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屈希勒爾上將眼中充滿了震驚,林威的話的確對馮.屈希勒爾上將造成了非常大的衝擊,仔細一想就知道林威所說的話不無道理,一戰的慘烈讓幾乎所有的參戰國體會到了戰爭的苦果。但是和德國不同的是,作爲勝利者的法國沒有這麼強大的復仇情緒作爲支持,親眼見到了戰爭殘酷的法國,力求避免下次戰爭的到來。同樣戰爭的殘酷性也讓各種思想在各個國家流傳開來,在德國已經統一了思想並且準備再次進行戰爭的時候,法國還在被各種思潮所困擾,軍隊中很多士兵還不知道爲什麼而戰,甚至許多法國政客和軍隊的高官,還在爲了德國和蘇聯哪種勢力更加可怕而困擾。
德國和法國最大的不同就是,親身經歷過戰爭失敗的德國,在戰後被全面肢解,四周都是法國的盟國,隨時都會有再次被入侵的危險。這種巨大的危險性讓德國感受到,要打破法國的封鎖,就必須重新擁有強大的軍力,武力清除德國周邊的危險。可以說,德國之所以這麼快就恢復了軍力,法國在這中間的作用功不可沒,要不是法國讓德國感覺到了時時刻刻處在危險之中,德國根本不會這麼快就恢復了足夠強大的軍力。
馮.屈希勒爾上將已經在心裡同意了林威的分析,但是不代表他贊成林威準備把黨衛軍的模式擴大到法國,這倒不是國防軍像對待衝鋒隊那樣,害怕黨衛軍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畢竟林威的父親古斯塔夫和國防軍軍官團的關係相當不錯,黨衛軍在林威的指揮下,比起衝鋒隊咄咄逼人的態度也能更加讓人接受。現在國防軍的將軍們對黨衛軍也不是這麼排斥。但不排斥歸不排斥,可不代表林威準備在法國組建黨衛軍也能得到軍官團的同意,馮.屈希勒爾上將和其他國防軍的將軍們看法一樣,對於法國這個宿敵,怎麼削弱法國的實力都不過分,重新恢復軍力的法國必將是德國最大的威脅。
正因爲如此,所以馮.屈希勒爾上將反對道:“法國本身就是德國最大的威脅,一旦讓這個軍隊數量不比德國少的對手恢復軍力,必將對德國的地位構成嚴重的挑戰!在我們現在已經取得了決定性勝利的時候,我看不出來整個歐洲還有我們對付不了的敵人!”
林威微微的搖了搖頭,放棄了和馮.屈希勒爾上將繼續爭論的想法,暗道;“歐洲軍力最強大的國家只有德國和法國麼?很快你就會發現,你們的想法是多麼的荒唐!”在德國四處征戰的日子裡,林威的視線重來沒有離開過,德國東部那個巨大的國家,而這幾天蓋世太保傳來的消息,更加加重了林威的擔心,種種跡象顯示蘇聯在靠近羅馬尼亞的地區,已經集結了相當強大的兵力。蘇聯已經開始趁着德國和法國之間的戰爭,再次把戰線向西部推移了。隨着德國和蘇聯之間緩衝地區的逐漸減少,現在的德國和蘇聯也許在睡覺的時候,枕頭下都壓着手槍,防備對方的突然攻擊。
雖然心中對馮.屈希勒爾上將的自滿非常不削一顧,不過林威也知道,讓馮.屈希勒爾上將現在就相信自己是不可能的,蘇聯紅軍的總兵力和武器裝備完全不是一般國家能夠打探出來的。將國家的力量隱藏的十分好,這是獨裁國家比民主國家所有的天然優勢。德國這點上就做的十分出衆,而國內反對力量全部被清理乾淨的蘇聯,在這點上更加保密。
德國和蘇聯之間的暗戰,每時每刻都在進行。有了海德里希的全面掌控,現在在德國東方的戰線上。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林威的掌握,但是越是這樣,林威就越對蘇聯的力量感到心驚,攻擊這樣一個國家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德國對比蘇聯本就不佔優勢的工業力量完全會被蘇聯強大的國土縱深所抵消。
