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業聽到四眼仔這麼說就來氣,拽着四眼仔的衣領說,“你丫的,什麼楚姐?老子沒聽過。你去問問你的楚姐,認不認識她肥哥我!”
四眼仔聽後,不服氣的白了陳家業一眼,“切,拽什麼拽。”說完,四眼仔從凳子上起來,“想見楚姐,跟我來。”
接着,我們就在四眼仔的帶路下,前往天台。
剛到天台,我就見到了四眼仔口中的那位“楚姐”。不得不說,這“楚姐”長得挺漂亮的,看起來也挺乖巧的。自我感覺,楚姐和她身邊那些校園混混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人!
不過萬萬沒想到,我這纔剛出現,那個叫楚姐就跑過來挽着我的手,“毛凌哥哥,你回來啦?”
楚姐的舉動太讓我震驚了,難道現在的人都那麼開放?我有些害羞,趕緊把自己的手從楚姐的手裡抽出來,“我說妹子,雖然我長得很帥,但我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約那個啥,等放學去我家吧!”
楚姐聽了我的話後,小臉瞬間通紅,“毛凌哥哥,你說什麼啊!”說完,楚姐嬌羞的推了推我肩膀。
哎喲,沒想到有戲!我準備展開進一步攻勢的時候,陳家業擋在我面前對楚姐說,“楚芷念,你就是四眼仔口中的楚姐?”話音剛落,楚芷念還沒來得及回答,四眼仔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挺起胸膛的上前一步,“沒錯,她就是楚姐!”
這個四眼仔還不依不饒的說,“陳家業,我聽過你的名字。實話告訴你,原先跟着你的小弟,現在都跟楚姐混了。先不說你打不打的過楚姐,就算你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都不會放過你!”
陳家業畢竟是一名個性的和尚,自然會和四眼仔計較!只見陳家業一巴掌招呼到四眼仔臉上,四眼仔身子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眼鏡都飛了出去。陳家業見狀,上前輕輕拍了拍四眼仔的臉,“怎麼樣,你是要來挑戰我的身材嗎?”
四眼仔聽了陳家業的話後,一臉不服氣的表情看着陳家業,而且我發現在四眼仔這張稚嫩的臉龐上,眼睛裡含有不符合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怨毒!不過不管四眼仔是不是要報復,但他這身材,恐怕連我都打不過,更何況是陳家業。
這時被陳家業稱呼爲楚芷唸的“楚姐”見狀,上前推了一把陳家業,“緘默是我的人,你憑什麼動他?”
當然,陳家業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畢竟他的好脾氣是給我的,其他人欺負他,那他的暴脾氣立馬就會上來。
“你別忘了,你是什麼!也別忘了,如果沒有我們,你早就死了!”陳家業指着楚芷唸的鼻子吼道。
給陳家業這麼一吼,我突然間覺得自己神情恍惚,在我腦子裡出現了幾個詞:殭屍、404宿舍、葉良辰、乾屍……
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我面前這個叫楚芷唸的姑娘,是一隻白眼殭屍!而她之所以會變成白眼殭屍,是因爲她本是一名住在404這間“鬧鬼宿舍”的窮學生。原本學習成績優越的她,被一隻叫葉良辰的白眼殭屍吸了血,成了一具乾屍!
後來我很同情這個變成乾屍的女孩子,於是把葉良辰滅了,並取了葉良辰所有的精血,幫助楚芷念死而復生!從此楚芷念就成了一隻白眼殭屍。
接着,我又想起,在老爹的葬禮上,楚芷念跟一位看似和貪官差不多的中年男人過來。當時楚芷念還興高采烈的告訴我,她吸的都是死人的血或者血漿。當時聽到後,我還挺欣慰的。只是後來,參加老爹婚禮的人太多了,我忙着去招呼其他人,沒有繼續和楚芷念深聊。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楚芷唸的表情有些怪異,好像有話要對我說,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等我想起這些東西后,楚芷念和一大羣人把陳家業圍起來,“救我的也不是你,是毛凌哥哥。你充其量就是個在旁邊打醬油的,瞎嗶嗶什麼呢?”
陳家業聽後,或許也覺得楚芷念說得對,但自己下不了臺,所以準備和楚芷念急眼。我毫不懷疑,過不了多久,陳家業就要上演一場一對幾十人的校園大戰!
我趕緊上前,用自己的身體隔開陳家業和楚芷念。我在楚芷念耳邊說,“妹子,陳家業最近腦子有問題,你別和他計較了。畢竟和傻子較勁也沒啥意思。”說完,我有對陳家業說,“好男不和女鬥,你一個大老爺們和一個弱女子計較啥?”
