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繼續裝傻,她只有撒謊掩飾:“皇上,我是想太后了,抽空來看望太后,在宮~外看到了昭陽,不知昭陽惹了什麼禍,跟着來看看,臣會好好地管教她,這就讓她跟我回家,臣一定會遵從皇上的旨意,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說着,她狠狠地掃了乾正殿的兩個女孩子一眼,襄陽公主她認識,不認識的一定是盛錦妍了。
她眼裡聚滿了殺意,面色狠厲,釋放着天威給盛錦妍警告。
盛錦妍冷冷地一撇嘴,怪不得昭陽郡主這樣不講道理,原來是長公主的遺傳,有其母必有其女,長公主也不是個好東西,你威脅誰?怕了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退縮了,這樣自己背污名,被外人嘲笑,到了這個地步,只有結了仇,這母女也是隨便和人結仇的瘋狂品性,恨人也不講原因,只要不順她的眼,就把人要置死地,自己何必怕她!
盛錦妍不屑地斜了她一眼,長公主的氣更大,真是不給她面子了,等一會把小~賤~人,置於死地,讓她灰飛煙滅,她就不信了皇帝敢把她的女兒怎麼樣,要把小~賤~人怎麼樣纔對!
長公主得意起來擡頭看皇上,還不讓她的女兒起來,她的臉就陰了起來:“皇上,哪有一個郡主在平民面前下跪的?”
皇上“哦!……”的一聲,臉色極端地陰沉:“在長公主的眼裡朕原來是平民?”
長公主被抓了話柄,心裡一嗝:“皇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的那個小~賤~人!郡主一個皇家人在她面前下跪,她卻站着,這是失了皇家尊嚴。”
“皇家人?昭陽郡主不姓穆,只是借了長公主的光成了郡主,長公主嘴帶髒字,纔是丟了皇家的臉,你是皇家的女兒,行事說話要有皇家的規矩,說別人是小~賤~人,這個得證實,到底誰是賤~人?得用事實說話。”
長公主覺得皇帝的話太多,明擺着,向着那個小~賤~人!一定是因爲昭陽惹了襄陽的緣故,皇帝在報復昭陽,昭陽已經跪了有兩刻鐘,她已經心疼得不得了。
她猜對了,皇帝就是有那個意思,昭陽敢毀他最疼愛的女兒襄陽的容,雖然沒有辦到,那是因爲盛錦妍接了她的爪,要是沒有盛錦妍,襄陽的臉怎麼樣?看那血淋淋的手,就是證明。
沒有造成事實,已經成了事實,如果不嚴厲懲治,讓她得寸進尺,她那性子,就敢騎到他皇帝的頭上來。
狠狠地教訓一次,看她還敢不敢?
昭陽郡主雖然瞞了長公主她乾的事,長公主也不是不瞭解昭陽郡主的人,可是她還想像沒事人一樣讓昭陽郡主脫身:“皇上,就是小孩子犯嘴,皇上何必浪費寶貴的時間,治國安邦纔是大事,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用皇上管!”
唐元帝笑起來:“長公主你真是耳目蔽塞,昭陽郡主污衊一個勤政殿侍御正一品女官,是在污衊朕的尊嚴,難道朕的身邊會放着一個失貞的女子嗎?”皇帝的話說的跟真的一樣,在殿外的穆謙和墨眠都很震驚,難道襄陽公主在皇帝的心目中有這樣崇高的地位嗎?
盛錦妍救了襄陽公主,皇帝就這樣優待她?
正一品的勤政殿侍御女官,可是皇帝最親信的掌印女官,可以幫皇帝批奏摺,朝廷的秘密都能掌握,這可不是一般的權力,宜妃的品階也就只有二品,可沒有這樣的女官權力大。
墨眠倒不意外,穆謙可是心急火燎的不安穩了,他必須得到盛錦妍,可是關乎他的江山大業,皇帝的秘密誰都想得到,皇帝的心意誰都想知道,盛錦妍對她奪嫡可是能起天翻地覆的作用。
後悔退親,怎麼會信宜妃的謠言?根本沒有那麼回事,硬往人家頭上栽贓,真是昏了頭,他悔,腸子都毀青了。
墨眠就看穆謙折騰的樣子,看那個懊惱,沮喪,一會兒哭喪臉,一會兒瘋魔樣子,這個人簡直要精神失常了。
墨眠差點兒笑噴……
穆謙看墨眠平淡如水,穩如泰山,形如得意,俊臉陽光無波無瀾,氣得他咬牙,他發覺了墨眠對盛錦妍的不一般,不由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毀滅墨眠,讓他灰飛煙滅!
