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6 喜宴大打出手!(精彩)
鳳血見岑霜執意如此,便依了他,逗着子衿道:“來,兒子,叫聲娘來聽聽!”
“娘。。”子衿毫不拖泥帶水地蹦出一個字來。
鳳血岑霜大喜。
鳳血在子衿臉上親了一下,笑道:“還是聽朕的話,朕沒白疼你!”
岑霜看了鳳血一眼,笑了笑,摟着子衿起身道:“走,父後帶你去曬太陽。”
“朕也去!”鳳血趕緊屁癲屁癲地跟上。
“你不用批摺子?”岑霜不淡淡地問。
鳳血抓了抓鼻子,眼珠子轉了轉道:“這剛下朝沒半會子,休息一會兒再批,再說現在沒什麼大事,小問題孫青蘇仕學會幫朕搞定,走吧走吧,我們一家三口出逛園子。”
岑霜說不過鳳血,便依了他,兩人抱着子衿去御花園溜達。
高昌帶着一衆太監宮女跟上,風華四人也跟上,司徒秀四人又不知死哪去了!
“這是花,這是草,這是樹!”岑霜指着御花園內的花草樹木說給子衿聽。
“發,小,吐。”小傢伙奶聲奶氣地學着,沒一個字能吐清音的。
鳳血在旁邊看得哈哈直笑:“子衿還是跟朕親,朕來教。”鳳血從岑霜懷中抱過子衿,轉身看了看,看到一衆宮女排排走過,指着她們道:“美女!”
“美女。”子衿跟着說道。
鳳血得意萬分,笑得那個沒有形象。
岑霜滿頭黑線,這是誤人子弟!
鳳血又四下掃了一眼,見有太監拉着他那隻狗在溜彎,他趕緊讓太監牽過來。
“皇上!”太監欣喜朝鳳血一拜,笑道:“瓢蟲又長個了。”
鳳血咧嘴一笑:“是嗎?過來,瓢蟲,讓朕撫摸之。”
兇惡的瓢蟲在鳳血的引誘下,乖乖爬在了地上,一下一下地用前腿爬到了鳳血面前。
衆人大驚,這隻狗平時惡得狠,看到人就兇,卻對鳳血這麼溫柔,真是稀奇。
鳳血開懷大笑道:“果然是朕養的狗,這麼聽話,真乖!”抱着子衿蹲下,鳳血輕輕摸了摸瓢蟲的頭,然後對子衿道:“瓢蟲!”
“蟲蟲。”子衿又吐出兩字。
“不是蟲蟲,是瓢蟲!”鳳血糾正。
“蟲蟲。”子衿又叫。
鳳血扶額再教:“瓢蟲!”
“蟲蟲。”子衿屢教不改。
衆人捂嘴偷笑,岑霜也咬了咬脣,該,也有你教不會的!
“瓢蟲!”鳳血仍舊不妥協,繼續教。
“蟲蟲。”
“瓢蟲!”
“蟲蟲。”
“瓢蟲!”
“蟲蟲。”
……
反覆了N次之後,鳳血兩眼一番:“行,蟲蟲就蟲蟲吧!”
子衿:“瓢蟲!”
鳳血:“……”
衆人捧腹大笑,就連岑霜也忍不住笑容滿臉。
鳳血一臉苦逼,這小子是成心與他對着幹?
“拉走拉走!”鳳血趕緊讓太監把狗拉走,他怕再不拉走,今晚就會燉了狗肉火鍋。
“是!奴才告退!”太監趕緊拉着瓢蟲走了。
可憐的瓢蟲,邊走邊回頭看着鳳血,一雙眼睛裡全是委曲,我怎麼了我?
鳳血起身,衆人都不敢再笑了,憋得臉通紅。
鳳血把子衿給了岑霜道:“朕還是回去批摺子吧!”
這帶孩子的事,他還真幹不來,這小子再這樣與他對着幹下去,小屁股都會被他拍腫,到時候霜兒又得與他置氣,難哄!
揉了揉手臂,叉着腰看了看四周,風景真好,回去批摺子!
