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父,林伯母,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去收拾一下吧,我現在就送你們到醫院那裡去;畢竟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些殺手什麼時候會來的,還是早一些離開比較好一點。”
白瑞希客氣的對林海天夫妻說道,他也不再管林念恩,反正林念恩就算是到了帝皇醫院裡,也逃脫不了被他們抓起催眠,以及在她身上安裝微型追蹤器和微型炸彈的命運的。
“好;”林海天應了白瑞希一聲後,就對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妻子陳少芬說道:“少芬,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們要用的東西,我在這裡再陪着白先生聊聊。”
“嗯,那白先生,你先坐坐。”陳少芬應了一聲以後,就走進臥室裡開始收拾他們夫妻要用的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
客廳裡,林海天看了看有些心慌又有些委屈的林念恩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嗯嗯,你也去收拾一下吧。”
“乾爸。”林念恩見林海天都不在白瑞希的面前爲她說一句好話,急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那滿眶的淚水已經在眼裡直打轉着,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聽白瑞希那樣一說,林念恩真的是很害怕,很害怕自己就算是跟着林海天夫妻到了帝皇醫院那裡,還是逃脫不了被人暗殺的命運。
“嗯嗯,乾爸和乾媽會照顧好自己的,爲了你的安全着想,要不,你還是接受一下白先生他們的安排,先隱藏起來,躲避一下吧;等這次事件的風聲過去以後,你再回來,好不好?我相信白先生他們會好好的保護好你的,也會讓你平平安安的回到我們的身邊來的。”
林海天也知道林念恩怕死,她想要跟着他們到帝皇醫院那裡去也不是真心的想要照顧他們,她只是想要呆在他們的身邊,多一份保障而已,畢竟她曾經算計過帝少辰和林曉雅,她現在就是怕帝少辰會在這個時候報復她。
“乾爸,要不,你和我一起到他們安排得那個別墅那裡去吧。”林念恩忍了忍,最終還是說出了她心裡最終的想法;她自己不敢一個人就這樣的跟着白瑞希到他說的那個別墅那裡去,但她又不想自己的性命安全受到了威脅,而林海天夫妻陪着她一起去是最好的辦法,身邊有林海天夫妻在爲她護航,她不怕帝少辰他們會對她怎麼樣。
這個林念恩還真的是自私得可以;白瑞希斜斜的睨她一眼,脣角微勾,泛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的笑意。
林海天抿了抿脣,心裡真的是很失望,林念恩只想到她自己,卻完全都沒有想到他這個養父,她明明知道他每天都要回到帝皇醫院那裡去複診做治療的,他住到帝皇醫院那裡就是最好的選擇;但林念恩還是隻爲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只爲了讓她自己能夠安心,就不顧他的身體和心裡的感受了。
“這個別墅有些遠,在郊區那裡,離帝皇醫院比較遠,林伯父每天還要到帝皇醫院那裡去複診,不是很方便。”就在林海天準備說話的時候,白瑞希已經淡淡的說道。
“乾爸,我一個人去,我怕。”林念恩弱弱的叫了林海天一聲,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眼眶裡的淚水成串成串的掉了下來,輕咬着脣瓣,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一樣,樣子委屈又可憐。
“嗯嗯。”林海天嘆了一口氣,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成全林念恩的自私,他不能夠見死不救;他轉頭對着白瑞希說道:“白先生,要不,我們也和恩恩到你們安排得別墅那裡去住一段日子吧?”
