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讓林江北把密碼本給這個柳一舟,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這個柳一舟是作者菌中學後面村子裡的人,跟作者菌的中學只有一條馬路之隔,故此特別關照一下!)
那麼柳一舟在情報處裡沒有尋找後臺嗎?
有!
就是情報處的副處長,連段逸農也要尊稱一聲“趙先生”的趙皆民。
只可惜的是,柳一舟是進錯了廟門拜錯了神。趙皆民在情報處裡前面這六七年內所作所爲怎麼形容呢?有點像後世灣灣那位號稱不粘鍋的英九小“總統”,連廣東籍的黃埔系師兄師弟都不怎麼照顧,更別說柳一舟這個河南籍的黃埔四期生了。
其實,哪怕柳一舟當初拜的後臺是譚叢這個湖南籍的黃埔六期的小師弟,也不至於在河南站這個丙類小站上蹉跎六年。
現在看到同是河南籍的林江北有意像他示好,又怎麼敢錯過這個寶貴的機會,不趕快站起來接着呢?
“呵呵,柳兄這麼說,就跟我有點見外了呢!不是有一句古話嗎?美不美,鄉中水;親不親,故鄉人嗎?”林江北笑吟吟地對柳一舟說道,“兄弟我雖然是在杭城站任職,但卻是貨真價實的河南人,這有了好處,關照一下情報處的同鄉,還不是應有之義嗎?”
一邊說着,林江北一邊從懷裡把那一塊灰黑色的格子紋布料拿出來,遞給了柳一舟,“柳兄,這就是赤尾間諜小組的密碼本,你且拿去!”
關於赤尾間諜小組的無線電密碼本是一塊灰黑色的格子紋布料的事情,柳一舟剛從洛城站下火車,就從魏一生的嘴裡聽到了,這時候見林江北林江北遞過來一塊黑灰色的格子紋布料,自然是不會感到有什麼驚奇,
“謝謝江北兄弟,謝謝江北兄弟!”
他忙不迭地對林江北連說了兩聲謝謝,這才伸出雙手,從林江北手裡接過這一塊灰黑色的格子紋布料,然後小心地用雙手打開。
可是柳一舟一打開這塊布料,卻完全傻眼了,只見上面印滿了形狀各異毫無規律的格子紋。柳一舟費盡心力觀從頭到尾把上面的格子紋觀察了十多遍,也根本理解不了這些格子紋代表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弄懂上面這些格子紋究竟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柳一舟又如何敢把這塊格子紋布料交到南京情報處總部去?
到時候情報部總部的茅人龍書記問他這塊布料上的格子紋代表什麼意思,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豈不是要出了大事上?
“江北兄弟,俺老柳眼拙,根本看不懂這塊密碼本啊!”柳一舟拿着手中的格子紋布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呵呵,這有何難?”林江北笑着從懷裡又掏出一張紙,遞給到了柳一舟面前,“柳兄,這就是這塊布料上的密碼本的密碼錶,你對照着解讀,就可以把這塊布料上的密碼本給破譯出來了!”
“密碼本的密碼錶?”柳一舟趕忙伸出手來,從林江北手裡接過這張紙,只見上面畫了正斜兩個“井”字符號和正斜兩個“十”字符號,正十字和斜十字的交叉處各點了四個點,然後ABCD二十六個洋文字母分列其中。
林江北指着柳一舟手中這份密碼錶,爲柳一舟解釋道:“布料上的密碼本,是用歐洲共濟會的一種自由石匠變種密碼構成的。而這份密碼錶,就是這種自由石匠變種密碼的對應解碼圖,你只要按照每個字母對應的圖文形狀,在布料上找到對應的格子紋,把字母標上去,那這塊布料上的密碼本就迎刃而解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柳一舟恍然大悟,拿着手中的格子紋布料對着密碼錶一對比,果然發現剛纔還毫無頭緒的格子紋在密碼錶上都能找到答案。
“江北兄弟,”柳一舟激動地握住了林江北的手,“你把密碼本交給俺還不算,還把如何解讀密碼本的密碼錶也寫好交給俺,這讓俺老柳如何感謝您纔好啊!”
“呵呵,柳兄,我聽說你們焦作人熬羊雜湯是一絕,”林江北笑了起來,“你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等我到了開封,你讓嫂夫人給我燒一碗羊雜湯好了!”
“沒問題,沒問題,包在你嫂子身上!”柳一舟心中又是一喜,林江北這是擺明了要跟他交朋友的意思,連忙說道:“江北兄弟你看看這兩天啥時候有空,我提前給你嫂子打電話,讓她提前在家裡把羊雜給熬上!”
