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廢物!”
“飯桶!”
“你們的戰車,居然被華夏人全部摧毀了?”
“還有四輛戰車,居然被華夏人繳獲了。還開到北平裡面去給華夏人蔘觀?”
“八嘎!”
“我命令你們,立刻將坦克奪回來!否則,切腹謝罪吧!”
“八嘎!”
“援兵還沒有到達,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兵力對北平發起進攻!”
“八嘎!”
“自己想辦法!”
“八嘎!”
“無論你們用什麼手段,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殺死那個張庸!否則,全部切腹吧!”
“八嘎!”
……
張庸回到南苑機場。
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好了。這裡是自己的地盤。
可以卸下所有的僞裝。再也不要繃緊神經。
周圍都是自己人。
全部都是藍點。好感度都在80以上。
“報告!”
通訊參謀如影隨形。
他手裡抱着一大沓的文件夾。
得,案牘勞形啊!
點點頭。
伸手指了指桌面。
通訊參謀敏捷的將文件夾全部放下。
轉身要走。但是想了想,又緩緩的提醒,“專員,記者招待會……”
“什麼會?”張庸一時間沒有聽清楚。
“是記者招待會。”
“誰組織的?”
“金陵國府要求召開的。”
“誰出席?”
“時間、地點、出席人員都由專員大人您決定。”
“是嗎?”
張庸翻了翻文件夾。
通訊參謀快步上來,找到相應的電報。
“謝謝!”
張庸打開文件夾。
果然,是軍政委員會發來的電報。
要求在北平舉行記者招待會。邀請各方代表參加。揭露日寇侵略事實。
擺擺手。示意通訊參謀可以離開了。
記者會?新鮮了。
還要自己做決定?
看來,金陵那邊,還真的拿自己當盤菜啊!
呵呵。想多了。
其實,完全是金陵國府的無奈之舉。
或者說是委座的小花招。
既然無法插手,那就讓他張庸胡亂鼓搗。好的就承認。壞的全部推到他張庸的身上。
進可攻。退可守。
反正他張庸幫委座背黑鍋也不是一兩次了。
事實證明,張專員是極優秀的背鍋俠。默默背鍋,從無怨言。
屢屢幫助委座吸引了所有火力。
“記者會……”
皺眉。將電報扔一邊。
沒搞過。不會搞。不知道怎麼搞。
時間、地點、出席人員、發言內容……完全沒有頭緒。
然後拿起其他的電報。
看一眼,又緩緩放下。
其他電報的內容都差不多。都是各方通電。
都是各個地方派系,對於七七事變的通電。都是主張堅決抗日的。
其中三份,就是紅黨的通電。
一天之內,連發三份通電,表示堅決支持華北抗戰。
晉系……
川系……
桂系……
滇系……
基本上齊活了。
單純是從通電來看,的確很一致。
後來的事實證明,各方在抗戰之初,還是非常團結的。也不怕犧牲。
在抗戰最艱難的時候,各個地方派系都沒有拆臺。
反而是在抗戰形勢逐漸趨於緩和,各方又悄悄的鬧將起來。
可以共患難。
不能共富貴。
劣根性在這裡似乎又表現出來了。
果然是不能太閒。一閒就要鬧事。埋頭打仗就啥事沒有。
撓頭。
或者,這就是華夏人最大的弊病吧?
不管。
也沒法管。
拿起所有電報,簽名。全部寫上一個“閱”字。
表示自己已經收到。並且審閱。清楚電報內容。
“來人。”
“到。”
通訊參謀就在門外等着。
聽到叫喚,立刻進來。將電報全部收走。
看到張庸已經簽名確認。這才放心離開。
這是他的本職工作。不能有絲毫馬虎。如果張庸不簽名,就等於是沒有收到。
萬一以後有什麼嚴重後果,是要被槍斃的。
軍法無情,豈是玩笑。
張庸當然知道,所以非常配合。絕不拖延。
“鈴鈴鈴!”
“鈴鈴鈴!”
