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這下也犯難了,一邊是媚影皇朝,一邊是他的寶貝閨女,爲人君主爲人父親,一邊是一朝天子的責任,他不能置臣民於不顧之地,一邊是父親的責任,不能讓子女陷入危險之地,他難以下做下抉擇。
“聖上?”見老皇帝遲遲不下決定,金盈得寸進尺地催促。
這一催促,本來就糾結不已的老皇帝怒了,當他們媚影是好欺負的不成?一個兩個全把主意打到他的寶貝女兒身上來!大不了他發兵把半影家族全滅了,一了百了!
老皇帝這一爲女兒一怒衝冠的壯舉差一點就成功了,注意,是差一點。==
“父皇,這件事就……”“這件事就交給兒臣吧。”媚言歌的話說了一半,無傾不慌不忙地把後半句給搶了過去。
老皇帝準備拍龍案的手一僵,瞪了媚言歌一眼,他都做好決定了,這小兔崽子又來拆他的臺!
媚言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赤果果的偏心啊!明明拆臺的不僅僅是他一人……
“父皇,擂臺賽就讓兒臣去吧。”正了正色,媚言歌朗聲把話完完整整地重複了一遍。他看得出無傾想要那株回魂草,而金盈的威脅也不好處理。
但金盈對無傾可謂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會作出什麼霸王硬上弓的事可不好說,他怎麼能讓自家妹妹去冒險呢?
“父皇,先來後到,皇兄,你就別跟本王搶了。”無傾懶洋洋地斜了媚言歌一眼,這風騷來湊什麼熱鬧?媚言歌要是贏了,那就脫不開身了。但若是她,她有一千種方法全身而退。
老皇帝有些猶豫,媚言歌向無傾拋了個風騷的眼色,臉上的笑容帶着豔逸的不羈,一身的俊魅脫俗晃得一朝的臣子紅了臉,金盈當下連口水都要流了下來。但熟知媚言歌秉性的無傾卻知道,他這是明擺着不肯妥協。
不肯妥協?
這簡單! wωω ¸TTκan ¸CO
於是,無傾動了,嘴巴動了,她只是堪堪做了個口型,連聲音都沒發出,一老一小立刻全老實了。
——雙生花娘親,第一酒莊的酒。
……
這纔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然後,這麼一場風波不斷的接風宴就以傾王殿下代媚影皇室參加金氏家族的擂臺賽而告終……
回了傾王府,無傾便將木流卻安排在側院裡。乖寶寶現在算是無家可歸了,她這個滅了人家滿門的魔頭總要收留他吧?
一晚上受了不少刺激,乖寶寶也累了,無傾也就沒多在側院逗留,把他安置好就回了自己的主院。
進了房,無傾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始突破。躺在牀上,她撫了撫胸前的暖意,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把掛在脖子上的暖玉拿了出來。
蔥蘢的玉佩一如那日凰隱給她那般通透明亮,在黑暗之中,剔透的熒綠還隱隱流轉着幽綠的光澤。暖玉躺在手心,暖融融地浸潤着無傾的手心。
不愧是用暖玉煉製出來的靈寶,即使貼着無傾這座冰山那麼多日,溫度也不曾降低分毫。
回魂草事關重大,她沒有辦法確認金盈所說的回魂草是不是真的。畢竟那是連凰隱都沒有把握找到的極品靈草,就算是藥材世家金氏也不是那麼容易拿出手的。
至少,她可以先問問凰隱,先確認事情的真僞。如果那株回魂草是真的的話,以凰隱的能力不會收不到消息。
只是,通訊用的暖玉到了手中,無傾卻是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爲何躊躇,但僅僅是把精神力注入暖玉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卻下不了手。
只要一想到將要找凰隱這隻披着竹子外皮的狐狸,她就不太想動了。好不容易把這個給她添了不少麻煩的傢伙給送走了,她又自己找上門去,這不是欠抽麼?
當然,在誹謗人家的同時,無傾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那令人髮指的性子讓可憐的凰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有嘆氣的份。
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估計也只會拍手稱好,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於是,活了三輩子的某人第一次糾結了,更令人發愁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爲毛糾結,這纔是最令人蛋疼的。
其實無傾的情商不低,甚是可以說高得可怕,不然又怎麼調戲萬千美人片葉不沾身還把人家哄得妥妥當當?只不過實在是凰隱這傢伙自作孽不可活,承認什麼不好,非得承認自己是斷袖,無傾能開竅那纔有鬼!
凰隱啊凰隱,你活得真應該!(活該)
無傾抓了抓頭髮,突然煩躁地一拍牀板。她沒事對這個玉佩糾結個毛啊?因爲凰隱那貨而折騰自己,不值得,實在是不值得!
就這樣,某隻妖孽一錘定音,就這麼衝動地把精神力注入了暖玉之中……
在無傾的精神力將暖玉充斥的那一剎那,更爲幽亮的光澤就從玉心騰昇而出,彷彿有一簇焰火在其中中騰昇燃燒,融融幽光地將玉佩包裹起來。
“小傾兒?”無傾的精神力波動了好半晌,玉佩裡終於傳來一聲不確定的叫喚,溫溫潤潤,在寂夜裡的房間中尤爲顯耳。
時隔多日,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無傾的心中騰昇起一樣的情緒。三分安心,四分微妙,更多的心緒就連她自己也品味不出來。
“不是本座,難道還能是你自己?”平息下心中莫名的思緒,無傾沒來由地有些煩躁,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被無傾毫無預兆又暴躁的吐槽給哽得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凰隱愣了好半晌,終於是輕笑付之:“只是有些意外罷了,小傾兒可是想我了?”
無傾主動啓動暖玉確實把凰隱嚇了一跳,以無傾的性子,要主動聯繫他根本是天方夜譚。把暖玉留在無傾身上,凰隱只是放個想念罷了。同時,暖玉的通訊是雙方的,他也可以向無傾發起通話,並非一定要無傾來主導。
“想,當然想,”無傾沒有反駁,對着閃爍着着熒光的玉佩笑得極其惡劣,“本座想我的解藥了。”她的小命還寄託在凰隱身上,怎麼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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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你們愛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