只有他能跟自己搶,北樑是墨眠收服的,也有盛錦妍的功勞,墨眠一定早就垂涎盛錦妍了,他覺得自己猜的不錯,只有消滅了墨眠,盛錦妍纔是他的。
穆謙在轉着心眼兒,想着毀滅大計,墨眠眯眼看他,眼裡閃着殺意,這個人不用自己動手,他就是個找死的,殺雞焉用牛刀!捎帶着他就死了。
不表二人,乾正殿里長公主在跟皇上繞圈子,也在跟皇上叫陣:“皇上,她是不是貞節,皇上怎麼知道,難道皇上寵~幸~了她?”
皇上這個氣呀!這對母女,怎麼是一個套路。想法兒地污衊別人,她的語言夠惡毒的。
皇帝的怒氣衝口而出:“六錢,叫醫嬤嬤驗守宮砂!”盛錦妍並不理會長公主的污衊,她被污衊了兩世,還在乎這一次,她就等皇帝的命令叫醫嬤嬤,一定讓昭陽郡主難堪。
一下子來了四個醫嬤嬤,用了三種方法鑑定盛錦妍的守宮砂是真是假。
第一種方法就是看色澤,第二種是水洗,第三種就是抹專用於驗證守宮砂真假的藥水,叫做洗砂靈,假的守宮砂做得再逼真,這個藥水抹上,守宮砂立即消失。
真正的守宮砂男女不交~合,什麼辦法也是去不掉的,除非是砍掉右胳膊。
驗完,醫嬤嬤呈上醫案,這就是證據,誰污衊人,以這個就可以定她的罪。
皇上剛要說話,長公主搶了話題:“皇上!盛錦妍和一幫男人去北樑,混跡男人當中,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女授受不親,她的行爲不是失貞是什麼?”
皇帝的臉拉長,冷如冰霜:“強詞奪理!,沒理攪三分,朕身邊的女官多了,難道她們也是失貞嗎?”
長公主啞口,盛錦妍到了了御案前,雙膝跪地:“皇上,她們這樣污衊臣女,臣女實在是氣不公,臣女認爲真正失貞的人應該受到懲罰,昭陽郡主養面首她纔是真正的失貞,應該給她驗貞,要是臣女是污衊,情願流徒六千里。”盛錦妍的話差點沒把長公主氣死,她敢這樣當衆揭她的軟肋?她現在就要拿刀殺了她。
皇帝也是一亙,沒想到盛錦妍的膽子這樣大,敢直擊長公主的要害。
昭陽郡主的臉皮夠厚的,也被窘得無地自容,她哪來的貞節,十二歲她就失了貞節,哪有盛錦妍這樣大膽的,敢說這樣的話,還許流徒六千里!
只要皇上答應,自己就算完了,自己養面首也是不聲張的,她怎麼這樣肯定?
自己不敢較真兒,自己還想做皇長子妃,要是真相大白,自己的目的就徹底的完了。
自己看上了墨眠,宜妃讓她毀了盛錦妍的名節給墨眠聽,她出的什麼餿主意?她把自己給坑了,自己鳴冤就得驗守宮砂,沒有了守宮砂,馬上就露餡兒了,皇上能不告訴他兒子嗎?皇上能讓他兒子娶自己這樣的嗎?
宜妃幫了自己的倒忙。
怎麼辦?怎麼辦?求告她的母親,長公主的汗掉下來了,早知道皇帝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兒子,竟讓昭陽惦記死,自己就會把昭陽管的緊緊的,自己不該在此堅持自己有理,沒有想到這個丫頭這樣狠辣,簡直是要了她母女的命。
長公主給了皇上一個哀求的眼神,昭陽郡主哆哆縮縮地哭起來:“她竟這樣誣陷我,皇上給我做主,流徒她六萬裡纔對。”
皇帝看昭陽郡主不敢驗守宮砂,就得盛錦妍是贏定了,可是昭陽郡主丟人關乎長公主的臉面,長公主的臉面關乎皇家臉面,是擇不清扯不斷的關係,她毀襄陽的臉是可恨,朕還是得維護皇家!
皇帝開口氣死了長公主:“昭陽!……你驗不驗守宮砂?如果不驗,盛錦妍可就沒有罪了,白誣陷了你,你心甘嗎?”
“皇上,我是金枝玉葉,驗那個就是對我的侮辱,她污衊我就得流徒六萬裡!”
皇上笑了:“你不敢驗貞,她是贏家,人家驗了你就輸了,按法律你纔是流徒三千里的,你既是金枝玉葉,更應該懂得法律。”
“皇上,甥女不能流徒,我是長公主的親生女,我去流徒豈不丟盡皇家的臉。”
“你是既不驗貞,也不流徒,你豈不是讓朕落一個玩忽法律的皇帝,以後誰還遵守朕制定的法律,大夏朝豈不就亂套了?”
