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顏在祁睿回來之前就開始打包衣裳,雖然不知道要出去幾天,但是她琢磨着京城好多事情要他處理,他待不了幾天,就一人帶了五套衣裳,清點後就包在了一起。
“就這樣。”司徒顏拍着手掌,看着自己包好的包袱很滿意。綠兒見狀,連忙將她打包好的衣服從牀上抱在了桌面上。
碧兒開腔道,“小姐,要不要再帶些細軟?那裡這麼久沒住,應該會很潮,奴婢覺得我們自己備着比較好。”
“奴婢覺得還要帶些點心。”婷玉說,“近郊離京城那麼遠,肯定缺東少西的,王妃要是饞點心了怎麼辦呢?”
司徒顏坐在牀上喘着氣,搖了搖手指道,“點心呢不用帶。我們既然去近郊了,當然要吃那裡的東西,這樣纔有滋味。”
她擡頭看着房頂,圓圓的眼睛星光熠熠,充滿着憧憬,“我們可以去摘野菜,摘野果,讓王爺打魚打野味,這樣多有意思啊。”
婷玉掩脣輕笑,“還是王妃會玩。”
“那是!”司徒顏笑說,“等明天我帶你們三個去瘋。哦,對了,你們也趕緊回去收拾衣裳吧,別太晚了,缺東少西的,到時候沒東西用的時候該捉瞎了。”
碧兒說,“奴婢幾個就帶幾身衣裳,沒什麼要收拾的。”
“去吧,去吧,好好選幾身利索的衣裳,到時候爬山玩水什麼的,也不至於累贅。”司徒顏對她們說,“我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不需要你們伺候。”
“一會兒廚房就要送晚膳了,奴婢們要伺候主子用晚膳呢。”綠兒道,“不如這樣吧,我們一個一個換着去拾掇,這樣小姐,需要的時候,我們好伺候着。”
“那也行。”司徒顏點頭,對碧兒說,“你先去,然後婷玉,最後綠兒。”
“是。”三人點頭應下,碧兒就先出去了。
司徒顏從牀上起身,走到梳妝檯前,翻着桌面上的盒盒罐罐,尋思着要帶些放蟲咬的東西,萬一山裡蚊子多,也不至於渾身難受。
司徒顏轉身對婷玉說,“婷玉,你幫我記着,等王爺回來的時候,問問王爺有沒有防蚊蟲叮咬的,對了,還要有防蛇或治蛇蟲藥的那種藥,山裡這些東西多,爲以防萬一,這個是一定要帶上的。”
婷玉點頭,“是,奴婢記下了。”
還要帶些香膏,別把我這嬌嫩的小皮膚給吹糙了。司徒顏手裡拿着香膏盒子輕輕地聞着,有需要的,就放了出來……
祁睿回來後,桌面上就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自家小妻子很高興,親自伺候着他淨了手。
飯桌上,倆人靜靜地用了一會兒飯後,司徒顏給祁睿往碗碟裡夾了一筷子的菜,開口道,“去近郊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就差些防蛇蟲的藥沒有,細軟我也沒收拾,不知道別院裡有沒有這些?”
這些東西別院裡都有,不過這話,祁睿沒有和司徒顏說。他嚥下嘴裡的食物後,黑眸落在司徒顏紅潤的小臉蛋上,說,“朝堂上臨時有事,明天去不了了,改日再去吧。”
“啊~”司徒顏驚訝的看着他,語氣十分的失望。好半天后,她吐了口氣,耷拉了腦袋,筆直的腰身也彎了,整個人像霜大的茄子似的,由神采奕奕變得沒有一點精神。
祁睿看着她垂頭無精打采地扒拉着菜的樣子,喉間不自覺地溢出醇厚的笑聲來。
司徒顏聽到他的笑聲就擡起了頭,某人眉眼彎彎,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她撅着紅脣瞪着他,語氣哀怨,“不和我出去就這麼開心嗎?”
“不,不是!”祁睿邊笑邊搖着手中的筷子否認,他繼續說道,“我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相信了。我以爲你至少要和我辯解幾句,說我開玩笑呢。”
答應她的事情,他自然會履行的。
“你是什麼意思嘛?”司徒顏此時腦子還是沒有轉過來圈。
她身邊的綠兒在她身邊,低聲道,“小姐,王爺剛剛說有公事是逗您的,明日還是按打算去近郊。”
祁睿眼底浮現出笑意,“瞧瞧,你平常挺機靈的,現在怎麼反應不過來了呢。”
司徒顏這時才如夢初醒,她彎下的腰肢瞬間就挺直了,語氣也有活力了很多,“你剛剛編謊話在框我呢?”
