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監視齊墨的一切舉動,看他最近接了什麼買賣?還有鳳臨門……”想到那抹如火紅衫和爽朗的笑聲,岑霜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亮光。
“是!”鳳華點頭。
“好在這次有了防備!”岑霜徒然道,想到山洞裡發生的事,心裡不由得一緊。
“主人是說鳳門主試探一事?”鳳華問。
岑霜點頭。
“主人,其實我們根本不必怕鳳臨門……”
岑霜揚手阻了風華的話,背影挺拔道:“我們的敵人不是他,而且,兩敗俱傷受苦的是天下蒼生!”
風華低頭不再說話。
滿天星斗,皆有各人的命數,如果他的命數與他緊緊相連,那麼將是一損則損,一榮俱榮!
岑霜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天空上緊緊挨着的兩顆璀璨星子,眸中如一潭潑了墨的湖水。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醉月樓的醉雞聞名淵都城。
出關以來,鳳血已成了醉月樓的常客,喜歡這裡的醉雞,幾乎想把鳳臨門搬到這裡來,可惜鳳臨門離這裡有一個時辰的路,只能隔三差五來吃一次,否則非累死他這把老骨頭!
樓上雅間內,自認爲老了的鳳血臨窗而坐,妖孽般的容顏掛着滿足的笑意,柔順的劉海垂在左臉,風華萬千,誰能媲美?
面前的桌上擺了四五隻醉雞,皆沒有‘雙手雙腳’,此刻,這些雞的雙手雙腳一半進了鳳血的肚子,一半在鳳血手上抓着。
滿手滿嘴的香油,鳳血邊吃邊欣賞着外面的風景。
醉月樓位於淵都最大的商業街,地段繁華人流鼎沸,生意似火。
樓下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叫賣聲絡繹不絕,一片繁榮昌盛,這都得歸功於清貴睿智的丞相大人,否則這鳳淵的大好山河早就敗在了那昏君的手中。
啃完一隻雞腿,鳳血隨手往窗子外一丟,正好砸到路過的行人,行人是個年輕女子,擡頭正準備破口大罵,一看是個帥得掉渣的男人,小臉一紅,拿下落在髮髻上的雞骨頭,捧在手中走了。
花癡,鳳血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繼續啃手中的雞腿。
突然一個白影落入眼簾,鳳血眼神聚集,坐直身子看去,只見一身華貴錦服的岑霜正帶着一衆官兵在街上巡視,霜白的身影在人羣中異常矚目,有種鶴立雞羣之感。
他再次將啃完的雞骨頭刨下窗,然後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打了個響指。
南宮烈火兄弟推門而入,抱劍道:“門主有何吩咐?”
司徒秀姐妹去給狗皇帝準備賀禮了,所以南宮兄弟就跟着鳳血來吃雞了。
鳳血擦了把嘴上的油道:“去下面把岑公子請上來,就說本門主請他吃醉雞。”
南宮兄弟抱劍應了聲是,轉身快速而去。
鳳血轉頭看向窗外,只見南宮兄弟已朝人羣中那抹白影而去,叫住要走的岑霜,與他說了幾句話,那白影朝這邊看來,鳳血拿了只雞腿朝他揮了揮,白影低頭沉默了片刻,緩緩朝這邊而來。
鳳血心情大好,叫小二又上了幾隻雞,趁岑霜上來前把雞腿雞翅膀扯了下來,擺在了對面的一個盤子裡。
不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
鳳血理了理衣襬和額前的劉海,確定自己現在很帥了,才道:“進來!”
門被打開,岑霜霜白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房間瞬間一亮,好似把隔絕在外的陽光都帶了進來,他看了桌上被卸了‘手腳’的一堆醉雞一眼,嘴角有絲**,吃雞隻吃‘手腳’,他的口味倒是特別——特別的浪費!
“坐!”鳳血揚了個請的手勢,態度很誠懇。
岑霜看了他一眼依言坐下,看着面前盤子裡的雞腿雞翅膀,悶聲道:“鳳門主好興致!”
“你快嚐嚐,本門主特意爲你準備的,你在下面曬太陽,可別曬暈了!”鳳血笑得沒心沒肺,一臉我很關心你的表情。
岑霜並不動手,而是看向窗外,見他帶來的人已去別處巡視去了!
見岑霜不吃,鳳血疑他是擔心自己給他下毒,抓起他面前的一隻雞翅膀啃了起來,吃得那個津津有味,直到啃得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雞骨,鳳血習慣性地朝窗下一拋,道:“沒毒,吃吧!”
岑霜看到他把雞骨拋到窗外,眉頭一蹙,剛想說話,樓下響起一陣叫罵聲。
“哪個不見眼的,亂丟雞骨,砸到我家主子了!”樓下的人聲音極尖,聽着像個太監。
鳳血岑霜朝樓下望去,只見一個身着紫衣華服的少年正捂着頭看着上面,身邊一個年老的男人指着上面大罵,滿臉怒氣。
鳳血皺眉,這人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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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了,終於三萬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