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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南京來說,位城東的皇宮御花園,可以說是內城最大的西洋式花園,不過這裡卻是平民百姓的禁地,畢竟,這裡是皇宮重地,儘管北平同樣有着皇宮之名的“紫禁城”是對外開放的,但南京的皇宮,僅只在夏季對外局部開放——那個時候,皇室已經進入廬山的夏宮,這裡自然可以對外開放,正如同其它時期夏宮對外開放一般。
有時候,爲了皇家的威嚴,總需要保持一絲神秘感,
當御花園的鳥兒開始嘀鳴時,作爲皇太子的唐奕軒便早早的起牀了,此時,他並沒有像平常一樣,穿上陸軍或者海軍的制服或者漢式的典服,而是換成了一身體能作訓服,開始了正常的晨練,儘管貴爲皇太子,對於即將年滿十八歲的唐奕軒來說,他將會十八歲生日之後,作出人生的選擇——是前往海軍,還是陸軍服役。
前往軍隊服役是皇室子弟的責任以及義務,沒有任何推脫之辭,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參加一個月後的大學聯考,考入某一所大學,和普通的青年一樣,接受同樣的公共教——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作爲皇太子,有太多的事情他不能做,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就像去軍隊服役。他知道,自己將開啓什麼,他所開啓的將是一個時代——皇家子弟以普通一兵的身份加入軍隊,無論是陸軍,亦或是海軍,他都只是普通一兵。
在中華朝,根據《中華帝國貴族法案》的要求,皇家以及貴族必須是國民的道德楷模,必須要以身作則,正如同要求民衆服役一般,最能展示皇家以及貴族勇氣、責任等價值觀的就是軍人。
在歐洲貴族自古以來的傳統--從王室以降,莫不將投軍從戎視爲己任。而在中國,這曾經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有,往往也只是象徵性的。但現在,這卻將作爲一個新傳統,在他的身上開啓。
但這個選擇確實非常難以選擇。
到底是海軍,還是陸軍?
在御花園中跑着步的唐奕軒默默的思索着,他當然希望去海軍,然後隨着軍艦去看世界,但是海軍部的那些人,會把同意皇太子上艦服役嗎?
如果他不同意的話,那該怎麼辦?
還有陸軍……顯然,陸軍並不介意讓他以一等兵的身份服役,按照皇村學校中的朋友們與軍隊的服役經驗來看,那些老士官可不管他們是什麼公爵、伯爵的,全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新兵。
而這種平等,正是他所渴望的,
要不然,就加入陸軍吧!
不過似乎更應該加入海軍,海軍的軍裝更漂亮的一些,但陸軍的黑色軍裝也很帥啊?
就在內心糾結的時候,他看到了遠處的一道跑步身影,除了父皇還會是誰?於是他便加快了腳步,做出“巧合”的舉動。
作爲皇家第一個成年的皇子,同樣也是帝國的皇太子,兩年前接受冊封的帝國最爲尊貴的漢王殿下,唐奕軒被賦予了太多的責任,當然,他的一舉一動也被人們所注視着。
“兒臣……”
在兒子欲按照典儀見禮的時候,唐浩然則擺擺手說道。
“我說過多少次了,父子之間,沒有必要有這些繁文縟節,這裡是皇宮不錯,對於外人來說,是宮,對於我們來說,是家,家人之間,不需要那麼多什麼宮規,那個皇家宮規不過就是一羣老人按照老一套制定的,至於是否遵守,則是我們的自由……”
身爲一名皇帝,唐浩然有太多不能做的事。皇室宮規擺在那兒,行爲舉止都有人關注記錄,但是,他是皇帝!
他從未曾想過,想要去用那些所謂的宮規限制自己,更未曾想過,去遵守那種把家人變成一羣比外人還客氣的,被禮儀限制着的“外人”。
“是,父……父親!”
