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道跟第一次來的時候沒什麼區別,依舊是康莊大道大燈泡瓦亮瓦亮的。
通道內並沒有什麼人看守,大約是大晚上的也沒人願意看守,畢竟這地光憑一個名頭就能讓人慎得慌,哪個作死的願意守在這墓裡。
前面行走了不遠轉個彎就是曾經來過的那個考古學家挖過的巨大天坑,如今坑底依在,只是早已物是人非……咳,考古挖掘的那一批已經撤退了,雖然這裡一直沒斷過挖掘,但前些日子發生的遊客事件徹底讓這個事情徹底荒廢下了。
其實帝國也有責任把這批失蹤的遊客找出來,但是畢竟這通道內就這麼兩個地方,四周都是石壁,總不可能說挖個石壁就把人埋進去了。
所以這裡查了實在沒查到就算了,要開山體自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說這個王朝陵墓如果整體都在山裡,胡亂的開鑿裡面山塌了把陵墓毀了咋辦?!所以這是一個恆久遠的難題,嗯,那幫作死的遊客是這個計劃中的意外。
巨坑裡面黑黝黝,通道有燈巨坑沒有,雖然在黑暗中張起起依稀看得清,但畢竟是個陵墓,是人總有嚇尿時,尤其是當張起起進入這裡纔想起一個致命問題,看着左臣認真問道:“上次我們進來那是有沈夢之的特意指引和放水,這次我們咋進去?!”
黑暗中左臣也靜默了,這的確是個問題,上次沈夢之不知道從哪裡開出的洞,他們進來相當於兩眼一摸黑,畢竟這裡是被挖掘過無數次的地方,考古學家都沒找到方向,就憑他們兩個瞎轉悠也不大能找到進去的真正方向。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用靈氣探索,看周圍哪些地方有反應。”
聽了左臣的話張起起也點點頭,不過也想起了一些陵墓的事情:“按理說這種陵墓被發現了應該都有進入的入口的,就算人力辦不到也可以藉助現代科技,陵墓裡面的機關也可以破解,但是這麼久一直沒有任何頭緒並且找不到真正入口,我覺得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他們挖成反方向了……”
左臣:“……”
這話着實有可能,縱觀她和張起起進過的這麼多陵墓,其實也只有兩個,就只有入口難找到,一般進去不說暢通無阻至少也有個辨別的方向,這個扶蘊城的王朝陵墓也着實難進了點,所以,真的不排除他們挖錯方向了……
這個巨坑的空間本來就是山體內部,也是經過儀器精密探測一步步小心的鑿出來的,下面的儀器都探測不出了考古學家自然也不敢妄動,也就有了今天這局面。
難得的有些肯定的張起起的想法,左臣和張起起兩人決定從另一邊開始行動,通道的盡頭另一邊就是一堵凹凸不平的石壁,看來沒什麼出衆的,左臣和張起起分別用靈氣探測,兜裡的秤砣忽然發出嘖的一聲:“看來我真是高估你們的智商了……”
張起起:“……”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張起起和左臣默默對視一眼,接着張起起立馬把秤砣從兜裡拿出來,把個秤砣使勁搖了搖:“快說,你知道什麼東西?!”
“別搖別搖,我頭暈!!”秤砣無比憤怒的控訴張起起,但是又怕張起起猛烈的搖下去,一口氣說了出來:“你們都能推測出挖反方向,就不能不知道推測一下是不是進錯入口了嗎?!”
張起起:“……”
左臣:“……”
尼瑪誰TM會想到這點?!
這畢竟是經過權威性的考古學家挖出來的洞,誰尼瑪會知道居然挖錯洞了啊?!說就去多少人得剖腹自盡?!
“出去出去,我告訴你們正確方向。”秤砣一改來時死不鬆口的態度,反而詭異的表示願意帶張起起和左臣前往真正的王朝陵墓入口,張起起和左臣細想之下,還是由左臣率先開口問道:“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秤砣這麼悲憤的說了一句,接着再添了一句:“你們居然不相信我?!”
張起起想了想:“你先告訴我們你有什麼值得我們相信的地方?!”
秤砣:“……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能不能行了?!”
“你是人嗎?”左臣淡淡的說了一句。
秤砣:“……”
不過最終的結果就是左臣和張起起還是聽了秤砣的話,讓它帶着兩個人去找真正的陵墓入口,不過怎麼進來的還得怎麼出去,這次張起起用了一個相當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衝出去把幾個武警一推,嚇的他們差點當場就尿了,左臣一臉黑線的用靈氣提速就把張起起給帶跑了,黑夜中那些武警余光中只看見兩個鬼魅的身影消失不見……
“我覺得我在這裡守夜壽命都得減少一半……”
“剛剛誰TM推我們呢?!”