正收回視線,卻看到遠處有人在打鬥,定睛一看,是南宮二人和五龍他們在打,鳳血心頭一樂,這是欠了銀子還是怎麼着?
得去看看,打贏的發個獎盃什麼的!
鳳血拔腿就走,岑霜輕聲喊住他:“哪去?”
鳳血指着遠處的人影嬉笑道:“看看熱鬧!”
岑霜擡頭往鳳血指着的方向看去,見南宮二人與五龍在打鬥,心中也納悶,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鳳血見岑霜不說話,趕緊快步走了過去,高昌帶着人立即跟上。
岑霜沒跟上去,抱着子衿繼續學說話,對鳳血的玩性實在無語之極,但現在天下確實太平繁榮,便隨他去了。
鳳血走到南宮和五龍打鬥的地方,並沒作聲,而是看着他們打,五個打兩個,五龍並沒佔到便宜,但鳳血卻看出點名堂來,五龍的武功進步了!
他記得賀長空六人去了月城後,他便沒有找人教他們武功,他們哪學的?
縱使進步了,仍舊不是南宮二人的對手,五人被兩人一掌劈倒在地,痛得大呼。
南宮二人一回頭,看到鳳血來了,趕緊抱拳拜道:“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五龍擡頭一看,果真是鳳血,爬起來朝鳳血拜道:“參見皇上!”
鳳血擺了擺手道:“你們這是誰打誰?”
衆人相視一眼,金龍道:“皇上,我們沒打架,我們在跟南宮兄弟習武!”
“習武?”鳳血驚訝:“南宮,你倆教他們五個習武?”
“是的皇上!”南宮烈火抱拳回道:“他們五個自主找的我們!”
鳳血對五龍刮目相看,笑道:“行啊,你們五個有長進,怎麼樣,學得?”
“還行,進步挺快的!”南宮烈火答。
五龍一聽,身上的痛意都沒了,嘻哈笑着。
鳳血道:“那就試試吧,朕好像說過,如果接不下朕一招就將你們弄出宮去!”
“啊!”五龍驚呼:“皇上,不是來真的吧?”
“真,金口玉言,你們以爲有假?”鳳血說着,活動活動了手掌,腳下已快步朝五龍而去。
五龍見鳳血真的要試他們,趕緊散開,朝鳳血四方攻去。
金龍朝鳳血的後背打去,鳳血輕輕一彎腰,躲了過去,木龍想抓住鳳血的手臂,被鳳血一掌劈開,水龍朝鳳血胸口打去,鳳血一把抓住水龍的手,朝他劈了一掌,火龍朝鳳血的腿踢去,鳳血騰空而去,反腳一踢,將火龍踢倒在地,土龍從背後偷襲,被鳳血反手一拍,拍得眼冒金星。
金龍卻在這時快速朝鳳血打來,鳳血回身,與之對打,沒想到金龍卻接了他一招。
將金龍拍開後,鳳血拍了拍手,道:“不錯,進步很大,金龍招了朕一招,不用出宮了!”
“太好了!”五龍歡呼起來:“謝皇上!”
鳳血道:“不可驕傲,繼續練,等有些底子了,朕給本秘籍給你們學!”
五龍相視一眼,臉上笑開了花:“屬下領旨,謝主隆恩。”
鳳血滿意點點頭,對南宮二人道:“繼續教他們。”
南宮二人報拳領命:“屬下領旨。”
鬆了鬆筋骨人也舒服多了,鳳血朝南宮幾人揚手,讓他們繼續,他回去批摺子了。
轉眼到了五月四這一天,這天晚上,鳳血將文書司徒秀兩人招到御書房喝茶!
鳳血坐在龍案前,文書司徒秀站在下座,三人閒聊了一會兒。
“文書司徒,明日便是你二人的大喜之日,朕想不到送你們什麼好,你們二人擁有的,已經夠多夠好了。”鳳血邊喝茶邊道。
文書司徒秀趕緊起身,文書道:“皇上,臣三生有幸能遇上皇上這般賢明的主子,所以只要能在皇上身邊,爲皇上效命,便是最好的禮物了!”
