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郡主狠狠地剜了盛錦妍幾眼,這麼多眼,盛錦妍還看不到嗎?
她看到了,就是不想理她,她本就是能忍的性子,對小陶氏母女是不能忍了,要她的命,她怎麼忍?
昭陽郡主只是一張爛嘴,搭理她沒有什麼意義,不想給父母惹麻煩,畢竟人家是皇親,自己家差遠了,黃鼠狼打不着惹地臊的事她不願幹,她忍,忍字頭上一把刀,忍也是解決是非的好辦法兒。
不是她改不了軟弱無能的性子,她認爲:沒必要!
就是不敢打襄陽公主,昭陽郡主嘴上也不能吃虧,她張揚跋扈是一貫的,她怕過誰?
她一貫的認爲她是大長公主的女兒,除了皇上太后之外,她比任何人都高一頭。
一個小妾生的賤~丫頭,敢罵她,不敢打她,是怕皇上,罵人又不能留下證據,誰敢到皇帝面前證明她罵人來着,打兩下能疼多久?罵人罵得好,更讓人一輩子忘不掉恥辱。
她嘴角撇到了後腦勺,吊稍子眉那麼高高一挑,雙眸冷光閃閃,五官都散發着不屑:“一個賤~妾養的,我都懶得與之共話,跟一個無羞無恥,身敗名裂的賤~人親近,豈不是狼狽同流!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昭陽郡主的話夠惡毒,襄陽公主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顯然不是這個心機歹毒,十六七歲的女人的對手。
盛錦妍真想出手,可是昭陽郡主有長公主的後盾,絕對是她惹不起的!
與之對峙,還會遭她辱罵,自己能跟她對罵嗎?據說昭陽郡主霸道渾橫不講理,身份那麼高,容顏也是俊秀,十七歲了嫁不出去的原因,就是無人敢問津,跟她年齡相仿的貴公子,都急匆匆地定了親,恐怕被她盯上,在這個京城,早婚率已經達到高峰。
跟這樣的渾人叫陣,她就是平民,自己也沒有那個興致,與潑婦齊名,她還沒有那個嗜好!盛錦妍強忍。
覺得不幫襄陽公主心不忍,幫她覺得和昭陽郡主大鬧漠北侯府,人都丟在這裡,她沒有那個癮!
看襄陽公主已經淚流滿面,氣得說不出話來,滿桌的人都驚駭,昭陽郡主這樣罵人,連慧妃娘娘都罵了,慧妃也是皇帝的寵妃,這要是鬧到皇帝面前,這一桌人沒有一個好瞧的。
諸葛千惠直瞅盛錦妍,認爲盛錦妍應該幫襄陽公主,小姑娘就是懂得少,盛錦妍不想被人羞辱,退婚的事情到現在沒有弄清楚,她是要給自己澄清名譽,揪出污衊她的人,可是現在做不到,不想再給自己讓人抹黑,誰想到昭陽郡主這個招災的瘟神,她不想讓人消停。
盛錦妍的臉子撂下來,真想狠狠扇昭陽郡主的嘴巴,撕碎她的毒舌!
可是,她還得忍,她擔心因爲自己衝動給父親帶來沒必要的損失,已經被人誣陷殺死了一世,這一世又被人誣陷了一年多,不就是忍着呢嗎?
這一時之氣就不能忍了嗎?
她強制自己忍!
昭陽郡主看盛錦妍不吱聲,心裡倒不悅了她今天知道盛錦妍來賞荷宴,就是專門來找她晦氣的,都說她溫柔賢淑,一個失貞的賤~女人竟然有人誇獎,讓她憤憤不平,反之貶她的就是霸道蠻橫不講理。
她恨天道不公,人心不古,剜口拔舌,污衊她一個金枝玉葉,讓她恨之入骨,只要有人讚揚哪個溫柔典雅,她就要讓那個人成爲蕩!婦,人人罵,人人踩的賤~人!
今天只要盛錦妍出口,就讓她成爲潑婦,看看誰對她傾心,就讓那個人鑽地縫兒!
昭陽郡主挑起了眉毛:“賤~人,誰跟賤~人勾結,她就是賤~人!”昭陽郡主得意洋洋,嘴裡呼呼呼地冷笑。
襄陽公主氣急了,也說出了狠話:“你纔是賤~人,人人嫌棄的賤~人,你多大了,沒人敢要!”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
昭陽郡主被點中痛處,被人掐了軟肋,已經暴跳如雷,她最恨誰說她年齡大了,敢說她嫁不出去,簡直要把她氣死了。
她撲向襄陽公主,面目猙獰,五指成勾,是要抓破襄陽公主的面容,好狠毒的心機,想毀襄陽公主的容顏,這要是一把下去,就那個狠樣子,一定會在襄陽公主的臉上挖出五道深溝,這個臉就不能要了。
盛錦妍震撼得不行,襄陽公主是因爲親近自己招災,自己再也不能忍了,怎麼能讓襄陽公主受傷,兩權厲害取其輕,如果自己不護襄陽公主,皇帝定然不快,阻止了昭陽郡主,會得罪長公主,還是得罪長公主吧!沒有得罪過她,不也成了仇敵嗎?
