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沈夕和司洛一起前往關押司翰的監獄看司翰。
司翰非常榮幸地獲得了單獨關押的權利,這是爲重大罪犯準備的牢房,空間大,服務好,保證讓犯人住的生不如死。
比如現在的司翰。
他已經在這裡被關了六天,這六天對他來說,真的是暗無天日,生不如死,他倒是寧願在大年初一那天死了,這樣就不會遭受這麼多的折磨了,此時的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去,可是現實總是打他的臉,他死不掉。
因爲他的命暫時還不允許丟掉。
司翰每天都會受刑,可能是重複的酷刑,可能是新鮮的,每一天都膽戰心驚,希望明天不要到來,這六年簡直是度日如年。
所以當沈夕看到司翰的時候都沒有能在第一時間認出那是司翰。
頭髮凌亂,滿臉都是傷痕,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呈現那一種不是被太陽曬出來的黑色。
原本司翰低着頭,但是他彷彿感受到了什麼,擡起頭看向司洛和沈夕,當看到司洛的時候,司翰猛的衝到前面,可是鐵鏈鎖着他,他根本連牢房都欄杆都碰不到,只能凶神惡煞地盯着司洛看。
“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你有本事殺了我啊,殺了我啊!”司翰歇斯底里地朝着司洛大吼。
司洛壓根沒有理他。
只是站在原地淡淡地看着,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嘲弄。
“司洛,你殺我!殺了我!”司翰由一開始的憤怒到後面的哀求,他真的撐不住了,他想死,真的想死,與其這樣的活着,不如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什麼都不用想了,什麼都不需要承受了。
“司翰,你之前不是很猖狂的嗎?怎麼?扛不住了?”
說話的不是司洛而是沈夕,沈夕看到這樣的司翰只覺得大快人心,但同時又充滿了鄙夷,當初的司翰是多麼的猖狂,而如今的司翰又是多麼的可悲。
如果現在司翰表現出來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硬氣的話,她可能會對他產生憐憫,產生那麼一點點敬佩之意,但是司翰沒有,他表現出來的只有憤怒,只有屈服,只有哀求,像一頭喪家之犬,令人作嘔。
其實就從爭鬥上來說,司翰並沒有什麼錯,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那麼既然已經敗了,就應該拿出一點風度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沈夕,你們現在很得意我知道,看到我這樣你們一定更加得意,對,我輸了,我徹底地輸了。”司翰知道現在的自己有那麼的令人厭惡,但他依舊瘋狂,他看着司洛說,“司洛,如果你現在不殺了我,那麼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裡,你一定會後悔,我會將我今天受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加倍還給你。”
“是嗎?那等你出去再說。”
司洛漫不經心地接話。
還想出去,只有死了之後才能出去了。
“今天他的日常走了嗎?”司洛問旁邊的人。
沈夕有些不懂司洛的話,詫異地看向他們。
“還沒有。”
“嗯,把他帶出來。”司洛的語氣始終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