司徒月也道:“文書說得有理,屬下等只要能永遠跟着皇上,便很滿足了!”
鳳血聽得心花怒放的,還算有點良心,他笑道:“你們的忠心朕很清楚,這些年,朕也多虧了有你們在身邊幫着朕,才能坐上這個位置,你們的功勞,朕都記在心底,所以平日裡,對你們能放縱的都放縱了。
司徒是鳳臨門的大師姐,爲人處事都很合朕的心意,朕剛到鳳臨門那會,閉關之時,你將鳳臨門打理得井井有條,朕已經很滿意了,這些年你所做所爲,朕都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明日你便要嫁出宮外去,但宮中之職務,你也不可鬆懈,朕便御賜你們一人一塊隨時出入皇宮的令牌!”
兩人聞言大喜,趕緊拜道:“臣(屬下)謝主隆恩,日後必當更加盡心爲皇上辦事!”
高昌趕緊將金牌捧了下去,遞給文書司徒秀,兩人接過,欣喜不已,皇恩浩蕩啊!
“嗯。”鳳血滿意點頭:“文書,太子尚小,日後需要你輔佐,你要多注意些朝中官員,不可再出現寧清風秦揚等反動之人,有何異動,私下向朕彙報!”
“臣領旨。”
“時間不早了,明日便是你們大喜之日,還有很多事要忙,早點回去休息吧!”鳳血道。
“臣(屬下)告退!”兩人再拜了一拜,退了出去。
鳳血望着兩人的背影笑了笑,這一對果真般配。
翌日,皇宮內一片熱鬧喜慶,到處張燈結綵,個個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司徒秀姐妹沒有孃家,鳳血之意,皇宮便是司徒秀的孃家,司徒秀從皇宮擡出宮去,然後在將軍府舉行成親大禮,宴會也是在將軍府舉行。
司徒秀從早上天沒亮開始就起來妝扮,一直坐到下午時分,纔將一切裝扮好,司徒月在旁邊一直誇她:“姐,你真漂亮,太漂亮了!”
司徒秀笑道:“你這丫頭,也會有這麼漂亮的一天的!”
司徒月癟嘴:“還不知道哪年哪月?”
司徒秀問:“你和孫青怎麼樣了?”
“還不是和以前一樣,我們見面說話的機會很少,上次從壘陽回來後,便沒說上幾句話,唉,真有點羨慕住在宮外的人了,想去哪就去哪,想見什麼人就見什麼人!”司徒月倒起苦水來。
司徒秀拍了拍她的頭道:“又亂說話,小心皇上聽到禁你的足,這樣你連皇宮都走不了了!”
司徒月吐了吐舌頭,不說了,看了看天色道:“姐,時辰快到了,想必我那準姐夫馬上就要進來擡你出去了!”
司徒秀羞笑道:“你個丫頭!”
正說着,外面響起宮人的通報聲:“司徒統領,文將軍的花轎已經到了,您好了嗎?”
司徒月趕緊給司徒秀蓋上紅蓋頭,朝外面道:“好了好了,這就來!”說罷扶起一身大紅喜服的司徒秀走出門去。
文書果然站在門口,一身新郎禮服,俊郎不凡的,臉上掛着幸福的笑意。
身後是裝飾得華貴的花轎,花轎邊站着八個轎伕,果然是八人大轎,明媒正娶!
司徒月輕輕在司徒秀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蓋頭下的司徒秀臉都紅透了。
司徒月笑了笑扶着司徒秀走到文書面前,道:“姐夫好!”
文書臉上一燙,輕輕答了聲:“呃!”
司徒月再道:“紅包呢?”
文書愣了愣,這才從袖中拿了封紅包出來,遞給司徒月。
司徒月晃了晃,銀票啊,隧笑道:“姐夫真大方!”
