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痛苦地喃喃自語道:“何人生我,生我爲何啊……”
“既然生我,又爲何不給我指明道路……”
吳雲嘆了口氣,說道:“雖說我懂的不多,但是我也知道路終究是要靠自己走的。其實佛祖當時也走到無路可走,但是他還是靠着大智慧大毅力走出了一條全新的道路,這條路便是西天。”
和尚若有所思,然後繼續說道:“世間那麼多人都在說佛,那麼,佛在何處?”
“世界上那麼多人稱呼如來,但是,究竟什麼纔是如來?”
吳雲聳了聳肩,說道:“我不是聖人,也不是佛門大德,所以我也不懂得這些事情。”頓了頓,吳雲繼續說道:“抱歉,纔能有限,不能替你指點迷津了,還請不要介意。”
道完歉後,吳雲回過頭對端木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和尚愁眉苦臉地思索這兩個問題,目光無神,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麼。看他那樣子,說不定連吳雲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突然,和尚回過神來,看着吳雲和端木遠去的背影,眼神突然無比地堅定,下一刻和尚的身影完全消失,原地上只留下幾片紛飛的樹葉還有淡淡的檀木香味。
……
……
“哇靠,怎麼又是你?!”吳雲驚愕地看着正在不遠處向這邊點頭致意的和尚說道。
真是活見鬼了,沒想到剛擺脫這個和尚現在又遇上了。
和尚笑道:“可能是緣分吧。”
“去你**緣分。”吳雲恨恨地罵了一聲,繞過和尚自顧自地走了,端木連忙跟在吳雲身後。
看吳雲這副樣子,好似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這個和尚是變態麼?怎麼老是纏着別人,一點也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哦,對了,他是和尚,怎麼懂儒家的禮義廉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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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吳雲走的更快了,只見吳雲腳下踏出一條長長的銀河,吳雲跑在這條銀河上,如同稍縱即逝的流星一般,速度非常快。
只不過,吳雲的速度看起來很快,但是端木還是不急不慢地跟在吳雲身後不遠處,仔細看去,還可以看見端木的腳並沒有踩在地上。
端木是漂浮在半空中,雙腳距離大地還有幾寸的距離,整個人可以說是飛在吳雲的身後。
回頭看看端木,卻看見端木木然的望着前方,全身修爲盡斂,一副不費吹灰之力的模樣。
跑着跑着,吳雲突然急忙停下腳步,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的那個人,罵道:“靠!怎麼又是你??”
又是那個和尚!
和尚向吳雲點頭致意,笑着說道:“施主,你我真有緣,我們又見面了。”
吳雲陰沉着臉走過去,瞪着和尚那該死的光頭,恨恨道:“和尚,你這樣做很好玩嗎?”
和尚雙手合十躬了一下身,說道:“阿彌陀佛,施主這是何意?貧僧聽不明白。”
“你!”吳雲大怒,手指着和尚的鼻子卻又不敢砸下去。
吳雲冷笑道:“卻未曾想到世間的和尚卻是這般厚顏無恥,當真是毀了我的三觀。”
因爲前文已經說過了,世界上有三種人不能惹,和尚便是其中之一。
更何況吳雲不清楚和尚出自那一個門派,如果便是這樣輕易得罪了,而且和尚的身份不低的話,那可就慘了。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吳雲就真的不敢揍這個該死的和尚,把吳雲惹毛了,他什麼事情也做的出來。
和尚說道:“阿彌陀佛,施主真的誤會貧僧了,貧僧真的沒有戲弄施主,也許真的是因爲我倆有緣啊。”
吳雲陰沉着臉看了和尚一眼,說道:“我要是和你有緣的話,那真是我上輩子造孽所以這輩子纔來的報應。現在我不管什麼有緣無緣,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不管你有沒有跟着我,下一次我遇見你的時候我一定將你打的滿頭大包!”
