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小白說那次他和子璃最終也沒能在天黑之前離開那片林子, 最後只能就地尋了塊空地坐了下來,後來僥倖還被小白在譚中捕到兩尾花斑石魚用以果腹。
穿着一席火紅色長衫的小白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右手握着一杆樹枝, 枝頭上正串着一尾花斑魚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 烤肉特有的噴香在空氣中飄蕩, 挑逗着人的感官。
子璃畢竟不過才三萬歲, 在神仙中算起來也不過是個半大不大的丫頭, 修行的根基尚且薄弱,如今聞到這陣噴香肚子便有些難耐地“咕嚕”了兩聲,子璃有些難爲情地輕咳了一聲, 抱着膝蓋的動作不免又緊了緊,試圖要將那咕嚕叫喚着的肚子遮掩起來。
看出了子璃的窘迫小白難得良心發現將那尾烤得噴香的花斑魚遞到了子璃的面前, 嘴角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語氣悠閒地道:“給你。”
興許是真的被餓了太久, 也可能是那尾被小白烤得外焦裡嫩的魚外表吸引住了, 子璃只是遲疑了片刻便從小白手中接過了那尾花斑魚就着小白那狀似溫和的目光咬下了第一口。
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口而已。
很快的子璃便如我當日一般僵硬着一張臉將剛嚥下去的魚肉全都吐了出來, 強忍着滿嘴的苦澀顫抖着手指指着那依然一副淡然模樣的小白控訴道:“狐狸,你這東西能吃麼?”
小白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狀似無奈地攤了攤手道:“我也沒說這一定就好吃了呀。”
子璃苦着一張臉在小白和手中那尾烤焦了的石斑魚之間轉了好幾圈最終只能用一種複雜的神色注視着小白然後顫抖着對他伸出大拇指,語氣幽怨地道:“能把這麼一個外焦裡嫩魚烤出這種味道來……狐狸,你若是進軍料理界一定會成爲黑暗料理的一枚新星!”
小白攤了攤手, 嘴角勾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隨意地衝子璃拱了拱手厚着臉皮道:“承蒙誇獎。”
最後子璃萬般無奈只能親自出馬將那剩下的一尾石斑魚烤好, 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將魚尾分與小白共食, 小白那隻老狐狸自然是沒有那種不食嗟來之食的氣度, 十分坦然地接過子璃遞來的烤魚,邊吃便嘖嘖地嘖巴嘴, 一雙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條縫,面上帶着狐狸特有的笑容,看起來不免有些詭異。
“唔,你這小丫頭片子廚藝倒是不錯,莫非這天上的神仙都有這般手藝?”
子璃一時未反應過來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然後一本正經地回覆道:“自然不是,我這也是跟着我哥哥才學……”
話說到一半子璃忽然停了下來,原先被小白那尾魚折磨得黯淡了好幾個度的雙瞳瞬間便亮了起來,那模樣就好像黑夜中突顯的煙火,子璃話鋒一轉試探地問道:“你喜歡我烤的魚?”
“唔……”小白一邊吐骨頭一邊含糊不清地回覆道,“挺不錯的,比我洞府中負責伙食的那兩個小妖精好許多……”
“那我渡你成仙可好?你成仙之後天天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子璃最終還是將話題兜了回來,我始終想不明白爲何她會這般執着於要渡小白這隻惡劣的狐狸成仙。
小白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轉着,面上裝出一副細細思索的模樣,看得子璃內心一陣雀躍,可等到小白那傢伙開口原本笑着的臉立馬僵在了臉上。
“我拒絕。”
面對小白果斷而又決然的拒絕子璃終於不淡定了,一下子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個半敞着衣領始終是一副慵懶模樣的狐狸不滿地嚷嚷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讓我渡你成仙啊?”
