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衛相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
wωw◆ тtκan◆ C○ 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就弄來了唐銘水需要的名單。
歸元寺那裡不僅僅是軍統的一個秘密聯絡點,而且還是一個關押點。
就在昨天,剛剛更換了負責人。
新任負責人是個叫傅有根的。
何衛相不光情報掌握的非常準確,而且還按照唐銘水的吩咐,把傅有根給約了出來見面。
見面的地點,是在武漢的一家茶樓裡。
見到這位自稱“唐瑞富”的先生後,傅有根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找自己做什麼。
至於陪着“唐瑞富”一起來的本源忠次,傅有根也沒有太在意。
何衛相弄來了傅有根的全部資料。
這人以前是監獄的看守長,後來被軍統招募,只要是負責看管一類的工作。
此人嗜賭成性,偏偏賭技又不精,屢戰屢敗,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看來戴笠爲了挑選自己需要的人選,很是花費了一些力氣啊。
唐銘水不動聲色:“傅先生,我知道你的時間寶貴,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在你負責的看守點,關押的是什麼人?”
傅有根面色一變:“你又是什麼人?問這些做什麼?”
唐銘水早就吩咐好了,本源忠次一聲不響,拿出一疊票子放到桌上,推到了傅有根的面前。
傅有根臉上立刻露出貪婪之色,迅速收好鈔票,壓低聲音說道:“關押了一個女人,年紀不大,長得挺漂亮的。聽說還是一個日本女間諜。”
唐銘水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要把她救出來。”
傅有根臉色再度大變,現在,他終於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人了。
日本人!
他們是日本間諜。
傅有根頓時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不行,不行,那可是殺頭的罪名啊。”
“開價吧。”唐銘水乾淨利落:“救出那個女人,你需要多少錢。”
傅有根連連搖頭:“這真的是要被殺頭的,命都沒了,我還要錢做什麼啊。”
“三十兩黃金。”
傅有根怦然心動。
可他終究還有一些理智。
三十兩黃金和自己的命相比,還是不要貪婪的好。
“五十兩!”
傅有根心跳的厲害。
五十兩黃金,在武漢可是能夠買一幢大宅子了啊。
“八十兩,不能再多了。”唐銘水緩緩說道:“傅先生,我們知道你欠下了一大筆的賭債,只要你幫了我們這個忙,除了八十兩黃金之外,我們還負責把你的老婆孩子全部都送到上海去。”
傅有根的呼吸變得凝重起來。
八十兩黃金,絕對是一筆鉅款了,而且如果真的能夠跑到上海,不光債務可以一筆勾銷,還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要知道,現在上海可是日本人的天下啊!
自己只要隱姓埋名,鬼才會找到自己。
人在貪婪慾望的驅使下,什麼都會不管不顧的。
傅有根嚥了一口口水:“真的?”
“大日本帝國從來都是善待朋友的。”
“好!”傅有根不再遲疑:“我可以幫你們把人救出來,但只是協助而已。那裡有看守加上軍統的,一共十二個人,我一個人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放心吧。”唐銘水微微一笑:“我們會盡全力創造機會的。一旦那裡出現了任何異常,你必須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好,好。”
傅有根很清楚,到了這一步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是死是活,只能跟着日本人幹到底了:“我出來的時間不能太長,放心吧,任何消息我都會告訴你們的。告辭。”
“告辭。”
目送着傅有根出去,本源忠次有些不太理解:“唐先生,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把那些人調開?”
“一定會有辦法的。”唐銘水回答的非常肯定:“機關長閣下,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上海那邊非常會選擇人,派出了唐銘水這樣優秀的人才來執行這次任務。
兩個人從飯店裡走了出去,外面,岡田大治和古田賀人已經在等着了。一看到唐銘水,岡田大治立刻把手裡的一個皮箱遞了上去:“唐先生,這裡是我們帶來的藥品樣品,還是從本源先生倉庫裡拿出來的一部分藥品。”
唐銘水接過了皮箱:“好的,我現在就去利用這批藥品辦事。”
沒人問他要用這批藥品去做什麼。
此時無論是岡田大治、古田賀人,還是本源忠次已經都對他無條件的信任了……
……
“樑經理,你要的藥品,全部都在這裡了。”
唐銘水把皮箱放到了樑瑞中的面前。
“這麼快?”樑瑞中又驚又喜。
唐銘水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有說。
“謝謝,謝謝。”
樑瑞中仔細檢查了一下藥品,全都是市面上有價無市的西藥:“唐先生,您算一下,一共要多少錢,我立刻就幫您準備去,要是我這裡錢不夠,三天之內,我一定想方設法籌措到。”
“五十兩黃金。”
“多少?”
樑瑞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一箱子的西藥,何止五十兩黃金?
“就這麼多吧。”
唐銘水點上了一根菸:“要營救你那位被憲兵隊抓住的朋友,大約就需要花費五十兩黃金。”
樑瑞中完全怔住了。
等於說這一箱子的西藥,全部都是這位“唐瑞富”送給自己的?
他盯着唐銘水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天涯何處不兄弟。”唐銘水笑了笑:“樑經理,你們也不容易。”
“什麼意思?”樑瑞中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樑經理,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破的好。”唐銘水站了起來:“告辭。我會想方設法把你的那位朋友儘快救出來的。只是,我沒來過這裡,你也從來沒有見過我。”
無分黨派,無分立場,只要是和倭寇浴血廝殺的,自己就一定會幫。
“等等,我送你。”樑瑞中起身把唐銘水送出去,臨出門的時候,他和唐銘水握了一下手:“唐先生,我知道你一定不像你自己說的身份那麼簡單,但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會勉強,你給予我們的幫助,我們一定不會忘記的。”
“忘了吧,忘了吧。”唐銘水淡淡笑着:“樑經理,也許我們將來還會見面,但今天的事情我還是請你忘了吧。”
樑瑞中對這個神秘的“唐潤富”的身份產生了深深的好奇!