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玉的眼睛劃過徽瑜如花般嬌豔的面頰,面上一如既往的帶着雍容大度的笑容,“董妹妹技高一籌,我只會爲你開心,何有不開心之理。到底是威北將軍的外孫女,這骨血裡就是不一樣的。”
瞧瞧人家多活說話,即在刑家人面前賣了好,又不會得罪自己,更給衆人留下心胸寬闊的印象,到底是女主就是不一樣。
徽瑜之後別家姑娘也一一上前投壺玩耍,只是卻再也沒有比她們更好的成績。最後的贏家的自然是徽瑜,她當然也不客氣的讓自己的貼身丫頭雪瑩把彩頭都收起來,笑米米的說道:“今兒個可真是承蒙各位出手大方,讓我小小的賺了一筆,改日我請大家一聚。咱們在城外的玉溪河邊踏春賞景,烤肉玩耍,有雅興的來個曲水流觴一比詩詞高下,像我這等不喜詩書的,咱們可投壺、射覆、藏勾,到時候大家可要賞臉前來哦。”
徽瑜覺得自己拿了這麼多的好東西,不能白拿被人記恨。既然要做個人情,自然是要對自己有力的。自己出銀錢請人出去踏青遊玩,既能聯絡與衆人的感情,又能趁機改變自己的形象,是個一舉數的活計,她表示很划算。
果然,徽瑜這麼一說衆人還真有點興趣,頓時就有人應了下來,有人開了頭這事兒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徽瑜輕輕的鬆了口氣,一擡頭卻正對上不遠處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姬亓玉!
徽瑜說不出的一種感覺,許是因爲看過原著的原因,對於這位頗受爭議的四皇子,一衆讀者都沒能猜出作者君是個什麼意思。這位四皇子原文中是個設定極其怪癖的人,是個不愛女色的主兒,而且因爲姬亓玉跟當今首輔之子章敞私交甚密,還有人猜測這位四皇子是個斷袖。當時評論區鬧翻天,也沒見作者君出來解釋一句。
總之這位四皇子在作者棄坑之時,都沒能讓人看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如今作者棄坑了,更加看不明白了。徽瑜對於無法未知的未來,總是覺得能繞着走還是繞着走得好。
於是,徽瑜的眼神沒做停留的從姬亓玉的身上劃過,最後落在了楚珂那邊,歡快的找她說私房話去了。
投壺之戲暫時一個段落過去了,楚珂埋怨徽瑜居然瞞着她不厚道云云,徽瑜故意說道:“我這可是爲了一鳴驚人,自己關起門來練了好久呢。若是提前告訴你,還怎麼驚人?”
“沒想到董二姑娘還是個深藏不漏的,就是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傳聞是真還是假?”
姬亓玉頭也未回,便知道來人是誰,淡淡的說道:“是真是假無所謂,不過已經能確定威北將軍府對於董徽瑜的確是十分看重的。”
章敞上前一步並肩跟姬亓玉站齊,並不算出色的容顏上帶着幾分譏諷之色,“你是看上她背後的權勢了?”
姬亓玉並未說話,凝神看着遠方姬夫晏正朝着董徽瑜的方向走去,身邊跟着的夏冰玉的臉上笑容有些僵硬,良久才說道:“既然是塊肥肉,自然會被人覬覦的。”
章敞揹着手順着姬亓玉的眼神望去,“肉太肥,可真是件難嚥的事情。心太急了,容易燙嘴。”
“此話甚合我意。”
姬亓玉轉身離開,章敞笑了笑也跟着走了。董家二姑娘才九歲,就算是要定親也還有好幾年呢,的確不着急。這會就上趕着攀交情,威北將軍府嫡長孫的那張黑臉,你們沒看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