電話忽然響起來。
隨手拿起話筒。總機的聲音傳來。
“專員大人,有一個自稱是齊老闆的先生找你。你要接他的電話嗎?”
“接過來吧!”
張庸立刻吩咐。然後放下話筒。
齊九鼎?
難道那邊有什麼事?
“鈴鈴鈴!”
“鈴鈴鈴!”
電話再次響起來。
張庸拿起話筒。果然是齊九鼎。
“張專員。”
“齊老闆,你有事找我?”
“我就是想問問,那個記者會,什麼時候舉行?”
“記者會?”
“是啊!專員大人還沒收到消息嗎?”
“剛剛看到了。但是還沒想好在那裡舉行。我沒有經驗啊!對了,齊老闆,你有什麼好建議?”
“眼下時局紛雜,各方都想要知道消息,很多人都想參加呢!”
“齊老闆,你說的很多人,是多少人?”
“可能有好幾百人吧。”
“好幾百?”
張庸皺眉頭。
那麼多人,哪裡容納得下?
正要說人太多了,忽然想起一個地方。太和殿!
對!
太和殿!
這個地方很有紀念意義。
因爲八年以後,日寇的投降儀式就是在太和殿前廣場舉行的。
略一琢磨。真是好地方啊!
地形開闊。足可以容納幾萬人。放幾百人完全就是滄海一粟。
根據後世的錄像顯示,有足足20萬人參加了這次盛大的投降儀式。場面之壯觀,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足足二十萬人啊!
幾百人算的什麼。
此外,故宮完全可以由自己的部隊控制。安全方面萬無一失。
說萬無一失,就是真的萬無一失。
除非日寇是出動飛機轟炸,或者是遠距離炮轟。
但是,因爲出席的還有外國記者,所以,日寇是不可能太瘋狂的。
此時此刻的日寇,還不敢公開的屠戮英美人士。
沒有飛機和重炮,一般的殺手,根本無法進入故宮。完全威脅不到他張庸。
只要日寇進入1500米範圍。或者是有武器標誌進入1500米範圍。他張庸立刻就會發現。殺手根本沒有機會。
好,好,好!
就選這裡了!
“齊老闆,明天早上十點,我在故宮太和殿舉行記者招待會,誠邀各方代表參加。”
“太和殿?”
“對。太和殿。明早十點。”
“進入會場需要什麼條件?”
“只要沒有攜帶武器,統統可以參加。包括日本人。”
“日本人?”
“沒錯。明天他們也可以來。”
“明白了。”
“就這樣。”
張庸掛掉了電話。
沒錯,日寇也可以來。歡迎。
如果有日寇搗亂,他正好狠狠的揍一頓。
沒錯。當衆毆打。
他纔不怕被人罵。
別人都要狀告到聯合國了,他張庸還擔心什麼?
如果沒有,那就做個彬彬公子。
想了想,又拿起話筒。坐下來。葛優躺。雙腳搭在辦公桌上。
“接二十九軍軍部。”
“是。”
不久以後,電話接通。
那邊有人接電話。赫然又是秦德純。
張庸劈頭蓋臉的說道:“明早十點,太和殿,舉行記者招待會。”
“太和殿?”秦德純一頭霧水,“你選太和殿?”
“對。很有歷史意義的。八年以後,日寇會在太和殿正式投降的。”
“八年?投降?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不相信?我的預言非常靈驗的。”
“鬼扯!”
秦德純是半個字都不信。
這個張庸,完全是個神經病。思維不正常的。
“就這樣……”
“等等。需要我們做什麼?”
“什麼都不要做。場地警戒我的部隊會負責。不勞你們。”
“那需要我們安排什麼人出席?”
“不用。我一個人就能舌戰羣儒。當然,你們也可以去看熱鬧。”
“需要通知什麼人?”
“我已經放出通知,只要沒有攜帶武器,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包括日本人。”
“既然如此,你就全權做主吧!我們不管了。”
秦德純於是將電話掛了。
不滿。卻又沒辦法發泄。
這個張庸,真的是完全不拿二十九軍當盤菜啊!
舉行記者招待會,居然都不需要他們二十九軍的人出場。一個人就全部包辦了。
可惡!