這個問題越想就越沉重,林威晃晃腦袋,看着還在等待而且準備勸說自己打消念頭的馮.屈希勒爾上將,笑道:“屈希勒爾叔叔,我剛纔所說的只是一個不成熟的辦法,向你所說的一樣,現在的德國的確不是別人可以威脅的了的,當然不用藉助我們宿敵的力量,不過東方的紅色帝國咄咄逼人,如果能夠少損失一些德國人就解決掉這個威脅,不是更好麼?”看着還要爭論的馮.屈希勒爾上將,林威輕呼一口氣提議道:“我們不說這種話題了,現在我準備在巴黎搞一次閱兵式,不知道屈希勒爾叔叔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這當然不是問題!我也想看看這些小夥子們對來到巴黎有什麼感覺!”馮.屈希勒爾上將也暗送一口氣,不繼續這種話題當然是最好的了,在馮.屈希勒爾上將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在這些老朋友的孩子們中是最優秀的一個,不過就是想法上就有點太瘋狂了,竟然準備藉助宿敵的力量一起攻打蘇聯。現在看到林威自動終止了這個問題,馮.屈希勒爾上將當然雙手贊成。
“屈希勒爾叔叔,你當然能夠看見!對於黨衛軍的軍裝,我可是十分有自信的!”林威微笑道,在這一刻,林威重新變成了翩翩有禮的人,看見林威的表情,馮.屈希勒爾上將終於放下了自己心中的一塊巨石。
和馮.屈希勒爾上將聊了一回家常後,林威和馮.屈希勒爾上將禮貌的道別,馮.屈希勒爾上將還專門送出了門外。林威的直屬衛隊看見了自己的領袖被馮.屈希勒爾上將親自送出來,暗歎道:“領袖就是不一般,這要是衝鋒隊總參謀長羅姆,早就被攆出來了!”林威如果知道自己被比作羅姆那個同性戀,不知道會不會讓腹排中的士兵,領教一下什麼叫做領袖的威嚴。
巴黎市政廳已經被掛上了萬字旗,不僅如此,在巴黎所有的重大建築物上,如巴黎歌劇院、巴士底廣場,埃菲爾鐵塔這種地方,也都懸掛着德國的萬字旗,萬字旗飄揚在巴黎的每一個角落。德國國防軍用這樣一個舉動表明,現在的巴黎是屬於德國的巴黎。
萬字旗迎風飄揚,把巴黎從裡到外緊緊的裹住,曾幾何時,也許一次大戰的勝利者也許根本不會想到,僅僅過了二十年,同樣的對手這次卻將他們狠狠地踩在了腳下。城外的武裝黨衛軍早已經準備完畢,列隊在北郊的空地上。他們將從北郊進入巴黎,然後橫穿巴黎南郊,在巴黎的郊外駐紮,畢竟巴黎是馮.屈希勒爾上將的第十八集團軍首先進駐的,林威不想因爲這種小事,造成黨衛軍和國防軍之間的摩擦。
站在裝甲指揮車上面的林威,看着自己的軍隊,心裡面升起了濃濃的自豪感。男人誰不想要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呢。林威拿着喇叭狀的擴音器喊道:“你的穿着,毫無缺點;你的言行,雖謙尤尊;你的居室,永保整潔。”
“我以身爲一位勇敢忠誠的黨衛隊戰士爲畢生榮耀”迴應林威的是,武裝黨衛軍齊聲的高喊。旁邊一些看熱鬧的法國民衆一陣喧譁,有懂德語的人正在給旁邊好奇的民衆翻譯,這些話的意思。旁邊的民衆帶着一絲好奇的眼神,不斷的打量這些士兵們。
林威隨手抽出作爲全國領袖隨身攜帶的佩劍,指向了空中:“我們的父親、叔叔、伯父,甚至哥哥,在二十年前曾經向我們一樣,距離勝利是如此之近!可惜他們最終功敗垂成,今天,我們要爲了所有在上次戰爭中努力取勝的德意志軍人,代表那些曾經浴血奮戰的軍人們,在法國的首都,巴黎進行一次盛大的閱兵式!”
