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我只信你

柯振龍安慰地說:“丫頭,我這不是來了嗎?不要哭,事情已經有了進展,劉舒就要來了。”

司徒蕊疑惑地問:“難道是大將軍安排他來的?”

“是我促成他來的。”柯振龍微微皺眉說:“這不是我們商量好的嗎?我幫你籌謀你的皇后夢。難道你變卦了?”

司徒蕊輕輕舒了一口氣說:“我沒有變卦,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安排他來的。”

“算是吧。”柯振龍探尋地問:“你不高興?”

司徒蕊的神色恢復了平靜:“如果真是大將軍安排的,我就高興。我只信你。”

柯振龍看着她,沒有說話。

司徒蕊追問道:“那我接下來是不是要好好表現,爭取讓劉舒選我?”

柯振龍反問她:“你說呢?你不想贏的話,我費這麼大的勁是爲了什麼呢?”

司徒蕊點頭說:“好,大將軍叫我去贏,我就盡力去贏。”

“最後的名份還沒有定。”柯振龍解釋說:“我還在盡力斡旋,第一步不可能是皇后,只能是副後,在貴妃之上,僅次於皇后。”

“那我絕不讓他的大傢伙碰我,”司徒蕊堅決地說:“大將軍教過我這一條。我要先拿到皇后的封號,舉行了大婚典禮之後再說。”

柯振龍淡淡地誇她一句:“你的記性不錯。”

司徒蕊沉默不語,一句感謝的客套話也沒有說。

柯振龍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關心地問:“你有把握贏嗎?”

司徒蕊看着他,很確定地回答:“他如果最後真的選出一個人,那一定是我。因爲是你安排他來的,你想要我贏,就一定會幫我贏。”

柯振龍的目光深不可測,問了一句:“你就這麼相信我?”

司徒蕊迎着他的目光,毫不含糊地回答說:“在這件事情上,除了我自己,我只信你。”

“丫頭,你要自己去判斷,我也有力不能及的時候。”柯振龍深沉地說:“即使我把你推到副後的位子上,還有一步也是要靠你自己的。如果你不喜歡劉舒,做他的皇后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就算我可以幫你贏,我也不能保證你會喜歡他。到了那個局面,我算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

“大將軍不必擔心這個。”司徒蕊的聲音輕柔下來:“無論最後是什麼結局,我永遠都相信是你幫了我,你絕不會害我。”

柯振龍溫和地微微一笑:“丫頭,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你見了劉舒,不要矯揉造作,一定要順應你的內心,以你的天然姿態與他相處。其餘的事情,我自然會去安排。”

柯振龍說完,起身要走。

“大將軍!”司徒蕊見他起身,覺得援軍這麼快就要撤了,她又要孤軍奮戰了,不由得六神無主,驚慌起來。

“你不要慌,”柯振龍安慰她說:“跟龍泉和劉舒打交道期間,這輛馬車是給你專用的,車伕和侍女都是可靠的人,有事的話,我會讓他們傳話給你。”

司徒蕊仍然不安地問:“你這就走嗎?”

柯振龍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難道你又不讓我走?那我這大半年的努力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司徒蕊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應對,呆呆地看着他。

“你還有什麼話?”柯振龍耐心地等着她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神色黯然地說:“大將軍慢走,我會按你說的去做。”

柯振龍點點頭,沒有再作聲,敏捷地跳下馬車,走了。

第二天,司徒蕊和其他三位入選的姑娘一起,開始接受龍泉的禮儀教導。從日常微微欠身的小禮到見聖駕時三跪九叩的大禮,一一來過。還有體態和說話的聲音,龍泉要求她們按固定的模式來,哪怕體態各有千秋,他也恨不得她們舉手投足一個樣的嫵媚嬌柔;哪怕各人聲線不同,他也恨不得每個人說話的時候一個樣的輕悠婉轉。

