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7章 莫名的壓力
橋車上面,張天浩坐在後排,而前排只有阿柄開着車,伊滕一郎已經不用再過來跟着了。
畢竟有着洋子派來的兩個保鏢跟着,他也不擔心有什麼事情發生。
“少爺,那兩人是洋子小姐派來的人?”
聽着張天浩的話,阿柄也是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洋子派來所謂的保護,其實更多的,張天浩懷疑是監視。
“少爺,這那裡是保護我們,估計便不是相信少爺你,直接監視我們的。”阿柄想了一下,便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不然你以爲他會這麼大的好心嗎,更何況我與她成親之後,我原來的恙現在的實際情況完全不同,性格不同,知識不同,甚至能力也不相同,他們不懷疑纔有鬼呢。”
“可是少爺做得不是很好嗎?”
“不,看似演得很好,並沒有什麼意外的地方,可不同就是不同,我演不了真正的景平次一郎,而景平次一郎也成不了我。”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便又擡頭看向路邊的行人,商鋪,他的心裡很清楚,連洋子都能看得出來,那麼齊滕浩二那邊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只不過沒有一個真實的證據而已。
“看來這個身份又用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想了一下,也只感覺到有些憋屈,當然,如果他不作死,那這個身份還是可以用一陣子的。
只是城外的三洋紡織廠,如果裡面的女工全部離開,時間不長,便會直接暴露了。
現在便在想辦法,如何才能把城外的三洋紡織廠的女工消失而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心裡很清楚,想要把這事情辦好,還真的很難很難。
一千多女兵,現在只剩下三百多女兵,現在只要晚上送走,那麼這些女兵成功抵達海門那邊,整個三洋紡織廠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也是他一直思考的原因,但如果保留,對他的用處還是相當大的,可以做許多的衣服,這樣可以爲前線自家的兄弟節省許多的費用,不會引起多大的注意力。
“看來,還是要讓陳科前召人了,只有召人,纔可以把工廠裡的工廠做起來,以後也不用擔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對了,阿柄,過一會兒,你出去走一圈,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打一個電話給把陳科前,讓他可以召募人手了!”
“好的!”
說完話,張天浩便閉目開始養神,不再去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而是思考着二號的安排。
“對了,打電話給二號,讓他化妝去香港,做一些演講之類的,鼓舞一下士氣。呆在上海,可能會有麻煩的。”
“同時,招呼一下一號,那邊可能要對我們下手,讓他減少兩邊的聯繫。”
張天浩輕輕的拿起了一支菸卷,放在鼻子下面又聞了聞。
這一段時間雖然事情比較多,但他還是慢慢的剋制自己的吸菸的想法,如果想要吸菸,他便拿起菸捲來聞一聞,便算過去了。
有時候,他還會準備一些零食來叉開他吸菸的想法。他要戒菸,也可以說不全是戒菸,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堅決不抽菸。
“少爺,這兩天要過年了,伱這邊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我知道了,你別多想,我自有打算,你這邊不要輕易動用,否則會有麻煩的!現在我們被人盯上了,不管是那一方面的人,都在打我們的主意,一句話說錯,可能便會丟了我們的小命。”
他淡淡地說道,聲音並不大,但卻相當的嚴肅。 前面的阿柄一聽,也是一愣,但馬上便放鬆下來了,畢竟這樣的情況好像一直在持續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阿柄,這一次麻煩更大,別不當一回事情,我們的對手很強很強!而我們所有的敵人可能已經聯合起來,即使是重慶那邊可能也不可信了。”
“重慶那邊也不可信,你說是徐局長那邊,還是軍統那邊?”
“都一樣,日本人開出超過五百萬的日元懸賞,這本來便不正常,昨天,我接到了重慶暗影的電報,上面的人向徐曾恩那邊施壓,很可能他那邊能頂住,但其他人不一定能頂得住,而且上海這邊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張天浩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中統在上海有人手,只要我們跟他聯繫的,都可能會出賣我們,更別說我們下面的兄弟,忠誠度不夠的,還是大有人在,要不是我一直在上面壓着,可能早出問題了。”
他也知道下面的人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除了他親自訓練出來的,或者是親自帶出來的,其他並沒有一個值得他完全信任的。
“少爺,你說是一號和二號那邊可能會出問題?”
“是的,二號要調離,去香港,一號留在上海,慢慢的由明轉暗,最好在年前三四天內,直接轉到暗處,而一號的周氏香料店直接讓其他人接手便行了。”
他早已經規劃好了,但其中許多的細節還要值得他去細細分析,不能出現一點兒差錯。
“對了,通知徐玉,王雙,馬福三人,全部由明轉暗,徐玉更不能住在家裡,直接化妝成另一個人,從家裡消失。”
“少爺,會有人查到這三人身上嗎?”
“你說呢,跟我們接觸的中統人員,只有徐玉三人,還有二號那邊的四個人,其他一個也沒有,所以,我纔要把他們全部調離,即使是有人查到兩人了,那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張天浩很清楚,查到他手下中統人員身份的事情,還是相當容易的,畢竟重慶那邊都有保留。
他可不敢把這些放在賭上面,賭重慶那邊不會出賣他。
什麼最難測,那便是人心。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什麼東西都是一張廢紙,都是狗屁。
而就在兩人坐在車裡說話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還有一輛轎車緩緩的跟着張天浩的轎車,那不是別人,正是洋子派來保護他的兩個所謂保鏢。
但他並沒有直接趕走,也知道不能趕走,只能忍着怒火,任由這兩人跟着他。
……
憲兵隊的辦公室裡,影佐和齊滕浩二兩人正相對而坐,在他們的中間還有着一個長條桌子,上面擺着正在燒的開水。
酒精燒着開水,正燒相得當旺盛,水都已經發出了咕咕的響聲。
而齊滕浩二也在那裡,拿出茶葉,清洗着杯子,然後給自己和影佐泡了一杯茶,放到了各自的面前。
“將軍,這一次有些麻煩了!”
“不麻煩,負責人不是我們,還有,這個橋本熊,本來我看還比較順眼的,可是沒有想到,纔到上海,剛剛接受任務,便給我辦出這麼大的一個差錯,還真是看錯他了。”
“唉,將軍,都怪我,看錯人了!”
“不怪你,人往高處走,只可惜,他走錯了,如果多聽聽你的意見,也不會直接出現這麼大的紕漏,讓帝國損失慘重。這一次即使是我想保他也保不住了,更何況土肥圓將軍那邊也要拿他去擋槍。”
說得很輕,可影佐的眼裡卻閃過了淡淡的笑意,畢竟他受傷休養,暫時交給土肥圓管理,卻出現這麼大的差錯,即使是想管理,上級也不會再允許他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