“那大方的姐夫是不是可以接我的新娘子回去了?”文書迫不及待道。
司徒月笑道:“看你着急的樣子,你可得對我姐好一點,否則小心我……”司徒月話沒說完,便被司徒秀給拉住了,她看了看司徒秀,罷了,這還沒拜堂就妹不如夫了,她把司徒秀的手交到文書手中道:“拉好了,你的寶貝疙瘩!”
文書謝拜過後,這纔將司徒秀的手握住,親自扶上轎子中,領着一衆人離去。
司徒月則是和鳳血他們一起出宮。
出了宮,文書這才騎上馬,在前面開路,身後緊緊跟着花轎,和一衆敲鑼打鼓的人,好不熱鬧。
一路往丞相府而去,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無不對文書滿身氣派和俊朗誇讚,一些閨閣女子則是羨慕花轎中的司徒秀,能嫁一個這麼有身份又帥氣的男人,真幸福。
司徒秀坐在花轎中,聽着外面的喧譁和奏樂聲,心中說不出的幸福和安穩,她知道文書就在前面騎馬開路,離她很近很近……
和文書在一起的日子,雖然不是那麼轟轟烈烈,卻也讓她感到刻骨銘心,平靜而溫暖的日子便是她想要的生活。
只要能看到文書傻傻地站在面前,呆呆地叫着師姐,她便感到無比的幸福了!
文書坐在馬背上,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激動,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了,終於如願娶到了師姐。從今日起,他文書不再是一個人,他有家了,他有師姐,他一定會好好愛師姐,雖然武功比不過師姐,但他還是會盡力保護師姐,不讓她受一點傷,不讓她受一絲委屈,用生命去愛她。
轉頭回去看了花轎一眼,文書幸福而又滿足地揚起笑容,一路春風得意地往將軍府去。
到了將軍府,先讓人帶司徒秀下去休息,只等鳳血岑霜來了就可以拜堂了,他便去大廳招呼客人。
文武百官都到齊了,比上朝還齊,而且都攜了家眷,若大的將軍被擠得水泄不通,好在文書早有安排,將女眷安排到了偏廳,喝茶吃喜糖。
文書一到大廳,以孫青爲首的衆官立即圍上來拱手道賀,一聲一聲的恭賀聲,將文書籠罩在一片喜慶當中。
文書笑得嘴都合不攏,打趣起孫青來:“你也快了吧?”
孫青一臉不好意思,問道:“這話從何說起啊?”腦中不由得想到司徒月,他趕緊掐斷思緒,這是怎麼了?
文書拍拍孫青的肩膀道:“行了,不要裝了,過不了多久,還得稱你聲妹夫!”
孫青一聽差點沒摔地上去,這可是有百官在場啊!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
衆人聽了倒沒什麼,打着哈哈符和玩笑着,旁邊的蘇仕學卻接嘴道:“文將軍玩笑了,這妹夫下官還想叫一聲呢!”
孫青一聽,當下真的就摔了,文書趕緊快手扶住了他。
吉時快到了,偏廳的女眷們都過來了,人羣中的蘇心研正巧聽到這話,心中樂開了花,一直看着孫青。
恰時,鳳血岑霜也進了府,身後的司徒月也剛好聽到蘇仕學這句話,當下臉便黑了。
文書看了蘇仕學一眼,愣了半響,笑道:“怎麼?蘇大人家中小妹有意我們的孫大人?”
蘇仕學也不扭捏,笑答:“是啊,這些日子孫大人與小妹處得還算融洽!”
孫青沒作聲,文書看了孫青一眼,也沒再說話。
突然氣氛有些尷尬。
鳳血岑霜已經到了大廳門口,高昌揚手喊道:“皇上男後太子駕到!”
一衆人趕緊淡了笑容,分開兩邊站好,跪地迎道:“參見皇上男後太子殿下!”