我本以爲按照小白那廝的性格定然是要再嗆上一嗆子璃,誰知那傢伙卻忽然話鋒一轉調笑着說道:“不如你留下來給我做廚子,我包吃包住,你把我的胃抓住了說不準我就願意成仙了。”
這般明擺着就是在敲詐的條件恐怕也就只有子璃會滿心歡喜地應承下來,就這樣因爲小白的一句話,子璃留下來給小白做了許久的廚子,兩人以這樣的身份一起生活了許久,久到小白手下的衆妖對子璃的存在都感到習以爲常。
小白的洞府坐落在人間的一處未名的山上,那裡也是火狐一族棲居的場所,離市集也不過幾裡地,那本是不大適合狐族修行的場所,卻因着小白的庇佑而在此落了根,並且還繁榮了起來。
子璃在此住了些許日子也漸漸地同山上的妖精們熟悉了起來,每日衆妖的餐飲全都交由她負責,我很少見到會有神仙像子璃這般能夠跟妖精打成一團,就連據說是神界最平易近人的太白金星對妖類都是三緘其口,可子璃這樣的身份對這些妖精卻沒有絲毫的輕視之情,原先小白存着的那點刁難之情也隨着這些時日的消耗而散去了不少。
但小白終究還是那個耐不住寂寞狐狸,自從子璃來了之後便一直蝸居府中幾日忍耐下來骨子裡那陣騷動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尋了個時機便溜了去了人間。
小白有三好,美女美食與逍遙。
夜晚的人間比起白天雖少了幾分熱鬧卻添了許多幽靜中才有的浪漫,小白執着一柄十二骨的摺扇側臥在一張雕花的塌椅之上,收攏的摺扇一下接着一下地敲擊着,狀似無意的敲擊聲卻好像那夜間風的呢喃,一下下的彷彿嘆息悄然潛入人心。
火紅色的衣衫半敞着露出光潔白皙的胸脯,幽黃的燈火襯得小白的胸脯如同一塊渾然天成的白玉,與周圍的火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就那樣躺着沒有任何的動作言語,眼睛半閉着,一副似睡未睡的模樣,乍看之下彷彿一朵馥郁的牡丹花將綻未綻。
真乃國色。
“公子……”嬌滴滴的一聲喚,卻是個半遮半掩的女子正踱着步子一臉嬌羞模樣地站在幾步開外,掩着脣喚着小白的名字。
我雖不知小白是怎得找來了這個女子但從小白對那女子的描述中便可知曉這定然不會是那些養在深閨之中的少女了。
那女子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一層薄紗來得更恰當一些,薄薄的一層紗罩着那女子的身體,身下那柔軟的軀體隨着步履而在紗下襬動,若影若現的姿態十分的撩人。
“公子,奴家……”又是一聲輕喚,柔軟甜膩的嗓音若是喚作旁人只怕早就酥了骨頭迷了意識,可小白卻只是淺淺地笑着,微微開了開他那雙桃花眼,眼底那抹幽深魅惑的光透過眼底的縫隙傾瀉出來,目光曖昧地看着跟前站着的那女子,也不知是誰魅惑了誰。
小白微微擡了擡手扯住了那女子的衣袖,輕輕往身前一扯便聽到一聲驚呼,再讓我那具柔軟白嫩的身軀便整個倒在了小白的身上,那女子的衣衫被扯去了一大半,也不知是故意爲之還是無意,女子面色緋紅半是撒嬌半是懊惱地輕捶小白裸\\\\露在外的胸膛,嬌滴滴地抱怨道:“公子,你可真是【河蟹着河蟹着你們也就習慣了QAQ】~”
小白笑,伸出手臂將那女子的頭按在胸前,低頭咬着那女子圓潤的耳垂,略帶沙啞的嗓音不知在何時染上了些許【河蟹着河蟹着你們也就習慣了QAQ】,聽在人耳中更是誘惑異常:“哦?難道你不急?”
邊說着邊作勢就要放開那女子起身離開,惹得那女子衝着小白的胸膛又是一陣亂捶,邊捶邊紅着臉抱怨道:“公子你可真是壞透了~”
“你們愛的不就是我這股壞麼?”小白笑,桃花眼中滿滿都是一股邪魅之氣,狐修媚道,也許這樣充滿黑□□惑仿若深淵一般的小白纔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小白含着那女子的耳垂,耳朵上掛着的翡翠耳墜也隨着小白吮吸的動作而胡亂晃盪,一如此時這一室之中【河蟹着河蟹着你們也就習慣了QAQ】,伏在小白身上的女子,雙手抵着小白的胸脯,一邊感受着小白極具【河蟹着河蟹着你們也就習慣了QAQ】,一邊用那雙細白的手不安分地在小白胸前一下下地劃弄着,一雙鳳目中全是【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之色,宛若一池被攪亂了的【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真可謂是媚眼如絲。
我聽着小白的敘述就好像是在偷看判官的【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藏書一般,不免讓人有些面紅耳赤,轉念一想若是讓阿黑知道小白窩在我屋內同我說他的香豔情史,小白的臉上必然是又要多上一塊烏青了。
狐狸一族擅長魅惑人心,在【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也是極佳的,小白的眼中尚且還未染上半分【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那伏在小白身上的女子卻【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小白一手【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手順着那女子的【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一路向上,寬大溫潤的手掌在【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惹得那女子又是一陣抱怨。
“公子,你莫要再戲耍奴家了……”
小白的眼底滑過一絲譏諷,手下的動作卻從【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力度時輕時重驚得那女子一陣接着一陣地顫抖,連說出來的話都無法連貫,溢出口的只剩下那滿含【這個純潔的河蟹符號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QAQ】。
“這樣就受不了了?這可不行呢……”
小白笑,摟着那女子的腰一個翻身壓着懷中的女子,輕笑着低頭伏在那女子的頸間微微張嘴正欲做些什麼卻忽地闖進了一陣風,室內用作裝飾的紗簾被風吹得胡亂飄散,小白同那女子之間的歡愉全被這陣突起的風擾亂了步驟。
小白撐着身體靠坐在一側,一雙桃花眼中流淌着的光有些冰冷,好似那夏夜中的螢火,忽明忽暗地閃現在夜色之中,幾重紗簾之外似乎有一個纖細的身影站立着,衣衫隨着那風輕輕擺動,再一晃眼卻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