“領袖的意志高於一切,領袖的命令高於所有真理與法律。”隨着再一次的宣誓,這場盛大的閱兵式開始了。黑色軍團緩緩移動,他們帶着屬於勝利者的傲慢和自信,緩緩的進入到了巴黎市內。
四周有些騷動的巴黎民衆,並不能給武裝黨衛軍帶來絲毫的壓力。相反,作爲失敗者的附屬,普通的民衆只能增加武裝黨衛軍的自豪感,況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德國的軍隊抱有敵視,很多年輕男女更多的是帶着羨慕的眼神看着武裝黨衛軍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閱兵式把頭的隊伍,人手一面血紅的萬字旗,那血色的旗幟讓一些巴黎民衆感受到了一股毀滅性的力量正在向自己靠近,不自覺的想離那面血色旗幟遠一些,但是更多的人還是覺得輸給眼前擁有着這種軍隊的國家,並不冤枉。
整齊的軍靴敲擊着巴黎平整的地面,讓人都能感覺到大地的顫抖。彷彿機械一樣的整齊,配上武裝黨衛軍士兵那冷漠的面孔,讓人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羣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羣已經沒有了自己思想的戰爭機器。二十年的時間讓巴黎人幾乎已經忘卻了德國那鋼鐵般的軍隊,但是今天重新出現在巴黎民衆面前的軍隊,讓無數參加過一戰的法國老兵想起了當年自己面對的可怕對手。一樣的冷漠,一樣的服從,遠久的記憶重新再老兵們的腦海中浮現。讓老兵們把上次大戰中,那無視槍林彈雨仍然不停攻擊的德意志帝國軍隊,和眼前年輕的武裝黨衛軍的形象重疊起來。
“吾之榮譽即忠誠!”一些士兵喊着響亮的口號,竭力的鼓動着這些年輕士兵們心中的火焰。
用我們的戰靴踏遍世界!!!
元首萬歲!!!!!
黨衛隊在前進,道路暢通無阻!
突擊縱隊整裝待命!
要去消滅專制,開拓自由之路。
像我們父輩一樣,時刻準備作最後衝擊!
死神是我們的戰侶,我們就是黑色的隊伍!
我們是帝國的驕傲!
戰鬥後的傷痕便是我們最好的證明!!!
看着無視一切的武裝黨衛軍,林威好像也被感染了,帶頭唱起了武裝黨衛軍的軍歌,雖然裝甲兵之歌更加經典,但是那並不獨屬於武裝黨衛軍,只要是德國的軍隊都可以唱,而現在的閱兵式在林威的眼裡,是自己專門爲武裝黨衛軍的士兵們準備的;“蓋葉的士兵們,身着黑色軍衣,嗨呀嗨呦吼吼吼吼,我們的軍靴踏平暴政,嗨呀嗨呦吼吼吼吼”
蓋葉的士兵們,身着黑色軍衣,嗨呀嗨呦吼吼吼吼,我們的軍靴踏平暴政,嗨呀嗨呦吼吼吼吼。士兵們,吼!前進,衝!讓紅色雄雞報曉於城堡之頂,士兵們,吼!前進,衝!讓紅色雄雞報曉於城堡之頂。當亞當和夏娃們在勞苦工作,嗨呀嗨呦吼吼吼吼,沒有任何君主可以踐踏他們的土地,(紳士們卻現身何處?),嗨呀嗨呦吼吼吼吼。
英勇的蓋葉的戰士,他們的弓箭讓騎士倒下,他的旗幟就是農民的靴子,將我們的敵人踩在腳下,貴族們的唯一上帝就是傲慢,嗨呀嗨呦吼吼吼吼,聖經是我們的嚮導,嗨呀嗨呦吼吼吼吼。
即使我們敗了,我們的理想也沒有敗,嗨呀嗨呦吼吼吼吼,我們的後代會繼續我們的戰鬥,嗨呀嗨呦吼吼吼吼。