“肯定是站一邊的兩個!!”
“狗屁,別隨便誣賴我們!”
後面守夜的幾個武警七嘴八舌的就吵了起來,統一目的就是覺得栽贓嫁禍,暗地裡包藏禍心,被冤枉的兩個武警感覺心情異常不美麗。
而張起起這邊也和左臣步入了這座山峰的另一邊,相當於山體的另一邊了,這邊盡是一些樹木,滿山坡的荊棘植物,平常根本沒人會來的,樹木叢林密集的沒有一絲縫隙。
“好了,到了,爬吧!”到了一個山腳下,甚至連上去的路都沒有的地方,秤砣十分乾脆的讓兩人爬,張起起硬是覺得秤砣這貨是在打擊報復,並且不是一般的打擊報復……
左臣好似沒什麼意見,而是問了問張起起,“要不要我揹你上去?!”
“好啊好啊!”張起起頓時被左臣這捨己爲人的行爲給感動了,孰料左臣笑了笑,拍了拍張起起狗頭:“起起,別傻了,自己爬吧,啊!”
張起起:“……”草泥馬,人心居然已經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左臣既然說了不帶,張起起也不可能厚着臉皮讓左臣背自己上去,雖然她的確是可以這麼幹的,上去的時候張起起順便威脅了下秤砣:“如果我們千辛萬苦爬上去了找不到入口,秤砣你就等着老子把你洗白吧!!”
“洗白?!”左臣相當不解。
“磨脫他的皮!”
左臣:“……”
閒話沒有多說,兩人挑了一條相對荊棘較少的地方,然後開始爬上去。
這就相當於還是左臣在前面替張起起把障礙掃除了,再加上大冬天的這穿的還都是長羽絨,山中植物上刺又對,沒幾下左臣的昂貴定製羽絨服就被路上的刺給劃得面目全非,張起起硬生生的在後面掬了一把同情淚,這要不是自己,左臣也不至於如此遭罪。
想到這張起起覺得該表達下什麼,於是滿含熱淚的道:“左臣,你放心,回頭我就給你買件新衣服!”
左臣:“……”不知道後面的人哪裡來的奇葩念頭,不過他還是補充了一句:“我這衣服就只有一件。”
張起起:“……”裝什麼B!
左臣從前面改成牽着張起起的手走,因爲前面的路越來越陡,坡很高,爲了避免張起起摔個狗吃屎。
結果走了還沒一半,到了一個野草能有張起起半人高的地方,周圍盡是因爲天氣寒冷而略微溼潤的泥土,秤砣忽然出聲:“就這,別走了。”
張起起覺得略有些奇葩,“就這?!”
“嗯,使勁蹬你們腳下的地,使勁蹬幾下。”
張起起和左臣按照秤砣的吩咐使勁蹬了一腳,感覺腳下的泥土輕微晃了一晃,有些鬆塌的感覺,左臣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使勁一蹬下去,“撲”的一聲,本來以爲是什麼走樓梯的張起起和左臣就這麼直挺挺的落了下去,要不是左臣第一時間捂住了張起起的嘴,張起起真TM想罵秤砣一句,賤人啊啊啊!!
“噗通”一聲。
張起起第一時間感覺摔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那種感覺,萬幸地上貌似溼溼潤潤的,有什麼軟的東西緩衝了一下,要不然張起起非得摔個半殘不解釋。
“哎喲”了一聲,張起起捂着腰痛苦的趴着,身上一摸溼的還帶扎手的感覺,頓時知道這是沾上了泥土了。
“起起!”左臣有些慌張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着馬上右邊亮起了手電筒的光,張起起驟然被強光一照反射性的擋住了眼睛,左臣把手機移開走了過來扶起張起起:“沒事吧?摔着哪沒有?!”
張起起淚流滿面的看了一眼左臣,“我覺得我真是有病,大半夜的這不睡覺還跑出來抽風進陵墓,這又冷又餓還把自己搞的髒不拉幾的……”
“對,拿你的話來說,這就是犯賤!”秤砣在張起起保護嚴密的兜裡幸災樂禍的出聲,張起起立刻臉色猙獰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變了色:“MD扭着腰了!”
左臣有些愧疚:“我本來把你保護的好好的,突然有人從半空中推了我一把……”這話一說完,左臣皺着眉頭拿手機一照,四周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東西。
驀然的,張起起感到菊花一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