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陳文茜那麼努力了,可還是有東西向着她所在的別墅靠近。
此時的陳文茜,全身通紅,大顆大顆的汗從皮下組織冒出來。
頭髮已經像是洗過頭一般,全部溼透,身上的衣服也溼透。
緊緊地抓着牀沿的一雙手,因爲用力,關節處已經變成了白色,額頭處也因爲極力地忍耐而青筋外露。
牙齒咬得格格響。
她感覺得到,那些東西已經進到別墅內,她現在只要再一次發出那樣的呻~吟聲,他們一定會進來。
如果她不發出那樣的聲音,他們就會把她當作人。
大多數的吸血鬼,對和人做那種事,並不太感興趣。
身上的汗,越冒越多,身體越來越紅,陳文茜已經接近了虛脫的邊沿。
隨着門外的東西越靠近,她的身體就越興奮。
牙齒還在格格地響,陳文茜眼裡的絕望之色越來越濃,她只是一個凡人,又怎麼抵得過體內的這些僵媚。
“唔!”雖然陳文茜最不願意,最害怕的求~歡呻~吟聲,還是從她的嘴裡溢出。
當嘴裡的呻~吟聲傳進耳裡時,陳文茜眼裡的絕望到達了極點,除了絕望還有怨念。
阿立,你真的好狠呀!
你那麼狠我,爲什麼不直接把我殺了,卻是爲這種方法來報復我。
我以前那樣對你,你現在這樣對我,我們兩清了,以後我就不再欠你了。
而我也不再愛你。
我恨你,恨你!
“砰!”房間的房門立即被撞開,門口處就站着兩個臉色蒼白的男人。
“唔!”發出了第一聲,第二聲就更加不容易控制了,門開時,陳文茜的嘴裡又發出了一道妖~媚的呻~吟聲。
聽着陳文茜嘴裡發出來的妖~媚聲,門口的兩男人,臉上一陣興奮。
“妹妹,我們來了!”男人的嘴裡發出貪婪渴望的聲音,他們朝着陳文茜而去。
看着越來越近的倆吸血鬼,陳文茜閉上了眼睛。
她的臉上,在體內的僵媚作用上,通紅通紅的,但是並沒有在這通紅的臉上看到絕望,害怕,而是平靜。
既然如此,那她就這麼決定了!
何立!
對,陳文茜心裡喊的不是阿立,是何立!
我今生以不再欠你的,你做得夠絕,我也不想再恨你了,因爲恨就是愛。
不要再愛你!不愛了!
“啊!”幾乎是用力了全身的力量去嘶吼。
這一道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包含陳文茜心中所有的愛,所有的恨。
雙排牙齒,衝着自己的舌頭,用力一合……
“啪啪啪!”車外雨點仍舊不停地敲打着車窗,雨刮器也不停地上上下下滑動着。
何立原本平靜的表情,逐漸地有些煩燥。
眼前的雨刮器一上一下間,全部是陳文茜的面孔。
有微笑的,有嬌羞的,有調皮的,有惱怒的。
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表情,它們最後都會柔柔地叫一聲‘阿立’。
何立臉上的煩躁落下,臉上只剰下癡望,他癡癡地望着這些面孔。
爲什麼,她就不能愛他,爲什麼她就是利用他。
讓你愛我,有那麼難嗎?我就有那麼不堪嗎?
到底,在你的體內,有沒有愛這個字存在。
陳文茜的面孔還在面前晃,晃得何立的心裡,全部是痛,全都是恨,全都是不捨。
不捨!
何立的心裡一驚,眼色一斂。
“滾!”他一揮手,眼前陳文茜的面孔消失。
那樣的女人,他有什麼不捨得,有什麼值得他不捨得。
很快地,何立垂下了頭,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控制他自己。
因爲,他的體內,有一股衝動。
那股衝動,在驅使着他,讓他回去!
他不能回去,不能!
已經太多次了,那是她應受的懲罰,是死是活,也是她……
“啊!”雖然有十幾公里那麼遠,可是陳文茜的絕望的吼叫聲,何立還是聽到了。
當聽到陳文茜這一絕望的吼聲時,他的身體突然一僵。
根本就是在不知覺的情況下,何立已經踩了油門。
他身下的賓利車立即轉了一個頭,往園區飆去。
幸好這裡已經郊外,而且外邊正下着瓢潑大雨,所以路上並沒有車輛和行人。
要不然,看到何立這部像子彈一行飛行的賓利車,一定會被嚇暈。
“砰!”眼着何立的那輛賓利車就要駛進園區,他的車前窗就掉下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一掉下來,何立的車就停了下來。
掉到何立車上的並不是一個東西,而是一個人。
準確地來說,也不是一個人,而是……
何立的眉心一蹙,眼裡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狠,一記目光瞅前方。
“砰!”又是一陣巨響。
何立面前的車窗瞬間破碎,強大的衝擊力把何立車前的東西震飛。
關不關心那東西現在怎麼樣,他沒有心思和那東西戰,他要……目光猛地一沉,油門一踩,他身下的車,又像是子彈一樣飛出去,並馬上進入了園區。
“砰!”又一陣震響,何立的畫再一次停下來,剛剛已經震飛的東西,又落了下來。
車窗已經碎,它就趴在車前。
因爲下雨的關係,那東西頭髮凌亂,看不清面容,只是看到那一雙黑中帶着血的眼眸,而眼眸正死死地瞪着何立。
何立立即明白,那東西是來攔他的。
來不及細想,這東西爲什麼要攔他,是它和他有什麼仇,還是什麼人派來的。
他現只想快些解決這東西。
擡頭瞅向園區最盡頭,在這種時候,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的眼裡早已沒有了恨,只有焦急。
他不是緊張她,而是覺得玩得不夠狠,他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何立的人,從車內飛出,直奔着那東西而去。
“嘭!”
何立和那東西一同落到了園區的游泳池裡。
落進游泳池進,何立的眉心再一次蹙起。
他的落水,並不是他自願的,而是那東西拖着他下去。
下到水下的那一刻,何立纔是白,這是一隻水鬼,在岸上的時候,它的本領很弱,可是下水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