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連睡覺都睜着眼!

觀察第七日。

據觀察,許銳鋒此人心無大志,且惡習難改,終日酗酒,根本不可能對國家前景有任何幫助。

但,此人對溫婉十分專一,雖在北滿地位尊崇,卻從不曾親近過任何女人,算是優點。

許銳鋒似乎已經習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吃,必是北滿名菜;喝,必是陳年佳釀;最近新添穿衣華貴的毛病,多次邀約裁縫去北滿監獄量體裁衣,與電報中溫婉同志對其描述不符。

……

六國飯店門口,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女子正在日記本上快速書寫着近日來的觀察成果,在她看來,許銳鋒其人根本沒有坊間傳的那麼神,更不像大後方發來的電報描述的那樣,說他心懷報國之志,從這一幾天許銳鋒的行蹤來看,怎麼看這也不是一個心繫天下的人。

好在許銳鋒的身份是個江湖人,這個女人在觀察之初就沒對他抱有多大希望,這纔不至於厭煩,儘可能實事求是的記錄着。

當寫完最後一筆,她將鋼筆蓋上了筆蓋,很珍惜的將其收入包中,隨後才把日記本合實……

“稍等一下,我還沒看完。”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背後傳來那一刻,這個女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包中摸,身後又傳來了個聲音:“別費勁了,你沒我快,我保證。”

她這才慢慢回過頭,本該在六國飯店內宿醉不醒的許銳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從他站的位置,可以清晰看見自己所寫的內容!

不應該啊……

自己已經很小心了,總是怕被誰看見的躲在角落,更何況所使用的跟蹤技巧全都是國外培訓的結果,怎麼到了北滿,就跟擺在了明面上一樣,眨眼之間就讓人識破了?

“你是?”

她還想故作鎮定,回頭問了一句。

“別裝了。”

許銳鋒冷着一張臉,伸手拿過那本日記,從第一頁打開邊看邊說道:“我這幾天都覺着不太對,像是有人一直盯着你的後脊樑看。”

他緩緩擡起頭,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我是幹什麼的你知道,一旦發現了這種感覺要是不把背後的人釣出來,那飲食起居都不得安寧。”

“你,是溫婉那邊的人?”他指了指這本日記,日記上記錄了這幾天以來自己的所有歷程,連去哪裡洗澡都寫的清清楚楚。

那個女人也不含糊,似乎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危險一樣迴應道:“所以你才假裝毫不設防,跟沒心沒肺似得帶着我在北滿亂逛?”

“毫不設防?”

許銳鋒笑了。

“看樣子你還是不瞭解我。”

擡手,老許把那本日記扔了回去,一點都不在意那上邊對自己的記錄,說道:“我連睡覺都睜着眼!”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解釋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街邊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現在又不是清晨人少的時候,我有沒有露出破綻,你是怎麼在這麼多人裡發現的我?”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有感覺?”

“我信。”她並不懷疑:“我相信你說的那種感覺,但我想知道究竟。”

許銳鋒點了點頭:“你相信這種感覺的存在,我就有辦法給你解釋了。”

“這種感覺並不會在監獄出現,所以我斷定藏在暗處看着我的這個人不會是官面上的人;當我去了澡堂子,這種感覺同樣也消失了,那性別也解決了;還有最後一點,以後不要在跟蹤別人的時候記錄任何東西,有人和我說過,這種記錄方式只有特高課那些特工纔會使用,因爲他們需要記錄太多信息,有時候不能完全相信記憶力,更信任筆。”

一番說辭結束後,許銳鋒看着他問道:“她還好麼?”

那個女人若有所思的將日記本放進了手提袋裡:“應該很好,畢竟溫婉同志在大後方,那是理想的根據地。”

“那你跟蹤我幹什麼?”

當許銳鋒問出這句話,這個女人更加鎮定了:“對於溫婉同志的迴歸,大後方的所有同志們都表示熱烈歡迎,可我們不能只聽信她一個人的,更何況這次送溫婉同志迴歸的還有很多陌生人。”

“於是,組織命令我進入北滿來覈實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

“從你和溫婉結婚一直到她撤離的這段期間,所發生過的情況。”

對此,許銳鋒非常不滿的瞪起了眼睛:“你們對北滿的事一無所知?”

“太遠了,大後方能得到信息不過是繡娘向組織申請徹查你的身份,可我們還沒等查清,北滿就開始封城,接下來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有反應時間。”

許銳鋒仰起頭衝着天空開始用力的呼吸,那種不信任感又出現了,就像是繡娘第一次和自己說她又多麼崇高的理想時一樣,老許覺着是那麼不靠譜。

“老於在特高課的任務也是你安排的?”

許銳鋒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轉移了話題。

她嚴肅道:“老許,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什麼身份?”

“你還不是我們的人,有些事情你不適合知道。”

“放屁!”

許銳鋒對這個規矩森嚴的女人很是不滿道:“在憲兵隊裡,你們咋沒說我不是你們的人?那繡娘逼着老子賣了這一世名聲時,怎麼沒人跟我分個裡外!”

他一步靠了上去,一把就摁在了眼前女人的後脖頸子上,伸出手指頂着她鼻尖說道:“我告訴你,別人我可以不管,但老於和我在憲兵隊地牢裡有過命的交情,你必須要明白宮本明哲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的!”

“請你放尊重點。”

當這個女人被強大的壓力擠壓到快要窒息時,終於氣短的說了這麼一句。

許銳鋒慢慢鬆開了手,再問:“你打哪來?”

“山裡。”

聽到這兒,老許近乎失望透頂,山裡抗聯的武器裝備之差,他已經不止一次從日本人的嘴裡聽說了。

“回去和你們領導說,必須馬上放棄所有針對馬佔三制定的計劃,這件事憑你們的裝備根本參與不了,我甚至都懷疑馬佔三根本就沒有從境外回來。”

“這不可能!”

她否定道:“我們得到的消息非常確切,馬將軍和境外的關係很好,爲了接應他,蘇方甚至提前在北滿安排了人。”

在北滿安排了人?

四寶子已經被關進北滿監獄很長時間了,廚師不可能是提前安排好的,也就是說,北滿又來了高手?

“你愛信不信,言盡於此。”

說完,許銳鋒扭頭就走。

這個女人揚着手喊道:“唉,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跟你覈實呢!”

許銳鋒沒聽見一樣走向了街頭,又消失在街角時,她撅起了嘴叫說道:“這個人怎麼這樣啊。”隨即,掏出筆和筆記本再次寫到:暴躁、不可理喻、特立獨行,彷彿天地之間只有自己,完全不顧及別人感受……等等字樣,最終,在末尾處留下了一個名字——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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