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他們在研究什麼?

月色照耀下,一個個冒充死囚的原北滿監獄囚犯全都塌着背、低着頭從卡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冤啊,要不是典獄長說冒充死囚之後馬上就能釋放,哪至於會有今天的局面……

當然了,更冤的是那些真正的死囚!

許銳鋒已經答應放他們了,只差這幫死囚說幾句大老爺們聽起來都覺着噁心的話,在這深山老林了矯情一番,說‘許爺如同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永生銘記’就可以昂首闊步奔向自由,誰知道這時候林子裡會鑽出來小鬼子。

要是知道會碰上這一幕,恐怕這羣死囚寧願當一回無情無義之人,只要許銳鋒張嘴說放人的那一秒出現,便會立即撒丫子在樹林裡狂奔。

“快點、快點!”

車下的日軍在用槍把用力敲擊着卡車車斗,‘嗵嗵’的聲音宛如催命鼓,讓人心煩意亂。

四寶子機警的看着四周,趁所有日軍都在緊盯着囚犯時,他趕緊往懷裡塞了不少開山炸藥,弄得就跟羅鍋長反了似得,前挺後撅。

“寶哥,你弄這幹啥?”旁邊幾個熟悉的死囚問了一嘴,四寶子壓低聲音迴應:“萬一這回有命進沒命出了呢?”他臉上的兇相十分明顯,這是要臨死前多拉幾個日本子當墊背的。

聽聞此言,那幾名死囚也敞開了往衣服裡塞,弄好一切後順着人羣走到最中間,直接進入了房間。

嘡。

鐵門關閉的聲響傳了過來,緊接着是插門上鎖,他們就跟已經徹底暴露一樣,齊刷刷回頭看着門口,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爺!”

黑暗中,四寶子走到了許銳鋒身邊,他應該是想問問下一步該怎麼辦,可此時,老許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門外,日本兵的彙報聲傳來,老許掐着小護士的脖子一用力,那小護士被掐的‘哽嘰’了兩聲後,他才問道:“這幫玩意兒說什麼呢?”

小護士翻譯道:“說是北滿憲兵隊打來了電話,聲稱城內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鐵路署的三木少佐遭到了亂民襲擊,北滿監獄、城門處分別傳來槍響,具體情況目前正在調查之中,讓天王山的人一定要緊守,千萬不能讓資料外泄。”

“天王山由此發射了信號彈,召回了在外搜索入侵者的全部日軍,幸好之前入侵者進來時,資料庫並沒有發生失竊。”

“而天王山上的駐軍正在積極聯絡憲兵隊特高課,詢問是否有北滿監獄的人運送死囚上山,把我們關在這兒是等待身份覈實。”

身份覈實?

許銳鋒看了一眼這個漆黑的房間,這間屋子他來過,正是之前利用密道進入地下的那間屋子,唯一的不同是,日本人似乎已經發現了密道,並用一天的時間將密道入口用鐵板徹底封住、焊死,想要再從此地進入密道已經不太可能了。

“許爺。”

四寶子壞笑着拽開了衣服,衣服內,滿滿登登開山炸藥讓老許眼前一亮,可有關於暗道的秘密他卻始終沒說。因爲此時一旦使用了炸藥,這滿山寨的日本兵都將會將自己這些人當成目標,從一直排列到半山腰的隊伍來看,這起碼得有幾千日軍,就算是能炸死幾個,等後續部隊上來,不還是死路一條麼?

“再等等。”

老許下了決議般說着。

就在此時,門外的日軍又開始交流了。

“山上隊長,久石讓教授不肯從地下室內上來,還說他的實驗已經進行到了關鍵階段,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

“問題是久石讓教授的研究是得到了陸軍總部特批的,如果這項實驗研究成功了,將會對我軍的醫療事業起到至關重要的幫助。”

一陣沉默……

“山上隊長,久石讓教授還說,他的試驗品不夠了,希望我們儘快聯絡北滿,將試驗品送來。”

那一瞬間,許銳鋒似乎感覺到有人隔着鐵門正在關注着這個房間。

“北滿特高課聯繫上沒有?”