“嗯哼。”祁睿往了她一眼輕輕地點了下頭,伸着筷子夾了口菜,準備往嘴裡送。
“你居然框我!”司徒顏瞪圓了雙眼,她伸手拿着筷子就伸向祁睿的筷子,夾着他的筷子,伸長脖子,就將他筷子上的菜劫進了自己嘴裡,“哼,這是對你的懲罰。”
祁睿看着司徒顏嚼食的紅豔豔的小嘴,眼眶裡的黑眸顏色深了幾許,“想吃什麼,我再夾給你。”
司徒顏不知道她的動作在男人看來透着幾分誘惑,傻兮兮地指着翠綠五絲卷說,“我要吃這個。”
祁睿拿起托盤在筷子低下撐着,遞到了她的嘴邊,司徒顏心滿意足地享受他的服務。吃完晚飯後,司徒顏提議要去外面走走消消食,祁睿應得很爽快,兩人手挽着手就出門散步了。散完步後的倆人洗澡沐浴後,也不知道誰先摸得誰,總之最後抱在了一起,又做起了運動,因爲明天要出門,所以祁睿也沒敢太折騰,一次下來,抱着她清洗一番,躺在牀上說着話,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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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沒有人叫司徒顏,她自己就從牀上爬起來了。坐起來以後,很少在一早見到祁睿的司徒顏,感覺很是稀奇,她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精雕細刻的五官,臉上不自覺地就溢上笑意,雙眸也綴着明亮的光芒。她捏着自己的頭髮在他臉上輕輕地掃了一下,祁睿漆黑的眼眸就睜開了,不同於以往精明犀利的眼神,此刻剛睡醒的祁睿雙眸很是純淨無害,司徒顏瞧着這樣陽光帥氣的祁睿,臉上一點點熱了起來。
“小淘氣,這麼早就醒了。”祁睿迷濛的時間極短極短,也就眨眼間,爾後他長臂一揮,就將打擾他睡覺的司徒顏拽進自己懷裡,抱着她又閉上了眼睛,“昨晚累着了,讓我多睡一會兒。”
司徒顏,“……”
她的臉瞬間爆紅,險些都能滴出血來,她咬脣輕聲道,“以往你都兩三次,每天一早神清氣爽的就走了。昨晚我們就……一次,有那麼累嗎?”
“嗯,很累。”祁睿閉着眼睛回道,“雖然只有一次,但是感覺時間很久,不比兩次的短多少。”
司徒顏擡起小拳頭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砸了又砸,某人閉着眼睛笑的胸膛發出磁性十足的笑聲。
“壞蛋,淨會欺負我。”司徒顏揪着他兩隻大耳朵,鼓着腮幫子說道。
“不欺負你欺負誰。”祁睿環着司徒顏的腰身越收越緊,微頓了片刻後,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濃黑的雙眸泛着幽幽的光芒,作爲同榻多日的枕邊人,自然清楚他這表情的意義,司徒顏望着他漆黑的雙眸,氣息逐漸不穩了。
他暗啞地開口道,“男人的身子早晨很敏感,你這樣蹭來蹭去,簡直是在玩火。”
司徒顏伸出優美好看的胳膊環住了他的脖頸,脣角微彎,“玩火又怎樣呢?”
祁睿氣息不穩,不老實的手在她的曲線上游走。司徒顏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她強忍着身體的悸動,依舊笑顏如花地對男人笑着。
祁睿被她的笑容閃了眼睛,已經甦醒的身子越發的火熱,他將她環着自己脖頸的手拿下去,放在了他的腰身上,將她身子緊緊地貼着自己。
司徒顏輕笑着送上自己的雙脣,不老實的身子慢慢地爬上他的身子,纏綿一會兒後,爬到了牀邊,同時,也將他揉捏臀部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祁睿還沒來的急揉捏,她人已經掀開帷幔跳下了牀,衣衫半褪的她,用長長的袖口掩着脣角,指着他笑的很開懷,“上當了吧,祁睿,你也有今天。”
“顏兒,我給你個機會,你快回來。”祁睿半倚着身子在牀上,因爲隱忍,英俊的臉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否則,往後在牀上我絕不輕饒。”
司徒顏朝他做了個鬼臉,驕傲地將雙手背在身後,邁着大步就往外走了,不消一會兒,內室已看不見她的身影,門外倒想起了她糯軟的嗓音,“姑娘們起牀了,一會兒我們就出發了。”
祁睿連忙將帷幔遮住牀,將自己扔在牀上,仰面長嘆,攤上這麼不懂事的老婆,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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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梳洗後,衆人用了早飯,就歡歡喜喜地出了府,上了馬車,直向城門奔去。
坐在馬車裡,司徒顏很是開心,一是因爲要出門玩了,二是因爲成功捉弄了某人。她目光定在男人盯着自己的黑漆漆的眸子上,忍不住掩脣又笑了起來。
祁睿望着她燦爛的笑臉,低聲說,“顏兒,你記住,以後在牀上,我絕不輕饒你。”
司徒顏不把他的威脅當一回事,不怕死地說,“我聽人說,男人在牀上的時候反應很遲緩,今日驗證了一下,果然不虛。”
祁睿,“……”
男人的額頭上瞬間掛滿了黑線,“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這種淫穢的話,也只有她手裡的戲本子會說吧。
司徒顏微微愣後,笑道,“沒人說,是書上寫的。我書上看的。”
果然!祁睿劍眉輕輕地擰着,他說,“等回來後,我要將你帶來的所有書都檢查一遍,萬不能再讓你看那些戲本子了。”
司徒顏,“……”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她簡直是在給自己挖坑。
司徒顏眸光微微閃了閃,心虛地道,“我……沒帶什麼戲本子。”
祁睿眨巴了一下眼睛,說,“帶沒帶回去我找找就知道了!”
司徒顏臉頰兩邊就鼓了起來,一副不開心的表情,祁睿伸手在她小臉上捏了下。
“若是在家沒什麼意思了,就去找別人玩去,京城中也有很多的宴會,再不濟也能去茶館聽書,做什麼都能打發時間。就是不要看那些不正經的書了,腦袋都看的壞掉了。”祁睿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說,“等我閒下來就陪陪你。”
“我只是看看而已,又沒怎麼樣。”司徒顏嘰咕了一聲,就掀開了車窗簾,她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羣,臉上是開心的笑容。
祁睿知道她很喜歡出去,也不阻止她,只小心翼翼地護在她的身邊,不讓她因爲馬車驟停慢下或快走而跌倒。
司徒顏趴在車窗邊望着外面很久,直到馬車出了城,一墊一墊的,爲她召喚來了周公,她盛情難卻就陪他聊了一會兒。
祁睿見她身子開始往下滑,就伸手輕輕地攬到自己懷裡,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