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那邊,也算是了了張思凡最大的心病了,當老闆幫小米改了壽命後,一直壓在張思凡心頭的那一塊巨石,也緩緩的落下。
現在的張思凡啊,心情那叫一個愉悅,連帶着工作效率也高出不少,弄得拔舌那叫一個疑惑。
張思凡平時的工作效率在客棧裡頭也算是數一數二了,雖然最近因爲大家都認真起來,這位被客人多次嫌棄的人類招待多少有些怨言。不過那態度的話,還是同樣沒得說。
張思凡的工作態度是好得沒得說,這一點拔舌沒有意見,可是這會子,工作的態度是不是有點好過頭了?
就算客人那兒的態度跟言語算不上好,他這兒也總是保持自己溫柔的微笑,大有人家不痛快給了他一個耳光,他還會微笑的把自己的另一邊也湊上去。
客棧裡頭的招待態度好自然是好的,可是張思凡現在的態度,未免也太噁心吧?
不管張思凡現在的心情是不是好得有點不正常,反正拔舌是看不下去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於都覺得自己有些反胃了,不舒服的皺了下眉心發現完全沒有辦法將胃裡頭那噁心的感覺給壓下去的拔舌,直接不客氣的擡起腳給了張思凡一記不客氣的猛踹。
這要是擱在以前,自己這樣動粗張思凡絕對是意見多多的,就算不會反擊,這抱怨的話也是有的。可是這一次,他非但沒有抱怨。反而還笑眯眯的詢問自己是不是心裡頭不痛快,如果不痛快的話,要不要在踹一腳。
人可以賤,可是賤到這樣沒有節操到處噁心別人,也太過分了吧。不是拔舌的承受能力不好,實在是這會子的張思凡。
她不行了。
想要在給這噁心的人類幾腳的,可誰讓人家現在笑得這樣的噁心呢?拔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躲開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巴巴的在湊上去踹張思凡。
黑着一張臉直接閃開,拔舌說道:“你這個傢伙?怎麼了?”
就算真的要噁心。也得問清楚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以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沒有啊,沒什麼啊。”
給小米改了壽命這件事,怎麼能隨隨便便讓其他人知道呢?要知道他可是答應老闆的,打死也不能出賣自家的老闆。
所以這一件開始的事情。張思凡也就樂呵呵的藏在自己心裡頭慢慢的開心。
張思凡是開心了沒錯。可是在怎麼開心。他也不能樂成這個樣子啊。不是拔舌對張思凡有意見,實在是他現在的這幅模樣。
總讓人覺得無比的噁心。
若是真有好事的話,怎麼着也得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啊。這不。被張思凡笑得毛骨悚然的拔舌強忍住踹死這個人類招待的衝動說道:“你是不是攤上什麼好事了?”
絕對是攤上好事了,要不然沒道理張思凡會笑得這樣的噁心。
誰知不管自己怎麼問,這個傢伙都是一副“佛曰不可說”的樣子,這下子拔舌不樂意了。
她可是一個好奇心非常重的主啊,明知道那兒有事情可是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折騰她嘛。
張思凡不說,沒關係,反正她啊,也是有自己的辦法的。
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對付區區人類,她還是有法子的。不過平時的法子對於這會子的張思凡來說,好像沒多大的用處。因爲不管拔舌怎麼做,張思凡仍舊是那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這下子拔舌整個人就更加的納悶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好事,以至於張思凡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這愚蠢的人類啊,不管怎麼怎麼問就是不肯開口。他既然不肯開口,那就怨不得拔舌武力威脅了。
這邊因爲好奇心作祟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那邊的張思凡卻還不自知呢,繼續在那兒不停的傻笑着。就在拔舌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急速的從自己跟前飛過。
不偏不倚的直接撲到張思凡身上。
這地府裡頭,能如此不要臉面的動不動就吃張思凡的豆腐的,除了銅柱之外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了。銅柱這個傢伙,絕對是個不算靠譜的傢伙,這一撲差點沒把張思凡給當成坐墊。
別看銅柱是個女人身子嬌嬌弱弱的,可是就她的這來勢,就算是牆壁也能被撞出點裂痕。就是銅柱這突然的一撲一撞,張思凡這噁心死人的笑總算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糾結。
他可是完全沒有接住銅柱的意思啊,不過人家美人招待卻完全不介意,直接扒住張思凡笑得那叫一個魅惑啊。
“badboy姐姐這幾天好累啊,你快點過來幫姐姐我揉揉。”
這一出現便是嬌嗔,若是換成別人的話,絕對將其當成人生的一大享受。可是張思凡呢?面對於這樣的享受,他卻完全感覺不到。
這貼在肌膚上的溫度,明顯又飆升了不少,張思凡已經在考慮了。
這一次該用什麼藉口才能成功的從銅柱的魔爪中逃出來?
