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啓……真他奶奶的是個好名字,本公子差點直接笑歪了嘴,好容易才強擰住笑容,繼續一本正經地聽着那些參謀的講述。
這兩位應該屬於是頡利可汗的堂叔,不過,他們卻是第一批跳出來支持頡利成爲可汗的主要力量,正是因爲他們的雪中送炭,再加上之後爲頡利平定東突厥內亂以及跟西突厥單挑時的勇敢,所以獲得了這片肥美的草場。
除了他們自己的部落之外,還有一些附屬部落。除此之外,河套地區尚有近七十五萬名漢人,而這其中,有近三分之一是奴隸的身份,而剩下的漢人的地位也比奴隸也高不到哪兒。
他們所種植的糧食,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會成爲突厥管理者的囊中之物,另外,突厥人從來沒有把河套地區的漢人當成同等族類看待,所有髒活累活什麼的都交給他們去做。
昔日,以及延安北部地區的漢人總數至少有近兩百萬之數,但是經歷了連年的戰亂,還有突厥等遊牧民族的侵入,大量的人口拖家帶口的逃往關中。而被困在河套地區的老百姓們只能艱難地生存着。
七十五萬之數,遠遠超過了突厥人,但問題是,這七十五萬人中,佔少數的那些富庶人士又或者是達官貴人,卻與那些突厥人狼狽爲奸,例如現如今的那些個刺史之類的官員,全數都是突厥人委任來控制漢人百姓的。
嗯,越想就越怒,幸好現如今,我們終於開始動手了。拿下河套的好處可不僅僅只限於奪得了一片肥沃的土地,更重要的是成爲了未來入侵草原的橋頭堡,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就是,可以將河套套內的土地盡數納入囊中,成爲對於河套地區的控制,同時還利於我華夏帝國未來可以從樑師都劉武周的西北部,配合着來自中原的主力部隊,圍殲這兩個獨立勢力。
“……現在,韋將軍以及兩個軍的兵力已經離開了隴西兩日,預計現在已經接近或者說應該在這一帶登陸。”參謀仍舊在那裡唾沫星子橫飛的給前來圍觀的文武重臣們解釋不停。
而此刻,還有一幫參謀工作人員正在進行着緊張的計算,算盤聲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這就是廟算,其實也就是使用東方的廟算再加上本公子發明創造的兵棋結合之後產生的產物。
在情報詳實的情況下,廟算得到的準確率可以接近百分之七十。當然,還有百分之三十的不確定性,這主要就是主帥們的臨場發揮,就例如上次瑤光妹子率領着騎兵鑽進大沼澤裡邊似的,這樣的不確定性,別說是古代,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用銀河電腦來計算也沒辦法弄成百分之百。
雖然現如今還沒收到情報,但是根據推演的結果,今天,韋雲起以及其麾下軍隊在靈武郡登舟之後,到今天應該已在距離磴口城不足二十里處登陸,而該城是河套地區最靠南,被突厥人所控制的一所城池,城內外生活着大約三萬餘漢人,而突厥人本身也不會超過一萬。
也就是說,這裡的守軍,不會超過三千。但是,這卻代表着華夏帝國向着河套地區進軍的第一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好消息的到來。
在參謀部的演算下,只需要一個師的兵力,就能夠在一個時辰之內,佔據該城,至於那三千突厥守軍,根本不會對久經訓練的華夏復興軍精銳造成太大的傷亡。
等到了當日下午,果然傳來了喜訊。就在今日凌晨時分,華夏復興軍趕到了磴口城的北部下船,之後,對駐紮於該地的突厥部落和城池進行了包抄。
在強大到令人髮指的華夏帝國復興軍將士面前,突厥人只進行了一次試探性的突圍,在扔下了超過五百具屍首後,突厥人秉承着一貫以來的欺軟怕硬本性,很是爽快地表達了屈服。
在這之後,繼續沿河北進,在第二日夜,前鋒大軍已然乘船抵達了五原郡治九原城旁的黃河渡口。在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的內應引導之下,前鋒部隊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在灘頭組建了陣地,緊接着,又一個師的部隊在豐安城東上岸之後,乘夜襲擊了豐安城。
九原城也同樣在深夜,在那些突厥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落入了華夏帝國復興軍的手中。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身爲頡利可汗的堂叔之一的阿史那博啓,這傢伙的草場就是在這一帶。