襄陽公主已經嚇呆,看昭陽郡主的兇樣,嚇得不知道躲了,盛錦妍瞅準了時機,昭陽郡主的指甲已經離襄陽公主的肉皮快摩擦了,她的手掌剎那間就伸進了襄陽公主的臉和昭陽郡主的手指間。
她只用了三成的力,擋住了昭陽郡主的五指,昭陽郡主的五指抓在了盛錦妍的掌心,五道血溝鮮淋淋地印在盛錦妍的掌心,根本沒有看到她的手掌移動,昭陽郡主的腕子就脫臼了。
一聲尖叫就刺破了長空……這叫聲真是淒厲,嚇得在坐的人全都跳起來,一個個面色煞白,都看見昭陽郡主伸手去抓襄陽公主的臉,盛錦妍伸手擋在了襄陽公主的臉上,可沒看見盛錦妍抓住昭陽郡主的手腕兒,怎麼就讓她這樣叫起來?
只見昭陽郡主汗水涔涔,衝花了濃妝的臉,一道兒白一道兒黃,嘴裡連連地嚎叫,也不顧罵人,也不顧諷刺了,就是一個勁兒地嚎。
所有的人都往這裡聚,女眷圍住裡層,隨後就是在外院坐席的男客也都衝過來。
垂花門裡已經擠滿人羣,裡三層外三層,都望着昭陽郡主,昭陽郡主的丫環在圍着她轉。
個個都是驚慌失措。
漠北候夫人閆氏擠進人羣,奔昭陽郡主來,客人急速地給漠北候夫人讓路,她到了昭陽郡主跟前,看着昭陽郡主一隻手捧着另一隻手,渾身顫抖着嚎:“怎麼了?”漠北候夫人心裡忐忑,是誰惹了這個祖宗?這個賞荷宴怎麼辦成了倒黴宴?
昭陽郡主說不出話來,只顧得嚎。
這一桌人,誰也不知道個所以然,沒有看到誰動她,誰也沒法搭腔。
擠在人羣裡的墨眠眯眼看着,盛錦妍站在昭陽郡主不遠處,神色淡然,好像她自己站在世外桃源,這樣的熱鬧都與她無關。
他慢慢地往前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好奇,看昭陽郡主嚎得花貓樣子,不禁好笑,有人敢惹她嗎?
此時還有一個人心慌得很,就是穆謙,他看到諸葛千英的表妹在那個圈子裡,知道昭陽郡主不是個講理的,會不會遷怒她?
穆謙比墨眠的心急,用盡了力氣往裡擠,他要當護花使者。
漠北侯夫人聽了幾個夫人的建議,叫丫環去叫郎中,兩個護衛在前邊開路,人羣迅速讓開一條路,府醫很快跑來,看着嚎叫的昭陽郡主,對漠北候夫人說道:“她的腕子脫臼了,我是男醫,不方便給她捏個。”
漠北侯夫人也難住了,這可怎麼辦?
要不去宮~裡找會骨傷的嬤嬤,她說道:“昭陽郡主,進宮找醫嬤嬤吧!”
昭陽郡主眼立起來:“你想讓我疼死?現場有人會醫。”
漠北候夫人一喜:“快,誰會?”
“他!……”昭陽郡主指向一個人,全場的人都看過去,那裡都是男人,根本就沒女的。
詫異的眼神都給了昭陽郡主,昭陽郡主喝道:“看什麼看?墨眠,你過來!”
墨眠沒有吱聲,淡淡的神色不言,漠北候夫人奇怪的問:“那個人不也是男人嗎?”:
“她是我未婚夫!”昭陽郡主一語驚死全場,誰這麼膽子大,敢要這個夜叉?人們的臉色全都煞白,汗珠兒滴答,爲這個男人哀嘆。
漠北候夫人也無語,這個言她可不能插,雖然她不認識那個男子,可是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怎麼還有不認識的?
她腦子亂得不敢想,未婚夫?人家都不理她。
昭陽郡主可不是個有規矩的,莫非這個是她的男寵?漠北候夫人胡想亂猜,就聽到一個嬌脆的聲音喝道:“昭陽郡主!?誰是你的未婚夫?你胡說什麼?那是我哥哥?”