鳳血岑霜踏步進來,鳳血今日沒有穿龍袍,而是穿了一襲金邊龍紋錦紅輕衫,金冠束髮,玉帶繫腰,嫡仙般的容貌,滿身的風華,還帶着一陣霸氣張揚,撲進廳中來。
身邊的岑霜,仍舊一襲霜白華服,清貴的身影,淡漠的神色,給人一種華貴清雅之感。
由芳抱着子衿跟隨其後,陸續跟着身着錦衣華服的司徒秀南宮二人和白衣清透的風華四人,以及高昌等一衆宮人待衛,無論何時何地人數都是浩蕩而壯大的。
鳳血岑霜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到主座上坐下了,一衆人分開兩邊候立,鳳血掃了殿中跪着的衆人一眼,方纔揚手道:“起來吧!”
“謝皇上!”衆人又拜了一拜,這才陸續起了身。
鳳血看向蘇仕學問道:“剛剛在說什麼?說得那麼開心?”
鳳血也聽到蘇仕學與文書的話,這孫青還挺搶手,司徒月這麼快就有對手了!
蘇仕學正想答話,卻被文書搶了先,抱拳道:“皇上,沒什麼,不過開開玩笑。”
司徒月朝人羣中的蘇心妍看去,蘇心妍下意識地低了頭,後又想到什麼,又擡起頭來,接上司徒月的目光,下巴輕揚。
司徒月氣得冒煙,這個女人竟敢挑釁她?
跟着鳳血久了,心中自然也有了種優越感,受不得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在自己面前得瑟,司徒月現在討厭是蘇心研了,若不是這麼多人,又是司徒秀的婚禮,她真要破口大罵了!
瞪了蘇心妍一眼,司徒月看向孫青,見他也正從蘇心妍那邊收回視線,更加氣得要爆炸了,好個孫青,竟當着她的面與蘇心妍眉目傳情,可惡!
鳳血也沒去深究,只覺得身邊的司徒月要將他燒着了,側頭看了司徒月一眼,見她像個氣球一般,腮幫子鼓鼓的,不由得眉頭一擰。
司徒月見到鳳血擰眉,趕緊恢復神情,站好。
鳳血收回視線,看向高昌問:“時吉到了吧?”
高昌看了看天色,點頭答道:“到了!”
“那就開始吧!”鳳血正襟危座。
文書趕緊朝門口的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立即去通知新娘子可以拜堂了。
衆人也都站好,等着新婚大禮。
沒過片刻,司徒秀便被衆人扶着一步步而來,說不出的婀娜,看得南宮二人和風華四人直想笑,真怕她等會踩到裙子摔倒。
見司徒秀來了,文書趕緊迎上前去,親自扶着司徒秀到了鳳血岑霜面前。
鳳血朝高昌點頭,高昌立即拿出一封信聖旨來。
衆人見之紛紛跪地。
文書亦扶着司徒秀跪下候聽聖旨。
高昌威嚴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兵馬大將軍文書,才華橫溢,赤膽忠心,禁衛軍統領司徒秀,武功卓絕,慧質蘭心,兩人爲鳳岑國立下諸多功勞,朕心甚喜。二人男才女貌實乃佳配,朕特賜良緣,喜結百年之合,二人日後定要相敬於賓,互相扶持,合力再爲國盡忠效力,欽此!”
“文書(司徒秀)謹遵聖意,謝主隆恩!”文書司徒秀磕頭一拜,然後起身接過聖旨,交由下人拿下去供奉。
衆人也起了身。
鳳血道:“開始吧!”
高昌便揚聲喊道:“吉時到,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文書司徒秀轉身,朝門外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轉身朝鳳血岑霜恭敬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
文書司徒秀心情激動地相對一拜。
“禮成,送入洞房!”
巴掌聲當即雷動,一片歡聲笑語。
孫青扶着司徒秀回了新房,再出來招呼衆人開宴。
是時,天已經黑了,紅燈籠照得整個將軍府火紅火紅的。
一頓吃喝,衆人先後朝文書敬酒。
文書不願喝醉了,他要記住與司徒秀洞房的時刻,卻又退卻不了,鳳血見之,下令,不可灌醉文書。衆人便只是意思了一下,便放過了他。
當即感嘆,文將軍果然深得龍心,得多巴結。
鳳血岑霜孫青蘇仕學四個人坐了一桌,仕學坐在鳳血身邊,孫青坐在岑霜身邊,孫青正與岑霜聊得高興,蘇心妍卻從女眷桌子端了杯酒過來,要敬孫青酒。
鳳血岑霜相視一眼,沒作聲。
蘇仕學卻佯怒道:“皇上男後在此,不得無禮!”