而城市裡邊風雨無阻的生活更是他的最愛,這一天夜裡,他正在位於九原城內的自家小妾的屋子裡邊睏覺,當睡到了半夜,聽聞九原城被偷襲時,還以爲是奴隸們又在鬧騰,可是他纔剛剛穿好衣服披掛上鎧甲準備去平叛亂的當口,一票剽悍的華夏帝國復興軍騎士已經在細作的引領之下,包圍了這所宅院。
只帶了三百名騎兵來城中享樂的阿史那博啓直接就萎了。特別是等到了第二天一早,看到了宅院外成千上萬衣甲鮮亮的華夏帝國復興軍將士嚴陣以待,準備發起進攻後,阿史那博啓堅決地發揚了遊牧民族欺軟怕硬的本能,第一時間讓人挑起了白衣服當白旗。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阿史那博啓的部落近十二萬衆在他的號召之下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這一片土地,轉眼之間盡數落入了華夏帝國復興軍的掌握中。
從開戰至今,傷亡將士連五百都不到,就已經拿下了突厥人在河套地區的一半主力。
韋雲起在這邊接收着戰俘,一面,派遣了李道宗爲主,尉遲恭爲副,統率一軍又一個師,繼續沿河而進。在河套地區的細作的幫助之下,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奪五城。
而駐紮在水草豐美的金河湖旁邊的阿史那博真在收到了消息的時候,不由得大驚失色,不過此時,黃河沿岸的船隻全都已經在我華夏帝國的控制之下,所以,位於河套西北端,被分岔之後又合流的黃河所包圍的五原郡治一帶被佔領的消息根本就傳不出來。
所以,在阿史那博真的眼裡邊,大約也就是一股子流賊假借華夏復興軍的名號想要來燒殺搶掠罷了。但是等他糾集了兩萬突厥鐵騎趕到了被佔領的城池之後,眼珠子差點瞪落到草地上。
那些渾身包裹在鐵甲裡邊,手中持着亮錚錚的鋼弩,目光凌厲而冷冽的強悍士卒,還有那高高聳立在城頭上飄揚的血紅色王旗,無一不表明瞭他們的身份,他們是華夏帝國的正規軍,決不是什麼地痞流氓強盜的團伙。
更令這位阿史那博真絕望的是,就在他糾集了大批兵馬趕到了一百五十里外的被戰城池下時。尉遲恭率領着兩個師的騎兵,已然避過了阿史那博真的兵鋒。朝着阿史那博真的王帳直撲而去。
兩個精銳的華夏帝國騎兵師,其精良的裝備,還有出色的技戰術水平,絕對不是這些草原土蠻子所能媲美的,而阿史那博真帶走了兩萬精銳突厥騎兵之外。
他的王帳附近,除了留守的兩千突厥騎兵,就只有那些接到了命令之後正在卻還沒來得及完成集結的牧民。遇上了這兩萬六千多的華夏復興軍騎兵精銳之後,直接就徹底的悲劇了。
整個王帳,從發現敵襲,到被華夏騎兵破襲至王帳前,連一個時辰都不到。俘其人口近五萬,牛羊牲口近百萬頭。之後,尉遲恭留下了一個師的騎兵看守戰俘。領着一個師的騎兵回首朝着阿史那博真撲了過來。
阿史那博真也算是突厥人裡邊少有的智者,或者說,他的性恪較爲多疑。在出兵向南疾奔的同時,還派出了大量的斥候趕往各地偵測敵情。
而大軍抵達了這被佔領的城池下後,看到了城頭上的華夏復興軍之後,這傢伙並沒有貿然攻城,而是全軍駐軍於城北十里處紮營休整,一面等待着斥候們的消息。
他深知,華夏帝國軍方既然大批的出現在了這河套地區,必然是有備而來,而據他目前的情況來看,華夏復興軍是乘船從西而來,但到了現如今卻沒能收到了從五原郡傳來的消息,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要麼就是阿史那博啓以及五原郡一帶的突厥人都雙目失眠外加殘疾斷腿,要麼,就是這裡已經被華夏復興軍所控制,所以沒有消息傳出來。
現如今,不是管自己的兄弟阿史那博啓到底情況如何的時候。他出兵之時就派出去的偵騎也驚魂未定的趕了回來稟報。這一帶的城池皆盡以落入了華夏復興軍的手中,單是從所收集到的情報來判斷,就足以證明這不是一起小規模衝突,更不是什麼軍事演習或者是迷路。
這分明就是一起有預謀,有準備的侵略戰爭。當阿史那博真一邊罵娘一邊猶豫是否依靠自己手底下除了彎刀就是弓箭的騎兵向着城池發動進攻的當口,有一隊渾身血跡,還背插着弩矢的騎兵從北方的王帳逃竄到了這裡,告訴了阿史那博真王帳已經被華夏帝國數萬騎兵攻取的消息。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就是,華夏帝國的騎兵大破王帳之後,似乎尚未滿足,已經揮軍朝着這個方向趕來,那架勢,說不定還想把這隻突厥騎兵也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