司徒蕊知道柯大將軍會幫她勝出,所以在禮儀教導期間對龍泉聽話順從,但是不卑躬屈膝,也不獻媚討好,更不會動腦筋去擠兌別人。她反正在家裡姐妹中是孤立慣了的,所以現在也不介意獨來獨往。龍泉注意觀察每一個姑娘,並不對誰表現出偏袒,司徒蕊覺得他是一隻老狐狸,她對他那一套審美標準下所推崇的極品美女並不認同,但是卻不動聲色地跟着練習,沒有一點不耐煩和偷懶的意思。

另外的三位美人,各懷心事,看上去好像很團結友愛,但是司徒蕊知道,一旦那副後的名份宣佈出來,她們會立刻忘掉友情,爭取自己的勝利。那現在假作的這些團結友愛有什麼意思?司徒蕊很不屑這些虛假的表面功夫。

半個月之後,副後的名份宣佈出來了,三位美人難掩歡喜之色,片刻之後果然如司徒蕊所料,彼此間疏離防範起來。司徒蕊淡然地笑笑,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防不勝防。

又過了一天,劉舒來了。袁素在朝堂上爲他設歡迎儀式,鼓樂齊鳴之中,袁素親自在大殿門口等他,與他相對欠身行禮之後,親熱地攜手進殿。袁素的御座側面,爲劉舒特設了臨時座位,然後滿朝文武向劉舒彎腰深深做三個長揖,給了他應有的尊敬。大幻朝的君臣對劉舒的這次到訪寄予厚望,希望通過聯姻而鞏固兩國關係。因爲東面小成國的興起,大幻朝上下深知在關鍵時刻,西面大光國的支持,或者退一步說,大光國的中立,對大幻朝是相當重要的。聯姻是代價最小的同盟,當然,也是最弱的。

柯大將軍因爲成功地安排了劉舒的到訪,在袁素看來,更加是不可替代的社稷功臣。而劉舒在座位上也特別對柯振龍微微頷首,令大幻朝的文武大臣們知道了這位來訪的鄰國君主對柯大將軍的器重與欣賞。

完成了朝堂之上的歡迎儀式,劉舒急匆匆地回到下榻的驛館,更衣之後沒有休息就要去看待選的四位佳麗。

劉舒住的驛館和龍泉住的那間是背靠背的,中間隔着各自的院子,圍牆處有門相通。劉舒走出房門的時候,一個侍衛上來恭敬地對他說:“陛下,不要走大門,走大門要繞街一圈,外面人多眼雜,我們人手有限,不如從院子的後門過去,又快又隱蔽。”

劉舒覺得越快越好,他正急着早點一睹芳容呢,於是就說:“那你帶路吧。”

劉舒由一羣侍衛們簇擁着,從後門出了自己的院子,進到龍泉的院子裡。才走了幾步,他突然看到樹影裡有女子的衣裙一閃,還伴着颯颯噝噝的聲音,是急促的女子呼吸聲。劉舒的腦袋裡馬上浮想聯翩,難道有人在這裡上演春宮活圖?他一向喜歡促狹玩鬧,不由得動了惡作劇的心思,對隨從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躡手躡腳地往那聲音傳出的方向摸去。

等劉舒覺得那聲音已經很近的時候,他輕輕地撥開了眼前的枝葉去看,滿心希望找點刺激和樂子。

可惜,沒有春宮圖。只有一個女子在演練武藝,徒手沒有武器,穿着累贅不輕便的衣裙,急促的呼吸顯然就是因爲練得費勁。劉舒正覺得失望,那女子練完收手了,大概感覺出了汗,她站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擡手整了一下頭髮,然後用手絹輕按額頭擦汗。

劉舒看到了那女子的纖纖玉手,修長光潔的脖頸,潮紅的臉蛋,豐潤的嘴脣,最後是那雙靈動而又充滿自信的眼睛。他一下子呆了。

就在這時,那女子好像想起了什麼,收好手絹,專心運氣,一瞬間,“呼”地一下,使輕功跳上了旁邊的房檐。劉舒擡眼追隨她的身影,只聽又是“呼”地一聲,房檐上沒人了,也不知道她跳落到哪裡去了。