蘇心妍當下朝鳳血岑霜福身拜道:“心妍不懂規矩,望皇上男後恕罪!”
鳳血淡淡道:“無礙,既然蘇小姐是蘇大人的妹妹,那便一道坐吧!”
司徒秀在蘇心妍一過來便死死盯着她,恨不得用眼神將蘇心妍燒出個窟窿來,聽鳳血說還要讓她坐下來,眸中全是哀怨,皇上,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
蘇心妍一聽心中大喜,得意地看了司徒秀一眼,輕輕道:“謝皇上。”便坐在了孫青身邊。
蘇心妍心中暗道,哼,你是禁衛軍統領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個下人,只能站在主子身邊,而我卻能與皇上坐在一桌,坐在孫青身邊,可比你高貴多了!
自蘇心妍一坐下來,岑霜便覺得氣氛有些變味,蘇心妍看孫青的眼神都要灼到他了,他便不再與孫青聊了,朝鳳血那邊靠了靠。
蘇心妍羞澀地端起酒杯朝孫青敬酒道:“孫大人,小妹敬你一杯,感謝你這些日子來教小妹作詩。”
司徒秀嘴角翹得老高,嘀咕道:“又不是孫青成親,你敬錯人了吧?”
聲音雖不大,卻足夠傳到桌上每個人耳中。
一桌人的臉色都變了。
蘇心妍一時不知道是該敬還是不該敬了,狠狠瞪了司徒秀一眼,但鳳血岑霜在場,她又不敢回嘴。
氣氛又尷尬了。
子衿似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哇地大哭起來。
由芳抱着哄着,越哭越大聲。
岑霜便將子衿接過來,慢慢哄着,聲音小些了,仍舊哭。
孫青見氣氛有些僵,眉頭一擰,端起酒杯道:“多謝蘇小姐的美意,孫青先乾爲敬!”說罷揚頭將杯中的酒喝盡,卻沒看蘇心妍一眼。
司徒月見孫青竟幫蘇心妍解圍,氣得握劍的手都在咯咯作響。
鳳血心中嘆了口氣,這是要打架的節奏嗎?
見子衿啼哭不停,便對司徒月道:“司徒,帶太子出去透透氣,人太多了空氣不好!”
司徒月心中不情願,她一走,蘇心妍不就更肆無忌憚了嗎?但鳳血的命令她不敢違抗,答了聲是,便繞到岑霜身邊,摟過太子,從孫青身後走過,狠狠瞪了孫青一眼,朝門口走去。
蘇心妍恨死司徒月了,見司徒月在瞪孫青,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慢慢將腿伸了出去。
司徒月一心都在孫青身上,抱着太子根本沒看路,被什麼東西一絆,整個人便朝前面撲去。
子衿在懷中,若這樣壓下去……
衆人都驚得臉色大變,全僵在了那裡,酒進了嘴不敢咽,菜夾在筷子上不敢往嘴裡放,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不敢動,笑容定格,話聲僵止,皆望着司徒月那邊。
文書,南宮二人,風華四人紛紛衝了過去,就連鳳血岑霜也驚得豁然起了身。
離司徒月最近的孫青甩開凳子就轉身去拉司徒月,卻慢了半分,司徒月已經倒了地。
衆人嚇得閉上了眼,司徒月卻在落地的前一秒,一個轉身,翻身過來用揹着了地,狠狠摔在了地上,痛得她眉頭一擰,卻並未出聲。
太子沒事!
衆人睜眼一看,都大鬆了一口氣,。
孫青趕緊拉起司徒月,輕問道:“你怎麼樣?”