是誰給他的勇氣?
是外面的那些日寇坦克?好像真的是……
我要是能夠俘獲四輛日寇坦克,我秦德純說不定比他張庸還囂張呢。
羨慕……
嫉妒……
但是不恨。恨不到。完全不是對手。
想了想,最終還是派人通知二十九軍的所有高層。想去的自己決定。
反正張庸說了,只要不帶武器,都可以進去。
他秦德純明天也會去。
去親眼看看,這個張大專員的記者會,到底是什麼派頭!
張庸放下話筒。
想了想。霍然站起來。
“來人!”
“到!”
“請程旅長!”
“是。”
傳令兵出去。
很快,程咬金就來了。
哦,叫錯,是程茂金。但是無所謂了。
“專員。”
“有件事。明早十點,我要在故宮太和殿召開記者招待會。”
“太和殿?”
“對。所以,你現在就帶領一個營,五百人左右,在故宮部署警戒。以太和殿爲中心,囊括整個故宮。”
“是。”
“我對外宣佈的是,只要沒有攜帶武器的,無論是什麼人,包括日本人,明天都能前來參加記者會。”
“是。”
“所以,檢查只針對武器。其他不用管。”
“是。”
“另外,派人去二十九軍軍部門口,將那四輛坦克都開到太和殿前廣場。一字排開。”
“是。”
“將太和殿周圍的茅廁都清理出來。備用。”
“明白。”
“去吧!”
“是!”
程咬金轉身去了。
張庸繼續琢磨着。看看還需要做什麼?
端茶倒水?
不好意思,沒這樣的服務。
就一個記者招待會,可能半小時就結束。喝什麼水。
部署會場?
好吧。這個需要弄一下。
花枝招展的姑娘是沒有的。但是有寒光閃閃的刺刀。
“來人!”
“到!”
“把陳巖叫來。”
“是。”
傳令兵出去。
很快,陳巖就被叫來了。
疑惑。
不知道張庸有什麼事交代。
“專員!”
“陳巖,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專員請吩咐。”
“明天早上十點,我要在太和殿廣場召開記者招待會。你現在去挑選五十個同學,全副武裝,上刺刀,負責明天會場的儀仗隊。”
“儀仗隊?”
“對。儀仗隊。要求站直、挺拔、目不斜視。”
“是。”
“全部換新軍裝,換新槍。刺刀擦亮。明天要將精氣神表現出來。”
“是。”
“明天會有非常多的記者。會拍照的。會上報紙頭版。還會有日寇代表到場。所以,你們一定要表現出咱們華夏軍人的精氣神,不能讓日寇看扁了。”
“是!”
陳巖的臉龐開始漲紅了。
這麼光榮的任務嗎?交給他們這些學生兵來執行?
好激動。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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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陳巖轉身離開。
出門檻的時候差點被絆倒。
張庸:……
好吧。非常理解年輕人的熱血。
其實,如果樂觀一點來看,八年也不是很長。勝利在望。
雖然中間,我們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但是,我們最終會贏得勝利。八年以後,我們又會在太和殿再鑄榮光。
坐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
好像記者會沒有什麼需要再做的了。可以去做點其他事了。
比如說,去和樸麗姬打個招呼?
美女嘛!
我們單獨聊。
“熊霸!”
“來了!”
正悶的要命的熊霸急忙到來。
張庸也不說話。直接帶着他出門。就倆人。沒有帶其他人。
沒必要。
現在的他,安全沒大礙。
半徑1500米的監控範圍,足可以將99.99%的危險排除。
剩下的0.01%也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
“專員,我們去哪裡?”
“去找個美女。”
“啊?”
“我看上她了。準備搞到手。”
“專員你……”
熊霸欲言又止。
專員也太直白了。毫不掩飾啊!
但是,習慣就好。
反正張組長以前就是貪財好色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就算是專員大人,依然絲毫不改。
坐黃包車。
很快找到樸麗姬的標誌。
她不在旅館裡面,而是住在一個四合院裡。
庭院裡面沒有其他人。就她自己。單純是這一點,就顯得非常的反常。
好像她這樣身份的人,身邊怎麼可能沒人?
