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們敢對我們開槍,除非你們想要引起戰爭……”
這傢伙的話沒敢說完,因爲他看到對面兩個士兵對天鳴槍警告,接着所有的人都拉響了槍栓,估計剛纔就是第三次警告,如果要是還不把槍放下的話,恐怕這就是一院子的屍體。
至於萬事萬靈的戰爭威脅,好像在這些人面前一點用處都沒有。
“別亂說話了勞倫斯,把槍放下,馬上”
這傢伙的父親大聲的說道,並且率先把手裡的獵槍放在了前面。
“到西側站好,等待我們的登記,然後所有人跟隨我們回臨時安置營地。”
帶隊軍官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已經是他們進入的第三家了,剛纔那兩家也有人很強硬,但是看到我們來真的之後,這些人都把槍給放下了。
還是咱們侯爺說的對,這些洋鬼子就好像彈簧,你弱他就強,當你強硬的時候他們比誰都軟。
“你們在幹什麼?這些全部都是我們的私人財產,你們這和強盜有什麼兩樣?”
勞倫斯帶着他的手下在西側牆壁站好了,看到鎮虜軍的人進去搬了一大堆的東西出來,全部都是這些年他所有的積蓄。
一箱子又一箱子的銀幣和金子,不知道是他努力了多長時間的,但現在全部都歸屬於鎮虜軍了。
“老子是強盜?你給我說,你這些年都是怎麼賺的錢,別以爲我們不知道,死在你手裡的人應該有不少了吧,你現在也別操心這些錢了,還是先操心你的命吧。”
帶隊軍官冷笑了一聲,你們這些人跑到我們大乾來,一個接一個的都是強盜作風,你們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反而覺得我們的做法有問題,這很明顯就是雙標呀。
“你們一定會遭到高盧帝國的懲罰,我們是受高盧帝國保護的公民,你們所拿走的一切以後都必須得十倍還給我。”
勞倫斯惡狠狠的說道,這傢伙大部分的資產都在這裡,原本想着快點運回租界,現在看來晚了一步。
“看來你沒明白我剛纔說的話,你還是先擔心你的命吧,所有人被帶回去之後,立刻進行甄別審問,如果要是有人指證你以前犯了罪的話,那你就應該去見昨天死的那幾十個人了。”
帶隊軍官的這個話說完之後,勞倫斯的臉上沒有了剛纔的兇悍,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畏懼。
他想起來了,眼前這支軍隊不是普通的軍隊,而是大乾帝國的鎮虜軍,來到海城之後先把他們的走狗警備團給幹掉了。
然後用雷厲風行的處理海城縣令被殺的事情,包括達利特將軍的副官在內,所有人都被砍頭了。
自己這些年做過什麼事情恐怕周圍的人都知道,當時欺負大乾人是一種榮耀,所有的人都爭着搶着去做,如果要是有人出來指正自己的話,那麼自己的腦袋……
勞倫斯蹲下之後發現周圍這些人也是一臉的恐懼,他們的情況都差不多,平時沒少幹缺德事兒,當時都沒覺得會負什麼責任,更加不會想象大乾會出現這樣一支軍隊。
門口停滿了四輪馬車,幾乎整個海城的馬車全部都被徵用了。
一箱又一箱的財務被裝上了馬車,勞倫斯他們現在已經不想這些東西了,雖然感覺到心疼,但最主要的還是要保住自己的命。
“全部都站起來,十個人爲一個小組,捆住他們的右胳膊,如果要是有人敢逃跑的話,整個小組的人全部槍斃。”
在馬路的盡頭,一名軍官拿這個鐵喇叭大聲的說道,後面的士兵開始拿繩子過來了。
“反了你了,給我打。”
一名羅剎帝國的商人好像是和幾個士兵發生了衝突,並且把一名士兵推倒在地,旁邊的幾個士兵端着步槍就上去了,槍托直接衝着臉上就打過去,一會兒的功夫就爬不起來了。
“看什麼看,是不是也想過去嚐嚐槍托的味道?要是不願意的話,趕緊的把自己的右胳膊給拴住。”
勞倫斯也被踹了一腳,但這傢伙現在敢怒不敢言了,一開始的時候以爲鎮虜軍就是虛張聲勢,現在看來絕不是虛張聲勢,這些人玩真的。
在原來的海城,別說是這些普通的士兵了,就算是他們的將軍,也不敢得罪一個外國人,更何況他這種有身份的外國商人。
現如今他們這種身份不值錢了,整條大街上全部都是外國商人和他們的打手,此刻排成一列又一列的縱隊,再鎮虜軍的呵斥之下,老老實實地前往城外的臨時安置點。
至於他們這些年積攢的家產,只能是回頭再望一眼,然後看着鎮虜軍拉往另外一個方向。
經過了十幾公里的長途跋涉,這些人已經是累的站不起來了,不過他們還是不敢停下來。
因爲鎮虜軍的士兵騎着馬沿途巡邏,如果發現有人停下來的話,一鞭子立刻就甩下來,被打中的人馬上就有一個紅印子,運氣不好的還有可能頭破血流。
這個場景勞倫斯很熟悉,原來在他的工廠裡,他經常這樣對待大乾的老百姓。
現如今難道上帝拋棄了我們,讓我們這些人來遭遇大乾人的報復嗎?
所謂的臨時營地,只不過就是一塊空地在周圍圍上了一些木樁,這裡足足有好幾千人。
在臨時營地裡,勞倫斯還看到了自己的幾個好朋友,原本以爲他們都是有辦法的人,現在看到他們和自己圈在一塊兒,也就知道這一次鎮虜軍乾的是什麼事兒了。
他們把所有在租界之外的外國人一網打盡了。
高紹義此刻也在臨時營地的高處看着這些人。
雖然高紹義的手下有些粗魯,但是高紹義認爲不過分,這幾十年的時間裡,租界周圍至少有十幾萬人死在這些外國人手裡,別管是什麼樣的原因,反正你們的手裡都沾有鮮血,老子這麼對你們也是罪有應得。
當然這只是一個開胃菜而已,接下來咱有的是辦法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