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卻不逼人的五官,整齊地湊在一張臉上,讓人很是舒心。
生前,他應該是標準的暖男。
陳毓航是有私心的,看着林聰的臉,長得是那種招女人喜歡的型,所以他拼命地打人家的臉。
鬼物沒有鼻青臉腫這一說法,可是在陳毓航的一陣拳打腳踢以後。
那林聰,從頭到腳,都是凹凹凸凸地一片。
陳毓航一邊打,一邊用眼裡的餘光看着簡情。
直到簡情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才停下來。
“林聰,你把小暄怎麼了,她現在人在哪裡?”簡情走過來,急急地問林聰。
剛纔只記得氣陳毓航,差點就忘記了小暄。
“少奶奶,我在這裡!”簡情的話剛落下,就傳來一陣弱弱的聲音。 Wωω¤ ttкan¤ C〇
隨着聲音瞧過去,在這小農院最邊上屋子的門邊,有一張小臉從裡邊冒出來。
看到外邊的兩人一鬼,全部看向自己,那張小臉,迅速地藏回了屋子裡。
“小暄!”簡情跑了過去。
陳毓航也跟了上去。
地上的林聰,也從地上起來,他才走了兩步,就退了回來。
他折到剛剛倒的地方。
在那個地方的不遠處,有一大袋東西。
林聰拎起那一大袋東西,纔跟在陳毓航的身後,往小暄所在的那屋走去。
“小暄!你!”剛進入房間,簡情就驚呼了起來。
“怎麼了?”聽到簡情的驚呼,陳毓航加快了腳步,也進入了房間。
“啊!”陳毓航剛踏進房間,小暄就驚叫了起來。
“你出去,出去!”簡情急忙轉身,把陳毓航推出房間。
“小暄!”簡情回身,臉上盡是痛心的表情。
這屋,一地早已破碎沒有辦法穿的衣服。
那些破碎的衣服是小暄的,在小暄的邊上,倒是有一件完整的男人衣服。
越過地上的衣服,就是屋子裡唯一的傢俱——牀。
牀上的被子,全部都撕成了一塊塊棉絮。
而這些棉絮上邊,到處都是血跡。
棉絮因爲散落了一牀,給人的感覺,就是滿牀都是血。
就在這些帶血的棉絮中,埋着一個白色小小的身軀。
爲什麼說那小身軀是白色的。
因爲那小身軀上,什麼也沒有穿。
不過,也不是全身,小身軀上,有很多血跡。
那個小身軀,緊緊地縮在一起。
因爲先前着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整個小身軀劇烈地抖動着。
“天啊!”簡情再一次驚呼,並快速地朝着牀上跑過去。
在經過地上那件男士外套時,簡情還順手把它撈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子!”簡情來到小暄的面前,同時把手上剛剛撿起的衣服,蓋在小暄的身上。
“不要!”簡情沒有想到,卻在她給小暄蓋衣服的時候,小暄激動地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撥掉。
“小暄!你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會着涼的!”說着,簡情又把手上的衣服,重新蓋到小暄的身上。
“不要!”小暄比剛剛還要激動,“我不要蓋他的衣服,不要蓋他的衣服!”
簡情愣愣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
這衣服……
“好,不要!我們不要!”簡情把手上的衣服扔掉,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小暄的身上。
怕小暄會誤會,在蓋的同時,簡情還一邊道,“這是我的衣服!”
“小暄!”在給小暄蓋上衣服以後,簡情輕輕地擁着小暄,溫聲地哄她,“小暄,別怕,別怕!有我呢,還有你家少爺,我們以後,一定不會讓他欺負你了!”
“少奶奶,少奶奶,那個……他……我怕,我怕!怕,怕!”小暄在簡情的懷中,不停地顫抖着,有點語無倫次,說得最多的是她怕。
“不怕,不怕,我們來了,來了!”簡情用力地抱緊小暄。
小暄是怕得發抖。
簡情是心痛得揪在了一起。
小暄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呀。
她今年才十八歲。
而卻……
“對不起!小暄!”簡情緊緊地抱着小暄,都是她害了小暄。
如果當初她堅持不要李詩音的東西就好了。
如果當初她在路上就扔了就好了。
可是,這世界上,並沒有如果。
簡情想起她把手鐲給小暄的那會,說:那上邊有了你的血,它就是你的了!
要是知道這樣,她就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可是,和如果一樣,這個世上,沒有要是。
小暄在簡情的懷中,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室內是安靜了,可室外可不安靜了。
“你這個混蛋,混蛋!”陳毓航瞪着一雙痛紅的眼睛,一腳一腳地踩着地上的林聰。
雖然他只是看到了一眼。
可是小暄的慘狀,陳毓航是已經全看到了。
小暄雖然只是一個下人,可是也是從小在陳家長大的。
在很多的時候,陳毓航都把小暄當成妹妹了。
自己的妹妹被欺負成這樣了,他真的氣極了。
“我踩死你,踩死你!”不管踩多少腳,陳毓航都不解氣。
地上的林聰,並沒有反抗,只是緊緊地抱着手上的東西,把它們護在懷裡,不讓陳毓航踢到。
“你不知道她未經人事嗎?”陳毓航一邊踢着林聰,“你怎麼可以對她那麼粗魯!”
“我,我想溫柔一些的!”林聰諾諾地道,“可是她掙扎得厲害!”
“那她都滴了血,都是你的人了,你爲什麼要急於一時!”
“最,最近,有一個道士一直在追我,我是迫不得已!”
“好,就算是這樣,可那多麼血,你一定是要了她很多次!”
“……”這一次,林聰沒有答陳毓航。
“你到是說呀!”陳毓航又狠狠地踢了一腳林聰,“你這隻色鬼!”
“我不是色鬼!”這一次,林聰倒是應得很快。
在他生前,林氏在江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
整個江城,每年想爬上他~牀的女人,可以用無計其數來形容。
可是說好笑,在這一天以前,他還是一個處。
“不是色鬼,那你還那麼索求無度?”陳毓航覺得,一定是他用的力太小。
說着,他加重了腳上的力度。
“我,我不知道,她那麼美好,要了,就停不下來!”陳毓航準備踢出去的腳,被林聰的這話,塞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