到嘴邊的“父皇”還是改了口,跟在父親的身邊,看着父親額上的汗水,再看着父親的這一身普通士兵作訓服的打扮,唐奕軒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若是有人將他們父子兩人現在模樣拍下來,不定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至少對於百姓來說,這是典型的有失體統。
身爲國民典範的皇家,怎麼能夠這樣呢?
當然,這是在宮中!
或許有人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是作爲皇帝的父親卻小心翼翼的把皇宮作爲家,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宮”,或許,這正是他和奕林、奕涵以及其它弟弟妹妹們的最幸運的地方,父親只是他們的父親,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父皇。
“想好了嗎?”
突然,唐浩然問道身邊的兒子,他能夠感覺到,現在自己同兒子的關係似乎越來越疏遠了,這似乎是一種必然,再過一個月,他就要離開皇宮,搬入“漢王府”,這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就藩”。
“是去海軍,還是去陸軍?”
從父親的話中,唐奕軒能夠猜出父親的想法——顯然是希望他進入海軍,畢竟於父親而言,其更爲重視海軍,雖說多年來國家喊着“陸海並舉”,可實際上,海軍總是得到父親以及大臣們的偏愛。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是海權的時代,而皇太子進入海軍服役,本身就能表明皇家的態度,尤其是對於中國而這個數千年專注陸地,而忽視海洋,幾乎沒有多少海洋基礎的國家而言,海軍需要皇太子進入海軍服役。
“父親,恐怕海軍部不太可能同意讓我上艦!”
這纔是唐奕軒最大的顧慮,上艦畢竟有着一定的風險性,萬一軍艦在海上有了什麼意外,到時候,不是海軍部所能承擔的。
“他們想的太多了!”
搖搖頭,唐浩然又繼續說道。
“不過,我並不希望你以普通水兵的身份上艦!當然,也不希望你以普通士兵的身份進入陸軍,這不應該是皇太子,或者說皇子應該走的路。”
看着兒子,唐浩然認真的說道。對於兒子們的將來,他早有自己的打算,只不過從來沒有和他們勾通過。
“父親,那您的意思是?”
唐奕軒詫異的看着父親,不是普通一兵?那是?
“原本準備過幾天再告訴你的,但是,我已經命人給你在海軍軍官學校以及陸軍軍官學校報了名,到時候,考上那一所,就上那一所吧!”
上軍官學校!
驚訝的看着父親,唐奕軒立即意識到,在未來的十至十二年中,他都將作爲軍人在軍隊中服役,而不像皇村學校的同學們那樣只需要服最多四十八個月的國民役——他們的服役大都只是遵守貴族責任。
“責任!在我們的名詞中,沒有比他們更爲尊貴的詞語了,而服役,這是身爲貴族的責任!”
唐浩然的語氣顯得極爲平靜。
“有不少有,他們服役,只是應付,自秦漢以來,中國的上層社會便尚武之心日漸衰退,究其原因就是其不能將投軍從戎視爲己任,儘管我制定了制度,迫使他們去從軍,但他們能做到的,也只是服國民役,當然,我並不反對這一點,這已經是一種進步了!而作爲未來的皇帝,你有必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國民,皇家會履行自己的責任……”
儘管話說的是冠冕堂皇,但是唐浩然並沒有說出實話——他之所以會作出這個決定,實際上是出自一個父親的私心!
是的,沒錯,就是身爲父親的私心,奕軒再過一個月就18歲了,奕林再過三個月,還有奕函,在未來的六年中,自己將會有七個兒子先後成年,這意味着他們必須要服役。
而在未來的六年中,發會生什麼呢?
世界大戰!
在另一個時空中,世界大戰一直進行到1918年,如果他們作爲普通的士兵,那麼他們在戰場上傷亡的概率是多少?