緩慢而略帶有悲傷的旋律,開始從武裝黨衛軍的士兵們口中出來,軍歌中帶有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更加讓一些士兵們想到了已經犧牲的戰友。但是最後的歌詞卻是讓人無法忽視,德國永不服輸的決心。沒有人懷疑,武裝黨衛軍會把軍歌中的情景搬到現實中來,因爲有些巴黎民衆已經聽到了傳言,正是眼前這支由年輕人組成的軍隊,在敦刻爾克殲滅了英法聯軍。這些年輕的士兵有着同樣年輕的全國領袖,聽聞這位全國領袖,十七歲加入國社黨,並且親手設計出了很多武器,德國的四號坦克就是他的傑作。
“看來,德國人從戰爭剛剛失敗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報復了!”所有人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閱兵式一直持續到深夜,如果不是害怕耽誤時間,把重武器都交給已經出城的國防軍守護,將近二十萬人的武裝黨衛軍,還需要好幾天才能從巴黎進行完這次活動。不過這次閱兵式給巴黎民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久之後,還能出現在巴黎民衆的嘴中。
法國的軍事力量已經被摧毀待斃,就在德軍佔領巴黎的當天,德軍a集團軍羣的左翼已進至到馬奇諾防線的側背,“因爲這條無用的防線,畢竟還存在着數十萬沒有投降或被消滅的法國軍隊”。希特勒要求倫斯德與c集團軍羣合作,徹底消滅那裡的法國部隊。根據希特勒下達的15號作戰指令,一直在馬奇諾防線當面執行吸引法軍注意力任務的c集團軍羣,立即選擇馬奇諾防線守軍的薄弱處,即阿爾薩斯和格林兩築壘地域的接合部發起進攻。a、c兩集團軍羣前後夾擊,馬奇諾防線很快被突破。6月17日,c集團軍進至馬恩—萊茵運河上,a集團軍羣佔領了凡爾登,法軍50萬被包圍在阿爾薩斯和格林南部,除少數逃往瑞士外其餘全部被殲。
德國勝局已定,這個時候貝當宣佈停止抵抗,證明了法國已經確實沒有能力繼續作戰了。希特勒這個時候所需要的是,如何處理已經戰敗的法國。爲此希特勒召集了召集的盟友墨索里尼,希特勒之所以還能想起來墨索里尼,完全是沒有忘記墨索里尼在關鍵時刻給予德國的幫助,雖然這種幫助幾乎沒有效果。
到6月18日,當希特勒召喚他的夥伴到慕尼黑來討論與法國停戰問題的時候,意大利的大約32個師已進行了一週的“戰鬥”。但他們在阿爾卑斯山前線和南方的海岸一帶,絲毫沒有迫使力量單薄的6個師法國軍隊後退一步,雖然守方此時正遭受到沿尼羅河流域掃蕩的德軍隊背後攻擊的威脅。墨索里尼已經十分丟臉,國爲我們的部隊還沒有前進一步。甚至直到今天他們也沒有能夠向前推進,還停在進行抵抗的法國第一道防禦工事的陣地前。
墨索里尼曾大吹大擂自己的軍事力量,但從參戰一開始就暴露出是虛張聲勢。因此,當這位泄了氣的意大利獨裁者和齊亞諾在6月17日晚上乘火車去同希特勒會商對法停戰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沉鬱的。
墨索里尼頗爲不滿。突如其來的和談,使他感到不安。在旅途中,齊亞諾和墨索里尼作了詳細的談話,以便弄清與法停戰要提出哪些條件。領袖……想佔領整個法國領土,要求法國艦隊投降。但他知道,他的意見只能有參考的價值。戰爭是希特勒贏得的,意大利並沒有參加任何積極的軍事行動。有最後決定權的只有希特勒一個人。這當然會使墨索里尼感到憂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