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辰都已經來到山腳了,但是依然沒有停下,背上的路雪絮不由疑惑道,“我們不是在山腳下先找個地方休息麼?你這是打算去什麼地方啊!”
“廢話,當然是幫你這個小屁孩找爸爸了!”這都已經這麼長的時間沒有白雕飛來尋找路雪絮,顯然所謂的毀天滅地四人組合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況且那血刃給陳辰就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雖然這裡的很特殊,任何形式的力量都被禁錮,但是以血刃的能力,說不定還真的能給路雪絮的父親四人造成什麼重大的危險。
話說另頭,被禁錮了修爲的血刃五人也只能夠依靠着自身的戰鬥技術來取勝。沒辦法,這裡的修爲都已經被禁錮住了,想要在用什麼強大的術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讓路毀四人暗恨不已的還是四人此時的手上都沒有任何的兵器,可謂算得上是赤手空拳。而他們的兵器因爲在這特殊的地方都祭不出來,儲物戒指裡的東西亦是如此。
而血刃的兵器爲了出手方便,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將短刀帶在身上,也正是因爲這種習慣,讓血刃用那把短刀輕而易舉的先後解決了難纏的白虎跟白雕。至於剩下的路毀四人,血刃卻並不是非常的擔心。
在血刃看來,在這種地方只要將白虎跟白雕給解決了,他的勝算就已經佔據了六成。在加上他的手上有兵器,而路毀他們四個沒有並且,又多了一層。最後再加上血刃這數千百年來一直過着刀頭舔血的日子,無視自身的修爲不說,其戰鬥實力可比路毀四個養尊處優的人強了數倍不止,勝算有能多加一層。
這樣一算,路毀他們雖然人數佔據着優勢,但是勝算依然還是一個人的血刃大的多。
被怒火給刺激到的路毀四人卻沒有血刃那樣的冷靜去分析局面,他們四個只知道白虎、白雕死在了血刃的手上,就連路雪絮可能也不知道死在了什麼地方。
想到這裡,他們四個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眼前的這個血刃給殺了。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血刃給殺了,這是他們四個的決心。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在戰鬥中,哪怕是路毀他們四個被血刃的刀子給割傷了,也依然沒有皺半點眉頭,依然如狼似虎地向着血刃殺去。
看着眼前四個完全打算以命搏命的打法,血刃也不禁皺了皺眉。在這種不要命的情況下,血刃也不得不暫避鋒芒,以爲不管血刃再怎麼強大,在這裡,頂多也就是一隻比較強壯一些的螞蟻罷了。
“血刃老賊,你不是挺橫的麼,怎麼現在只知道一味的逃跑、躲避了?”見血刃一直都只是跟四人遊走,而並不選擇跟他們硬拼,這讓路毀等人很是鬱悶。
“哼哼,你們這麼有本事就殺了我嘛!”血刃在雪地裡翻滾了一圈躲過了路毀四人聯手的一擊,然後便連忙跟四人拉開距離。
開玩笑,在這種情況之下,血刃自然是選擇暫避鋒芒。畢竟這種情況,一旦對方有人願意犧牲自己將自己給控制住的話,那自己基本也就離死不遠了。所以血刃自然不會允許自己衝動,所以血刃在等,在等一個能夠讓他一擊必殺的機會。
就憑那四個已經差不多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四個人,血刃根本不愁自己會找不到攻擊他們的破綻,只不過這個時間可能需要長一些罷了。
走着走着,血刃不知不覺在路毀四人的攻擊下退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白虎不遠處。而正在這時,原本都已經奄奄一息的白虎頓時暴起,站起來的白虎張開嘴巴向着血刃撲咬而去。
路毀四兄弟見到了白虎突然暴起來幫助他們,兩眼頓時精光一閃,整個人更是加快了速度逼近血刃,打算在白虎的幫助下一舉將血刃給拿下。
看着路毀四兄弟也突然暴起,原本看似慌不擇路的血刃臉上則是流露着淡淡地微笑。面對白虎的虎撲,血刃也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還向着白虎衝去。
在血刃跟白虎的加速下,兩者很快就交織在一起,只不過與此同時,血刃整個人一躍而起,然後一腳狠狠地踩在了白虎的腦袋上。有了白虎的衝擊力,在加上血刃自己的反衝力,血刃整個人頓時如同一刀利劍向着身後倒飛出去。
“噗……咔嚓……”
隨着一聲鮮血飆射的輕響,以及骨骼錯位的聲音,頓時間,兩具屍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就在倒飛出去的瞬間,血刃便一刀劃過了老三的脖子,一朵飆射而出的血花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倒是形成了最美的風景。
