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然身體虧損,可到底多年的本事還在。爲了助興,這一場涉獵是由皇上拔出了第一箭。
那件勢如破竹的朝着林中射去,皇上高揚手臂,沉聲喝道:“今日比試,誰若是拔得頭籌,朕只有重賞。”
聲音剛落,獵場上面呼聲陣陣,爲了助興,安排這件事情的端木晉已經將不少的侍衛參合在了這狩獵的隊伍裡面。
一是爲了讓大燕的官兵們看起來更加有聲勢,二來卻也有謹慎的小心。
一時之間,獵場上的馬兒被主人們勒住了馬繮,鞭子一揚,馬兒嘶鳴一聲朝着林子裡面跑去。
翔芸公主駕着馬兒朝着冷如凝這邊過來,她本來就是其射精痛,今天這樣的場合更加不會退卻。
“福佑縣主,比試一番如何?”
冷如凝看了看周圍,翔芸公主身邊的宮女馬上拉過來另外一批矯健而美麗的白馬。和翔芸公主現在騎着的馬兒,也不合上下了。
翔芸公主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馬兒的毛,對着冷如凝說道:“這可是我早就準備好的,特意讓人從外面送進來的。你可還喜歡?”
“送給我的?”冷如凝挑眉。
翔芸公主哈哈大笑起來,最近的連連出手是在是讓她的心情大好。自己這次回去,就算是父皇也要對自己滿意了。
“只可惜你不願意跟着我回去大華,要不然你絕對會和我母后一拍即合的。”
冷如凝在心底只想着,對於那被趙廣兆提起過一次的大華皇后,她還是敬謝不敏吧。
一個翻身,冷如凝利落的騎在了這馬兒身上,輕輕一夾馬腹,馬兒便開始奔跑起來。馬是不是好馬,這一跑起來自然能夠感受得到。
翔芸公主一時起了好勝之心,騎在冷如凝的身邊,高聲喊道::“咱們比試一番。”
冷如凝毫不畏懼,翔芸公主朝着前面的樹林看了看,忽然笑了起來。
兩個人的馬兒都是好馬,原本留在原地的老太太和小文氏,身邊還站着一個高氏看到這一幕,眼底卻是露出了幾分的擔憂來。
“如凝,是不是和翔芸公主太過交好了?”高氏因爲是賢內助,所以定國侯爺偶爾也會將兵部的事情撿不要緊的和她說。
高氏自然清楚明白,現在大燕和大華國看起來,可不如表面那麼的太平。
小文氏看了看自己的婆婆,輕聲問道:“老太太,若不然等會兒和太后說說,讓如凝歸家去吧。”
太后和貴妃傳到榮國公府的消息,是說冷如凝要在皇宮之中陪伴貴妃,順便打點學習一下婚禮的事宜。
可是,老太太那天晚上雖然沒了時間和這個聰慧的孫女相談,卻明白這隻怕都只是太后給了一個理由而已。
只是看着小文氏擔心的眼神,老太太沉吟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
文茜兒在剛纔的時候,看到自己表姐翻身上馬的時候就已經伸長了脖子了。她轉過頭,朝着那邊看去,剛纔可是有準備了馬匹,已經有宮人先聲明說了這些馬兒都是可以隨便騎的。
皇上讓人來,自然不會就是爲了讓這些人看着彥薨國大華國的皇子的風采的。想要下場一比高下的人,自然也有不少。
只是,文茜兒纔剛剛拉住了馬繮,她白淨的小手就被抓了一個正着。
她驚了一下,擡起頭來看到來人,馬上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來。
“大哥。”
文允禮無奈的看着自己淘氣的妹妹,文鬱禮卻是皺着眉,粗聲粗氣的說道:“你想要幹什麼?”
上次的事情,雖然不是文茜兒的錯,可是回去之後文茜兒還是讓高氏讓嬤嬤好好的教導了一番。
無外乎就是想要文茜兒沉穩一點,高氏不期盼文茜兒能和冷如凝一樣的沉穩大氣。只求文茜兒能夠穩下來,最少不能再因爲莽撞而被被人欺負了。
看着自己二哥那不贊同的臉色,文茜兒心思一轉,臉上露出了無辜的表情來。
“我剛纔看到表姐了。”
“那又怎麼樣?”文尚禮在旁邊,盯着自己妹妹那眼珠子亂轉的小摸樣,無奈的說道:“我們也看到了。你表姐是跟着翔芸公主去賽馬的,你跟着去做什麼?:”
文茜兒嘟起嘴吧,帶着稚嫩的孩子氣的臉上帶着幾分神秘,靠近了自家哥哥,伸手掩住嘴巴輕聲說道。
“大華國來的大皇子都那麼壞了,要是這翔芸公主算計了表姐。那怎麼辦?”
