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笙看着謝培的模樣,頓時怒氣又忍不住冒了出來,“謝培,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是以前做了對不起阿寧的事情,可我也知道錯了,而且爲了你我也不再和他們聯繫了,你爲什麼總是一副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
“你要是真的知道錯了就應該告訴我那羣人到底是做什麼的,爲什麼要害阿寧?”謝培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許莫當年出事,葉寧痛不欲生,而那段時間顏笙也陪在她身邊,可是他卻發現顏笙當時很奇怪,看着葉寧有時候會忍不住流露出愧疚的神情。
一開始他沒多想,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聽到了顏笙講電話,雖然儘量壓低聲音,但他還是聽到了,許莫的車禍根本就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
他當時勃然大怒,問了原因之後更是想直接跟葉寧說實話,可是看着當時她已經搖搖欲墜的樣子,實在不忍心跟她說實話,許莫出事,害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這等於是雙重打擊。
“你這麼說未免太過強詞奪理,許莫出事的時候我剛剛回到B市,是,我知道他們計劃下手,我沒提前告訴阿寧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想要許莫的命。”顏笙氣的眼眶都紅了,她一直都不想再跟他們有聯繫,之前的事也準備一刀兩斷,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對許莫下手,當時她也很震驚。
“你這麼說自己還有理了是不是?”謝培冷笑,神情極爲不屑的開口。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道理,這幾年我也很愧疚。如果我早點告訴阿寧,讓她有了防備也許就不會讓她和許莫分隔兩年。可是以你的意思這些事的罪魁禍首都是我,你這樣未免太不公平了一些。”
顏笙看着他對自己的樣子,忍不住針鋒相對了起來。
葉寧回到許宅待了一下午,之後又回了趟MN處理了一些事情,等再次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推開病房門,就看到男人靠在病牀上,面前還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
“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工作的事等好些在處理。”葉寧皺眉,走過去就像把電腦合上,一雙手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乖,再給我半個小時就好了。”許莫看她,笑的十分寵溺。
這眼神讓她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還沒有。”他淡淡笑了笑。
葉寧有些失望,剛纔那一瞬間的寵溺,是許莫對她獨有的,自從他失憶這種感覺好久沒出現了,可就在剛纔,她清晰的感覺到了。
“大夫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雖然知道自己這麼說也沒什麼用處,但她還是忍不住。
“就半個小時。”他難得討好般的看着她。
葉寧嘆了口氣,收回按在筆記本上的手,退回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從現在開始計時半個小時。”
許莫笑了笑,又無奈般的搖了搖頭,重新將實現移到了電腦上。
說是半個小時,最後還是過了快一個小時許莫才合上電腦。
外界已經知道昊天總裁回來的消息,雖然秦守已經處理了大部分事情,但還是有不少是要他親自拍板的。
吃過晚飯沒多久,醫生照例過來查房。
“許太太,許先生身體底子好,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在看過了各項數據之後大夫這樣說道。
葉寧總算是抒了口氣,“謝謝大夫了。”
許莫的身體一天天好轉起來,工作也越來越多。
出院當天,醫院門口聚集了大批記者,都想要親眼看一看失蹤了兩年的人是否真的回來了。
葉寧配着許莫從側門出去,避開了成羣的記。
“總裁,您是回公司還是回許宅?”秦守開的車,他看了眼後視鏡開口問道。
“先送阿寧回去,我再回公司。”許莫溫聲回答。
“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的,不用那麼麻煩。”葉寧拒絕道,從醫院到許宅和昊天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不行,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他語氣十分堅決。
“上次的事不過是意外罷了,我也不會這麼幸運,整個B市的變態都讓我碰上了。”對於他的忌諱葉寧明白,但是她真的不是很害怕。
總不能因爲一次意外,一輩子都膽戰心驚的吧。
“那也不行,乖,聽我的。”許先生態度十分堅決,一點也沒有緩和的餘地。
葉寧無奈之餘心底暖暖的,笑了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輕輕嗯了一聲。
回許宅花了一個小時左右,葉寧坐在車內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等她再醒過來自己是躺在房間的牀上。
“姨姨,你醒了。”許瑞推門進來,手上拿着杯牛奶。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葉寧對他笑了笑,揉了揉額頭,剛睡醒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是叔叔送抱着你回來的。還告訴我姨姨累了,讓我等姨姨醒了拿被牛奶過來。”許瑞走過來將牛奶放到桌子上,口齒清晰的說道。
葉寧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開口,“謝謝小瑞。”
“昕然在花園裡玩,我下去陪她。”許瑞笑了笑,開口道。
葉寧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她記得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是下午一點的,看來是睡了兩個多小時。
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很快就接通,“醒了?”
淡淡的嗓音染着幾分笑。
“額,睡飽了。”葉寧微笑,轉而問道,“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那邊頓了頓,然後開口,“今天可能會晚一些,你和昕然小瑞先吃飯,不用等我。”
葉寧想說不要太操勞了,話還沒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看來是真的很忙了。
起來洗了把臉,睡意漸消。
九點的時候,許昕然跑回房間睡覺了,許瑞哄她睡着了自己回去又溫習了會功課,也睡了。
葉寧看了看時間,都過了十點,嘆了口氣,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許莫是過了十一點纔回來的,一推開房門見她坐在牀上,顯然愣了下。
“怎麼還沒睡?”他嗓音有些淡淡的沙啞。
“我等你,都說了你大病初癒不要太操勞,這都幾點了。明天不準這麼晚回來。”葉寧爬下牀,從衣櫃裡拿出他的睡衣出來,“快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