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茜看着何立的背影,臉上升起一抹疑惑的神色。
陳文茜則着頭思考着,很奇怪,醒來以後,她感覺何立變了,怎麼個變法呢?
她說不上來,就是好像覺得,何立對她有疏遠的感覺。
雖然醒來以後,他對她仍舊是溫溫和和的,動作也是細心體貼,對她照顧有加。
可卻少了一份情侶間的親密感。
要是在往日,早上醒來時,她一定是窩在他的懷裡醒來。
就算他先起,在她醒來以後,他一定會是馬上把她擁進懷中。
更何況,她還是頭痛醒來的,按着何立的性子,在她吃藥的時候,他也會是抱着她,溫細地低哄她吃藥。
但是這些都沒有。
除了這個,陳文茜還有一個發現,何立身上穿的是西裝。
這是家裡,而且還是早晨,陳文茜轉頭看向牆上的時鐘,現在是早上八點。
這個時候,就算何立不是穿着睡衣,那也應該是居家服,而不是西裝。
且……他身上的西裝還是他昨天的那一套。
何立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一套衣服不可能穿兩天。
除非他是一個晚上沒有睡,並且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事,他還來不及換。
昨天晚上……
陳文茜的思緒馬上轉到了昨天晚上。
出了酒店,在酒店門口,何立去取車,她站在原地等。
在等何立的過程中,她還看到了莫籬,而且還是一臉求愛失敗的莫籬。
她沒有提前和她打招呼,就走向她,走向她的時候,她還給何立發去了一條微信。
在她發完微信時,也差不到了莫籬的身邊。
原本一直站在癟臉的莫籬,卻突然直接朝西邊跑去,她本能地追莫籬。
這莫籬突然跑進了一棟大廈裡,她也跟着進去。
然後……然後就沒有了,她的記憶到了這裡就斷了片。
現在問題來了,她的記憶爲什麼,到了那就斷片。
莫籬原本好好的,爲什麼會見了她後跑。
而進了那個大廈後,她遇到了什麼了?
陳文茜突然把被子掀起來,她要下牀去找何立,既然何立找到了她,那他一定知道,那當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腳剛踩到地上,頭重腳輕的感覺,馬上就襲來,再加上藥效還沒有起作用,頭還是一陣陣的劇烈疼痛。
幾乎是站不穩。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麼起來了?”這個時候,何立回來了。
他淺聲責備陳文茜的同時,把她抱到了牀上,放她躺好,並拉過被子,仔細地蓋在她的身上。
在何立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陳文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同時,心裡提着的那條線,也放了下來。
看來,她剛剛醒來時,可能是還沒有清醒,才覺得何立奇怪。
奇怪現在的何立,一點也不奇怪,還是她所熟悉的樣子。
“阿立!我不睡了!”熟悉的何立是回來了,可是昨天晚上的事,還是一片空白,她想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陳文茜掙扎着起來,馬上就問,“阿立,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沒有什麼大事!”知道陳文茜會問什麼,何立立即回陳文茜,“只是小籬,因爲那個人不理她,所以她一時心情不好,才捉弄你的,把你打暈,我已經教訓她了!”
“只是這樣?”陳文茜有點不相信,真的就這麼簡單?
“那你還想怎麼樣?”何立揉揉陳文茜的頭髮,淺聲責怪,“想出大事來嚇我嗎?”
“當然不!”陳文茜馬上搖搖頭,這世間有誰希望自己會出大事呀,只是……陳文茜的目光盯在何立的西裝上。
只是真的像何立說得那麼簡單的話,爲什麼他還穿着這套西裝。
就衝着這套西裝,她就肯定,何立一定是有事瞞着她。
陳文茜的目光,讓何立記起了,他還沒有換裝,他的臉上有懊惱之色,他怎麼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看來……何立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明之色,看來,他還得加把勁,騙人的工夫,太嫩。
在……何立的目光移到了陳文茜。
陳文茜正以,何立你騙我的眼神在看着他。
何立的嘴脣輕輕勾起,在她的面前,他哪有那麼容易就可以騙她的。
畢竟,她可是一個高手呀。
“好吧!”何立笑了笑,直接就承認,“昨天晚上的事情,確實是沒有那麼簡單!事情是這樣……”何立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陳文茜。
原來,陳文茜遇到的那個,並不是莫籬,而是一隻會變化的鬼物。
那隻鬼物,之前因爲一些事,和何立有些過節,他現在找上門是來報復的。
一對一的,他打不過何立,所以就從陳文茜的身上下手了。
何立找到陳文茜時,那隻鬼,正在吸陳文茜的陽氣,何立費了些勁,才把陳文茜救下。
陳文茜的情況很不好,所以回來以後,何立一直守在陳文茜的身邊,等她醒來,所以纔沒有來得及換衣服什麼的。
“這樣?”不是想懷疑何立,而是陳文茜總感覺,好像也不是這樣!
“怎麼,還不信?”何立臉上有難過之色,“是因爲氣我那麼晚才趕到,所以纔不信嗎?”
“不,不是!”看到何立臉上的難過之色,陳文茜馬上就相信了何立。
而且,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她好像並不太關心。
只要,能和何立在一起就好了,只要他肯原諒她就好了。
莫籬還是經常回來,不過,她回來的時間都不是太長。
大多數是在那個人的面前吃了癟,就回來大哭一場,哭完以後,又戰鬥力滿滿地出去,找那個人生猴子去了。
從這一次事件以後,何立對陳文茜更加是呵護關懷了。
說呵護關懷,都沒辦法形容了,應該說是溺愛,快要把陳文茜寵上天了。
陳文茜還是覺得,這不像是何立的風格。
這個時候,何立就會淺笑着說,這樣的他,纔是他的風格。
而且,也是從那一天起,不管何立對她有多好。
他都沒有再碰她。
她疑惑的時候,何立總是細細地哄她,說是因爲上次,她被吸陽氣了,還沒有恢復過來,所以他纔沒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