戰爭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形態爆發,唐浩然並不清楚,但是作爲父親,他卻知道,自己有必要保護自己的兒子,這是身爲父親的私心,或許,他會毫無顧慮的把兒子送上戰場。但是並不意味着他沒有私心。
而現在,要求兒子報考軍校,就是他的私心。
至少在軍校之中,兒子可以安全的度過未來的四年,即便是在提前畢業的情況下,也會安全的度過接下來的三年,如果歷史一如另一個時空中發展的話,至少在戰爭爆發之後,兒子會作爲基層軍官在相對安全的地方服役,而不是彈雨交加的戰場上,作爲普通的士兵在泥濘的戰壕中掙扎着,撕殺着……
“我明白了,父親!”
對於父親的安排,唐奕軒自然不會有反對,儘管這關係到他未來的十至十二年生活,但,這是他的責任。
“嗯,今天我們一起吃早餐吧!”
皇家的早餐,雖說不像外人想象的那麼豐盛,但營養搭配的卻極爲合理,作爲家長的唐浩然在享受着早餐的時候,他依然會習慣性的拿起報紙,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實際上,這也是他了解民意的一個渠道,作爲皇帝,如果什麼是最大的不足,就是身爲皇帝的他,一舉一動被人注意着,就連同聽到的,看到的,同樣也都是經歷篩選的,對於皇帝而言,報紙是他聆聽民意的最重要的一個渠道,所以,在他的座位邊總會放着厚厚的一疊的報紙。
幾乎是在拿起報紙的瞬間,他整個人就被報紙上的頭版文字所吸引了。
“託雷翁慘案!數百華僑慘遭屠殺!”
什麼!
這,這怎麼可能!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唐浩然便本能的想要去否認它,認爲這不過只是謠言,但看着《東亞日報》四字時,他的眉頭頓時皺緊了,《東亞日報》絕不會在頭版拿自的聲譽開玩笑。
此時,唐浩然甚至沒有去考慮爲什麼報紙比自己知道的更早,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外交部那邊不可能在半夜打擾自己的休息,除非是極爲一級事態,而這一僑民事件與外交部的事態級別中,顯然並不是一級事態。
現在,作爲帝國的皇帝,唐浩然所思所想的問題並不是事件爲何發生,而是事件將會導致什麼,這正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即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現在真正的問題是如何善後。
首先《東亞日報》擁有上千萬讀者,這一報道勢必將會在國內引起從未曾有過的風波,現在國內是什麼情況?民族思潮起伏,國民對於西洋並不僅僅只是敵視,在政府的宣傳下雖說“帝國主義亡國之心不死”的說法沒有,但是“視英美爲鬼畜”的思潮卻又是普遍現象,在國民看來“英美等西洋國家”處處圍堵、限制、迫害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中國,顯然就是對中國快速崛起的牴觸以及敵視,這種視線轉移是政府所需要的,甚至可以說是在政府的刻意操縱下發展起來,但是帶來的負面影響是什麼呢?
是國民日益焦燥,日益燥動,青年人坐在一起談論的不是其它,而是談論着如何打破西洋國家的圍堵、限制,似乎對英美開戰成爲了唯一的出路,但他們顯然忽視了現在中國的手臂上不過只是剛剛長出了一點肌肉罷了……
現在,數百僑民屠殺,會激起什麼樣的國民情緒?在這一國民情緒的激盪中,如何處置此事,如何向國民交待?
“父皇,怎麼了?”
從父親的臉色中,唐奕軒敏銳的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看了一眼報紙,雙眼猛然一睜。
“父皇,這……”
“要出事了!”
看着面前的兒子,唐浩然用一種近似長嘆的口吻說道。
“這件事,不好處置啊!”
是啊,確實是不好處置,一方面是剛剛培養出來的國民們的情緒需要照顧,一方面,墨西哥……這個國家固然不足爲懼,可以如果強硬的話,那麼接下是否會有什麼連鎖反應呢?
如何在強硬中尋找一個合適的平衡點,進而在令國民們感覺到滿意的同時,又不至於惡化這一事件呢?
作爲皇帝,唐浩然第一次感覺自己處於進退兩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