楚芷念聽了我的話後,點了點頭,隨後把圍着陳家業的小弟都散開了。可陳家業這丫的,聽了我的話後情緒有些激動的說,“凌哥,你失憶了不知道。但我告訴你,楚芷念她……”
我伸手打斷了陳家業,沒讓他繼續說,“別說了,我剛纔都想起來了。這種事情,我們知道就好了,別讓普通人知道。另外,你說你,人家小姑娘都不和你計較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哪來那麼多事啊?”
陳家業被我這番話說的欲言又止,一臉“額,嗯,哦”了好幾下,都憋不出一個屁來。不過我也懶得繼續說陳家業,一把拉住楚芷念,“你跟我來!”
陳家業見狀,跟在我們身後。等我確定周圍沒人能聽到我們對話的時候,嚴聲對楚芷念說,“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我讓你以殭屍的形式復活,不是讓你當校園惡霸、欺負別人、收保護費的!我是讓你好好讀書,將來報答你父母的養育之恩……”
我足足唸叨了五六分鐘,楚芷念聽了我的話後。我看到她的眼眶裡泛起淚光,眼淚很快就“吧嗒吧嗒”的從眼睛裡流出。
從小在老爹的大男子主義教育下,我覺得讓一個女生流淚的男生是一個沒用的男生!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到楚芷念流淚,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索性跟着陳家業站在邊上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楚芷念帶着哭腔說,“毛凌哥哥,我讓別人給我交保護費,也是被逼無奈啊。”
“也沒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這麼做,再說了,你是殭屍!普通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有用嗎?”陳家業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站在一旁怪腔怪調的說。
楚芷念聽後,擦掉眼淚惡狠狠地瞪了陳家業一眼,接着告訴我,“你也知道,一般人想去醫院拿血漿很困難。以前有乾爹可以利用關係去拿血漿,我沒什麼壓力。可是前段時間,乾爹每天早出晚歸,也不去警察局上班,連幫我拿血漿的時間都沒有。”
接着楚芷念告訴我,王饒安也就是他的乾爹。最近早出晚歸就算了,不幫他帶血漿也算了。可是王饒安這一天天的,身子越來越虛,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少了許多。就在前不久,王饒安還帶了個女的回家。
身爲殭屍的楚芷念自然發現了,被王饒安帶回家的女人有些不對勁。但是楚芷念私底下和這個女人交過好幾次手,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所以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
之前在老爹的葬禮上,楚芷念本來想把這事告訴我的,讓我幫他對付那個女的。可是楚芷念這個傻姑娘,見我當時很傷心,所以沒想給我添麻煩,打算過段時間再來拜託我。可是過了段時間,處置年再來毛家找我的時候,那時的毛家已經沒人了。
楚芷念向我解釋,她之所以會當校園惡霸、收保護費也是實屬無奈。因爲王饒安現在天天和那名怪異的女子廝混在一起,根本不幫楚芷念拿血漿了。
要知道,沒血喝的殭屍,餓瘋了可是會咬人的!所以楚芷念出於自己剩下的那點“人性”,決定回學校收同學們的保護費!在偷偷摸摸的跑去黑市上買血漿。畢竟勒索和殺人比起來,要好得多。
聽完楚芷念這麼說,我也沒有怪她當校園惡霸,勒索同學的行爲。而且對楚芷唸的處境,我也深表同情。不過壞舊壞在,天天和王饒安廝混在一起的女人!從楚芷唸的講述中,傻子都聽得出,那個女的有問題!
我憤憤不平的問,“王饒安和那女的現在還在家嗎?我們放學後,過去收拾他倆!”
楚芷念見我答應幫她後,表情大喜,“在呢,乾爹想在肯定和那個女的在家裡。”說到這,楚芷念小聲的說,“毛凌哥哥,待會我帶你們回家。能答應我,只收拾那個怪女人,不傷害乾爹嗎?”
事情發展到這步,陳家業也沒和楚芷念計較剛纔的事了,反而替楚芷念感到不值當的說,“什麼!王饒安那丫的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護着他?”
楚芷念搖了搖頭,然後低頭小聲的說,“都是那女的有問題,其實幹爹以前人很好的。雖然我知道,乾爹以前是貪官,但是自從乾爹收養我以後,再也沒有貪過一分錢!就連以前貪污的那些錢,也全部匿名捐給災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