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一個冒牌貨還能住在主樓,可是你呢,不是照樣滾去了客樓?”顏安澄站了起來,直視蘇邃兒,毫不客氣的道。
“你!”蘇邃兒被戳中痛處,小臉慢慢扭曲,“臉上是被白黎扇了幾巴掌?臉是好了,可背上是不是還疼着呢?可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識相點就趕緊滾!”
“多謝蘇小姐提醒,我確實也想離開,可是梟馳愛我,他不許我離開。”顏安澄挑起秀眉,看笑話一樣看着蘇邃兒。
蘇邃兒笑了一聲,踩着高跟鞋,走近顏安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那我們走着瞧,看看你的梟馳,是愛你還是更愛我。”
顏安澄看着面容有些扭曲的蘇邃兒,忽然心裡有點發毛。
她知道,自己和蘇邃兒長得很像,看着這張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臉,露出這樣嫉妒扭曲的表情,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於是安澄收回目光:“還有什麼事嗎?”
蘇邃兒陰狠的看了一眼顏安澄,轉身離開,離開時狠狠地關上門,門發出一聲巨響。
顏安澄被嚇的一哆嗦,她看向蘇邃兒離開的方向,目光復雜。
的確,她也特別想知道,佐梟馳愛她還是更愛蘇邃兒,佐梟馳一邊說着愛她,卻一邊對着蘇邃兒好。
倏然,顏安澄一怔,三下五除二整理好衣服,拿上包便下樓,準備去公司找佐梟馳。
她要問清楚!
下樓時沒有看到蘇邃兒的身影,顏安澄也沒管那麼多,小跑着到司機面前說:“我要去公司。”
司機見顏安澄這麼着急,便匆匆從地下車庫裡開出一輛賓利車,顏安澄上了車,便看到車窗外蘇邃兒哭哭啼啼的跑出莊園,後面還跟着管家和幾個女傭。
安澄收回目光,目視前方,心裡想着要跟佐梟馳說的話。
蘇邃兒小跑着,看着賓利車遠去,嘴角的笑越發的陰冷。
總裁辦公室裡,譚越坐在沙發上,佐梟馳坐在旋轉椅上,臉色陰沉。
“爲什麼沒有看好她?”雖然是問句,但佐梟馳的聲音裡,卻透着沉沉的壓抑。
如果譚越在宴會上看好顏安澄,那麼她就不會被白黎綁架,就不會被傷害。
譚越抿了抿嘴,開口道:“阿馳,那時我在宴會上看到了小夏。”
歐夏,譚越的舊人。
話音剛落,整個辦公室裡氣壓低了下來。
“你跟她已經結束了。”佐梟馳將手中的鋼筆放下,看着譚越,神色複雜。
歐夏與譚越之間,發生了太多。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她恨我,也是應該的。”譚越臉色很不好,有些頹廢的說。
司機把車開的極快,不久,便到了公司。
顏安澄下車,跑進主樓。
安澄慌慌張張的按下電梯按鍵,電梯門開了,譚越走了出來,臉色很不好。
安澄衝譚越一笑,譚越點了點頭,兩人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她進去總栽辦公室的時候,佐梟馳正在打電話。
他坐在辦公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話筒,見她進來,下巴微微一揚。
“你一個堂堂的A國少將,還對付不了一個孤兒院院長?”
“我說過,克隆表就在她手上。”
佐梟馳清冷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
不久前,佐梟馳命厲銘北將顏安澄和蘇邃兒兩人的DNA做了對比,發現兩人DNA竟一模一樣,這就說明了蘇邃兒極有可能是顏安澄的克隆人。
之後他順藤摸瓜查到蘇邃兒一直與C國的一個孤兒院有來往,他推測孤兒院裡應該有着什麼有關於蘇邃兒身份的重要信息,換種說法,就是克隆表可能就隱藏在孤兒院裡,所以便讓厲銘北前往孤兒院,拿到克隆表,也算是抓住了蘇邃兒的命脈。
安澄看着他雷利風行、獨當一面、霸氣凌然 運籌帷幄的樣子,心中複雜。
這通電話沒有打多久,佐梟馳就掛了,他還沒說什麼,顏安澄已經先問道:“佐梟馳,我這次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佐梟馳擡頭看向站在辦公桌前氣喘吁吁的顏安澄,饒有趣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