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有人找你麻煩,你就十倍還回去。”他涼涼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內響起,似笑非笑的眸子淡淡掃過了一圈人,最後重新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我許莫的女人,不用受委屈。有人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
這話是對葉寧說的,可是在場之人都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看着葉寧的眼神又變了變。秦婉的臉色算是最難看的,可是她敢冷嘲熱諷葉寧卻不敢在許莫面前放肆。
對着這個B市商場叱詫風雲的男人,她沒那個膽量。
葉寧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說不感動是假的,這種出了事我給你兜着的感覺,讓她心裡暖暖的。
“時候不早了,阿寧習慣了早睡。我們就先告辭了。”他輕輕一舉杯,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隨手將被子放在桌邊,伸手牽起還處在發呆中的葉寧,擡步走出了大廳。
一直到重新坐回了車內,葉寧纔回過神來,她側首看着身邊的男人,此刻他微闔雙眼,斜靠在椅子上,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葉寧便沒有開口,而是細細的打量着他的眉眼,這個男人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習慣性的皺着眉,伸出手想替他撫平,冷不防的他突然睜開眼睛,漆黑的車內,只有路上霓虹燈照進的微弱光亮,葉寧看到他一瞬間眼神中的凌厲,心下一驚,還沒來得及抽回手,她的小手便被一雙微涼的大手握在手裡,而再看那雙眼睛早已是柔情滿滿,彷彿剛纔一瞬間的都是葉寧的錯覺一般。
“阿寧。”他低沉的嗓音帶了些慵懶的味道,將她拉近了幾分。
葉寧聞到一股酒精的氣味,此刻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她,那雙平時睿智深沉的眼睛因爲酒精作用帶着蠱惑人心的味道。
將兩人送回別墅,秦守告辭。
許莫顯然喝了很多的酒,此刻躺在牀上意識有些迷糊。
葉寧打了溫水過來,替他擦了擦臉,又細心的爲他解開襯衫釦子,想爲他換上睡衣。他身材高大,她用了很大的力氣纔將襯衫完
全脫下,看着她裸露在外面姣好的身材微微有些臉紅,剛想給他蓋了被子便離開,冷不防的被一股大力拉倒,隨後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便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阿寧。”他眼睛微微張開,裡面有着朦朧的醉意。
“讓我起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葉寧動了動,想要起來,只是雙手被壓住,怎麼也動不了。
他看着想要掙扎的她,便低低的笑,“阿寧。”
他再一次叫她的名字,溫柔繾綣。
葉寧覺得她就要沉醉在眼前這雙眸子裡了,“許莫,你愛不愛我?”她明知答案,卻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
她到底沒有聽到答案,她的話音剛落下脣便被霸道的覆蓋,不同於之前的溫柔纏綿,酒醉後的他連吻都肆意張狂,就像是一個天生的王者,攻城略地。而她只有繳械投降一條路走。
她睜着眼睛,除了呆滯在沒有其他的神色。在他瘋狂的近乎粗暴的吻中,她漸漸沉迷,耳邊唯一能聽到的便是他粗暴的呼吸聲和自己胸腔瘋狂的跳動聲。
直到她的呼吸也因爲這粗暴的吻而變得有些困難,他才稍微放鬆了她。葉寧從不知道許莫也有這樣的一面,他一向是溫柔的,像個翩翩公子,永遠淡定從容,低眉淺笑,像這樣近乎瘋狂的舉動確實將她嚇壞了。
她本能的想要掙扎他的禁錮,卻不想她的反抗更加激起了他的佔有慾,只是這一次他的吻開始落在她的額頭,下巴,慢慢延至鎖骨。
“不要,許莫。”葉寧有些驚慌的開口,他眼中的情慾她不是看不懂。
“阿寧,我要你。”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拉下了她裙子上面的拉鍊,晚禮服鬆鬆散散的蓋在她的身上,此刻她的頭髮已經散開在腦後,微紅的臉頰上紅脣如肆意開放的花朵,在這漆黑的夜裡,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葉寧有些急了,眼中有着焦急的神色,“許莫,不要。”
她知道自己不該拒絕,甚至沒有理由拒絕。可是眼中氤氳而
起的霧氣還是暴露了她的心。
她在害怕,這種害怕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讓她渾身發冷,彷彿心底最恐懼的一部分被人活生生揭開一般。
面前的男人凝視着她,良久沒有動作。突然身體一鬆,整個人便趴在了她的身上,葉寧伸手推了推他,“許莫?”
身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片刻之後,她聽到他緩慢而又規律的呼吸聲響起,這才鬆了一口氣。
用了力氣將他從自己身上掀開,拉上裙子的拉鍊,離開房間的時候,拉過被子輕輕爲他蓋上。
看着他熟睡中的側顏,低低的輕嘆響起,“對不起。”她的聲音很輕,落在他額頭上的吻帶着微涼的氣息。
直到房間安靜的只剩下一個人呼吸的時候,原本一直緊閉着的雙眼這才慢慢睜開,那裡面有着晦暗不明的光。
一夜未眠。
葉寧一個人坐在房間內,漆黑的眸子有着深深的恐懼,漠然睜大的眼睛裡面涌動着不安。
失眠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的特別的晚,葉寧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李嫂說許莫一早便走了。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許莫一直早出晚歸,算算日子,葉寧已經一星期沒有看到他了。儘管兩個人住在一棟別墅裡,儘管兩人的房間只隔了十米不到的距離。
他每天走的時候葉寧還沒起來,回來的時候葉寧已經睡了。兩個人便一直這樣不鹹不淡的錯過。
“少夫人,少爺今天說會早些回來。”李嫂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葉寧正在一邊吃早餐,一邊看這最新的報紙。
最近最大的新聞都是和蔣氏集團有關,據傳聞蔣氏大小姐蔣瑾瀾赤身裸體被人在一家酒吧裡面找到,而當時在她身邊躺着的至少有五個男人。這樣爆炸性的新聞不知道怎麼被城內的狗仔隊知道了,全都守在門口。據報紙上寫着的內容,當時衝進包房內的記者有二三十人,而蔣瑾瀾已經喝的不省人事,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躺在五個男人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