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0章 杏子的失誤之語
另一邊,阿柄開着轎車,輕輕地經過了某個院子的外面。
只是他的轎車並沒有熄火,而是停在那邊。
只不過他走出來,然後看了看四周,便直接下車,然後左右看了看,便整個人蹲到了地上。
隨手便把一邊的一塊牆磚撬了起來,一張小小的紙條便放到了裡面。
隨後他便又把這塊牆磚又放了進去,甚至拿出一支粉筆直接在上面畫了一個符號。
一個小小的三角號出現。
隨着三角號的出現,阿柄也是站起來,直重新走到了車邊,然後坐進到了車裡,直接開着轎車便離開了這裡。
阿柄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意外,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半小時後,便有一個拉車的青年人跑着這裡,直接經過這裡,擡頭一看,便看到了牆上的那三角形的粉筆符號,也是一愣。
他直接拉着黃包車走到了牆邊,然後也是如同阿柄一樣,直接拿出了那塊牆磚,從中取出了那張紙條。
隨着這一次消息不斷的傳開來,整個上海也緩緩出現了一種搶糧的現象。
只是這種現象,也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而大街上,今天買糧的人數還是比較多的,畢竟今天一個工廠七百八人,外加還有一批他的手下,以及一些地下黨這邊的人傳播開來的。
……
另一邊,張天浩半躺在家裡的大椅上面,看着對面的鈴子正在爲一口在鍋燒火,整個人熱得頭髮都打溼了一半,直接貼在臉上。
而大鍋里正煮着綠豆湯,這種解署神器。
“對了,阿柄呢?”
“我讓阿柄去工廠通知了,早上打電話,怕酒井一生不能解釋得清楚,便讓阿柄再跑一趟,畢竟我手下的工廠工人如果吃不飽,那麼幹活也沒有多少精神,會影響工廠生產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他去幹什麼呢!”
“那去的時間挺長的了!”
洋子擡頭掃了張天浩一眼,又看了看手錶,輕聲細語的吐出了一句話。
“這傢伙,幫我買份報紙,估計又在那路上抽菸了,每一次都是這樣!”
他連眼皮都沒有擡,便又直接吐出了一句話,好像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似的。
“景平君,現在本土那邊傳來了不少的文件,都是要求我們支援海軍那邊,估計大量的政策都會旅行,生意可能真的不大好做,你看,要不要跟我去任憲兵隊商科科長?”
“洋子,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真的不能去,搞經濟的,在上海,你算一下,有多少能活下來的,兒玉機關的兒玉機關長都被人殺了,更何況我這樣的小人物!”
“再說,明面上我是商科的科長,但實際上,還不知道有多少髒活累活需要我去做,你也知道,我不擅長做這些,還不如自己做一些小生意來得自在。”
“再說,北平那邊的生意已經展開來,接下來便是看那邊的收入怎麼樣了,實在不行,我們搬到北平去,那裡有伱的堂兄支持,我們可以分一部分利潤給他,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至於上海這邊一堆的事情,隨他便吧,最多我不在上海這邊做生意了。”
他也是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少爺,我上一次站在齊滕大佐的門外,準備送文件過去,便聽到了叔叔跟將軍的對話,好像要讓你出任商科科長,如果你不同意,他們會採用一些必要的手段,讓你不得不從。”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手段,但你也知道,我們憲兵隊的手段有多少,我怕你吃虧!”
一邊的杏子也是小聲地對着張天浩說了一句。
而在燒火的鈴子也是拿着一把扇子,不住的扇,而且走了過來。 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大椅上,看向張天浩,帶着一臉的大汗。
不過,卻並沒有多說,而是看向杏子,神色之中多了幾分的疑惑和不解。
畢竟杏子說是聽到齊滕浩二與影佐的對話,這可是犯了大錯誤。
“杏子,你,你……”
一邊的洋子看着杏子,嘴裡也不知道唸叨了什麼,顯然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洋子,坐下!”
看着洋子有些激動,張天浩聲音有些低沉的喝斥了一聲,然後看向杏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從回到了家裡,他沒有少對三女洗腦,要不是家裡要有人看門,加二還沒有退去,否則家裡他只會留下阿柄以及他,還有三女了。
“這是關係到我們一家人的安全問題,你這麼激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這個家還是家嗎!”
“即使是我再生氣,我也會回來,但如果這個家沒了,你說說,島田大佐會不會要了你們的命。動動腦子!”
他輕輕的敲着自己的大椅子邊,然後聲音之中帶着一絲的冷漠,一臉嚴肅地說道。
“景平君,如果這事情……”
“閉嘴,沒有如果,而且我們在外面說話,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而不是一直呆在屋內。”
他掃了一眼洋子,同時更是注意了三女。
三女先是一臉的疑惑,但馬上便想到了以前在家裡發生的事情,家裡被人監聽了,這讓她們相當不滿意。
現在張天浩再一次提到,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張天浩。
“少爺,家裡有人……”
“景平君,你不會跟我們開玩笑吧?”
“是啊,怎麼可能分生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那便是……”
看着三女一臉的不敢置信,他便平靜的看向三女,又吐出了一句話。
“行了,這種事情發生得還少嗎,你們沒有發現,我們家正屋那邊多了一根細小的電線嗎,而且是順着屋子裡的電燈往上爬的。”
“怎麼可能,我們怎麼沒有……”
鈴子一聽,本來便是熱得流汗的她,幾乎快要吼起來了。
畢竟性格還是有些急了,剛坐下來,便猛的又站了起來。
“行了,說那麼大聲音幹什麼,怕別人不知道嗎?”
張天浩直接白了她一眼,平靜的說道:“我們這些人,只是一個棋子而已,你看到棋子死的時候,會有人關心嗎?”
“甚至可以說,洋子,你也只是一個棋子,雖然說你在憲兵隊是一名大尉,可是跟普通的士兵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更別說我了,如果我去做商科,不出三四年,便是我斷頭之時,畢竟需要一個名面上的人作爲替死鬼。”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所以,這個商科科長不能做,那怕是生意不斷的縮小,收入不斷的縮減,還是不去觸這些人的眉頭爲好。”
“問題是杏子剛纔說了,很可能我便是他們選出來的那個替罪羊,即使是我不同意,也是有人想方設法讓我去做的,相信你們也知道那一位是不達目標不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