和尚說道:“施主,你打不到我的。”
吳雲冷笑道:“那你就試試看。”
說完,吳雲頭也不回地走了,或許是因爲生氣的原因,吳雲的星雲流水步卻不是走出一道銀河,卻是將大地走出一條長長的土龍。
或許是吳雲的話起了效果,吳雲一下午的時間都沒有再見到那個該死的和尚。
夜幕降臨,世間的一切都在這時候陷入黑暗,世間忙碌的人們終於可以在此刻得到片刻的安寧與休息。
這是一個小城鎮,規模不大,人口不多,但是由於作爲溝通大秦聖地與外界的交通樞紐,它卻是極爲繁華。
最近,由於大秦聖地舉辦的招生比賽,經過這裡的人就更多了。來這裡的人有些是出自像越地這樣的小地方的,也有些是別的聖地或者大門派派門中弟子來參加大秦聖地的比賽順便攪局的。
因爲如果別的門派的弟子參加了這次比賽,並且將其他來此參賽的弟子都打敗了,大秦聖地的臉面就會丟盡。
試想一下,一個堂堂的聖地,新招收的弟子連其他門派的普通弟子都不如,這對於他的威名是一個多大的打擊啊。
所幸的是,從大秦聖地創建至今,還沒有哪一次招生比賽出現這種情況。
由於人滿爲患,所以吳雲和端木走遍所有的客棧都沒有找到可以住宿的地方,處處爆滿,有的更甚至是連柴房都沒有了。
吳雲擡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嘆了一口氣:人口壓力太大傷不起啊……
記得在書院的時候也沒有地方住,幸虧遇上了彥老這樣好心的老人才不至於露宿街頭。
至於這裡,吳雲覺得露宿街頭的可能性蠻大的。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吳雲猛地回過頭去,卻看見那個該死的和尚正一臉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知爲什麼,吳雲突然覺得和尚滿臉笑意的樣子有些面目可憎。
吳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客棧滿員,沒有地方可以住。”
和尚想了一下後,說道:“如果二位施主不介意的話,便上這裡寺廟將就着住一宿,如何?”
吳雲看了端木一下,看到端木點頭之後,才答應下來。
“對了,兩位也是去參加大秦聖地的招生比賽的吧?”和尚走在前面回頭說道。
吳雲反問道:“怎麼?你也是去參加的?”
和尚點了點頭,“是的,本來我是不用來的,不過這個名額硬是被我搶了過來。”
“你是怎麼搶的?”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用大慈悲感化他們。”
“……”
“其實我之所以要來,是因爲來到這裡之後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可以不用每天的背誦經文了。”和尚繼續說道。
“作爲和尚怎麼可以如此懶惰?”吳雲說道。
和尚搖了搖頭,諷刺道:“有現成的經文,哪有現成的無上法,天下經書千萬,真解其中意者又有幾個?真正的奧義,豈能從紙上得來?”
吳雲點頭表示贊同。
不多時,吳雲和端木在和尚的帶領下來到了當地的寺廟門前。
看着寺廟門前端莊威嚴的“悟空寺”三個字,吳雲不免有些失神。不知爲什麼,吳雲總覺得“悟空”這兩個字有些不同尋常。
和尚和悟空寺的主持商量了一下後,主持很痛快地給吳雲和端木安排了房間。
“禪房簡陋了一些,兩位施主將就一下吧。”住持說完後就自顧自地走了,留下吳雲,端木還有和尚。
吳雲隨手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問道:“對了,和尚,你的名字叫什麼?”
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未出家之前叫魯志偉,出家後師父賜法號帥鍋。”
“噗……”
吳雲一口將剛喝下去的水噴了出來,更甚至有些水從他的鼻子流了出來。
“帥……帥鍋?”
和尚無奈地點點頭,似乎早就說出了法號會是這種情況。
“哈哈哈……那我是要叫你志偉呢,還是叫你偉哥,還是叫你帥鍋?”吳雲趴在桌子上“抽搐”。
就連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端木也是眼帶笑意,若不是和尚在這裡,想來他也會放聲大笑。
帥鍋和尚無奈地說道:“你還是叫我志偉吧,你要是叫我帥哥我忍不住會起雞皮疙瘩。”
然後,志偉告辭道:“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些歇息吧。”
“等一下!”吳雲突然說道。
然後吳雲在房間裡行走,留下了一道道殘影,而志偉和尚的速度卻是更快,在房間裡行走,連一個殘影都沒有留下。
漫天的星光灑下,化爲星辰之力源源不斷涌入吳雲的體內並且不斷補充吳雲消耗的的靈力。
“去外面!”吳雲一聲暴喝,一聲大喝之後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