每次只要一被銅柱給撲到,張思凡便覺得自己周邊的溫度啊,那叫一個高。默默的等了一小會兒,就在張思凡努力的尋思好藉口的時候,自己邊上嬌嗔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這也太不對勁了,一旦逮到自己的話,沒有嬌嗔上十來分鐘銅柱是絕對不會停下來了,這才一句呢,怎麼就沒了聲音。正覺得奇怪呢,可還不等張思凡詢問那兒的通知卻先一步開口了。
“咦,bodboy你這是怎麼了?今兒是不是碰上了什麼好事呢?瞧瞧你這眉眼。都笑歪了。”
雖然剛纔的那一下是把張思凡給撞疼了不過心情好就是不一樣,就算這兒的眉心皺得緊緊的,那兒的眉眼啊,都是彎的。
光是看張思凡現在的表情,銅柱便曉得張思凡的心情是極好的。
她這兒是問了,不過拔舌化了那麼久的功夫都沒能撬開張思凡的嘴,更何況是銅柱呢?
問是問了,誰曉得張思凡卻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倒是因爲銅柱的詢問了,這個傢伙又笑了。
笑得如此的莫名其妙。實在讓人覺得心裡頭毛毛的。
張思凡這兒。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了,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說。銅柱實在是好奇啊,張思凡那兒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就將注意力都移到拔舌身上了。
不過拔舌這兒。這一次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不舒服的扁了下嘴。拔舌回道:“別這樣看着我。這一次我還真就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傢伙從冒出來到現在就不知道在傻樂什麼,十八大酷刑都用上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居然連拔舌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這下子銅柱就更加好奇了。直接粘在張思凡的身上,聲音抖得都可以滴出水來。
“badboy你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呢,笑成這樣一定是遇上好事了對不對。來嘛來嘛跟姐姐說啊,告訴姐姐的話,姐姐的胸給你埋啊。”
說這話的時候,銅柱已經不客氣的壓着張思凡的腦袋正準備往自己的胸前壓了。
這話一出,原本還笑呵呵的張思凡下一刻臉色都變了。
有沒有搞錯啊,告訴她的話居然要慘遭被埋胸?如果可以的話張思凡倒是想讓銅柱換一個,如果自己說的話,能不能不被埋胸。
當然了,埋胸只不過是銅柱自個的興趣所在,就算張思凡說了,怕是最後也要被無情的埋進去呢。
美人恩,可是有區分的,像銅柱這樣的美人恩張思凡可消受不來。當下這臉色都不好看了,搶在銅柱對自己實施酷刑之前,張思凡果斷的甩頭走人。
他的小心肝,可經不起這樣的摧殘。
張思凡倒是跑了,不過這樣一跑就能打消銅柱的興致的話,那麼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地獄招待了。完全不把張思凡的幽怨放在心上,銅柱正打算再接再厲的撲上去。
可是這次還沒撲到張思凡,卻看到張思凡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這樣欺壓了張思凡這麼長的時間,從沒有一次,這個傢伙的面色,變得如此的難看。當下銅柱就覺得奇怪了,沒有繼續撲上去而是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盯着張思凡。
銅柱的突然定格,也讓拔舌覺得奇怪了,不禁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入目的是張思凡那一臉疑惑的表情。
剛剛,他還是笑意盈盈的。可是下一刻,面色卻徹底的變了。那種迷茫的好似看到什麼的神情,明明應該是看到什麼的,可是因爲看的不是特別的真切,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疑惑。
