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天浩幾人在家裡收拾屋子的時候,而不遠處,鈴子,杏子正坐着黃包車來到了他們所住的這一條路上。
只是當她們兩女來到這裡的時候,這纔想起來,好像不知道張天浩現在住在那裡了,最主要的是,好像以前搬家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房子退了,自然而然的,兩人都不知道去那裡。
站在原來院子的門外,看着大門鎖了門,兩女此時也是一陣的發苦。
現在去那裡找景平次一郎,這纔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至於去工廠,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估計連工廠那裡也不知道景平次一郎住在那裡。
“杏子,這一下子,我們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先生住那裡去了,整個租界這麼大,這麼多的房子,鬼知道他住那裡去了。”
“那我們還回去嗎,還是到處打聽一下先生的住處?”
“打聽,到那裡去打聽,估計先生早就想到了在租界收幾套房子。以先生那麼精明的人,以前成家,還在租界租房子,現在都準備離婚了,他怎麼可能不給自己準備後路。”
“嗯,的確是這樣的,那我們去租界房管局查一下,你看行嗎?”
“查,一旦他是租的,你到那裡去查,只能先回去了!”
兩人去了一趟憲兵隊,直接把景平次一郎給跟丟了,這也是讓兩人心裡發苦,連職位都辭了,現在回去又有什麼用。
關鍵是這一下子,兩人真的不知道去那裡。
“去電話局,應該可以查到打到會社,或者是工廠的電話!”
“行!”
……
晚上,土肥圓的梅機關辦公室內,土肥圓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裡,神情變得極爲猙獰,好像要吃人似的。
而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個少佐軍官,正不知所措,而額頭上的冷汗早已經不住的往外流,甚至偶爾還聽到汗珠滴落到地面上的響聲。
整個辦公室裡,除了一個靜,還是靜,靜得讓人心顫,靜得讓人壓抑,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特別是桌上那張電文,讓土肥圓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畢竟這麼長時間的工作,卻在今天晚上收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八嘎,到底是怎麼暴露的,到底是怎麼暴露的,給我說說,兩個師長,一個旅長,兩萬軍隊啊,兩萬軍隊就這麼沒有了。”
“對不起,將軍,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的,我們的人只是回覆了這樣的話,其他還在調查之中。”
“八嘎,如果多呆一天,一天時間,那邊便會投誠過來,可是你現在跟我說,事情暴露了,這讓人怎麼向上面交待,怎麼向帝國交待。”
“伱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
“嗨!”
對面的少佐把頭低得更低了,一聲嗨,直接躬着身子,都快要九十度的致歉。
“查,給我看看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必須要查出來,我們計劃都快實行半年了,現在卻被人給破壞了,必須要查出來,查出來!”
“嗨!”
土肥圓收到這一份電文的時候,差點兒都氣死了,這是對方發來的絕筆電文,根本沒有發到底,便斷開來。
“跟其他人聯繫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名單是怎麼丟的?”
“將軍,我們查了,只有這幾個人,其他人根本沒有多大的動靜,可能是他們的行動太張揚了,引起了中國政府那邊的特工注意,直接被拿下來了,而且每一箇中國軍隊裡面,都有軍統,中統的特工,所以,我懷疑……”
“不用你懷疑,你懷疑,我要的是證據,證據,知道嗎?”土肥圓怎麼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可能性,但他自認爲這種可能性太小了,根本不可能同時發現三支即將投誠的軍隊。
“現在開始,密切關注其他人員,必須要給我做好,確保其他人不再出現問題。”
“嗨!”
名單,整個名單隻有幾份,其中大使館有一份,但不全,憲兵隊,兒玉機關也有,都是不全的,只有他這裡是全的。
而這三個人被抓,是大使館和兒玉機關那裡主事的三個人,牽連到兩個機關,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裡丟失了名單,或者是兩個機關同時出事。
但想了想,他也一陣的苦笑,那兩個機關丟失的可能性並不大。
剛纔一聽到這樣的消息,也完全是暈了頭,並沒有仔細去想。
現在冷靜下來之後,他才仔細想了想,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那兩萬人的軍隊師旅長自己出了問題,太高調,讓自己出了事情,這不真怪不了他。
“不對,我總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一隻黑手在默默的操控着這一切!”
突然,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駭然,畢竟如果他猜的是真的,那麼,這個人絕對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對手。
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叫張天浩的傢伙,雖然這一年多來,並沒有多大的動靜,可也不是一個安份的主。
但最終還是搖搖頭,畢竟這兩個機關的人員可全是日本人,如果是一家丟了,還好說,如果是兩家丟了,那可是大麻煩。問題可就大了。
……
日居區洋子的家裡,洋子看着手中拿出來的離婚文件,她的臉上依然還是滿滿的失落,甚至眼神都有些迷離。
而鈴子和杏子也是跟在她的身邊,經歷了下午離婚的過程。
雖然景平次一郎沒有過來,但已經送來了離婚的文件。
“小姐,這事情便算過了,以後別再想了!”
“是啊,小姐,別再難過了,我們是爲了帝國而付出,爲帝國而戰,那是我等的榮幸!”
“鈴子,杏子,我知道了,你們也別說了!”
洋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鬆了一口氣,平息了自己的不快。
這纔想起來。鈴子,杏子不是跟着景平去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你們怎麼回來了,不是……”
“小姐,我們跟丟了,更不知道他住在那裡,只是知道他住在租界,其他一概不知。”
“原來的住處呢?”
“那裡早退了,現在更是早鎖上門,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
洋子一聽,也是眉頭一皺,不由得又問了一句。
“你們沒有去查嗎?”
“小姐,這是查不到的,真的,我們真的查不到,問了好多人,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去工廠問了嗎?”
“我們問了酒井一生經理,結果也是一樣的,連酒井經理也不知道,只不過他說景平君過幾天去工廠住,早上接到消息的時候,酒井經理聽到景平君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便沒有敢多問,怕惹得先生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