來到四合院前。門鎖着。
熊霸正要說話,就看到張庸一腳將門踹開。
“嘭!”
木板門幾乎被踹爛。
熊霸:……
不是。專員這麼心急火燎的嗎?
連叫人開門的時間都沒有。這麼猴急的。豈不是一見面就要辦事?
話說,專員大人到底多久沒碰女人了?
糟糕……
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這種場合,自己怎麼可以在場呢?
於是放慢腳步。
自動各種腦補。
然後識趣的站在四合院外面警戒。
那啥,專員在裡面辦事,我在外面負責望風。挺好的。我什麼都沒聽到……
“是你?”
有女子的驚叫聲傳來。
熊霸急忙捂住耳朵。不能聽。不能聽。
“怎麼?很驚訝?”
四合院裡面,張庸大馬金刀的坐下來。
沐連翹(樸麗姬)正坐在庭院發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短暫的驚訝以後,她很快變得無動於衷。
“高麗,樸麗姬?”
“是。”
“你還挺老實的嘛!”
“在你張專員的面前,不老實的人都死了。”
“哪有那麼誇張?”
“又或者是被專員大人擄去暖被窩了。”
“哪有?”
張庸堅決否認。
什麼擄!真是的!污衊我的清白!
都是她們自己送上門的好吧?是她們跑來我們華夏的領土從事非法勾當!
我不過是幫助她們指點迷津,迷途知返而已。
“專員大人費心了。”
“順路過來看看你。”
“我全家都被日寇掌控着,恐怕專員大人要失望了。”
“無妨。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
“專員大人果然專一。”
“應該的。”
“不知……”
“娘子,我們現在就入房辦事如何?”
“你……”
“不要緊張。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
“你……”
“請!”
張庸站起來。伸手去拉樸麗姬。
樸麗姬忽然手腕一翻,試圖反握。但是她的意識指揮不到她的手掌。
或者說,手掌雖然接收到了大腦的指令,卻無法走出相應的動作。因爲她的手腕被張庸扣着,根本無法掙脫。
“你……”
“對不起。我力氣比較大。”
“你先放開我。”
“我們先進房。”
“你先……”
“啊!”
樸麗姬忽然悶哼一聲。
卻是她的腰間,被一把匕首刺入。頓時血流如注。
她難以置信的擡起頭。
看到張庸冷漠的眼神。還有冷漠的臉。
“你……”
“樸小姐,我們是敵人。”
“你……”
“你想要我的命。我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隻好對不起了。”
“你……”
樸麗姬低頭看着自己的腰間。
匕首刺入,鮮血姑姑流淌。這裡不是要害。但是一樣會致命。
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美女,並不是萬能的。
貪財好色,未必就一定會被她吸引。
“你有個妹妹?”
“沒有。”
“等我抓到她,我會將她……”
“你閉嘴!”
“想要活命,非常簡單。我不要你背叛。只要你提供一點點情報。”
“什麼情報?”
“附近有什麼日寇的目標,是我可以啃得動的。我去殺日本人,不殺你。”
“休想……”
“樸小姐,你要想清楚。八年以後,日寇無條件投降,到時候,你會被高麗人清算。你們高麗人清算叛徒,比我們華夏人還狠。你能躲到哪裡去?只有我才能庇護你。”
“什麼無條件投降?無稽之談!”
“我的預言很靈驗的。我說是八年就是八年。”
“我不信。”
“那你就慢慢的去死吧!”
張庸好整以暇。
伸手牢牢握着對方的手腕。
對方的身體一直在流血。然後流血過多而死。
其實,這個過程,只需要幾分鐘。並不漫長。
可是,對於正在流血的當事人來說,每一秒鐘,都有一年那麼漫長。
她的腦海裡,各種意識對碰,足夠繞整個宇宙一百八十圈。她想得越多,就會感覺時間越漫長。
果然……
她的臉色開始蒼白……
她的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嘴脣顫動……
終於……
“我說……”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