“後天吧,”林江北說道,“明天我還要到鄭州處理點其他事情。等處理完鄭州的事情,後天再去開封提審大東公司那個日本職員,到時候正好登門去嘗一嘗嫂子熬的羊雜湯!”
“好好好,那就後天!”柳一舟應承了下來,然後看了看林江北的臉色,說道:“江北兄弟,你到鄭州,不是爲了處理潘興思的事情吧?”
“潘興思的事情有柳兄幫忙處理,我自然是不用操這個心。”林江北聽出來了柳一舟想要幫忙的意思,於是就說道:“不過呢,如果柳兄在鄭州人手充足的話,明天也可以借給我幾個,也省得我再從鍾營長的勤務營帶人過去。”
“充足,充足!”柳一舟說道,“河南站在鄭州的人手,甚至比在開封那邊還充足呢!江北兄弟你大概需要多少人,能不能先說一下?如果鄭州那邊人實在不夠,我再從開封那邊調人馬過來!”
“不需要太多,有四五個人就夠了!”林江北說道,“明天中午十二點讓他們到鄭州火車站等我就行!”
林江北已經查過了歐亞航空公司從新疆迪化飛過來的航班是明天下午四點半到達鄭州,所以柳一舟的人太早過去也沒有用。
至於說林江北,則打算乘坐明天最早的一班洛城開往鄭州的火車,到達鄭州的時間正好是十二點,到時候他帶上柳一舟的人趕往鄭州五里堡機場一點都不耽誤。
“好的好的,我待會兒就給鄭州組打電話,讓他們抽調四個最精幹的人馬,明天中午十二點到鄭州火車站迎接您!”柳一舟說到這裡,又看了看林江北的臉色,“江北兄弟,我正好也要乘坐明天的早班火車回鄭州,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同行?”
“方便,怎麼不方便呢?我還擔心路上沒有人說話太悶呢!”林江北笑呵呵地應承下來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咱們洛城火車站見面!”柳一舟說道,“江北兄弟公務繁忙,我就不多打擾了。今天下午和晚上,我和魏一生都在洛城城隍廟河洛中學斜對面的洛府書社,您有什麼事情,可以派人到哪裡去找我們!”
林江北知道,柳一舟和魏一生這是急着拿密碼本回去向南京情報處總部邀功,遂也不挽留他們,笑呵呵地把他們送出門外。
回到鍾英才的營長辦公室坐了沒有多久,就看到鍾英才步履生風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英才兄,談的怎麼樣?黎存行那個老東西答應了嘛?”林江北雖然看着鍾英才的動作,就知道黎存行多半是答應了鍾英才的要求,但是還是忍不住要出聲問一下。
畢竟那是十萬元的鉅款啊!即使放在浙江省那樣的富庶之地,也足以支付整整一年兩個中等的縣警察局的全部開銷了。
鍾英才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伸手先拿起辦公桌上的大茶缸,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把大半茶缸冰涼的茶水全部灌下去,然後伸手抹去了嘴巴上的水漬,這纔開口說道:“媽了個巴子!黎存行這個老烏龜還真難伺候,老子嗓子都快說冒煙了,他最後才答應拿出十四萬元出來!”
“什麼,十四萬元?你之前不是說是十萬元嗎?”林江北驚訝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總是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還是被鍾英才嘴裡吐出的數字給嚇了一跳。
“對啊,十四萬元啊!如果是十萬元,我還用在那邊磨嘰這麼久嗎?”鍾英才嘿嘿笑着,“黎存行那個老烏龜,不是想敲商戶們十四萬元嗎?按照對等的原則,我們以牙還牙,當然要讓他拿出十四萬元才平衡嘛!”
“我的太陽啊!”
林江北本來想着鍾英才能夠從黎存行那裡敲出十萬塊錢就不錯了,誰又能夠想到,鍾英才最後竟然能夠從黎存行哪裡敲出來十四萬元呢?
他禁不住衝着鍾英才豎起了大拇指,“英才兄,你在這方方面還真是一個行家裡手,小弟真是自愧不如!”
“聽你這麼說我很開心啊,江北!”鍾英才又是嘿嘿一笑,“終於找到一個你不如我的地方了。不然你讓我這個做大哥的,在你面前怎麼活嘛!”
說着他一拍林江北的肩膀,說道:“走,咱們先到中央銀行,把黎存行這筆錢給提出來,然後再去見朱長官。你到洛城都快一天了,還沒有正式拜見朱長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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