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容府門前,天強把馬交給下人,便提着行李包進去。白雪梅正在樹下做針線活。
“梅姨。”天強喊道。
“哎,是天強呀,放假了?振東呢?”白雪梅往門外看。每年假期,天強和振東都是一起回來的。
“振東還沒回來,他的學校還沒有放假,我們學校提前放假的。”天強把包放在石桌上,坐在白雪梅旁邊。
白雪梅:“哦,你們學校提前放假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
“我昨天下午回到縣城,昨晚在那裡住了一晚,今天一早就回來了。”
“這麼說你已經回到劉家莊了?你姑姑她怎麼樣了?”
“我姑姑還那樣,認不得人。”
白雪梅:“我已有一年多不去看你姑姑了,改天我抽個時間去看她。你爹你娘,你爺爺都好吧。”
“都好,沒事。唔,我姑丈呢?”
“你姑丈在書房裡。”
“梅姨,我去看看姑丈。”
“包放這裡吧,一會我叫小翠收拾房間,你還住以前你的房間吧。”
“好,謝謝梅姨。”劉天強說完離開白雪梅去書房。
白雪梅望着劉天強的後背心裡很是喜歡。白雪梅很喜歡天強,這個孩子從小就懂事聽話,又聰明勤奮,在她和漢山的心目中,天強早就是這個家的一分子,他們希望天強以後能成爲他們家的姑爺。在她和容漢山的心裡,天強和彩蝶兒應該是一對兒。但是,現在彩蝶兒好象改變了心意了,她好象更喜歡吳公子。
容漢山正在書房裡看賬簿。
“姑丈。”天強輕輕敲門後喊了一聲。
“哦,天強回來了。來,坐,喝茶。”容漢山看到天強非常高興,起身給他倒茶。
“謝謝姑丈。”天強捧起茶杯用鼻子聞了聞:“唔,好香。姑丈,這是什麼茶?這麼濃香。唔,這茶象銀針似的。”
“白狼毛啦,這個茶只有來我書房的特等貴賓才能喝到的哦。”容漢山說。
“這麼說,天強也是姑丈的特等貴賓哦?”
“那當然了,姑丈什麼時候把你當外人了?”
事實上,天強和容漢山的關係,他們既是親戚,也是師徙的關係。從感情上來說,還遠不止此,在容漢山的心裡,天強就象他的半個兒子。漢山對天強從小就看好他,如果拿天強和他二個兒子相比,他可能更喜歡天強一些。因爲天強從小就有一股堅忍不拔和吃苦耐勞的精神,還有天生耿直的性子,這點與自已非常的相象。而振東和振西,他們的性子好象更象白雪梅多一些,溫婉,柔情,容漢山不太喜歡這一類的男孩子。當然,這只是容漢山對天強的偏愛而已,事實上,他的二個兒子也有象父親一樣的剛強的個性,也是血性男兒,這在以後中國歷史上一段殘酷的現實鬥爭中,證明了他的二個兒子都是非常出色的好男兒。
天強拿出一瓶洋酒說:“姑丈,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叫‘XO’,聽說非常的醇香,天強捨不得自已喝,就帶回來孝敬姑丈了。
容漢山非常歡喜地接過來看:哇,洋酒,‘哎 —屎—哦?”
天強:“XO。”
漢山:“哦,‘XO’。我聽說過這酒,可沒喝過。天強,還是你對姑丈好,振東振西就老怕我喝酒,出去三年了,從來也沒給我帶過酒回來,一次也沒有。”
天強:“姑丈,其實喝酒也不是舍壞事,別喝過量就行。”
漢山看着酒:“你說得對,不過量,不過量。哎呀,這酒呀,我要留着武田兄來的時候再喝。”容漢山把酒放到書架上。
天強:“姑丈,你身體好吧。”
漢山:“好,好,你看,姑丈身子骨壯着呢。”
“姑丈,還天天練武嗎?”
“那當然了,習武之人不天天練武怎麼行。”
“姑丈,從今晚上開始,我跟您一起練武。”
“好,好。天強,你在學校還練不練武?”
“一直都練的,我每天天沒亮就到沒人的樹林裡偷着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