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就不怕激起他們的聯合反對?咱們之前不是要分化他們的嗎?”
得知了高紹義的所作所爲之後,李洪堂的內心也當真是有些害怕,面對一個國家或許還有底氣,可如果面對六大強國,那當真是直不起腰來。
“剛纔的情況您都看見了,我直接殺他們的人都不敢有人反抗,您覺得他們能有多大的實力?”
殺人其實就是一個試探,如果要打的話恐怕這些人早就開打了。
連殺人的事情都能夠忍着,就更加不要說其他事兒了。
原本海城縣令加入工董局,有什麼事情都是投票解決,海城縣令只有一票,他們那些人卻有六票,無論怎麼投票,咱們這些人都沒有佔好處的機會。
高紹義怎麼會傻乎乎的沿用以前的體制呢,當然是要新成立一個聯絡處。
所有的一切都要推倒了重新來。
還是高紹義原來所堅持的那一點,除非你們派遣大軍付諸戰爭,要不然的話以後就會一點一點蠶食你們手裡的權利。
“可你那一個警備旅是怎麼回事兒?我只是說給你弄到海城縣令,警備旅的事情我可不管。”
李洪堂想起了剛纔高紹義宣佈的事,一個警備旅足足四個團,海城距離京城又那麼近,上一次皇上沒有管高紹義在京城弄出的軍隊,可如果再加上這個警備旅的話,高紹義手裡的軍隊超過十個團。
這擴軍的速度實在是快了點。
高紹義嘿嘿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還是老辦法,先把軍隊組建起來,反正咱也不需要朝廷一毛錢,咱自己掏錢組建軍隊,朝廷要是不願意的話,到時候想辦法改個名目就是了,京城是怎麼做的?現如今咱就怎麼做。
李洪堂自然也知道高紹義的心裡想的是什麼,自己根本阻攔不住,只能是在旁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朝廷這邊或許不會設置多少的難題,但各國公使肯定會找事兒的,海城設置多少的軍隊,好幾個條約裡都有規定。”
李洪堂想起了以前簽訂的條約,說起來心裡就憋屈,海城明明是我們自己的城市,設置多少軍隊還得各國說了算,一點主權都沒有。
“條約是條約,實際是實際,覺得我違反了條約,派兵來制裁我呀。”
高紹義的話把李洪堂也給逗樂了,反正高紹義就認準了各大列強不會派遣幾十萬軍隊開戰,乾脆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折騰,等到你們的幾十萬軍隊過來的時候,恐怕也吃不下老子了。
“你就這麼認定他們不敢真的開戰?”
李洪堂有些心虛的說道,十幾年前京城的皇家園林被燒的情景,李洪堂還是記憶猶新的。
“從西方徵兵,然後開始過來,這至少要半年以上的時間,有這半年的時間,我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高紹義非常有信心的說道。
沒有了解列強的虛實的時候,高紹義還覺得得需要幾年的時間,但經過海城的事情之後,他也看出各大列強的虛弱,半年的時間足矣。
“報…”
兩人正要談話的時候,偵察兵又有新的消息回來了。
各國公使回去之後,全部都在租界的邊上駐紮,而且把其他的軍隊也都調動過來,儼然擺出了一副要打仗的樣子,並且放出話來海城其他的地方他們不管,但是租界絕不允許高紹義的軍隊進入。
“我就說這些人不會那麼老實,他們肯定會給你製造難題的。”
李洪堂早就知道,這些外國人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整個海城四萬多聯軍,如果要全部龜縮在租界的話,當真會形成一個拳頭,對高紹義來說也是非常有挑戰力的。
不過高紹義的臉上並未露出失落,反而是有些高興。
“你是不是糊塗了?現在你的政令進不了租界,今天說的那些話不是廢話嗎?”
李洪堂有些奇怪的說道,不知道高紹義爲什麼發笑。
“老大人說的不錯,他們的確能夠把租界給防守住,但是你想想原來整個海城都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在外面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資產,現如今龜縮在租界裡,我的確是不容易進去,但他們也出不來了……”
高紹義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絲奸笑。
“你不是要把他們外面的資產都充公吧?”
李洪堂有些驚恐的說道。
租界的面積其實並不是很大,而且朝廷也規定外國人不允許在租界外擁有資產。
可外國人來的越來越多,他們也不願意擁擠在那個狹小的租界裡。
所以他們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找一些爲他們做事的大乾老百姓,用他們的名字在外面購置房產,開辦工廠。
大乾王朝比較弱的時候,他們的這個漏洞無人敢管。
可現在高紹義接管了海城,如果他們肯合作的話,高紹義還準備讓他們再多撈一陣子,可你們現在不肯合作,那就別怪咱辦事不講究了。
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是你們違法在先。
“我這可是要建一個警備旅呢,上上下下兩萬多人,天天吃喝拉撒的不用錢呀?”
高紹義一句話,李洪堂已經明白這小子要幹什麼了。
“殺縣令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我看……”
李洪堂實在是坐不住了,高紹義這小子做事情一次比一次狠,如果要是繼續在這裡待着的話,早晚被這小子拉下水。
“您老人家該回去就回去,京城那邊還有很多事兒等着呢,我這邊不用操心,這回這個功勞都是你的,我就要海城縣令。”
高紹義一聽就樂了,李洪堂雖然支持自己,但在海城的話還是有些妨礙了,早點回京城去,咱也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李洪堂忽然有點後悔了,如果自己走了的話,這小子會不會把天給捅破了?
到時候皇上怪罪起來自己一樣跑不了。
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李大人,新軍在海城還有個巡防營呢!要不然一塊兒歸我管?”
李洪堂聽了這話一腦門的黑線,你是誰的兵都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