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月覺得她實在不正常,“到底是怎麼了,你說給我聽聽,咱們一起想想辦法。”
“我剛纔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葉寧說着就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裡面疼的一抽一抽的。
“別的女人?”肖月月思索着她話裡的意思,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她雖然和許莫不熟悉,可是這麼些年下來多少也瞭解一些他們之間的感情,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沒有誤會,我親眼看到的。”葉寧聲音拔高了幾分,說着又大哭了起來。
“阿寧,你喝多了。我們先休息好不好,什麼事等明天再說。”肖月月看她這幅樣子溫聲勸着。
“我不睡覺,我心裡好疼。”葉寧捂着心口哭道。
就這樣哭哭鬧鬧的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過去,肖月月累得直接坐在地板上,看着牀上的女人直嘆氣。
客廳的桌子上還擺着昨晚吃的火鍋,她忍着睡意收拾乾淨桌子,垃圾倒掉,回到屋裡一頭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葉寧這一覺睡得很沉,她不知道的是這短短一宿,B市差點被人翻了過來。
許宅內,男人的臉色沉得能滴出墨來,他沒說話,渾身上下似乎籠罩着一層寒冰,偶爾一個眼神都帶着一股讓人心悸的陰鷙。
他低頭看着手機屏幕,從昨晚到現在整整一夜,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電話出去,每一個提示音都是已關機。
他從一開始的煩躁憤怒到最後心裡的濃濃的擔憂,一想起她有可能再次遭遇上次那個變態,心裡就蔓延上恐慌。
韓秘書是秦守新提拔上來的秘書,現在秦守常年在外地各個項目間遊走,許莫身邊不能少了人,他幾年前便安排了韓秘書代替他的位置。
“對不起,許總,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韓秘書低着頭,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要繃斷了。
從昨夜凌晨接到電話開始,一直到現在她忙的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派出去尋找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沒有找到人就繼續找。”男人穿着白襯衫黑褲子,一夜未睡臉上有些微胡茬,整個人身上的氣場越發冷冽,七月的天氣,卻像是寒冬一樣讓人渾身發冷。
“許總,您提供的消息太少,太太是在哪裡失蹤的,另外她有沒有可能去了朋友家。”韓秘書是昨夜臨時接到的通知,連夜帶着人找了一宿,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沒坐許宅的車,也沒開車,應該是打車走的,查一下皇庭附近的昨夜的出租車。”男人的嗓音平淡的沒有起伏卻處處透着冷漠的味道。
“是,我這就去查。”
韓秘書離開,家裡的傭人們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詢問,“先生,您是否要用些早餐?”
許莫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在家裡注意電話。要是太太打電話回來第一時間聯繫我。”
許昕然和許瑞在家,葉寧不可能放心一個電話都不聯繫,只要她打電話回來就說明人沒有危險。
傭人連忙點頭,“是,先生。”
許莫拿着車鑰匙直接從車庫調了車出來,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開着,眼睛四處看着,行人匆匆而過,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葉寧的朋友不多,姚安安,阿曼,顏笙,謝培,還包括MN珠寶裡面一些同事,他幾乎全部打了電話過去,可是他們回答卻是一致的不知道。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許宅那邊傭人們一直也沒有接到電話,韓秘書派出的人也一直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傳回來。
他去找了冷燁,姚氏集團原本就是黑道起家的,後來在冷燁手上這些年逐漸洗白的徹底,但是很多影響力卻依舊存在着。
冷燁看他這幅樣子,連挖苦都省了,直接到了電話派人去找。
兩方人馬加上警察,一直找了一天一夜,卻連個人影都沒找到。
“許總,我們找到了可能載過太太的一個出租車司機,據她說太太當時應該是在長陽路附近下的車。”韓秘書在電話裡說道,“不知道太太在那邊是不是有什麼熟人?”
長陽路!
許莫皺眉,他並不知道那裡葉寧有什麼熟人,聲音冷漠的開口,“繼續查,只要她還在B市,就給我找出來。”
“是。”韓秘書戰戰兢兢地掛了電話,心裡不斷地祈禱,希望葉寧趕緊出現吧。
葉寧睡了一大覺,原本就心情壓抑加上喝了酒又哭鬧了一宿,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四點半,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疼。
肖月月在沙發上也醒來沒多久,正愣神的功夫就看到葉寧從屋裡走了出來,“你睡醒了?”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剛睡醒的聲音帶着些沙啞,嗓子也乾澀的厲害,“有沒有水?”
肖月月好笑的看着她,“你都忘了啊,你昨晚喝了酒就醉的不省人事,哭鬧了半宿天亮了才睡着的。”
葉寧走到桌前想給自己倒杯水,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我昨晚都做什麼了?”
“你一直哭着罵許莫,其餘的也沒什麼了。”肖月月看着她,臉上神情嚴肅起來,“阿寧,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許莫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若非如此她絕不可能大半夜一個人在街上出現,甚至昨夜哭的那麼厲害。
聞言葉寧的神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後背一僵,過了半晌才轉過身,看着肖月月眼中的擔憂,對她扯着脣笑了下,“沒什麼。”
肖月月見她明顯口不對心的模樣,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但是夫妻之間最重要的還是彼此信任。你要不要家裡打個電話,你一夜沒回去,許莫該擔心了。”
葉寧心下苦澀,信任麼?她一直都是信任的,可是有些事就是因爲太信任所以真的發生了纔會這麼痛苦。
“阿寧,你別哭。我不問就是了。”肖月月見她站着掉眼淚,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安慰道,“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在我這裡住下,反正我平時就一個人,你來了正好給我做伴。”
葉寧拿了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中惱恨自己沒用,只要一想起昨夜得事情就忍不住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