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兩者必須分開!享受生活是爲了更好的工作!努力工作是爲了更好的享受物質生活。有點繞口了,其實這話是忽悠人的,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是開了掛的。這些人有一個統稱:二代!
陳燮不是什麼二代,開掛的人生使得他的形象很容易變得高大偉岸。至少楊麗麗和邱儷華是這樣看陳燮的,所以兩人都沒有太多的抗拒,搬進了陳燮的豪華別墅,並且很快的進入了工作狀態。
資金是非常充裕的,來自拍賣行的龐大資金,使得展望公司現在是幾十家小型私營企業的唯一客戶。這些小型企業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沒什麼技術含量。經濟形勢好的時候,跟着沾光掙點辛苦錢,經濟不好的時候,裁員、減產甚至關門都不稀奇。
資本家的節操是可以隨時丟掉的,這一點無分資本家的大小。所以楊麗麗沒費什麼功夫,就買到了拉了膛線的鋼管。如果不是口徑達到了18毫米,絕對會引起懷疑。實際上就算懷疑,也不會有人去告狀。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足以讓每一個代工廠家的嘴巴嚴嚴實實的。
“17.8毫米鋼管三萬根,存放在7號倉庫。板車輪……,203軸承……,腳踏縫紉機……。”
兩人的彙報不緊不慢,甩手掌櫃陳燮,靠在老闆椅上,兩隻腳很不雅觀的架在桌子上。對此,端坐的兩位女士,絲毫沒有輕視和不滿。很簡單,過去的幾個月內,她們經手的採購貨款,高達一億八千多萬。其中大頭是原始的工業設備和各種鋼材,按照陳燮的要求,分散在各個城市一些地理位置不佳的倉庫裡。
“乾的不錯,上一次的貨物全部出手了,公司獲利大約在一千五百萬上下。你們兩個居功至偉,百分之十的獎金,你們看着分吧。”陳燮很隨意的丟出鉅額的獎金,堅定了邱儷華在**的道路上走到底的決心。
實際上這個時候就是讓她走人,她也不捨得那種要死要活的感覺。
“走,跟我來!”陳燮帶着兩人進了地下室,地方不是很大,停兩輛車的樣子。燈光打開的時候,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看見多少古董,地方平靜的躺着幾根原木。
“金絲楠,怎麼出手,你們想法子,儘量低調一點,多兜幾個圈子。”陳燮的這個話的含義,兩個女人心裡很清楚。這是在考驗她們的辦事能力了,以前的很多關係,都是陳燮預先佈下的。
“爲什麼不問一下錢絲雨?”楊麗麗非要搞怪的問一句,陳燮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還是給她一個答案:“老子還沒睡了她,不太放心她,這個答案你能滿意麼?”
楊麗麗露出一個會意的表情,媚笑道:“我們都不介意你睡了她,就你的戰鬥力而言,多一個姐妹也不是什麼壞事。別想編話騙我高興,今天你並沒有盡興。”
陳燮匆匆的逃出了地下室,剩下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眼神交流的結果是,這傢伙就算兩個人一起上,應付起來還是會有點吃力,異口同聲:“這就是一頭牲口。”
現代社會一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快,陳燮不得不丟下兩個對自己已經死心塌地的女人,返回明朝的時空。
碼頭是禁區,一丈高的圍牆圈住了這一片方圓約爲一公里的地方。收了好處了登州水師,根本就不會把船往這邊開,現在得罪陳燮的後果,就是得罪登州八成以上的士紳,還有大批來登州採購的海商。
當然也不是沒人想搞清楚這些貨是怎麼運到登州的,可惜明朝人還無法做到長期的盯着一個目標,尤其是最近有不少人被裝了麻袋丟進海里,屍體都看不到以後。
碼頭倉庫裡堆積如山的貨物,已經無法讓劉慶產生多少好奇心了。就算是看見了青銅炮,劉慶也可以做到熟視無睹。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綁着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簡單的巡視了一番軍營後,陳燮踏上了返回張家莊的道路。春耕之前,一條通往張家莊水泥路竣工了,多數百姓都回去忙活春耕,留下的都是一些失去土地後又不願意做佃戶的人。這些人的其實並不少,拖家帶口的能有一千幾百號人。