原來是襄陽公主的喝聲,襄陽公主是慧妃的女兒,她沒有哥哥。
哦,大家突然就明白了,那個美男是皇長子,全場立時譁然:皇長子能要一個有男寵的郡主嗎?皇家也丟不起那個人!
穆謙也不顧看盛錦妍了,直視墨眠,他是皇長子?自己半天就被他算計兩回。
穆謙進宮和他母妃商量了納盛錦華爲側妃的事,榮妃答應了,他還是坐不住,還惦記另一個呢,就又跑來漠北侯府,正愁沒法進二門,尖叫聲傳來他進內院的正常理由。
明白昭陽郡主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皇長子只要給她一捏腕子,她就會粘上,男女授受不親,看看他還逃得了不?
讓他娶這樣一個妻子。皇位對他是一點兒緣就沒有了,丟人都丟死他,他搞的什麼鬼?還隱姓埋名,姓皇家的姓他是覺得丟人嗎?他竟然姓了他那個死母妃的姓。
穆謙想罷,就到墨眠身邊,只有裝不認識,纔可以對他發號施令:“昭陽郡主讓你給她捏腕子,你爲什麼不動?來人吶!把他拉過去。”
他招來他的侍衛:“把他帶過去!給昭陽郡主治傷!”
他的侍衛聽他指揮,搶步上前,要抓墨眠,還沒有挨着就被一陣電流擊退,兩個侍衛嚇得臉色蒼白,退縮回來,墨眠走近穆謙,離他還有半尺遠,穆謙就感到渾身一陣陣酥麻疼,那個味道非是被女人電的,這是什麼東西?這樣要人命,穆謙急急後退,墨眠隨後緊跟,穆謙驚慌失措倒退着,屁~股正好撞在昭陽郡主的小腹上,由於他的砣大,昭陽郡主被撞個腚~墩兒,穆謙也一屁~股坐下去,正坐在昭陽郡主的前胸上。
這個姿勢太誇張,穆謙挨着軟乎乎的東西還有了感覺,他可不是童男子,對女人是很敏感的。
物件突然就硬了,他被侍衛拽起的時候,正頂着昭陽郡主的小腹,昭陽郡主也不是沒經人事的,感覺更加敏感,她覺得很舒服,享受着愉悅的心情。
倆人都感覺良好,突然間一陣爆笑,驚斷了二人的美夢,就這個姿勢還一動不動,很享受的樣子,二人都不知羞恥爲何物?沒有人爆笑纔怪,閨秀們都被笑紅了臉,別過頭去不敢看。
倆人才發覺不對勁,這不是當場現眼了嗎?
穆謙拄胳臂起來,正好一把按住昭陽郡主的軟綿綿,覺得手感舒服,昭陽郡主發育的太早,兩個鴨梨大得像葫蘆瓢,小姑娘哪有這樣豐滿的?
穆謙的女人不少,沒有一個這樣肉乎的,穆謙雖然捨不得離開,衆目睽睽之下,他也沒法繼續抓着,捨不得脫離,就勁太大,壓得昭陽郡主哦一聲。
大家看得真真切切。
不笑纔怪!
昭陽郡主被笑得惱羞成怒,恨恨地看着盛錦妍。盛錦妍無謂地淡然看她:你被穆謙調~戲了,拉不出屎願茅房,你那享受的樣子哪去了?讓人躺着就中槍,可是個不要臉的。
漠北候夫人無奈地搖頭,諸葛千英也在看着,剛纔她們鬧,她沒有看到,她去招待別的桌客人,從昭陽郡主的叫聲響起,她就跑回來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穆謙恐怕是招惹了昭陽郡主,會被她賴上,諸葛千英不禁好笑,這好像是穆謙的報應吧?
襄陽公主和諸葛千惠,倆人一個勁兒地在偷笑,只是因爲羞赧不敢大聲笑,倆人正在解恨,穆謙和昭陽郡主湊一對兒纔好。
大家小聲議論墨眠是皇長子,這要是盛錦珠在,就更熱鬧了,盛錦妍從墨眠的身份已經猜出盛錦珠追墨眠是什麼用意了,原來她是又看上了皇長子,真是瞬間碩變,一天就能愛兩個人!
還是那個男郎中給昭陽郡主捋好了腕子,不疼了,她就開始發瘋,墨眠把穆謙弄到她身上,這口氣她跟誰也不敢出,她只有欺負盛錦妍,盛家不是皇室中人,隨便她拿捏,盛錦妍來擋她的手,她的腕子就脫臼,不管是不是她乾的,就算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