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成遵周邊打聽了一下百姓對白蓮教的看法,也收集了不少他們的意見,對白蓮教有了初步的認識。
“這種邊地地區最容易出現這種狂熱的組織,擋都擋不住,我們這幾個人的能力有限,恐怕不能摧毀他們一絲一毫。”季流年憂鬱地對成遵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先把軍隊調過來?”成遵覺得這一千來人自己也不難解決。
“你可別小瞧了他們,雖說武功未必厲害,可是他們個個信仰堅定,就如同一根繩子容易折斷,但是他們都擰成一團的話,就無堅不摧了。”
“這個,現在還不是很着急,等情況緊急的時候我們再讓他們過來吧。”成遵笑着說。
季流年雖然嘴巴里應承着,可是在暗地裡卻有自己的計劃。
第二天他們出去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白蓮教在進行活動,活動內容是吸納想進白蓮教的人。季流年聽到消息後馬上往那邊趕,剛好看到有人在比武。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季流年見兩個人正在比武鬥狠,有點奇怪。
“這是一道坎,過了這道坎就可以加入白蓮教,白蓮教不是人人都能夠進去的,但是進去以後生活就比我們一般的老百姓好太多了。”老人摸着鬍子,笑嘻嘻地說。
“白蓮教經常欺負百姓,爲什麼你們還有人要加入呢?”季流年不解。
“那就好比做官,做官的也經常欺負百姓,照樣還是很多人想做,爲什麼?就是因爲做官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這白蓮教也不是自古就有的,也是從外地傳過來的。與做官一樣,一旦加入就可以終身享受白蓮教的好處。”
成遵在一邊認真地聽着,把季流年拉到了一個角落。
“不如我們兩個也加入白蓮教,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季流年有點猶豫。
“要是我們被捲進去了怎麼辦?這個我們不熟悉,我有點擔心。”
“但是我們沒有別的辦法,除非是調軍隊過來鎮壓,到時候傷亡無數,這是你我不願意看到的。”
“那就先進去吧,那未白呢?”季流年望了望人羣中的未白,有點擔心。
“你給點銀子她,讓她做我們的內應,住在這裡,要是我們出現了危險,還有一個人可以通知宮裡。”成遵說完馬上上去報名。
季流年把成遵的意思告訴了未白,未白也想進去。
“你就別進來了,這裡深不可測,萬一你出了什麼差錯,我們都未必能夠保護好你。”
未白只好聽從季流年的話。
很快,成遵便與擂臺上的人打了起來。
“這個人是誰?”季流年問旁邊的老頭。
“他是白蓮教的黃左使,武功中等,這位壯士看來也不錯,不知道能不能打贏他。”
季流年暗暗想:這裡的人對白蓮教都已經很熟悉了。
成遵三下五除二就把黃左使打趴在地,贏來了陣陣喝彩,黃左使灰溜溜跑下了臺。季流年見成遵接受了白蓮教的白袍,成爲了白蓮教的一員。
季流年也上前報名。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加入白蓮教?”入口處的男人冷冷地問她,大概是看季流年身材比較嬌小,口氣帶着不屑。
“我叫白冰,加入白蓮教就可以吃喝不愁了,小的就這點出息。”
很快就輪到季流年與白蓮教的右使比武,幾招以後,他就趴在了地上,要人把他給擡下去。季流年贏得了陣陣掌聲。
季流年心裡得意:白蓮教的人也不過如此,也許自己與成遵都能夠把他們解決掉。
季流年被授予了白袍子,穿上以後就有人帶着她到了一個大房子裡。
“你進去吧,裡面會有人接待你,讓你怎樣做就怎樣做。”
季流年望了望這個宅子,倒是寬闊得讓人驚訝,裝飾也夠大氣,看來白蓮教斂財能力不錯。
很快就看見了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謝謝,請問兄弟這裡的人都是男的嗎?”到現在爲止,季流年還沒有發現一個女人。
“不錯,雖然我們叫白蓮教,可是都是男的,沒有女的,女人做事成不了氣候,我們不能讓她們拖了我們的後腿。”
季流年點了點頭。
男人帶着季流年在府裡轉了一圈,最後把季流年安排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裡,裡面已經有了七八個人,其中一人就是成遵。成遵用眼睛打招呼,笑容燦爛。
極度無聊,大家就聊起了加入白蓮教的原因,成遵與季流年都說是混飯吃,其他幾個有些也這樣說,有些卻顯得野心勃勃。
“我要成爲主教,那樣的話不僅我享盡榮華富貴,也可以榮歸故里,以後都沒有人小瞧我,殺豬的又怎樣,只要我當上主教,想修理誰就修理誰。”一個長滿絡腮鬍子的男人笑着說。
“我武藝不是很高強,當主教是沒有希望了,但是當上左右使是沒有問題的,要是我當上了,就一家老小都不用爲吃喝的事情煩心了。”說話的是一個長得比較瘦弱的男人,他說他之前是賣魚乾的。
季流年與成遵都暗暗發笑,這一堆人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來到這裡的。
這一次招進來的一共有三十人,晚上,主教開始召集他們,對他們說了一番白蓮教的教規。
“你們以後就是白蓮教的人了,我們這個教有許多分支,我們是其中的一個分支,只要你們做得好,不愁沒有提升的機會。進了這個教,你們就要聽我們的吩咐,即便要你死,你也得馬上去死,爲了白蓮教的利益,要你犧牲家人,你也得二話不說去做,聽見了嗎?”
主教長得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季流年看了只反胃,成遵在心裡暗暗罵:去他孃的教規。
其他的人卻非常聽話,齊聲說一切聽從教主的吩咐。
“你們現在要是有後悔的,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等一下我們就要歃血爲盟了,要是有人中途退出,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你們都考慮好了嗎?”
季流年望着成遵,心裡有點動搖。成遵小聲地說:“沒事的。”
教主說了一番話,都是關於白蓮教的,最後進行了入教儀式。一個男人端着一個碗,每個人都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滴進去,然後把碗放到一個大盆裡,盆子裡裝有水,最後每人一碗血水喝下去,這個儀式就這樣完成了。
季流年啼笑皆非,感覺這個白蓮教與一般的土匪沒有兩樣。
教主走了以後,他們又被安排到一個很大的房子裡,每個人一張臥鋪。季流年看了看牀單,髒兮兮的,心中頓時有一千隻草泥馬在翻騰。從出生到現在,季流年還沒有睡過這樣髒亂的牀,也不知道是誰睡過的,上面沾着的污點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成遵也感覺這裡髒亂,有點待不下去了。其他的人倒是躺下來安然無事睡自己的,讓季流年瞪圓了眼睛。
“你睡吧,不要磨蹭了,據說明天開始進行訓練,你要是不睡覺,明天肯定累死你。這個地方雖然沒有我們剛剛的好,但是也可以躺一躺,那是主教在考驗我們。現在吃苦,以後就可以享受了。”成遵大聲對季流年說,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發笑了。
季流年拋給成遵一個白眼,恨不得掐死他。
未白自己一個人回去,躺在牀上睡不着,心裡記掛着季流年與成遵,心裡很是不放心。於是趕快飛鴿傳信給高曉峰,讓他派一些人到蒙族人這邊來。又傳信給夢娘,讓她幫忙打聽一下白蓮教的來歷,並讓她安排幾個閒散的人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