只不過這裡的溫度真的太低,以至於血在空中就已經被低溫給凝結成了冰,然後才掉落在了雪地上。
而那聲咔嚓聲,則是血刃將老四的脖子給扭斷的聲音。一瞬間的功夫就解決了兩個人,這也讓血刃心中大定。如果是四個人,或許血刃還會有些忌憚,但是現在僅僅只剩下兩個人,血刃卻根本不怕生**的路毀跟王天兩人。
“三弟、四弟!”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竟然在一瞬間就被血刃給殺了,這讓路毀跟王天兩人的心中很是悲痛。
好心辦壞事的白虎拼盡了最後的力氣想要去幫自己的主人他們,但是最後卻反而還幫血刃殺了兩個人。已經耗盡最後的力氣的白虎終於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一雙虎目中臨死之前滿是不甘,眼角不禁留下了一滴虎淚,只不過這滴虎淚纔剛在眼眶,就被凍住了。
“哈哈,毀天滅地現在只剩下了四個人,我再看你們怎麼狂!給我去死!”血刃看到兩人悲痛的模樣,也是不禁心中大爽:讓你們跟我鬥?現在好了,一下子死了兩個。
不過心中爽歸爽,但是血刃卻不打算再給路毀跟王天恢復的機會,乘着兩人還在悲傷的瞬間,血刃動了。換做之前四個人,或許血刃還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衝過去,但是現在只剩下了兩個,血刃也有把握手刃自己這兩個仇人。
在血刃的潛意識裡,路毀的危險高過王天,所以血刃優先殺的目標自然也就是路毀了。還在沉浸在悲痛中的路毀發現血刃殺向自己,本能的打算避開血刃的這一擊。
然而讓他感到恐懼的是路毀突然間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錮住了,整個人想動都動不了。而這時,血刃的短刀也順利無比的刺進了露天的胸口。
看着自己這一刀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得手了,血刃的心中也是疑惑萬分:這路毀是怎麼一回事兒?即便再怎麼沉浸在失去兄弟的悲痛中,但是以他的能耐,躲過自己這一擊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啊。
只可惜路毀是沒有那個機會再開口告訴血刃的疑惑了,整個人頓時直挺挺地到了下去。
“啪啪啪,不愧是血刃,果然好身手!”王天見狀則是滿臉微笑地拍了拍手,而這時,王天突然看到了遠處正向着這邊跑來的陳辰,更讓王天驚訝地還是陳辰背後的路雪絮。
見狀,王天頓時變得嚴肅起來,“血刃老賊,你殺我兄弟,我王天勢必殺了你替大哥他們報仇!”
說完,王天便迅速對着血刃出手了。只剩下王天一個人,血刃倒也並不急着去跟王天鬥,反而更想要知道血刃突然變臉,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在躲避王天攻擊的同時,血刃也終於看到了遠處的陳辰跟路雪絮兩人。再想到王天前後的表現,血刃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又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想。
不過對血刃來說,真相究竟是什麼,血刃根本懶得高興去管,他只知道剩下的王天必須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可真的當血刃跟王天交手了之後,血刃這才發現自己預料中很容易對付的人其實根本就非常難以對付。看着王天那輕而易舉的樣子,血刃隱隱感覺到了王天並不好對付。
心中有了這種想法的血刃,頓時便沒有了跟王天繼續交手的想法。發現血刃竟然打算要逃的王天,自然不願意就這樣輕易的讓血刃給逃了,當下便死死的纏着血刃。
見王天倒是很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血刃乾脆倒也不想着逃了,而是選擇跟王天干。
王天的一隻手本來就已經被血刃給砍掉了,在加上王天手上又沒有什麼趁手的兵器,在血刃認真起來的時候反而被血刃死死地壓制着。與此同時,王天身上的傷口也是越來越多。
“二叔,我看到我二叔了,麻煩你再跑快一點!”陳辰背上的路雪絮看到了正在跟血刃打鬥的王天,連忙拍了拍陳辰的肩膀,示意陳辰再跑快一點。
“你還真把我當馬給騎了啊!”聞言的陳辰一陣無語,不過也依然還是非常聽話的執行命令跑快一點。
隨着兩者距離越來越近,陳辰也留意到了之前沒有留意到的地上幾個點,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屍體。仔細一看,不光是人,就連白虎跟白雕似乎也死了。只不過因爲天上飄着雪,不管是地上的人,又或者是白虎、白雕,其身上都已經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