“林伯父,我不是不給你們到那裡去,而是那裡真的是很遠,並不方便你每天回到醫院那裡去複診治療;而且,如果你們跟着一起到那裡去住,也等於是暴露了林念恩的行蹤,那些殺手一時之間找不到林念恩,也肯定會從你們的身上着手的,只要他們查到了你們每天都要回到醫院那裡去複診治療,那他們就會跟蹤你們,到時候,不但你們會更加的危險,就連林念恩到時候也恐怕逃脫不了被他們暗殺的命運。”
林念恩一心想要把林海天夫妻拉到身邊,作爲她自己的保護神;白瑞希偏偏不如她的願;那郊區的別墅是他臨時編造出來的,他是怎麼都不可能帶着林海天夫妻去的。
“乾爸已經好了許多了,不做複診也可以了。”林念恩見白瑞希說林海天每天到帝皇醫院那裡去複診會暴露了她的行蹤,馬上就脫口而出。
“嗯嗯,你乾爸現在雖然是已經好了許多了,但他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過來,醫生說還要每天回去做複診治療的。”已經收拾好了的陳少芬拖着一個行李箱出來,剛剛聽到他們說的那些話,她皺了皺眉頭,心理儘管對林念恩有些失望,但臉上還是依然平靜的把林海天目前的身體狀況說了出來。
“乾媽,我,我。”林念恩很想解釋一下,但她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再解釋也沒有。
“林伯母,已經收拾好了吧,我現在就送你們到帝皇醫院那裡去。”白瑞希看也不看這個自私自利的林念恩一眼,示意站在一邊的保鏢接下陳少芬手上的行李箱。
“先等等好嗎?白先生;嗯嗯還沒收拾。”林海天看着白瑞希請求道,林念恩可以不顧他們,但他們可不能夠看着她這樣而見死不救。
“我想,林念恩小姐並不稀罕我們的幫助吧。”白瑞希站了起來,但還是很給面子的並沒有立刻就走,他的目標是林念恩,他當然會慢慢的等着她心甘情願的跟着他走的;但看她這樣自私自利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的諷刺她一句。
“我,我現在馬上就去收拾。”林念恩委屈的看了林海天夫妻一樣,捂住臉,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行李去;其實她是很想要對白瑞希說一句,她不稀罕他們的幫助,但她並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爲了她自己的小命着想,這一次,她忍了。
“對不起,白先生,讓你見笑了。”林海天見林念恩已經跑開了,有些尷尬的對白瑞希笑了笑。
“林伯父,沒關係的;你就不要叫我白先生了,還是叫我瑞希吧;這樣聽起來親切許多,我可是把你當作世伯那樣看待的。”白瑞希笑笑,一點也不在意。
“好,瑞希,那恩恩的兒子,現在怎麼辦?”從白瑞希進來說明情況以後,林念恩就只顧着她自己的小命,一句也沒有問過她那個孩子醫院裡的兒子的問題。
“我們也派了一些人在那裡保護着,但是你也知道的,醫院的地方,魚龍混雜的,有些事情,我們也無法預料,我們不能夠保證什麼,只能夠對你說一句盡力而爲。”白瑞希婉轉的說道。
“嗯,那就麻煩你們了,盡力了就行,反正那孩子——,唉!!”知道林念恩生了一個兒子,林海天雖然震驚,但還是到過醫院那裡去看過一次那個脆弱的小生命;看見他就這樣的躺在保溫箱裡,渾身都插滿了管子,他的心裡也有些發酸。
現在那個小生命已經成了他們林家的一根硬骨頭,現在王董已經不管他了,龐大的醫藥費就落到了他們林家的身上;他們林家管也不是,不管就更加的不是;
雖然醫生已經判斷了他會就這樣的躺在保溫箱裡一輩子,而他這一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時間,他們讓他就這樣的活下去,也是在浪費錢財,但畢竟他現在還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而且他又是林念恩的兒子,他林海天名義上的外孫;現在他們林家只得硬生生的把這一根硬骨頭就啃下了。
對這個脆弱的小生命,林海天的心裡還是有些複雜的;都不知道是該祈禱他被那些人殺了,還是該祈禱他能夠逃過這一劫;他逃過這一劫了,他的小生命也就註定了還有繼續的在保溫箱那裡痛苦的度過;他被殺了,或許對他來說還是一種解脫。
在林海天心情複雜的時候,林念恩也拖着她自己的行李箱下來了,她的臉已經洗乾淨了,還化了一個淡妝,她走到林海天的身邊,低着頭,一副乖巧的樣子,“乾爸,乾媽,白先生,我已經收拾好了。”
“嗯;”林海天應了林念恩一聲,隨後對着白瑞希說道:“瑞希,那我們走吧。”
林海天也不再問林念恩要怎麼樣了,就直接的跟着白瑞希走,讓他來安排。
最後,林念恩爲了她自己的小命着想,在白瑞希送林海天夫妻到了帝皇醫院以後,還是厚着臉皮跟着白瑞希走了;這是白瑞希最想要的結果。
急救室這邊,經過五六個小時的搶救,林曉雅終於被推了出來。
“小雅。”林浩東馬上走上前去,看着林曉雅臉面上罩着的氧氣罩,還有吊在架子上的那兩袋血漿,他的心馬上就抽緊了;他擡起頭,看向握着林曉雅一邊手的帝少辰,憤怒的低吼:“帝少辰,小雅現在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