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籬知道丁伯的用意,她本就無意傷那些弟子,所以她倒也沒有阻止丁伯,還配合他,“你們還不滾的話,我馬上掐死他。”
話末,還狠狠地掐了一下丁伯。
莫籬的動作,言海堂的弟子不敢再上前,很不甘心地退到言海堂的門口,因爲丁伯還在莫籬的手上,所以只是到門口,卻沒有真正退入言海堂內。
“回去!”看到那些弟子還不肯退入言海堂,丁伯怒喝。
“快說,言新到底被你弄到哪裡?”在言海堂的弟子退入言海堂後,莫籬揪着丁伯的衣服道。
“莫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堂主去哪裡了。”
丁伯的此話還沒有落下,莫籬綠色的眼眸閃過一層陰鷙。
“砰!”又一聲撞擊聲。
又是莫籬,又是她揪着丁伯撞到牆上。
“老頭,你居然敢耍我?”莫籬真的是惱極了,如果不是還念着言新,如果不是怕言新不高興,她現在一定會把丁伯咬死。
丁伯撞得有些暈,在莫籬的話落下後好一會,他才緩過神來,他盯着莫籬的眼神,一改原先的慈目,突然之間就變得咄咄逼人。
丁伯這個突然的轉變,倒是讓莫籬在很短的時間裡愣在那。
丁伯的眼神,好陌生,好……好像是不屑。
對,是不屑,對莫籬的不屑。
“你這是什麼意思?”莫籬的手,加了一些力量。
莫籬的用力,丁伯的臉色,一下子又漲紅了起來。
儘管很難受,可是丁伯臉上的不屑表情依然在,“你喜歡我們堂主?”
“我喜歡他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莫籬心裡煩燥到了極點,這丁伯到底在搞什麼鬼。
丁伯上上下下地瞅莫籬,臉上的不屑加劇,“就你……也配!”
“我怎麼就不配了?”打從第一次相見,這丁伯看着自己的眼神,就一直很不友好,“你是在歧視我們殭屍嗎?”
言新雖然一直都不喜歡她,但是也沒有像現在這種躲法,一定和這老頭有關係。
“我對一切物種都不會存在歧視,而是你!”
“我怎麼了?”
“你的修爲,你的教養。”
“我的修爲怎麼了,我的教養怎麼了?”又是一個言夫人嗎?
言夫人她都不怕,還怕你一個丁伯!
她就討厭人類的所謂的教養,那東西假的很。
她可是見了不少那種表面看着道貌岸然的所謂有教養的人,被地裡做的那些噁心事,比她們殭屍可怕多了。
“就你這樣的,跟在堂主身邊,只會把他毀了。”
“我……”
“你不知道羞恥。”丁伯並不打算給莫籬說話的機會,繼續在那裡說,而且越後的話越難聽,“好~色成性,什麼殭屍公主,我看你就是一隻破鞋,這樣的你,我們堂主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言新喜歡不喜歡我,是他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這老頭,太讓人討厭了,如果他不是言海堂的管理,她一定會一拳爆了他的頭。
“嗤!”丁伯蔑視的眼神,在莫籬的面前晃着,“你沒有羞恥心,到處丟人現眼,你說,這世間又有哪一個男人會喜歡你這樣的人,特別是堂主這種有身份的人,如果我們堂主喜歡你,那他是眼瞎……”
“你住嘴!”從莫籬變成墨綠的眼眸可以看出,她現在惱怒到了極致。
——你有沒有羞恥心。
——我喜歡你?我的眼睛是瞎了嗎?
這些放,是以前她纏着言新時,言新爲了趕她走,而說的話。
這兩話從言新的嘴裡說出來,莫籬並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現在從丁伯的嘴裡聽到,卻是覺得很難聽,甚至是有被羞辱感。
難聽和羞辱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莫籬從丁伯的話中,聽出了另外一個意思。
他丁伯就是代言新講出這一翻話的。
莫籬的心一沉,晃了一下腦袋,不,不會的。
如果這些是言新心裡的話,那爲什麼在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時,言新會對她說那樣的話。
雖然聽着像是離別的話,可卻是很不放心的叮囑。
“那是你的意思,不是言新的意思,不要亂代表別人。”
“我的話,就是堂主的話。”從丁伯的臉上,半點心虛的表情也沒有找到。
知道莫籬一定不會信他,丁伯又補了一句,“他是堂主,又是言新的大少爺,而且他的本事是怎樣,你應該也很清楚,就是這樣的堂主,我又怎麼可能把他藏得起來,我又怎麼能代表得了他,除非是他自願。”
丁伯的話,就如同一個重物一樣,狠狠地撞了一下莫籬的心。
是呀,這個世上,誰又能代表他。
除非他是自願的。
自願的!
自願!
“既然這是他的話,那你就讓他當着我的臉面說!”莫籬的聲音有一些些發顫。
言新,你敢自願,你敢!
誰讓你身上有那樣的味道,誰讓擁有那樣味道的你,長得那麼迷人。
誰讓你讓本姑娘看上了。
你已經沒有逃路,也不可以有逃路。
“難道堂主沒當着你的面說過嗎?”丁伯反過來質問莫籬,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質問的意思,而是肯定的意思。
丁伯的話越多,莫籬的臉色越難看,臉上的青筋也越來越明顯。
丁伯卻好像沒有看到莫籬臉上的青筋一樣,繼續道,“我看堂主說過很多次吧!是你自己死皮賴臉地貼……”
“吼!”丁伯的話,被一聲憤怒的僵吼聲打斷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一定是你這個老頭亂編出來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莫籬已經接近了失控的狀態。
她的一雙綠眸睜到了最大,手上的勁也不停地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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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伯的臉色,從最初的紅色,變成了紫色,呼吸也越來越弱。
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在莫籬的手裡。
“莫籬!”在莫籬和丁伯的身後,響起了言新的聲音。
“老公!”一聽到言新的聲音,莫籬急忙放開了丁伯。
“老公!”放開丁伯的莫籬,興奮地回頭。
回過頭的莫籬,臉上的驚喜慢慢變成了疑惑和慌張。
因爲她的身後,並沒有言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