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戰的棺材就在這個平臺的中央,沒有棺蓋,只有那麼一個躺身的地方,也不是如同什麼千年寒冰牀之類的,看起來倒是金燦燦一片華貴無比。
一手摸上去:“哎喲臥槽燙死爹了!”
張起起哀嚎一聲把手抽回來,就那麼輕輕的用手指觸動了一下簡直燙脫皮的感覺,再把手拿回來一看,兩根手指紅彤彤一片,左臣聞聲也轉過頭來,握住張起起的手指吹了兩下又打擊她:“活該,不瞭解的東西也敢去亂碰。”
張起起悲催的望着自己的手指:“我怎麼知道這不是冰牀是火牀?!尼瑪這麼燙我站邊上一點感覺都沒有,誰會知道?!”
“一個要復活的死人睡的墓牀怎麼會簡單?笨!”左臣說完就打量起了躺在這個奇葩墓牀上的左戰。
他的面容仍舊栩栩如生,跟活人沒有區別,除了細微的有些蒼白以外,這可比那些挖出了一具乾屍還硬吹什麼千年不老皮膚緊緻有彈性還吹彈可破的官方報道有節操多了。
左戰論相貌自然不比左臣差,就是估計因爲現在是死人的緣故增添了一些死氣,看起來略微陰沉一些,他和左臣只是有幾分想象並不是完全一樣,下巴的弧度不如左臣弧度柔和,整體看起來挺硬朗。
唯一遺憾的就是左戰穿着一身戰袍……好歹當初左臣的那具也差點全裸不是,給點福利不行嗎?!
只是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要復活的樣子,就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復活,張起起突發奇想,要不要等他復活那天來放個攝影機把他復活過程記錄下來?!
嘖,還是想想就算了,
張起起就這麼遺憾的想着然後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左戰的臉皮,意外之外的冰涼,但是皮膚是真滑啊……
這一略帶些猥瑣的動作引起了左臣的冷眼斜視,張起起立刻笑的極憨的甩手:“我就是想測試下死了這麼多年了他的皮膚還是不是一如當年……”
左臣聞言狀似冷笑的勾了勾脣:“你怎麼知道當初他的皮膚是怎麼樣的?!”
張起起:“……”多說多錯,怪手賤啊!
面對一個死人,我們來探究究竟怕不怕的問題,如果這個死人帥的天怒人怨——除開心理BT大多人都怕,可見這個看臉的世界只有在人死後纔是不成立的……
“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張起起把左戰這個偉大人物從360度觀賞以後提出了這個重要問題,左臣也有些奇怪,“難道你進來了以後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張起起直接搖頭:“沒有,我就是進來觀賞下就準備出去的。”
左臣:“……”那你要死要活的辛苦進來幹什麼?!
無奈歸無奈,張起起兩人準備離開這裡去看下那個走廊裡的壁畫,但據秤砣的專業考究當初沈夢之把張起起兩人勾引進來時應該是直接放的後門,所以具體不知道沈夢之開通的哪條道把人引進來的。
張起起略有些發呆指着對面的那扇黑色大門:“我們進來時那後面就是一個相同的場景,就接近走廊啊……”
秤砣直接否定了:“這樣的門四個入口都各有一扇,門後有什麼場景都不一定,誰知道沈夢之當初怎麼放水讓你們進來的?!”
張起起:“……”如果沒估計錯,那門後應該是同這裡差不多同樣的景象,說不定就是修建出來忽悠盜墓的,當初是怎麼進來的張起起還真的有些不確定,要知道當時畢竟有蛋蛋,還有沈夢之……
這麼一想張起起也想算了,可是左臣驟然之間抓住她的手:“你忘了左笙說過什麼了?!我們要的答案都是在這座墓裡面,至少也要知道這個!”
“別想了,左笙告訴你了又怎樣,在時間不到之前這些你們都不適合知道,知道了只會加速你們的滅亡而已。”秤砣出聲阻止左臣,張起起一聽就越加蛋疼了。
“你們一口一個我們不能知道,那到底你們隱瞞的都是什麼事,橫豎都要出事還不如早點告訴我們算了!”張起起就覺得忒煩啊,這些人張口閉口你不能知道卻每次都勾引她來找答案,你說找到了吧,在關鍵時刻又TM說你不能知道,尼瑪蛋直白點說出來不行啊?!
秤砣沉默了,貌似被張起起這麼一說還有點愧疚,就想了想,“我這麼告訴你吧,你能猜出來,就不關我們的事。這件事情,和我的主體有關,和你的祖先有關,五個大祭司都有責任,要和左戰展開對決的那個人就在你們身邊……”
張起起憤怒了:“你TM說了當沒說!”