神醫的形象必須是光芒萬丈的,對於那些不肯離開的百姓,安置辦法是早就定下的。一部分去給神醫種地,五成的地租足以讓這些人感恩戴德,雖然這些地都不怎麼好,產量不會太高。不過在耐寒、耐旱的高產種子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一部分手巧的婦人去了製衣作坊,十到六歲的男孩子,一律丟進學堂去識字,學費每個月從父母的工錢里扣一點,或則等莊稼收成了扣除,更小一點的就不管了,善心也是有限度的。最幸福的是那些有手藝的,不愁沒有一個掙錢的地方。這些人在神醫的地盤上,註定是最早擺脫吃不飽狀態的人羣。而留下來神醫老爺幹活的人的主體,就是這些人。
馬車跑的很穩當,速度也不慢。車廂裡的陳燮臉色很難看,原因很簡單,登州的政治格局因爲一個作死的傢伙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這個作死的人叫袁崇煥,之所以這麼說他,是因爲他乾的一些事情。
號稱五年平遼的袁崇煥,上任之後乾的事情有以下這些。第一,元年七月,因寧遠士兵譁變導致,巡撫都御史畢自肅無力平息,自殺避罪。袁崇煥平息了譁變之後,上奏,遼東就不要設巡撫了,免得掣肘太多。對袁崇煥給以了足夠信任的朱由檢同志,意外的違反了制度,同意了袁崇煥的要求。第二,要餉八十萬。窮的要當褲子的朱由檢,盡最大限度的給了袁崇煥支持,送了三十萬兩餉銀給遼東。不誇張的說,一些銀子是從牙縫裡省下來的。有一個記載,在位十七年,崇禎就登基的時候穿過一次新衣服。就算有一點點誤差,估計也差不多。第三,奏請罷免登萊巡撫孫國楨。(理由不詳,從記載看,應該跟寧遠軍譁變有關:自肅即死,崇煥請停巡撫,及登萊巡撫孫國楨免,崇煥又請罷不設。帝亦報可。《明史》卷259。)
總之在歷史的記錄中,可以看到崇禎對袁崇煥的信任程度到了何等才程度。姑且把以上的這些事情,看成袁崇煥邁出的作死步伐中的第二步好了,第一步是他在平臺召對中吹的牛皮。
袁崇煥作死不要緊,陳燮的日子有點難過了。孫國楨被罷免,導致了陳燮的投入打了水漂。尤其是在奇山千戶所的操作上,直接就胎死腹中了。要想繼續謀求這個位置的可能性不大了,因爲沒有了巡撫,想得到這個位置,就得袁崇煥點頭。這個時候的袁崇煥,知道你陳燮是誰啊?這讓陳燮很不爽之餘,痛恨自己沒有好好學習《明史》。
給袁崇煥送銀子不是不行,問題這貨要掛了,這個歷史陳燮是知道了。明知道他活不長還給他送銀子,那不是腦袋被門夾壞的具體症狀麼?
陳燮只能耐心的等待,尤其是炮兵隊的建設速度,只能暫時放緩腳步。這無疑讓陳燮對袁崇煥這貨深惡痛絕,尼瑪,沒事你折騰登州萊州作甚?
回去的路上,劉慶出了一個點子:“老爺,附近有一小島,可以讓炮隊每日乘船登島訓練。”這主意還不錯,問題是哪來的炮兵教官呢?陳燮手下就沒有會大炮人啊。怎麼使用後炮,倒是有一本很簡單的教材,這是陳燮從網上收集到的一些有限的文字材料。純粹的紙上談兵,所以指望這個是不現實的,只能是教材結合實彈操作。
“老爺,我記得您說過,團練營一隊副隊官翁正清的算術學的不錯。不如讓他去帶炮隊,登州水師營那邊,挖幾個炮手不難。”王啓年的這個建議,可以說很及時。關鍵是陳燮現在的野炮主力是鋼鑄的線膛炮,用女子比賽鉛球做炮彈的那種。口徑雖然有95毫米,實際重量不到一千斤,加上兩個輪子的作用,三個人就能推着跑。當然了,缺點也很明顯,前膛退架炮,打步兵密集隊形還可以快一點,打對手的炮兵就很麻煩了,必須要復位。
“那就這樣吧,記得找幾條船來。先讓翁正清帶着人試試看,練不出來再說別的話。”陳燮還是做了拍板,並且要求各部今後一定要夾着尾巴做人。袁崇煥這傢伙現在全力太大,而且還是個膽子超級肥的傢伙。這傢伙還是個四品寧前道的時候,不請示就敢做了一個副總兵,現在他是兵部尚書兼薊遼督師,膽子完全是呈幾何倍增的膨脹。
陳燮現在就盼着袁崇煥不要注意到一個登州的小地主,然後沿着作死的道路,高速飛奔,一直到把自己玩死爲止。低調的陳燮在埋頭練他的兵,帶回來的暖瓶內膽都暫時不去銷售,免得鬧出動靜被人盯上。當然了,開一個竹編作坊,給內膽編織外殼的工作可以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