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寒走到酒吧側門的時候就看到旁邊蹲着一個衣着單薄的女人。
當時的氣溫不高,也就十幾度的樣子,穿成那樣肯定是冷的。
女人不只是衣着單薄,還有一些暴露,她看着地面發呆,被凍得瑟瑟發抖。
蕭翊寒並沒有注意那麼多,他隨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丟給了她,真的是丟,外套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女人轉過頭來對上蕭翊寒的臉。
四目相對,蕭翊寒只是點了點頭便走了。
女人卻是永遠記住了蕭翊寒。
只不過她當時不知道他叫蕭翊寒。
後面的事情當時的蕭翊寒是不知道的,他很快就忘記了這個女人。
可是如今作爲一個觀看者留墨可以看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時夏將那件西裝外套穿在了身上,緊緊地將自己抱住,她吸了吸鼻子後站起來回到了酒吧裡面。
酒吧裡的人看到她回來立即就喊道,“去幹嘛了你?客人點你唱歌了!”
“不我唱了。”時夏淡淡地說。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唱了,愛咋咋地,我走了,你們休想染指我的身體!”
時夏拿上自己的包轉身就走。
“臥槽!你走了就別回來,看會不會餓死你!會唱幾首歌了不起嗎?”
對於後面叫叫嚷嚷的聲音,時夏充耳不聞,她離開酒吧回到家裡,卸妝,洗澡,然後將那件西裝外套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將它掛起來。
然後她開始在網上尋找一些選秀節目,正好看到有歌唱比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距離報名截止只剩下一天了,她趕緊報名。
無論成不成功她都要去試試看。
時夏第二天將西裝外套拿去幹洗了,想着有沒有一天有那個機會可以將西裝外套還給那個人。
那段時間時夏過的很苦,住的地方很差,吃的也很差,但她咬牙堅持,終於堅持到了比賽海選的時候,由於她長相出衆,聲音也很獨特,又有唱歌的功底,很快就脫穎而出。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看到了雜誌上刊登了一組照片,她看着照片上的人,那不就是她心心念唸的人嗎?
她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蕭翊寒。
留墨看着這裡面的種種,只覺得心裡瀰漫着酸澀的感覺。
時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夏瑾,承載了夏瑾對他的癡迷,無論怎麼拒絕,她都依舊不放棄。
就算最後蕭翊寒死了,她也是苦苦地等着,記着他,念着他,想着他,愛着他。
留墨心痛了。
五萬年來,第一次覺得心痛了。
彷彿有一隻手正在將他的心臟撕開。
疼痛異常!
時夏那些孤單的日子刺痛了他,她每寫一首歌都令他痛得無法呼吸。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她,只是因爲他沒有心,所以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她。
如今他有心了,有了夏瑾一半的心,他能感受到她的疼痛,她的思念,她的彷徨。
夏瑾,你怎麼樣了?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正如你所說的,我能牽你的手,擁抱你嗎?
鳳族那邊始終沒有消息,他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