司徒月搖頭,咬牙忍住背上的痛意,看着子衿,還好沒事。
由芳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快步跑過去接過子衿,看有沒有傷到,若是傷了這個小祖宗,她的小命都要玩完,今天在場的這些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子衿這會子倒是不哭了,抽着小嘴巴,滿臉都是委屈,好像誰欺負了他一樣。
由芳將子衿抱到鳳血岑霜身邊,搖搖頭,示意沒事,岑霜心疼不已,趕緊摟在懷中輕輕晃着,哄着,這孩子,差點又受苦了!
鳳血臉上也微微好看了些,看了子衿一眼,沒什麼大礙,便放了心。
正當衆人都回了神,鬆了口氣,以爲沒事了之時,司徒月卻唰地一下,指着蘇心妍怒道:“你爲什麼要絆倒我?”
衆人剛落回肚中的心又提了起來,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絆倒了司徒月?
這可不是說着玩的,如果是有人故意爲之,就是要害太子,可是要殺頭的死罪!
鳳血岑霜鬆開的眉心又擰緊了,複雜地看向蘇心妍。
孫青也臉色極差,失望地看着蘇心妍。
蘇仕學臉色大變,是小妹使了絆子?若是真的,他蘇家豈不是要遭大罪了?
走過來的文書也是沉着張臉,今日他成親,竟有人搗亂?還差點害了太子!
風華四人南宮二都怨恨地盯着蘇心妍,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蘇心妍嚇得臉色蒼白,剛剛她不過想惡作劇戲弄一下司徒月,沒有想到司徒月懷中正抱着太子,剛剛司徒月倒下去那一刻,她嚇得都快死了,見太子沒事,她才放了心,這會聽司徒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責她,她心虛得臉上一陣滾燙。
但她不能承認,否則會連累哥和蘇家,還會被孫青討厭,她快速壓下恐慌,起身否認道:“我沒有!”
衆人的視線又從蘇心妍身上轉向了司徒月,蘇心妍說她沒有絆倒司徒月,難道是司徒月爲了逃脫責任故意找人當替死鬼?
司徒月當下怒得如同火山噴發一般,二話不說,擡手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怒吼道:“害我摔倒無關緊要,摔了太子,你有幾個腦袋賠?你竟還敢狡辯!”
這一巴掌要多響亮就有多響亮,要多重就有多重,司徒月早就想打她了,這個女人卻找死地闖上來,還差點害她摔了太子,該死的女人!
衆人石化,皆被這響亮的巴掌聲震撼不已!
司徒月好強捍,竟敢在鳳血岑霜沒發話的情況下,就這樣打人。而且,這打的不是別人,是當朝左丞相的親妹妹,這身份懸殊不是很大,可司徒月卻像是高高在上一般,果然是鳳血身邊待久了的人,一舉一動都有鳳血的氣魄!
蘇仕學心下一痛,準備向前,卻見鳳血岑霜沒有絲毫反映,想必他們也是默認了司徒月打人了,便不敢作聲。
只是心痛地看着蘇心妍,蘇家一門只剩他們兄妹二人,小妹小進候受了太多罪吃了太多苦,他發誓一定會讓她過上好日子,好好保護她,可是此刻他雖貴爲當朝左相,卻還是無能爲力!
鳳血站累了,便和岑霜坐下來,哄着子衿,對這一切置若罔聞。
鳳血自然是相信司徒月的話,司徒月跟着他這麼久,她的爲人他還是清楚的,不會平白無故去誣陷別人,也不是不敢擔罪的人。
若真是蘇心妍暗地裡使了梆子,無論何種原由,都得重罰,但蘇仕學是新科狀元,又是新入朝的新官,他多少有些顧忌。不能擺明了開口去罰蘇心妍,便讓司徒月出手,讓蘇心妍吃個教訓,免得她仗着自家哥哥是丞相,便恃寵而嬌!
岑霜也是贊同司徒月的做法的,子衿是誰,當朝太子,且還是個孩提,蘇心妍就算與司徒月有過節,也不可傷及子衿。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他不會管,但若累及子衿,那便是不可原諒!
