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護衛就得爲我馬首是瞻,我的命令就是一切,你在暗K到底是怎麼學規矩的?你的隊長是誰,教出你這麼不合格的人出來,我馬上叫他給我滾蛋!”
傾情霸氣一回身:“你還要不要吃意大利麪?”
他半響嘟噥,像個小孩一樣委屈:“廢話!”
傾情冷傲瞪過去:“要就給我閉嘴!”
酒精上腦的男人,盯着她曼妙的後背,嚥了咽口水,不甘心就這麼敗下陣來,發了狠的在她身後怒吼:“總之,你言傾情,你給我記住,我叫你陪-牀,你就得洗乾淨送到我面前!”
半個小時後,傾情端着面出來,顧至尊已經呼吸平穩,沒有形象的躺在沙發上,手機緊貼着臉,嘴做微親狀,貼着手機屏幕。
她將面放在茶几上,確定他睡着了,把他貼着臉的手機抽出來,無意間碰觸到開鎖鍵,黑色的熒幕忽然亮了,裡面印着她的頭像。
她推了他幾下,沒有推醒,自己坐下來,怔怔的看着被她擱置在茶几上的手機發呆。
許久之後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往嘴裡咽意大利麪。
不是吃,是咽。
酸澀暗流隨着食物鑽進了她的鼻喉,事到如今她也茫然,她看着他一點點陷入感情的世界裡潰不成軍,這誅心之痛本是她要的結果,結果卻沒有報復的快-感。
將一碗意大利麪全部吃完,黑夜裡一個女人開着車子獨自回家。
客廳裡,言風馳和洛熙很擔心的看着女兒上樓的背影,言風馳給妻子遞了個眼色:“你上去看看她。”
洛熙點點頭,跑到女兒的房間,卻發現她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手裡擦着一把槍,很認真很認真的擦,洛熙走過去,將槍從她手裡抽走:“傾情,跟媽媽談談好不好?”
傾情不吭聲,歪了歪腦袋,看着天邊的一輪圓月。
許久,纔出聲,一個字,哽咽不成聲:“媽……”
“嗯?”
“我有點難受。”
傾情把頭埋在媽媽的懷裡,不想讓媽媽看見她很丟人的樣子。
洛熙坐下來,傾情把頭埋在她的大腿上,雙手坐枕:“我好討厭他。”
“討厭他騙我,討厭他推倒我心中固若金湯的信任,討厭他一邊對我好一邊又把我耍得團團轉,討厭他一邊說錯了一邊又對我耍狠,討厭他總是這樣,總是這麼壞。”
“他都不知道在遊輪上我面對一個囚我困我的陌生男人心裡有多孤助無緣,難道我不哭哭啼啼表現出來,他就以爲我被一個陌生人擺佈心底都不害怕的嗎?他怎麼可以覺得那只是逗我玩?他知不知道我經歷的,其實就是一個被拐賣的婦女面對一個綁架強-奸-犯?”
“聖聖哥晚上還打電話說我過分,那是不是一個女人被拐賣,被綁架,買走她的那一家人對她還不錯,她就得識相點乖乖接受現實做那一家人的媳婦爲其生子過一輩子?那那些新聞上被賣被拐到深山老林做媳婦的女人想要反抗,若是心底有怨言,都是不識擡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