬站立一旁望着錢師爺。
錢師爺看完經過,仔細思索。
看情形,應該不是蘭家,難道有什麼勢力盯上了明家。明家可真是倒黴啊,名軒閣剛剛展示出崛起的勢頭,就要被扼殺了。
錢師爺心中一動,保不齊正是因爲明家顯示出要崛起的勢頭,才惹怒了不知哪股勢力,進而對其下手。
這事可得通知東主。錢師爺讓吳閣主等着,迅趕往縣衙二堂。
“什麼?”正在二堂處理公務的柳知縣聞聽此事,也是一臉駭然之色,這可真是,剛消停幾天,就又出事了,還是命案大事。
難道明家又得罪了不得了的勢力?柳知縣心中一陣躊躇。
錢師爺將自己的猜測告知柳知縣,柳知縣沉默半晌。
柳知縣雖想退卻,但卻又捨不得那份教化之功!
而且,柳知縣剛下定決心要籠絡明中信,明家的事不可能當作沒生,當然得上心了。
先看看情況再說,隨時把握時機,該撤時就撤。
“錢師爺,你去一趟吧。”
錢師爺還兼着主簿,他去確實最合適。
有錢師爺在前面瞭解情況,這樣就能做到知已知彼,見機不妙,隨時可以撤退。
錢師爺再次衝上了第一線。
錢師爺帶着班頭、仵作來到明府後巷。
一陣勘查之後,確係他殺,具體是何物所殺,那得經過仵作解剖之後,才能知曉。
“明少爺,你可有什麼線索提供,明府到底有何仇家,怎會如此喪心病狂,公開殺人?”
“沒有啊!可能就是小賊偷盜,被抓後心急氣短,在到明府前犯病猝死吧!”明中信一臉無辜道。
信你纔有鬼呢!錢師爺看了明中信一眼
明中信此時的心思早已在今後的佈置上了,交給官府後,這樁命案在他心中就已經完結了。
錢師爺也知道,明中信可能已經知道這是何人所爲,不然他不會這麼鎮定。
但人家不說,自己也沒法,破案是縣衙的職責,哪有反問當事人的!
無奈,錢師爺讓人將屍體搬到義莊,仵作跟去驗明死因,而他與衆人迴轉縣衙稟報知縣而去。
明中信隨後帶領衆人迴轉學堂。
武堂中。
衆人落座。
此時李管事已經到達,他也是一臉駭然。
“李管事,我讓你製作的東西,可已完成?”
李管事定定心神,回道,“少東家,我帶來了。”
說着,從箱中取出一些東西。
剛纔衆人心神恍惚沒有看到,李管事居然帶來一個大箱子。
明中信上前拿起,迅組裝出一個巴掌大的弓弩,又拿起幾支小小的弓箭,裝備於弓弩上。
卻見他揮手衝上撲撲撲幾聲,一支支小箭插在了房樑之上。
“這”衆人一陣驚奇,不有如此精巧的弓弩?
“試試。”明中信將射完弓箭的弓弩扔給福伯,指着箱子,示意福伯裝箭。
大家輪流試了一遍,一陣驚歎。
“此弓弩是我爲大家設計的,小巧輕便,一次可裝備五支小箭,能夠連,你們日常隨身攜帶,可以防身。”
“今後,會爲你們每人配備一把,用作防身。”明中信邊組裝邊示意李管事給大家放弓弩。
李管事一臉心痛、萬般不捨地給衆人放弓弩,每人配五支小箭。
衆人一陣歡呼,終於有了防身利器了,起碼這樣安全有了一定的保障。
“還有這個。”明中信拿起一個小瓶,上面有一個軟塞子。
衆人好奇而又期待地望着這個瓶子,這是何物?有何作用?難道又是一個防身利器?
卻見他衝着李管事一按軟塞子,一股白色物體噴涌而出。
李管事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