“哎呀,追呀!”劉舒懊惱地叫了出來。

“陛下,是不是追那屋檐上的人影?”原來有侍衛也看到了。

那就不是朕的幻覺錯覺了。劉舒定了定神,心想,這女子既然出現在龍泉的驛館裡,很有可能就是待選的佳麗,先過去看看再說。如果剛纔那個女子竟然不是給朕準備的,那朕就守株待兔,等她下次出現。

“算了,不追了!”劉舒改變主意了。

劉舒在大廳裡出現的時候,不要說那三位待選的美人,就連龍泉都吃了一驚,時辰還沒到啊,前面大門也沒人來通報。更麻煩的是,那位司徒太師家的小姐出去小歇一會兒,還沒回來呢。

龍泉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跪下行叩拜大禮:“微臣龍泉參見吾皇陛下,萬歲萬萬歲!”

“你起來吧!”劉舒一看只有三位美人在場,心中暗喜,剛纔那個女子,無疑就是等朕來挑選的了。

龍泉起身,馬上指揮三位美人:“快來參見陛下!”

三個水靈靈的美人齊齊行禮,三跪九叩,鶯鶯嬌聲:“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平身!”劉舒很客氣:“各位小姐不必拘謹,你們在這裡是朕的客人,即便不入選也有禮遇。先請坐吧。”

三個美人起身。原來大光國的陛下是真的像傳聞中說的那麼年輕,威武,英俊,而且彬彬有禮,和藹可親。她們此刻恨不能馬上把別人趕出去,只剩自己一個人與這位陛下單獨相處。

劉舒沒有多看她們,徑自在桌邊坐下,龍泉趕緊吩咐:“上茶!”

雖然劉舒客氣地說了讓小姐們坐,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動一步。

劉舒不緊不慢地喝茶,片刻之後,好像一點都不經意地問道:“龍泉,不是說一共有四個美人待選嗎?還有一個呢?”

五十九:□□九十八:動靜大一零四:皇后有喜九十六:還是我幸運一一三:跑堂小哥三十三:騎射圍獵十六:約定六十一:光芒重現一七七:身後大事八十五:每一天都算數一九零:欠債要還九十八:動靜大一二九:苦心經營一九五:不可思議七十六:大同學社三十五:配與不配一三九:殿前行刺五十四:過往的苦衷一六一:京城危急一九八:靈魂出竅一一八:分散藏身一六一:京城危急一四四:男人氣概一八一:機緣巧合四:拒她千里十三:裝蒜五十九:□□五十七:準女婿過關八十三:留大人一九三:潤物無聲十八:俘虜一五八:一張王牌七:大婚之夜十八:俘虜一四八:千萬別偶遇八十三:留大人八十三:留大人一九零:欠債要還一二五:皇后回宮六十一:光芒重現八十一:溫柔攻勢六十:先生大轉彎八十:鬧房五:二姐鬧學一九二:冰釋前嫌九十八:動靜大十四:套話四十九:分壓解壓四十四:天子威儀一五八:一張王牌四:拒她千里一二一:收官一三六:高級機密六十一:光芒重現十七:借宿之客一二二:御駕迴鑾一八一:機緣巧合十:簫配琴一一八:分散藏身九十七:悅生一四零:告別中的告白一二四:父子對決二十七:我只信你九:奮不顧身一八六:依靠五十六:母夜叉把門八十八:功過自有後世評九十六:還是我幸運八十三:留大人八十三:留大人一□□:漁翁之利四十三:幕後功臣一三三:閤家歡一五一:賀新郎四十六:帝后歡聚五十一:公私兼顧六十:先生大轉彎一六一:京城危急一七五:決一死戰十四:套話二十七:我只信你二十二:冷靜冷靜二十四:一邊歡喜一邊憂一八六:依靠八十:鬧房一二六:賞罰分明一六二:互相消耗一八五:柳暗花明九十一:人脈投資六十四:算計好了一三一:星空下二十三:特別禮物一四二:美人計七十:神炮手十一:和鳴一二九:苦心經營一二二:御駕迴鑾一零三:兩不相干一□□:光陰的痕跡一九二: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