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屍毒,還是陰魂厲鬼,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問題是,這裡肯定牽扯到的是蜀源的那個徐家。
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願意再去做得罪徐家的事情。畢竟人家徐家和他沒有任何仇怨,而他卻已經三番四次的破壞了人家的好事。現在在他的陰冥袋裡,還有從徐家的秘密倉庫里弄來的上千件古董文物沒來得及細看呢。
而且付小魚到現在也還沒弄清,爲什麼之前裘俊軒剛進地洞沒多久便中毒瀕死。而自己三人卻至今毫無異狀。甚至還發現了厭魂煉鬼坑的黃土牆壁的原因。
要知道,在這牆壁之後不超過三米,應該就是那處傳說中,需要堆積無數封存着冤死亡魂的屍體才能形成的恐怖絕地。
這其中會不會還有什麼沒有發現的問題?再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就算是他不在乎徐家的問題,也是不會冒然出手的。
王、羅二人此時也根本懶得去聽付小魚到底在說些什麼,直接腳步飛快的追上他,緊隨其後兩腿緊倒騰。看樣子恨不得立刻就衝出洞穴,遠遠的逃離此地。
正當三人準備快步遠去的時候,付小魚外放的探查陰氣,突然感應到有一股腐屍之氣正在侵入到了他周身十米範圍之內。而且侵入的速度超乎尋常的快。
付小魚眉頭一挑,立刻催動冥河鎮魂訣中的防護法訣,同時張嘴準備告訴王、羅二人小心。
可是還沒等他的話說出口,就聽到位於黃土牆壁旁邊的一處略顯平滑的通道牆壁處,猛然傳來了一個陰森低沉的獰笑聲:“來都來了,難道就不想進去看看麼?”
“誰?”
“什麼人?”
王、羅二人被突兀傳來獰笑聲,嚇的一激靈,隨即立刻停住腳步,豁然轉身同時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厲聲喝道。
付小魚更是在那聲音出現時,便已經直接用探查陰氣掃了過去,但是因爲距離已經超過了十米之外,根本沒能感應到。
隨着王、羅二人呵斥聲出口,羅靈卓手中的強光手電更是對着發出聲音的地方掃動不停。但從肉眼看去,那裡根本沒有任何人跡存在。
正當他們疑神疑鬼,懷疑聲音來自何處的時候,就聽那黃土牆壁旁邊的通道牆壁突然低聲轟鳴着凸顯了出來。
在那凸出的牆壁之後,走出了一個身穿天藍色西裝,打扮騷氣的中年男人來。
一雙桃花眼,手腕上手錶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再配上精緻的領結和西裝,以及腳上穿着的鋥明瓦亮的皮鞋。
就這扮相,如果是在某個高檔會所裡,見到這麼個人。你肯定第一眼就能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富二代和花花公子的氣息撲面涌來。
但出現在這處陰森晦暗的地下通道里面,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詭異莫名。
“連我們的事都敢摻和,我看你們真是活膩了。”中年人好整以暇的走出來以後,根本不在乎強光手電那刺目的光芒,在他臉上不斷的照射。惋惜的搖頭慨嘆道:“真可惜!爲了不跟歸隱宗發生衝突,我們昨天還特意想辦法在別的地方弄出了點動靜來,就是希望能夠把歸隱宗在隆丘市的力量抽調走,免得來壞我們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你們還是來了。而且還把我們那些重要的東西,偷的一乾二淨。一點都沒剩下!”
王、羅二人眉頭緊皺的相互看了一眼,隨後王鴻通直接開口道:“這位……朋友。我想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吧?我們只是受僱於歸隱宗創建的龍山保安公司。
此次更是該公司的董事長顧斌親自請我二人前來查看一番,實則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此地本是有主之地。對於你所說的,偷竊了你們的什麼東西之類的,這更是無從談起。”
他的話音一落,羅靈卓立刻接口道:“朋友,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進來過了,他叫裘俊軒,也是龍山保安公司的人,而且他與董事長顧斌相交莫逆。如果你真的丟了什麼東西,我想你也許可以找他問問。”
那中年人聞言立刻冷笑道:“你說的是之前進來的那個風水相師?他比我來的還晚。而且我也搜查過了,他身上根本沒有我們的東西。”
“原來是你下的屍毒!”付小魚眼珠轉動了幾下,聞言立刻了然的點頭說道:“難怪裘俊軒大師剛進來十幾分鍾就中毒了,而我們直到現在還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麼?”中年人嘲諷的看了看付小魚,隨後擡起手腕看向手錶的指針說道:“你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感覺到,渾身有點發冷,心臟跳動忽快忽慢了?”
付小魚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王、羅二人,隨後立刻擡手捂着胸口,大叫道:“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叫聲一落,他便兩眼一翻,噗通一聲跌坐在地,身體倚靠在通道牆壁之上,昏迷了過去。
王、羅二人則是臉色漸漸變得雪白如紙,渾身顫抖起來。
“哼,老頭子我什麼沒見過?你難道以爲就憑你這歪門邪道的下毒本事,就能對付我們了嗎?”王鴻通咬着牙,手指哆嗦着,不停的用白骨筷撥弄那小巧的羅盤說道。
羅靈卓更是直接伸手入懷,死死的瞪着那中年人一語不發。
“嘿,王鴻通和羅靈卓啊!老前輩啊!”中年人聞言根本不理會兩人的動作,隨意的擡手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結,隨後纔不屑的譏笑道:“可惜,不過是兩個眼高手低的廢物而已。”
他的語氣一頓,有些疑惑的看了付小魚一眼,隨即突然瞭然一笑,繼續道:“連這樣的小雜魚都帶進來?你們也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昨晚做下的好事,難道還以爲我們不會回來查看?你們知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多珍貴?就憑你們也想貪掉那些寶物?你們有那麼大的胃口嗎?也不怕把你們活活撐死!”
說道最後,中年人的語氣已經聲色俱厲。那些丟失的東西,顯然已經勾起了他心裡的怒火。
“寶物?什麼寶物?”王鴻通臉色越來越蒼白,雙手哆嗦着將白骨筷狠狠的插在了掌心羅盤的中央,隨後擡起頭看着那中年人,咬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