“報告長官,已經聯繫上了,但是,特高課的人說,宮本課長如今正在北滿監獄督促關於死刑犯運輸的事宜……”

這一秒,許銳鋒有如神助!

幾乎所有事情都打在了至關重要的節點上。

緊接着,腳步聲彷彿踩着許銳鋒的脈搏跳動的節奏傳來,門鎖被拽動的聲響隨即出現。

咔嚓。

門鎖被打開了:“只有你一個支、那、人麼?”

他想的是什麼許銳鋒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但此時此刻也只能點頭哈腰的說上一句:“還有那些死囚。”

日本人笑了:“這裡從來沒有走出去的死囚。”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宣告着死囚的命運,實際上,卻是在表明了要對許銳鋒殺人滅口的決心!

老許故意嚇的渾身顫抖,可那名軍官卻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你領着他們把試驗品送下去,記住,千萬要催促久石讓教授儘快結束實驗,等天亮以後我們恐怕就要將整個實驗室轉移到北滿城內了。”

他已經不避諱老許的說出了秘聞,這不可能是一箇中國人能聽的內容!

他們要跑。要從深山老林的安靜之地搬入北滿城重兵把守之中,因爲當入侵者擾亂了天王山上守軍的神經,北滿又出現了亂象,這對於保存了無數至關重要資料的實驗室來說,是十分危險的,他們只要在駐軍守護之下才會感覺到安全。

“請各位跟我來。”

在那個穿着白大褂的日本兵引領下,許銳鋒終於從正門進入了那排房屋之中,一進門,如同牢房一樣的牆壁裹挾着陰冷氣息直衝面門。

此刻,若是老鷂鷹還在,肯定會說這房子怨氣太重;若是有地質學家趕來,估計會說是地下室溼氣上涌。可不管怎麼說,這股撲面而來的涼意是那麼讓人不舒服,不舒服的直想打寒顫。

巨大的密碼鎖門前,日本兵說了一句:“都轉過身去。”

在老許的帶領下,所有人都背衝着這道鐵門時,他才緩緩轉動了密碼鎖旋鈕,將鐵門打開。

下一秒,旋轉樓梯順着牆體邊緣向下延伸,一名死囚沒忍住的說了一句:“這不是十八層地獄吧?”

一時間,連四寶子在內的所有人都狠狠嚥了一口唾沫,恰逢此刻,下邊一聲淒厲的喊叫傳來:“啊!!!!”

四寶子猛一哆嗦,他記得當年搶碼頭時,親手剁下了一個人的手指,人家也沒喊的這麼滲人過。

穿白大褂的日本兵衝四寶子一低頭,囑咐了一句:“請約束好手下。”

四寶子也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只能胡亂答應一聲:“嗨!”

現階段,他身上的高官衣服比許銳鋒的警服好使。

一行人順着樓梯向下走了過去,走到了第一層,一張張被白布遮蓋着的牀佈滿了整個房間,明眼人誰都能看出這些都是死人,活人誰也不會蓋住腦袋。

行進間,當許銳鋒走到此處時,一張牀上的屍體彷彿沒死透似得突然抖動了一下,身旁那個死囚下的往後一躲,直接撞擊在了樓梯扶手上——哐!

臉都白了。

這要是沒有樓梯扶手,估計他能直接掉下去。

再往下,瘋瘋癲癲的女人坐在實驗室蓬頭垢面,這個女人許銳鋒上次來的時候他見過,也想將其救走,可對方已經被嚇破了膽,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現在,她身邊的小女孩已經不在了,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她,形單影隻。

繼續向下,幾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圍着一張牀忙碌着,當人羣走到此處時,那個日本兵說了一聲:“請等一下。”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隨後,讓所有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房間內,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手持鋸條切割下了一個男人的手臂,那個男人被膠皮條捆綁在病牀之上不住掙扎,之前淒厲的喊叫聲就是他發出的。

當手臂被鋸下,這個渾身是血,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捧着手臂走向了另一張病牀,他再給一個失去了士兵的傢伙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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