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撓了撓腦袋,付小魚轉頭四下張望了一眼。
這條公路本就是蜀源徐家自己出錢修建的。所以除了徐家自己的車輛之外。從徐家出來,一直向前三公里之內,一整天都難見到一輛車經過。
“唉?我怎麼把他忘了?”付小魚四下張望了一圈,隨後眼睛一亮,驚喜的自語道。
在距離黑色商務車之後不足三米之處,徐冉之前開來的那輛已經被撞成廢鐵的淡紫色跑車旁邊,正躺着一個身穿出租車司機專用制服的人。
那人就是被付小魚花了兩百塊無意中僱來的飆車界的民間高手啊。
之前因爲徐冉帶着趙曉楠開車時慌不擇路,直接把他的車撞壞了。而着急逃跑的徐冉和趙曉楠根本沒有理會他,反倒是後趕到的徐海山,懶得聽他廢話,直接用陰魂將他打昏了過去。
付小魚快步走到那人身旁,擡手將他體內潛藏的陰氣吸納出來之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師傅?師傅?醒醒,別睡了。”
“啊?”那人迷迷糊糊,一臉茫然的張開眼睛。幾個呼吸之間,他便徹底清醒了過來。大叫一聲道:“哎呀,我的車啊!那倆丫頭可別跑了啊。”
付小魚笑眯眯的伸手把他攙扶起來,半托半架的把他帶到黑色商務車旁邊,伸手拉開駕駛位的車門之後說道:“上車吧,你先開這輛車帶我們到市區。你得車我花錢給你修怎麼樣?”
那人掙扎着躲開了付小魚的攙扶手腕,隨後探頭向車後方,自己的那輛受損的出租車看了一眼,搖頭嘆息道:“修車就不用了,不過帶你們離開這裡確實需要多收點報酬。”
付小魚笑着連連點頭,直接伸手拉開後門的車門坐進車裡之後才說道:“那是當然的,走吧。”
那人搖了搖頭,雙眼望着付小魚,絲毫沒有上車的意思,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我的報酬可不低啊!不過,對於你這位身價十幾億的富豪來說,可能也不算什麼吧?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花這個錢了。”
付小魚聞言,眉頭一挑,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腕,不由得貼在了自己的褲兜上。臉上則不動聲色的笑着問道:“那就先說來聽聽,不知道師傅想要多少?”
那人擡起右手,五指擺動連連,看上去似乎是在掐算一般。幾秒鐘之後,他忽然擡頭向商務車後面空無一人的道路上看了一眼,然後直接擡腿坐進駕駛位上。發動車輛,開車就走。
等商務車已經平穩起步,並逐漸加速之後,他才輕笑一聲說道:“本來嘛,剛纔只需要你付出一根玉笄就夠了。不過,剛纔我一不小心又救了你們一命。所以,你現在還需要再加上一對耳環了。”
付小魚在商務車起步之後,便表情陰沉的直視着那人的背影,此時聽到他的話立刻陰聲問道:“哥們兒,你是什麼人?東西給你沒問題。不過,你既然知道我手裡的東西,那麼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吧?你先告訴我你的身份,給我交個底吧。”
那人聞言,明顯的楞了一下。隨後通過車裡的後視鏡,仔細的看了一眼付小魚。
緊接着,他那原本淡定輕笑的表情,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略微沉默了一下,那人咬牙說道:“只要你給我那兩樣東西,我就可以保證你身邊那兩個丫頭的安全。
放心,我跟你們沒有任何恩怨。只是通過某些渠道聽說了你有兩樣特別的東西,又算到了你們跟蜀源徐家之間的恩怨,所以纔來的。”
“你算到的?這麼說你會算命嘍?”付小魚眼睛微微眯起來,也通過後視鏡看着他的雙眼問道。
那人輕輕點頭承認,隨後又搖頭道:“我可以算出你身邊那兩個丫頭的事情,但對你卻算的似是而非。看來,也只怪我自己學藝不精了。哎!”
“你還算挺誠實!”付小魚嘴角勾了起來,輕笑着搖了搖頭。
想要算出有關他的任何事情,恐怕也只有天道自身才有可能了。
這個人是什麼來路,讓付小魚非常好奇。但首先可以確定,他必定不是徐家一路的。否則它剛纔也不會有這套說辭,而且還主動開車帶自己這三人離開那裡了。
而且更主要的是,這個人剛纔對於路邊上躺着的那具徐海山的屍體,彷彿根本就沒看見似得。
如果說那具古裝年輕人的屍體,因爲是蜀源市城隍的身份。所以有特殊的理由,無法被常人看見,還可以理解的話。
這人對於徐海山那已經血肉模糊的恐怖情形,竟然也能視而不見。這說明什麼?
最少可以說明,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更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
商務車開的很快,但一路都很平穩。
眼看即將進入市區之時,那人才一邊開車一邊沉聲說道:“付先生,無論你此刻心中作何想法,我都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你手裡的那兩樣東西,不是普通的東西。留在你手裡,只能給你招災惹禍。就算它們再怎麼值錢,總不可能有人命值錢吧?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把它們交給我。以後,但有所需,我必定盡力而爲。你說呢?”
“沒問題!”付小魚毫不猶豫的呲牙一笑,點頭說道:“我剛纔已經說了,給你就給你,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的身份和來歷。既然讓我一次打車就花出十幾億去,那麼你最少也的讓我知道,我這些錢到底付給誰了吧?”
那人遲疑了一下,隨後嘆息一聲感慨道:“自打出道以來,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那一抉擇的事情呢。
但是,遇到付先生你,我現在有點爲難了。
告訴你我的身份,我的未來禍福難定。不告訴你的話,我又無法得到那兩樣東西。如此情形,實在是有些尷尬,”
付小魚深表贊同的聳了聳肩,卻並未開口搭話。他的表現,顯然已經告訴了那人,自己的態度很堅決,選擇權還是在那人手中。
猶豫了半天,那人才咬牙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在下本名卜坤江,普通人面前在下喜歡自稱江坤簿。十八年前,從天山高磨洞出師後,便與師門斷絕了聯絡,現今算是無門無派。主業嘛,從我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當然是算命、看風水了。
半月之前,我從一個態度不太友好的客人那裡,算出了她前段時間的一些遭遇。在跟她閒聊的過沖中,我在無意中就發現了你手中的那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