“你表姐的事情,你不要多管了。她可比你懂事多了。”文允禮雖然這麼說着,眼神卻也跟着文茜兒的話朝着那林子看去。
那邊綠樹成蔭,哪裡能夠看到裡面的場景來?!
文茜兒不服氣的說道:“我是比不了表姐,可是要是那個翔芸公主有心算計的話。那表姐的身邊可就沒有人了。
剛纔我看到了,七皇子現在還跟在皇上的身邊呢。那翔芸公主明顯對七皇子有意思,要是她因爲妒忌表姐就傷害了表姐怎麼辦?”
文鬱禮聽到這話,心中也擔憂了起來。文茜兒這話雖然是沒有依據的,可是文家兄弟三人現在都已經是在朝廷上面辦事的。
自然知道,這次大華國來的人,可不單單是爲了和談的。若是爲了和談,那赫赫有名的姜曹威武將軍就不必這麼急匆匆的趕回京城來了。
文茜兒看幾個哥哥都不說話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來。
“所以嘛,我現在就要跟着表姐去。最少要是出事情了,還有個跑腿的啊。”
文允禮轉身想要找尋高氏,卻發現自己孃親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這裡有不少的官夫人,應該是去和別人閒話了。
文茜兒看自己大哥的神色,馬上機靈的說道:“你要是敢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就偷偷去。”
文允禮對自家這小妹妹當真是無法,可是心底卻也因爲文茜兒的話也跟着擔心起了冷如凝來。
“咱們走。”
兄妹四人騎上馬,都朝着那林子裡面奔去。
冷如凝卻是全然不知道外面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進入了林子之後,冷如凝就壓低了自己的身子。
剛纔她和翔芸公主的約定,是看誰能夠最先到這林子的深處。
這林子佔地不大,自高點正好有一顆大樹,兩人就以此爲終點。冷如凝勒緊了馬繮,雙腳收緊,身下的馬兒受領,在林子之中化作一道白光朝着終點疾馳而去。
忽然風聲紮起,冷如凝的身子猛地一彎。一隻暗箭從她原本趴在馬上的位置直射而過。
兩個黑衣人從樹上落下,朝着那白色的馬兒看去。
“人呢?”
那馬兒卻是穩健的朝着前面繼續跑着,黑衣人在地上查看,卻是發現根本沒有冷如凝的蹤跡。
這人難道還會遁地不成。
“趕上去看看。”其中一人說道,兩人再次上樹,卻是彷彿猿猴一樣的在大樹枝椏之間靈巧的穿梭着。
直到看到了冷如凝原本騎着的白馬,才低聲喝道。
“真的沒……”
話音還未落下,一根銀針飛射而來。這銀針比起暗箭來更加的悄然無聲,這人只感覺喉頭一頓,呼吸依然被截去。
看到自己夥伴驀地到底,剩下一個黑衣人朝着那馬上看去,卻還是沒有人。那這銀針是從哪裡射出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銀針再次飛射而來。黑衣人原本就死死的盯着那馬兒,陽光斑駁灑落在這林子之中。
他一個眨眼,這才驚駭的發現,冷如凝居然能夠藏身馬腹下面。他及時躲開,那銀針直接射入了大樹之中,入木三分。
冷如凝看到這黑衣人躲開了,知道自己這是暴露了。藏在馬下,實在是沒有辦法撐着太久。所以冷如凝纔會冒着被發現的危險,也想要一博。
只可惜,被這人躲過了。
冷如凝朝着剛纔翔芸公主的方向看去,現在這公主是在悠閒的漫步,還是和自己遇到一樣的事情呢? шωш ★Tтkā n ★℃ O
那黑衣人看到冷如凝再次翻身上馬,一雙陰沉沉的眼睛盯着冷如凝,幾個躍起,就將冷如凝和自己之間的距離給拉近了。
下面灌木叢生,冷如凝的馬兒就算是一匹好馬,可是也沒有辦法是若無物的直接橫衝直撞。所以,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那黑衣人就已經追了上來。
咻咻兩聲,又是兩隻暗箭朝着冷如凝飛射而來。
冷如凝側身躲開,可是這黑衣人卻是一箭錯開,直接射在了馬兒的身上。冷如凝就地一滾,直接落在了灌木從上。
那馬兒卻是嘶鳴一聲,發狂朝着前面狂奔。
黑衣人看到馬兒已經空空蕩蕩,身子猛地一躍,蕩着那樹丫從樹上跳躍下來。輕靈而矯健的身手,看的冷如凝微微側門。
“福佑縣主?”黑衣人盯着冷如凝看了看,在確定這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就是冷如凝縣主之後再次暗箭上弓。
冷如凝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來。這正是當初,端木晉送給她防身用的。
黑衣人看到那短刀,卻是冷笑了一聲。用箭來對付刀嗎?這福佑縣主以爲可以抵擋的住他的暗箭?
“還真是天真。”他恥笑出聲。
冷如凝眉眼不眨半分,冷冽一笑:“那就看看是天真,還是毒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