“我污衊她了,她也污衊了我,我們就兩頂了,誰也不欠誰的!”
皇帝笑道:“這樣可以嗎?盛錦妍,朕問你,你服不服?”
盛錦妍回道:“臣女不服,她污衊我,我已經驗貞,她不驗貞,就不是我污衊她,一個女子的名節比生命重要,人命可是無價的,她不受法律的制裁,就是不公!”
“道理是真,可是昭陽跟皇家有關聯,看在朕的面子上,讓昭陽給你賠名譽損失二十萬兩,你就原諒她吧,法律不外乎人情,給朕一個情面,就不要再計較了。”
“我給她損失費?爲什麼?”昭陽郡主可沒有吃過虧,她實在是受不了。
“你理虧!你不去流徒,就得接受罰,你污衊了人家是事實,這點兒錢是你錯的賠償,也是給人家回恢復名譽的代價,不被罰不流徒,你的罪名誰替你擔?”皇帝的話昭陽郡主還是懂的,她不敢較真兒了:“皇上,說盛小姐不貞的可不是我,我也是聽安樂王說的,宜妃娘娘也是這樣說的,可不是我第一個造謠的。”
二十萬,昭陽郡主心疼死了,她本不想把穆謙和宜妃說出去,可是她不想賠償,賠償應該是他們賠,也不應該自己掏這個錢!
有了她們的擋箭牌,看看皇帝怎麼處理,是不是要她們發配,要她們賠償?轉移了目標,自己就沒罪了,這倆人都說要幫她得到墨眠,狠踩盛錦妍,穆謙突然就變了掛,讓她不由就恨起來。
墨眠很快想到了穆謙和宜妃的目的是一樣的。
宜妃說幫昭陽郡主成全她和墨眠,穆謙說幫她也是一個意思,就是讓墨眠娶了昭陽郡主那個破敗的女人給墨眠狠狠地丟人,一個丟盡臉面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問鼎江山?
墨眠猜的正正的,一點兒不差,穆謙和宜妃雖然不是同道,穆謙是爲了自己的江山,宜妃是爲了她兒子的江山,這倆人可是一致的行爲,幹了同樣的事。
皇帝笑了:“你倒是會拉墊背的,別說是安樂王和宜妃,就是朕污衊了一個無辜女子,和一個爲國建過奇功的忠貞女子,也得被罰,還得加倍,六錢,傳安樂王和宜妃覲見!”
皇帝一聲令下,付六錢匆忙往外跑,大喊手下的小太監:“傳安樂王和宜妃娘娘見駕!”
宜妃正在打着小算盤,怎麼能把皇帝隱藏了十幾年的兒子整死,怎麼能讓他奪得大夏江山,她的大宮女,噌噌地給她報消息。
在漠北侯府的賞荷宴,昭陽郡主已經把盛錦妍搞臭了,墨眠絕不會惦記盛錦妍了,她再給皇帝吹枕頭風,讓皇帝給墨眠和昭陽郡主賜婚,昭陽郡主是個什麼東西,嫁給誰,就會把誰搞臭,墨眠就等着臭名昭著吧,他有什麼希望得帝寵?江山就沒有了他的份兒。
在宴會上驗證守宮砂的事隨後就傳來,她知道昭陽郡主的渾理可以鬧死任何人,她怎麼會管你的守宮砂,真的她也可以說成假的,盛錦妍的理是辯不出去,知道的人越多,盛錦妍的名聲越污,不管是真假,墨眠一定不敢娶她了,這樣曲陽候就靠向她一邊,就得扶持她的兒子,不管怎麼說,她纔是贏家。
一聽說盛錦妍和襄陽進宮面聖,宜妃的心咯噔幾下兒,襄陽得皇上喜歡,慧妃也是個得~寵的。
她還不大信皇帝會管盛錦妍的事,就是襄陽再慫恿,皇帝也不會那麼閒得慌。
她正在滿腹的鄙夷一個出了失貞名的小~賤~人,看她將來的下場就是自殺。
因爲穆謙和墨眠在乾正殿前,沒有宮女小太監敢近前,皇上說的話傳不過來,宜妃正在抓耳撓腮想知道,她的心有些發乎乎,皇上怎麼會讓盛錦妍進殿,從御書房跑到乾正殿,就是爲了接見她?
付六錢手下的小太監在宜妃的宜閒殿門前傳召:“宜妃娘娘乾正殿見駕!”
宜妃的心騰一下子,她們的官司叫本宮幹什麼?宜妃讓宮女引小太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