左臣突然表情變的有些古怪:“我可能知道是誰了。”
張起起:“……”臥槽大哥給點面子啊猜這麼快不是在碾壓她的智商麼。
就連秤砣也顫了顫:“我知道你猜出來了但你肯定不知道理由,別告訴她,讓她自己猜,因爲她自己是需要替她祖先還債的,當初如果沒有她祖先的那個提議……和我主體的要求,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張起起:“……”她瞬間感覺很不妙菊花一緊腫麼破?!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張起起追蹤的那個許宗,和你的母親,效忠的是同一個人,你的母親已經完全迷失了心智了,將來就算要解決這件事,我勸你們也別手下留情,以免造成禍患。”
張起起聽完這話看了一眼左臣,見他面無表情,只說了一句:“我知道。”聲音莫名的涼。
“行了,我該說的也差不多了,張起起你現在已經拿到了你祖先留下的兩樣東西,可以出發去找碎星苑了。”
“啊?!”張起起有些傻眼:“哪有兩樣了?!只有根玉簫啊!”
“玉扳指你打算私吞了?!”
秤砣這話一出口張起起立馬看向了自己手上戴的玉扳指,有些不可置信:“原來是這個東西……”她還以爲自己走運得到了這個東西,結果是祖先留給她的,尼瑪怪不得能夠穿越時空!
這樣一想張起起突然想到,這東西是祖先的,可是是從左臣他媽手下那被紅衣女鬼搶到的,這就證明了至少這玉扳指和那背後的人說不定有什麼聯繫?!怎麼又覺得智商不夠用了……
“怪不得我看見你回來戴了個扳指,以爲你從哪座墳墓死人手上搶到的,原來是你祖先給你留的啊。”左臣意味深長的說出這句話,張起起鄙視看他一眼,艹,把她說的好沒有節操的樣子!
既然秤砣都如此說了,兩人也不再糾結這件事,主要是張起起已經餓的慌並且冷的發抖了,先前摔在地上沾到了泥漿,水浸透了衣服讓張起起冷的夠嗆,所以兩個人才急着離開。
按着原路返回以後,小芷凍成的冰塊有化掉的跡象,張起起趕緊腳底抹油跑了。
回去的路上因爲已經在山的這邊兩個人徹底隔開了那些武警,在墓裡耗那麼久此時已經凌晨五點鐘,這個時間點扶蘊城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但是天依舊沒亮。
找不到車的兩人又不好用靈氣一路極速跑回去,走路到城中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樣子,路上因爲羽絨服破破爛爛的已經完全毀了,爲了保證形象張起起和左臣都把羽絨扔了,裡面穿了一件保暖衣,左臣穿的是一件黑色薄毛衣,他倒沒有太冷的樣子,但是張起起冷的打哆嗦,用靈氣也只能緩解一點。
左臣攬着她也不見多大成效,好不容易到了城中大賣場恰恰人家剛開始營業,買了一身的衣服張起起都恨不得把毯子給批身上。
在賣場換好衣服捧着一杯熱奶茶的張起起感覺鼻子堵塞,終於悲催的確定自己有點感冒了。
左臣坐在她旁邊喂她吃着早飯,看見張起起狀態就覺得真心無語:“早知道就不去了,你看看現在把自己折騰的這樣子!還什麼都沒得到。”
張起起聳了聳鼻子,也覺得蛋疼,說話都帶上了一些鼻音:“是啊,我現在很想把秤砣給砸出去……”
秤砣:“……”關它屁事,算了,它現在還是安靜的呆在張起起的口袋裡做一枚安靜的美秤……呸,美星星!
這家賣場剛剛開始營業人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淒涼,張起起和左臣這對小情侶在賣場中還挺扎眼。
剛剛往嘴裡塞塊點心,張起起忽然看見一個全身裹的嚴實的男人朝他們走來,黑色的毛線帽子,橙色的厚實羽絨服,戴着大大的黑墨鏡,挺扎眼的搭配,手捂在兜裡,鬼鬼祟祟的走過來之後,路過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聯絡的方式在這裡。”
然後迅速的把手迅速的從兜裡抽出來扔了一個紙團在張起起和左臣坐的地方,接着再迅速離去,全程姿態瀟灑神秘而醉人。
臨走時急匆匆還回頭看了一眼,貌似激動又好像故作冷靜,下樓梯的時候差點一腳踩滑。
兩人:“……”這貨幹什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