兩位地獄招待覺得張思凡現在的表情非常的古怪,而張思凡呢?他卻沒有時間解釋,因爲現在他的注意力,已經徹底定格在那兒了。
剛纔,就在剛纔,銅柱撲過來的那一刻,張思凡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人透過銅柱直直的盯着自己。
那樣的視線,說不出的詭異,像是直接透過自己的身體看到了骨子裡面。視線極其古怪,張思凡可以敏銳的感覺到視線是從銅柱身後的某個地方投射過來的。可是當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站在銅柱身後看自己的時候。
卻一個人都沒瞧見。
剛纔的感覺,那詭異的感覺,就好像是他的錯覺一般。
可若真的是錯覺的話,這個錯覺未免也太真實了。
一開始是覺得那個視線是從銅柱身後投射過來的,所以張思凡的視線自然是直接落到那處的。可是當他定定的看着那兒,那詭異的視線卻消失了。奇怪的感覺不再從銅柱身後傳來,反倒是從自己身後投射過來。
一百八十度的方位,只是一瞬間,這詭異的感覺切換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那種感覺,是一種無法忽視的感覺,當發覺那個讓自己渾身不舒服的視線從身後投射過來的時候,張思凡第一時間便扭過頭。
他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誰這樣的鬼鬼祟祟。
可是沒有,他的身後仍舊什麼都沒有。
沒有他所想的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甚至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他都沒有瞧見。整個迴廊上就只有他跟兩位地獄招待。
其他的,便什麼都沒有了。
張思凡的反應太奇怪了,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瞧瞧那兒的,就好像這周遭除了她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似的。
而且還是一個藏在暗處的人。
許是張思凡現在的反應太過奇怪了吧,以至於拔舌跟銅柱這兒都覺得有些奇怪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完全不知道張思凡現在鬧的是哪一齣。
在疑惑了好一會兒後,還是拔舌先安奈不住了,直接開口問道。
“張思凡,你這是幹什麼呢?東張西望的在找什麼?”
“噓。”
拔舌這兒開口,是真的好奇張思凡在幹什麼呢,哪曉得她纔剛剛說完張思凡便豎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出聲。
這樣詭異的行爲,比起之前更讓人覺得在意了。
張思凡不讓她們開口,那麼她們也是收聲了。只不過想讓地獄招待一直噤聲下去是絕對不可能的。張思凡如此詭異的行爲,不在意纔怪呢。
不吭聲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買幾分面子給張思凡不大聲的說話,她們倒是辦得到。張思凡剛剛示意她們不要說話,那兒便收聲了,沉默了一小會兒後,便又壓低聲音問道。
“喂喂,你到底在幹什麼?”
聲音壓得非常的低,爲了確保張思凡可以聽見,拔舌還不忘湊到他身邊,整個人幾乎貼到張思凡身上了。
反正拔舌也時常這個樣子,在加上那個視線始終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所以張思凡也就沒有推開拔舌,而是答道。
“你們有沒有感覺,什麼人藏在這兒?”
“藏在這兒?”
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呢。
有人藏在這兒?張思凡覺得有人藏在這兒?可這根本不可能啊,這是地府,是地獄招待的地盤,若是有人藏在她們周圍的話,沒道理她們會完全沒察覺。
張思凡的這一番話,讓拔舌非常的在意,也讓銅柱一臉的疑惑。
有人嗎?
爲什麼她們完全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