蘇心妍被打得半邊臉都腫了,除了驚愕便是痛恨,但是這種場面,她是萬萬不敢回手的,而且確實是她絆倒了司徒月,此刻並未回答司徒月的話,正捂着臉,淚眼婆娑地盯着司徒月。
見蘇心妍沒答話,文書沉聲問道:“蘇小姐,司徒統領所言是否屬實?可是你絆倒了她?”
他與司徒月的關係,必定是相信司徒月的,而且極爲相信,這個女人爲了孫青暗害司徒月!
聽到文書問話,蘇心妍心慌不已,文書這明擺着就是信了司徒月的話,聽着像是詢問,語氣卻帶着肯定。
今天在這裡的人,大部分是與司徒月一夥的,哥又不管她,她孤立無援,沒有人幫她,她只好看向孫青,朝他求助。
孫青卻移開視線,不看她,滿身的冷漠與疏離。
“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文書見蘇心妍仍舊不答話,聲音又沉了幾分。
蘇心妍緊緊咬着嘴脣,半響道:“我沒有……”
“啪!”
蘇心妍話還沒落音,另一邊臉又狠狠捱了一巴掌,痛得她眼淚當下就滾了出來,嘴角也溢出血來,臉上又羞又恨,心中又惱又怒!
衆人驚得連眼睛都忘記眨!
司徒秀在衆人的驚愕下怒罵道:“當着皇上男後的面,你還敢不承認,傷了太子,我當場殺了你,你也不冤!”說罷就要拔劍。
蘇仕學再也看不下去了,趕緊跑過去,擋在蘇心妍面前,問道:“司徒統領,你可有證據證明是我小妹絆倒了你,你可不能因爲我小妹與孫大人的關係而誣衊她!”
衆人聽了蘇仕學的話,立即低頭小聲地議論起來。
這是兩個女人搶男人,而大打出手?
司徒月眉頭猛地擰緊,這樣說就是她司徒月爲了孫青而誣衊蘇心妍了?這不是擺明了說她惡毒心胸狹隘嗎?
司徒月眸中盡是犀利,掃向蘇仕學道:“司徒月一生從不說謊話,確是她絆了我,一條腿伸了過來,我難道能當場抓住她給你看?若是我能抓住,我就不會摔倒,差點傷了太子!”
蘇心妍躲在蘇仕學身後哭得像個淚人。
蘇仕學被司徒月的話堵得沒話可答,但聽到蘇心妍哭得如此傷心,不信蘇心妍會絆倒司徒秀,想了想,再道:“應該有人看到,若司徒統領找出人證來,證明是小妹絆倒了你,蘇仕學必將小妹交由你處置!”
蘇心妍一聽,眼珠子猛地往下滾,哭聲卻小了些。
司徒月看了蘇仕學一眼,對衆人道:“可有誰看到她絆倒我?”
客人們紛紛搖頭,他們都在喝酒說笑,哪裡能注意這邊?
司徒月黑了臉,沒有人看到,難道她要吃這個啞巴虧?
蘇心妍見沒有說話,心下鬆了口氣,大聲地哭了起來,以博得大家的同情,相信她是被誣陷的。
蘇仕學心痛這唯一的妹妹,看向司徒月道:“司徒統領是不是該給我和小妹一個說法?”
司徒月咬牙問道:“你要如何?”
“賠禮道歉!”蘇仕學斬釘截鐵道。
蘇心妍卻拉了拉蘇仕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了她兩巴掌,就道個歉便可以了?
蘇仕學不理蘇心妍,司徒月是鳳血身邊的人,代表的是鳳血,剛剛打了蘇心妍,鳳血也如同未見,便可得知鳳血對司徒月的縱寵,而且她還是文書的小姨子,以後在朝中爲官還得依仗,不可得罪。
但以司徒月的桀驁性子,讓她當着這麼多人道歉已經是很打她的臉了!
司徒月眸中盡是森寒,明明是蘇心妍絆倒了她,差點害她摔了太子,摔痛了不止,還要吃啞巴虧,吃啞巴虧還不止,還得當衆出醜,她司徒月是跟着皇帝的人,怎麼可能吃這種虧?手中的劍一緊,就要動手!
眼看局面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孫青擡頭道:“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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